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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王朝侠义传 第80章 宋湘赠诗勉侠士

作者:虚掩丑陋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5-12-17 10:50:51

磕完头,两人相视而笑,眼中的泪光在烛火下晃得透亮。这三拜,拜掉了身份的隔阂,拜出了超越血缘的兄弟情分,更拜进了彼此心里——那是份沉甸甸的承诺,像冬日里焐在胸口的暖炉,往后无论风霜雨雪,都能借着这份暖意撑下去。

徐庆超先站起身,伸手去拉宋湘贤时,指尖特意避开了对方肘部的补丁——那是宋湘贤从江南带来的旧衫,浆洗得发白,却依旧挺括。他轻轻拍了拍宋湘贤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传过去,语气里满是兄长的妥帖:“贤弟,往后在这京城里,你就不是孤身一人了。有我一口热饭,就绝不会让你喝冷粥。”

宋湘贤被他拉起来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他握紧徐庆超的手,那双手掌心有练刀磨出的厚茧,却格外有力,让他心里瞬间踏实下来。他声音带着未散的激动,却字字恳切:“兄长,大恩不言谢。自西山一别,我便常念着你的救命之恩,如今能与你结为兄弟,是我宋湘贤这辈子的福气。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兄长。”

两人重新坐回桌边,烛芯偶尔爆出细碎的火星,将满室的温馨烘得更浓。桌上的清蒸鲈鱼和水晶肘子虽已微凉,油花却还凝在盘边,像没散尽的暖意。宋湘贤望着烛火,忽然想起西山雪夜,徐庆超把自己的大氅披在他身上,也是这样暖得让人鼻酸。

没等两人开口,楼梯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酒保端着个红木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一壶新温的女儿红,酒壶外裹着棉套,还冒着白气。他脸上堆着笑,把托盘放在桌上:“恭喜徐爷、宋公子喜结金兰!这壶女儿红是掌柜的特意从地窖里取的陈酿,还有两道菜,是小店的一点心意,祝您二位兄弟情深,往后万事顺遂!”

说着,他从托盘下端出两盘菜:一盘是青瓷大碗盛着的“全家福”,嫩豆腐、鲜虾仁、切得匀净的香菇浸在乳白的汤里,飘着几粒鲜红的枸杞,热气裹着鲜气扑面而来;另一盘是“步步高升”,层叠的糯米糕刷了琥珀色的蜜糖,撒着白芝麻,咬一口定是甜糯绵软。

徐庆超看得心头一暖,笑着拍了拍酒保的肩:“替我谢过掌柜的。这心意,我们领了。”

酒保应了声“哎”,又麻利地给两人添了新杯,才识趣地退了下去。徐庆超提起酒壶,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杯中,还没沾唇,就闻见一股醇厚的酒香。他把酒杯推到宋湘贤面前,自己也端起一杯:“贤弟,这杯是我们结为兄弟后的第一杯酒,为兄先敬你。愿你殿试顺遂,早日金榜题名。”

宋湘贤双手端起酒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暖意,他微微欠身,与徐庆超的杯子轻轻一碰,酒液溅起细小的水花:“兄长言重了。若不是兄长一路相助,我哪有今日。这杯该我敬兄长,谢兄长的救命之恩,也谢兄长不嫌弃,与我结为兄弟。”说罢,他仰头饮下大半杯,酒液滑过喉咙,带着一丝甜意,暖得胸口都热了起来,脸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

放下酒杯,宋湘贤望着徐庆超,眼中满是敬佩:“兄长,你不仅在西山救我于危难,还为科场案奔波,替天下寒门士子主持公道。这份侠义与担当,是我一辈子都要学的。我虽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也盼着将来能像兄长一样,为百姓做些实事,不辜负这一身学识。”

徐庆超听着,心里熨帖得很。他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块鲈鱼,递到宋湘贤碗里:“贤弟快尝尝,这鱼凉了就不鲜了。你有这份心,为兄就很欣慰了。你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将来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定能以笔为剑、以文为盾,为百姓谋福祉。这和我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本就是一样的道理——都是为了这天下安稳。”

他顿了顿,夹菜的动作慢了些,想起前日养心殿里乾隆的嘱托,又道:“对了,为兄不日就要随傅大人前往西北历练。你也知道,西北边陲风沙凛冽,又常与准噶尔部交战,条件艰苦得很。我此去,一是想跟着傅大人学些领兵打仗的本事,二也是想替朝廷守住疆土,不让外敌有机会侵扰百姓。”

宋湘贤闻言,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他虽没去过西北,却也听人说过那里的苦——冬日里寒风能刮裂人的脸,粮草有时都供应不上,更别说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事。他沉吟片刻,忽然放下筷子,眼神亮了起来:“兄长,小弟不才,愿为兄长作一首诗,既表敬佩之情,也为兄长送别。”

徐庆超一愣,随即大喜过望。他虽出身武将世家,却也敬重读书人的才情,更何况是自己刚结拜的兄弟作诗相赠。他连忙点头:“好!贤弟肯作诗,为兄求之不得!快,我们这就找笔墨纸砚来。”

宋湘贤笑着应了,徐庆超立刻叫酒保取来文房四宝。不过片刻,酒保就端着个黑漆托盘上来,里面放着一方端砚、一支狼毫笔、一刀江南产的连史纸,还有一小碟磨好的墨——想来是掌柜的知道客人要用,特意寻来的好物件。

宋湘贤先净了手,才走到桌前,将纸铺平。他凝神静气,手腕微悬,狼毫笔蘸了墨,先在纸上轻轻点了点,待墨色晕开恰到好处,才缓缓落笔。先写题目“赠庆超兄”,四字端方如人,透着股沉稳;而后笔锋一转,变得洒脱起来,一行行清隽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赠庆超兄

燕市悲歌气未平,

一身肝胆照汗青。

西山雪夜援危客,

北阙风霜振法铃。

剑指妖氛清科场,

心悬社稷护朝廷。

他年西北传捷报,

应是将军凯奏还。

徐庆超凑在一旁,一字一句地读着,越读越激动,指尖都有些发颤。诗里写的,全是他经历过的事——西山雪夜救人、朝堂之上为科场案奔走、一心护着朝廷与百姓,最后还盼着他从西北凯旋。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他的心坎上,比任何赏赐都让他觉得珍贵。

“好!好诗!”徐庆超忍不住拍案叫绝,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贤弟这诗,写活了为兄的心事!这‘一身肝胆照汗青’,还有‘他年西北传捷报’,真是说到为兄心坎里去了!这诗,为兄定要裱起来,挂在书房里,时时诵读!”

宋湘贤放下笔,指尖还沾着点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兄长过奖了。小弟只是有感而发,想起兄长做的那些事,笔下就自然流出来了。能得到兄长的认可,小弟就心满意足了。”

徐庆超连忙把诗稿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刚要说话,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有桌椅碰撞的“哐当”声,还有男人的怒骂声,夹杂着女孩的哭声,吵得楼上都不得安宁。

徐庆超眉头一皱,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往下看。只见醉仙楼门口的雪地里,几个身着黑衣、腰佩弯刀的壮汉正围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看着不过十二三岁,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怀里抱着个竹编的花篮,里面插着几枝腊梅。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正伸手去抢花篮,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抱着花篮不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小冰粒。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横行霸道!”徐庆超怒喝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走。

宋湘贤也连忙站起身,快步跟上:“兄长,我与你同去!”

徐庆超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宋湘贤——他虽身姿挺拔,却终究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徐庆超劝道:“贤弟,楼下危险,你留在楼上等着,这里交给为兄即可。”

宋湘贤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得很:“兄长,我们既然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虽不能动手帮兄长,却也想在一旁为兄长助威,让那些恶人知道,兄长不是孤身一人!”

徐庆超看着他眼中的执拗,心里一暖,不再多劝,只道:“那你跟在为兄身后,千万小心。”说罢,便带着宋湘贤快步走下楼。

刚到楼下大堂,就见那几个壮汉已经把小姑娘推倒在雪地里。为首的壮汉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掐着小姑娘的手腕,硬生生把花篮往怀里夺,篮子里的腊梅落了一地,花瓣被他踩得稀烂。小姑娘趴在雪地里,哭得撕心裂肺:“你们别抢我的花!这是我娘治病的钱啊!我娘还在等着我卖了花抓药呢!”

“治病的钱?”那壮汉冷笑一声,唾沫星子喷在小姑娘脸上,“老子看上你的花,是给你面子!识相的就赶紧滚开,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把你这破篮子扔到护城河里去!”

“住手!”徐庆超的声音像惊雷般炸响,震得大堂里的喧闹都停了一瞬。

那几个壮汉闻声,纷纷转过头来。看到徐庆超身着正四品侍卫常服,腰间佩着朝廷制式的宝刀,虽只带了一个人,气势却像千军万马般逼人。为首的壮汉上下打量了徐庆超一番,看到他胸前的补子和头顶的花翎,脸色微微一变,却很快又换上一副不屑的嘴脸:“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爷爷的闲事?知道爷爷是谁吗?在这西直门内,还没人敢跟爷爷这么说话!”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财物,欺压弱小,还有王法吗?”徐庆超一步步走上前,靴底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

“王法?”壮汉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粗哑难听,“在这西直门内,老子就是王法!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赶紧滚蛋,不然休怪爷爷的刀不长眼,伤了你这朝廷命官,可就不好看了!”说着,他“唰”地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直逼徐庆超。

周围的客人吓得纷纷往后退,有的甚至躲到了桌子底下,生怕被波及。宋湘贤站在徐庆超身后,手心虽攥出了汗,却还是强装镇定,大声说道:“你们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如此嚣张!我兄长是朝廷正四品侍卫,奉皇上之命护卫京畿!你们若是再敢胡作非为,休怪朝廷律法无情,定将你们扭送顺天府,治你们个抢劫罪!”

那壮汉听到“正四品侍卫”和“顺天府”,脸色又变了变,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可他在这一带横行惯了,哪里肯轻易服软,梗着脖子道:“侍卫又如何?顺天府又如何?老子在这混了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日这花,我抢定了!你有本事,就来试试!”

徐庆超不再废话,他知道对付这种恶人,多说无益。只见他靴底在青石板上一碾,带起细碎的雪沫,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那壮汉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徐庆超的动作,手腕就被狠狠一踢——“当啷”一声,弯刀掉在地上,震得雪粒都跳了起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徐庆超已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节用力,轻轻一拧。那壮汉顿时痛得嗷嗷直叫,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哎哟!痛死我了!快放手!快放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其他几个壮汉见状,纷纷拔出刀,就要上前帮忙。徐庆超眼神一凛,大喝一声:“谁敢上来?”那声音里带着武将的威严,像千斤巨石压在人心上,几个壮汉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没人敢再往前一步。

“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京城重地为非作歹!”徐庆超厉声说道,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那壮汉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今日若不是看在你们初犯,又没闹出人命的份上,定将你们扭送顺天府,治你们个抢劫罪,让你们在大牢里待上几年,好好学学什么是王法!还不快把抢来的花篮还给小姑娘,给她磕头道歉!”

“是是是!我们还!我们道歉!”那壮汉痛得话都说不完整,连忙对着身后的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壮汉不敢怠慢,连忙捡起地上的花篮,拍掉上面的雪,又小心翼翼地把散落的腊梅插回去,才恭恭敬敬地递给小姑娘,还“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对着小姑娘连连磕头:“小姑娘,对不起!是我们不对,不该抢你的花,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小姑娘从雪地里爬起来,棉袄上沾了不少雪,却顾不上拍。她接过花篮,擦了擦眼泪,看着徐庆超和宋湘贤,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们,我娘的药钱就没着落了……”

徐庆超松开那壮汉的手腕,冷冷地说道:“滚!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一带为非作歹,定不轻饶!”

那几个壮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捡起地上的刀,头也不回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帽子都没敢捡。

周围的客人见状,纷纷鼓掌叫好:“好!这位公子真是好身手!”“不愧是朝廷侍卫,为民除害,真是好样的!”“刚才那几个壮汉在这一带欺负人好几天了,今天总算遇到硬茬了!”

徐庆超对着众人抱了抱拳,笑容谦和:“诸位客气了,身为朝廷侍卫,保护百姓安危,本就是我的职责。”说罢,他快步走到小姑娘面前,蹲下身,关切地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你的花还完好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眼眶还是红的,却露出了一点笑容:“公子,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不疼。花也还好,就是掉了几朵腊梅。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腊梅是我一大早从城外的山脚下采来的,天还没亮就来了,本想卖了钱给娘抓药——我娘得了咳嗽的顽疾,已经咳了半个月了,没钱抓药,只能硬扛着……”说着,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宋湘贤站在一旁,听得心里发酸。他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些碎银子和几枚铜钱——那是他从江南带来的盘缠,省吃俭用才剩下的。他把荷包里的碎银子都倒出来,递到小姑娘面前:“小姑娘,这些银子你拿着。先给你娘抓药,剩下的钱,你再买些米和面,给你娘补补身子。不够的话,你再……”

小姑娘看着宋湘贤递过来的碎银子,连忙推辞:“公子,这……这太多了,我不能要。你们已经救了我的命,我怎么能再要你们的钱呢?这银子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拿着吧。”徐庆超按住小姑娘的手,把银子塞到她手里,语气温和却坚定,“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娘的病要紧,别推辞了。你拿着这些银子,赶紧去药铺抓药,别让你娘等急了。”

小姑娘握着手里的碎银子,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感动。她对着徐庆超和宋湘贤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真诚:“多谢两位公子!多谢两位公子!你们真是大好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等我娘的病好了,我一定带着娘来给你们磕头道谢!”说罢,她抱着花篮,小心翼翼地揣好银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脚步却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徐庆超和宋湘贤相视而笑。刚才的插曲,不仅没影响两人的心情,反而像给这份刚结下的兄弟情加了层温火,烘得更热络、更深厚了。

两人重新回到楼上雅座,酒保已经把桌上的菜重新热过,还换了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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