侯老走了,苏酒酒立刻回房进空间。
只是当她刚要寻找时瑾的身影,光幕闪现。
决堤般的水迎面炸开,画面白茫茫一片。
一道道身着军装的身影在水里挣扎。
苏酒酒:???
什么情况?
第一反应是看地址。
后山背面上游分流堤坝其中一处决堤,急流而下,淹没了下游的村庄。
待光幕出现需拯救的人物面貌以及事迹,苏酒酒无语了。
怎么又有老时?
他这条小命也太脆了吧?
抓个野猪,怎么翻山越岭抓到河边去了?
上山的足有十几号人,加上小村子,得有上百号人。
难怪是援。
急啊。
“老时,你信不信我?”
时瑾正在扛着一头野猪准备去和兄弟们汇合,被突然出来的人吓一跳,差点一头猪砸过去。
没砸出手也没关系,苏酒酒笑纳了。
肩上一轻,时瑾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周围。
好在没人。
“酒酒,你怎么来了?一路上累了吧,怎么不在家里等着?”
“二大爷说我跟你不管在哪里分开多远都可以通过空间相见。”
“老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说你相不相信我?”
[快点回答呀,人命关天啊,好多条命啊,全军覆没哇。]
时瑾心里一紧。
又来任务了吗?
“你是我妻子,我当然相信你,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我都信。”
苏酒酒管不上了,谎话张口即来。
“老时,我掐指一算,天时地利人不和,要出事。”
“天气阴凉,风中湿润,我算出与水有关,没有天灾,那就是**,背面是河流,我猜与河堤有关。”
[离事发还有一个小时,该怎么阻止年久失修的堤坝成为夺命刽子手啊?]
[这么点时间,来回部队搬救援工具是不可能了,怎么办,怎么办?]
算卦都出来了,媳妇真能扯。
时瑾对这一带熟,所在位置距离分流堤坝还挺近,两人即刻跑过去。
这一看,小心脏高高提起。
这里技术可以说十分久远,是杩槎和竹笼碎石为原材料。
附近盛产石林,山上河边都铺满石头,就地取材节源,古代人智商在线,治水不输现代。
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个分流口的三角杩槎都松散了,捆绑巨木的绳索都断了,平整的切口表露了一个事实:人为。
这就是酒酒说的人不和?
不是天灾,是**!
到底什么恩什么怨?
事不宜迟,时瑾找来谭卫国。
“卫国,我刚去了河堤那边,发现堤坝有问题,年久失修,怕是要决堤。”
“你快把兄弟们组织起来,想办法找来可以捆绑木头的树藤,越结实越好,速度要快,我怕水力冲刷过猛撑不了多久。”
苏酒酒不方便露面,在空间急得团团转。
突然听见沈晚茵疯狂尖叫,抬眼看去发现是二大爷在日行一揍。
这些天从沈晚茵身上续的寿命比以往所有任务来得都要多。
沈晚茵除了给自己续命这个作用,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她前世的事迹。
虽然只有她参与的事才能显示,但是看看也不亏。
果然,资料上显示,上一世这一带的分流堤坝确实决堤了,下游一个小村子的村民没一个逃过劫难。
不同于这世的是,没有因为上山搜寻沈晚茵而损失一队人民子弟兵。
上一世的祸,全让无辜的村民承受了。
这一世有了光幕,只要时瑾他们手脚够快,一定能阻止这场悲剧。
时瑾说是人为,光幕任务是援,并没有指出谁是破坏堤坝的祸首,这时,沈晚茵的用处就显现了。
这是十年后的事迹,当时她的父母下海经商积攒了无数财富,成为富二代后,她有足够的钱财和时间去游玩,被一落魄男人盯上。
那男人想劫财劫色结果被抓,经审问引出了十年前的报复案。
男人就是被淹了的山村里其中一户人家的外亲,过来走亲戚看上队长的女儿却惨遭拒绝。
队长女儿不仅长得好看,也是村里唯一读过书的女孩。
那个男人虽是城里人却是个无所事事的二流子,队长一家自然不同意。
整个村的人都说男人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包括他的外家亲戚。
自尊心作祟,得不到就毁掉,于是就有了毁堤坝一事。
苏酒酒很想给他梆梆一拳。
脑子有包的东西,被一个女同志拒绝就想毁天灭地,你妈还不如生块叉烧。
记下这个名字和他外祖家的信息,苏酒酒让小鹦鹉先去找人。
时瑾这边人手足够,时间也算充足,被毁掉的杩槎捆绳算是暂时用树藤顶上了。
但不是长久之计,稳住一时是一时。
“卫国,你带大家把野猪运回去,然后上报这里的事,堤坝必须尽快修补,我到处走走,看能不能找出破坏之人。”时瑾道。
谭卫国应下,带着兄弟们匆匆离开。
苏酒酒闪了出来。
“老时,不用找了,二大爷发现目标人物,就在这个坝口流向的山村附近。”
二大爷盘旋在上空,语速有些急。
“小时,酒酒,你们快进空间,我带你们闪到一个地方,那个坏蛋做坏事时被一个年轻妇人撞见,他把人掳了,准备扔她下河。”
两口子二话不说进空间,下一刻出现在下段河流岸边。
一出去听到的就是大言不惭的宣泄。
“臭娘们,让你多管闲事,我就是要淹死那群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贱民,我是城里人,看上你们队长的女儿是她的福气,她凭什么看不上我?”
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不忿。
“看不上我是吧,那就都下地狱吧,哈哈,哈哈哈。”
被他按着的小妇人苦苦求饶。
“同志,你收手吧,做坏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把堤坝恢复,我保证不说出去,行吗?”
“我就不,你知道什么人的嘴巴最紧吗,死人的嘴巴,要怪就怪你长了眼睛,去死吧。”
男人很嚣张,把瘦小的年轻妇人一整个拎起,眼看着就要把人扔进河里。
就在这时,一条大长腿出现在他身后,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他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地。
河边都是石头,骨头咯吱脆响,听着都疼。
小妇人得以脱身,动作笨拙地滚了一圈地爬起来。
她握紧两个皮包骨的小拳头护在身前,一脸警惕。
“你们是谁?我不怕你们的哦。”
苏酒酒瞪直了眸子,一张麻木的小脸出现在面前。
稚嫩的声音犹在耳边。
“四丫,奶也想要卖你,你要保护好自己。”
那是一个充满关心的离别,没有撕心裂肺,只有灰败的麻木。
苏酒酒眼眶红了,“你是二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