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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织天下 第1章 魂穿军户家,智破恶局

作者:云舒月下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5 20:49:13

剧痛。

不是**上的,而是灵魂被硬生生撕扯开,再塞进一个狭窄容器的、遍布每一寸意识的胀痛。

云织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挣扎,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她原有的认知。二十三世纪实验室的灯光、历史文献上泛黄的墨迹、植物样本的清香……这些属于“云织”的过去,正与另一个女孩短暂而灰暗的人生疯狂交织。

云婉儿。大晟朝。北疆寒镇。军户之女。父兄战死。家徒四壁。刻薄叔婶……

冰冷的触感从身下传来,是坚硬的土炕,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干草。寒风从墙壁的裂缝钻入,像刀子一样刮在皮肤上。

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黢黑的茅草屋顶,蛛网在角落摇曳。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一种绝望的气息。她动了动手指,触及的是粗糙的、打满补丁的薄被。这具身体虚弱、饥饿,四肢百骸都透着一种长年累月劳作留下的酸痛。

无法完全支配的身体。

全然陌生的世界。

心悸感如同鼓点般敲击着她的胸腔,那是属于云婉儿残存的恐惧与绝望。太阳穴突突直跳,过度涌入的信息和这具身体本能的排斥反应,让她一阵阵眩晕。

“砰!砰!砰!”

粗暴的砸门声毫无预兆地响起,伴随着一个尖利刺耳的女声,与记忆碎片中那个刻薄的形象瞬间重合。

“云婉儿!死了没?没死就赶紧给老娘滚出来!躲屋里就能赖掉粮食吗?白吃白喝这么些天,真当老娘是开善堂的?!”

是周婆子,她的叔母。

云织,不,现在她就是云婉儿了。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细微的痛感刺激着神经,帮助她驱散眩晕,快速梳理着现状。

原生家庭破碎,寄人篱下,而所谓的“亲人”,显然是索命的阎罗。

门栓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终于,“哐当”一声,那扇破旧的木门被猛地踹开,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光尘倒灌进来,让云织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门口逆光站着两个人。为首的中年妇人膀大腰圆,裹着一件半旧的棉袄,叉着腰,脸上横肉抖动,正是周婆子。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绸缎马甲、眼神油滑猥琐的干瘦男人,一双眼珠子正毫不客气地在云织身上打转,带着估量货物般的审视。

“哟,还真没死成啊?”周婆子双手叉腰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云织脸上:“你个赔钱货,克死了爹娘兄长,还想白吃我家粮食?王老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过去做第十三房姨太太,穿金戴银,好过在这破屋里饿死!摆这副死样子给谁看?赶紧收拾收拾,跟王管事走!”

那被称作王管事的干瘦男人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模样是寡淡了点,胜在年轻,身段也还行。我们王老爷府上正缺个伺候的,去了是享福的,总好过在这破地方饿死。”

云织的心沉了下去。记忆告诉她,这王老爷是镇上有名的土财主,年过花甲,性好渔色,府里抬出去的丫鬟姬妾都不知道有多少。这哪里是说亲,分明是逼她往火坑里跳!

她撑着虚弱的身子,慢慢坐直。属于历史学者的冷静和分析能力开始压过本能的不安。她没有哭喊,也没有求饶,只是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周婆子,声音因久未进水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叔母,我父兄为国捐躯,尸骨未寒,灵位尚在堂前。您就这么急着卖侄女求荣,不怕夜里他们回来,问问您这良心……安不安吗?”

周婆子被这平静的目光和直刺心窝的话问得一噎,胖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显然没料到一向怯懦得像只兔子似的侄女,竟敢如此顶撞她。她气得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指着云织的鼻子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小贱人!敢咒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叔父的话就是道理!况且你叔父给你寻了门这样的好亲事!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就在这时,一阵扑棱棱的声响吸引了云织的注意。她下意识地望向声音来源——屋檐的破洞处,不知何时落了几只麻雀,正歪着小脑袋,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屋内的一切。

几乎是本能地,云织集中精神,试图去“理解”它们。

一瞬间,一种奇妙的连接建立了。并非听到具体的语言,而是一股杂乱无章、充满了图像与本能冲动的“意识流”涌入了她的脑海——对寒冷的感知、对食物的渴望……以及,一段刚刚发生的、属于这群小鸟的“记忆”片段:

【……那个胖女人……好吵……刚才在街上,她对那个瘦男人说……“那死丫头要是不听话……明天就多叫几个人来……捆也要捆去……”……】

这信息如同闪电般划过云织的脑海!

明天!他们见软的不行,明天就要来硬的了!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时间不多了,她必须立刻破局,绝不能等到明天!

就在周婆子骂骂咧咧,示意王管事上前动手拉扯的千钧一发之际,云织猛地抬高声音,目光越过他们,看向门外闻声赶来、正探头探脑的几位邻居。

“叔母!”她的声音清晰得如同玉磬敲击,盖过了周婆子的叫骂,“您口口声声说我白吃白喝,可我爹娘留下的田产、抚恤,这些年难道不都是您在掌管?我云婉儿自问每日起早贪黑,洗衣做饭,喂养鸡鸭,干的活比谁都多,何来白吃白喝一说?”

她挣扎着下炕,虽然脚步虚浮,但脊背挺得笔直,一步步走向门口,让更多的邻居能看清她苍白而倔强的脸。

“您若非要逼我给人做妾,行!”她话锋一转,带着一种近乎惨烈的决绝,“那就请当众立下字据,言明是您周氏,在我父兄新丧之际,逼迫孤女为娼为妾!再请里正大人和各位乡邻做个见证,看看这大晟朝的律法,容不容得下这等行径!”

“娼”字一出,周婆子和王管事的脸色都变了。逼良为妾和逼良为娼,在舆论和律法上是截然不同的性质!云织这是要把事情彻底闹大,鱼死网破!

周婆子气得浑身发抖,冲上来就想撕打:“我撕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云织不闪不避,只是死死盯着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顿地说:“你试试。看看明天来的,是你叫的打手,还是我父兄军中同袍,来为他们唯一的血脉……讨个公道!”

这是**裸的威胁,更是心理上的博弈。云织在赌,赌周婆子做贼心虚,赌她对军中的事情心存畏惧!

果然,周婆子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血色褪尽。她看着云织那双漆黑、冷静得不似常人的眼睛,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这丫头……怎么像完全变了个人?

场面一时僵持。邻居们的指指点点,王管事意识到麻烦而略显退缩的眼神,以及云织那寸步不让、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都让周婆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最终,她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拉着面色不悦的王管事,在邻居们异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走了。

破旧的木门被勉强合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与视线。

危机暂时解除。

云织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直到此刻,剧烈的疲惫感和后怕才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虚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脚一片冰凉。

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抬起手,看着这双属于云婉儿的、布满细小伤口和老茧的手。意念微动,试图去感知脑海中那汪奇异的泉水。

一丝微不可察的、温润的气息,似乎真的从眉心流淌而出,缓慢地浸润着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驱散着刺骨的寒意和极度的疲惫。

这不是结束。

她将视线再次投向屋檐的破洞,那里,一只麻雀并未飞走,依旧歪着头,安静地看着她。

她能“听”到它简单而纯粹的思绪——【……不怕……她……不一样……】

云织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坚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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