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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王朝侠义传 第14章 巧设小计驱恶犬

作者:虚掩丑陋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5-12-17 10:50:51

李存义将最后一块马蹄铁浸入冷水,一声白雾腾起,模糊了他额前的碎发。铁铺外的日头正烈,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连聒噪的蝉鸣都透着股有气无力的蔫。他直起身捶了捶腰,刚要喊爹出来歇凉,就见王老实背着个布包,慌慌张张地往铁铺跑,布庄的幌子在他身后摇摇晃晃,像片被狂风追着的叶子。

存义!存义!王老实跑到门口,裤脚沾着泥,气喘得像拉磨的驴,张...张府的恶犬...又来闹事了!

李存义心里咯噔一下。自张彪被关入大牢,张万霖像被抽了骨头的狗,连着几日没敢露头。镇上百姓刚松了口气,怎么反倒冒出恶犬来?他摘下沾着铁屑的手套:王伯别急,慢慢说。

今早我刚摆好摊子,王老实抹了把汗,布包上的麻绳勒得他肩膀发红,张府的管家就带着两条大狼狗过去了。那狗通人性似的,专往布匹上撒尿,还把春杏刚绣好的帕子叼走撕烂了!

李存义皱眉。张万霖不敢明着报复,竟想出这等阴招。狼狗凶悍,寻常百姓哪敢招惹?这是想逼得布庄做不成生意。

我去找他理论,王老实气得手抖,那管家说狗不懂事,还骂我挡了张府的路。我...我实在没法子了...

王伯,你先回去看着摊子。李存义抓起墙角的扁担,我这就过去。

王老实连忙拉住他,那狗凶得很,前阵子咬伤了李屠户的儿子,官府都没敢管。你可别硬碰硬!

李存义脚步一顿。他不怕人,却对畜生有些犯怵。周先生教过他卸力打穴的法子,可对着淌着口水的狼狗,拳头未必有用。他望着布庄的方向,隐约能听见狗吠声,像两把钝刀子在磨人心。

我去去就回。李存义拨开王老实的手,扁担在手里转了个圈,放心,我不跟狗较劲。

刚走到街口,就见布庄前围了不少人,却没人敢靠近。两条半人高的狼狗正蹲在布庄门槛上,一条黄毛一条黑背,舌头耷拉着,涎水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把春杏晾在绳上的蓝布裙啃得满是破洞。张府的管家正站在对面的茶摊下摇着扇子,见李存义过来,嘴角勾起抹阴笑。

李铁匠来得正好。管家扬声道,这俩畜生不懂事,惊扰了王老板生意,实在对不住。可它们认主,我也拉不住啊。

黄毛狗像是听懂了,突然冲着人群狂吠,吓得几个孩子往娘怀里钻。春杏站在门内,眼圈红红的,手里攥着被撕碎的帕子,帕子上绣的并蒂莲被扯得只剩半朵。

李存义攥紧扁担,指节泛白。他知道这是管家故意纵容,可真要动起手来,打跑了狗容易,要是伤了畜生,张万霖反倒有了告状的由头。县太爷本就偏袒张家,到时候怕是又要吃亏。

管家若是管不住狗,李存义声音沉得像铁块,不如我帮你送回张府?

管家嗤笑一声:李铁匠别逞能。这俩可是张老爷花重金从关外买来的猎狼犬,通灵性着呢。你动它们一根汗毛试试?

黑背狗突然站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前爪在地上刨出浅坑。李存义后退半步,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硬拼不行,那该怎么办?他瞥了眼茶摊,见掌柜正往灶里添柴,铁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突然想起周先生说过的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既然管家管不住,李存义放下扁担,语气缓和了些,那我替你看着便是。

他转身往铁铺走,留下满街诧异的目光。管家愣了愣,随即笑道:这小子怕是吓破胆了。

李存义回到铁铺,翻箱倒柜找出个粗陶坛子,又从墙角拖出半袋去年的陈米。李老爹蹲在门槛上抽旱烟,见他淘米生火,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做饭?

不是。李存义往坛子里撒了把米,又倒了些醋,周先生说过,狼狗鼻子灵,最怕酸气。

李老爹眼睛一亮:你想...

先试试。李存义把坛子封好,在火上慢慢煨着,要是不行,再想别的法子。

醋混着米香在铁铺里弥漫开来,酸得人直皱眉。李存义守在灶前,时不时掀开盖子搅一搅,直到米煮成了烂粥,酸气冲得他眼泪直流,才熄火晾凉。

这时周先生背着药箱路过,见铁铺里飘着酸气,笑着走进来:存义这是做什么?酿醋呢?

先生来得正好。李存义把坛子递过去,张府放狗去布庄闹事,我想用车前草和醋熬点东西,或许能治治那些畜生。

周先生掀开盖子闻了闻,镜片后的眼睛弯起来:想法不错,但光有酸气不够。狼狗性子烈,得再加些让它们发怵的东西。他从药箱里掏出个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辣椒和艾草,这两样烧起来,烟味能呛得它们不敢靠近。

李存义眼睛一亮,连忙找来几块破布,把辣椒艾草裹成小捆。周先生看着他忙活,突然道: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张万霖既然放狗出来,就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李存义把布捆塞进坛子里,我还有个法子。

日头偏西时,布庄前的狼狗还在撒野。黄毛狗把王老实的算盘扒到地上,用爪子踩得噼啪响,管家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春杏急得直掉泪,王老实蹲在地上捡算珠,手指被狗爪子划出了血。

就在这时,李存义提着个布袋子走过来。他没靠近布庄,反倒往街对面的槐树下站定,从袋子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肉包子,油香混着芝麻味飘得老远。

两条狼狗立刻竖起耳朵,鼻子嗅个不停。管家见状喝道:李铁匠,你想干什么?

李存义没理他,拿起个包子,故意掰成两半,热气腾腾的肉馅露出来。黄毛狗喉咙里发出馋馋的低吼,尾巴不自觉地摇了摇。

想吃吗?李存义扬了扬包子,往槐树下退了两步。

黄毛狗看看管家,又看看包子,脚底下挪了挪。管家气骂道:畜生!回来!

李存义把半块包子扔过去,正好落在离狗不远的地方。黄毛狗犹豫了一下,见管家没再呵斥,猛地扑过去叼起包子,三两口吞了下去,黑背狗也跟着凑过来,眼巴巴地望着李存义手里的袋子。

还有呢。李存义又掏出个包子,往巷子深处扔去。这次两条狗没等管家发话,一前一后追了过去。

管家气得脸都绿了:李存义!你敢引诱张府的狗!

李存义拍了拍手:管家这话就错了。狗饿了要吃食,天经地义。总不能让它们饿着肚子在这儿闹事吧?

围观的人都笑起来。王老实趁机把摊子收拾好,春杏赶紧把破布裙收进屋里。管家想喊回狼狗,可那两条畜生早钻到巷子里啃包子去了,哪还听得见他的吆喝。

你给我等着!管家撂下句狠话,灰溜溜地往巷子口跑,大概是去追狗了。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拍着李存义的肩膀:存义这招高啊!用包子赶狗,比扁担管用!

李存义笑了笑,心里却没放松。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张万霖绝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第二天一早,那两条狼狗又来了,这次脖子上还多了铁链,被两个家丁牵着,凶得更厉害了。管家手里拿着鞭子,见狗想往巷子口跑,劈头盖脸就是一鞭,打得狗嗷嗷直叫。

今天看谁还敢喂它们!管家瞪着布庄门口,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王老实吓得不敢开门,春杏趴在窗台上,眼圈红红的。李存义站在铁铺门口,看着那两条被铁链拴着的狼狗,眉头拧成了疙瘩。硬抢链子不行,喂包子也没用,这该怎么办?

他正琢磨着,就见周先生背着药箱往镇外走,像是要去给人瞧病。路过铁铺时,周先生指了指西边的山:前几日去后山采药,见着几丛野薄荷,气味冲得很。

李存义心里一动。薄荷味辛辣,狼狗怕是受不了。可怎么让狗闻到呢?他看着家丁手里的铁链,突然有了主意。

王伯,借我块碎布。李存义跑到布庄门口,春杏连忙从门缝里递出块蓝布角。他拿着布角往药铺跑,周先生的药箱里常备着晒干的薄荷。

管家见李存义跑了,以为他怕了,得意地冲家丁扬了扬下巴:把狗牵到布庄门口,让它们好好叫!

两条狼狗被铁链拽着,在布庄门前又蹦又跳,爪子把门板抓得一道道白痕。王老实抱着春杏,父女俩吓得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李存义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小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还透着股清凉的薄荷味。他没靠近布庄,反倒绕到镇口的老槐树下,那里拴着几头准备去赶集的毛驴。

刘大爷,借您的驴用用。李存义对看驴的老汉说。

刘大爷是个爽快人,知道张府的恶行,当即解开缰绳:尽管用!只要能治住那些畜生!

李存义牵着毛驴,慢慢往布庄走。那毛驴大概是刚吃饱,慢悠悠地甩着尾巴,时不时打个响鼻。两条狼狗见了毛驴,突然狂吠起来,挣得铁链哗哗响。

管家见状,狞笑着让家丁把狗往前拽:给我咬!把驴腿咬断!

可狼狗刚靠近,李存义突然把手里的布包扔到地上,用脚一碾,晒干的薄荷碎末顿时飞散开来,混着驴身上的汗味,形成一股刺鼻的气味。

两条狼狗猛地停住脚步,鼻子嗅了嗅,突然夹着尾巴往后退,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呜咽。薄荷的辛辣混着牲畜的臊味,正好是它们最讨厌的气味。

上啊!管家挥着鞭子抽打,可狼狗说什么也不肯往前挪一步,反倒拼命往后挣,把两个家丁拽得东倒西歪。

李存义牵着毛驴,慢慢往前挪。那毛驴像是觉得有趣,突然抬起后腿,对着狼狗的方向撒了泡尿。尿水混着地上的薄荷末,气味更冲了。

两条狼狗像是见了鬼,拖着家丁转身就跑,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声。管家还想吆喝,却被毛驴喷了一脸唾沫,吓得也跟着跑了。

围观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刘大爷拍着大腿:还是存义有办法!用驴尿治恶犬,绝了!

李存义把毛驴还给刘大爷,心里却清楚,这法子只能管用一时。张万霖要是铁了心使坏,说不定还会想出别的招数。

傍晚收工时,李存义正在收拾工具,就见周先生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竹筒。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周先生晃了晃竹筒,里面发出沙沙的响声。

李存义凑过去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腥气:像是...蛇蜕?

没错。周先生打开竹筒,里面果然是几片干燥的蛇蜕,狼狗最怕蛇。把这个烧成灰,混在艾草里,撒在布庄周围,保准它们不敢靠近。

李存义眼睛一亮。他小时候在山里见过,狗见了蛇,哪怕是死蛇,也会吓得夹着尾巴跑。这法子可比薄荷和驴尿管用多了。

我这就去办。李存义拿起竹筒就要走。

等等。周先生叫住他,张万霖放狗闹事,不光是为了报复,怕是还有别的心思。他指了指西边,听说县里新来了位巡检,张万霖想借着狗闹事,引巡检来镇上,好借机攀关系。

李存义愣住了:那怎么办?要是巡检来了,被他蒙骗了...

所以我们得让巡检看看,张万霖到底是什么货色。周先生笑了笑,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我已经让人去给巡检递消息了,说张府纵犬伤人,百姓敢怒不敢言。巡检是个清官,定会来查。

李存义恍然大悟:先生是想...

咱们得给巡检演场戏。周先生把蛇蜕倒出来,明早张府的狗肯定还会来,到时候...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布庄门口就传来狗叫声。李存义早就起了,和王老实一起,把混了蛇蜕灰的艾草撒在布庄周围。两条狼狗刚靠近,就被那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吓得连连后退,任凭管家怎么打骂,就是不肯往前一步。

奇怪,这畜生今天怎么了?管家纳闷地挠着头,突然瞥见对面茶摊下坐着个穿官服的人,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他心里一喜,以为是巡检来了,连忙让人把狗往布庄门口拽。

可狼狗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死死地趴在地上,任凭家丁怎么拖,就是不动弹。穿官服的人放下笔,皱着眉头看过来。

管家急了,亲自拿起鞭子抽打,嘴里还喊着:给我叫!给我咬!让这些刁民看看厉害!

就在这时,周先生带着几个镇上的老人走过来,手里拿着状子。巡检大人,您可算来了!周先生对着穿官服的人拱手,这张府纵犬伤人,已经有好几位乡亲被咬伤了,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穿官服的人正是新到任的巡检,他放下茶碗,沉声道:本就听说胜芳镇有恶犬扰民,没想到竟是张府所为。

管家这才知道来人是巡检,吓得腿一软,手里的鞭子掉在地上:大人...误会...这是误会...

误会?巡检指着地上的狼狗,那它们为何赖在布庄门口不走?为何百姓们都躲着不敢出来?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围过来说理。有人掀起裤腿,露出被狗咬过的伤疤;有人拿出被狗撕碎的衣物;王老实捧着被踩坏的算盘,老泪纵横地诉说着经过。

巡检越听脸色越沉,最后一拍桌子:张万霖纵子行凶在前,纵犬扰民在后,简直目无王法!来人,把这两条恶犬带回县衙,再去张府传张万霖来见我!

管家吓得面如土色,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两条狼狗见了官差,吓得夹着尾巴缩成一团,被轻易地套上了绳索。围观的百姓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把李存义抬起来抛向空中,喊着李铁匠威武。

李存义落在地上,看着被押走的狼狗和管家,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望向药铺门口,周先生正朝他点头微笑,阳光洒在先生的长衫上,像是镀了层金。

那天下午,张万霖被巡检训斥了一顿,不仅罚了银子,还得赔偿所有被狗伤害的百姓。据说他回到府里,把管家打了二十大板,再也没敢放出狼狗来。

布庄重新热闹起来,春杏绣的帕子卖得格外好,上面的并蒂莲像是沾了喜气,比往常更鲜艳了。王老实特意给李存义送来块上好的铁料,说是从县城里特意买来的,能打出最好的镰刀。

李存义拿着铁料,在铁砧上敲得叮当作响。他知道,这次能驱走恶犬,靠的不光是小计,更是乡亲们的同心协力。就像打铁,一锤打不硬,百锤千锤,才能让铁成钢。

周先生说得对,侠义之道不在拳头,在本心。守护身边的人,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这才是最坚实的根基。李存义抡起铁锤,重重砸在烧红的铁料上,火星四溅,映红了他年轻而坚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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