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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我,小爷有26世纪金手指 第125章 瓮中之鳖

作者:金祯菇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12-15 16:32:19

整整三天,军队都在城内对所有世家大族施行血与火的清算。烈焰如赤蛇般盘卷,从朱门高墙的府邸中喷涌而出,烧塌了雕梁画栋,烧焦了祖传的牌匾与族谱。

浓烟滚滚,如墨云压城,遮天蔽日,呛得人睁不开眼,空气中弥漫着焦木、血锈与脂粉焚烧的怪味——那是锦绣华堂化作灰烬的气味,是权贵末日的呼吸。刀光在火光中闪烁,如寒星划破夜幕,伴随着惨叫与哀嚎,世家子弟、护院,无论老少,皆倒在血泊之中。

可奇怪的是,军队所过之处,对普通百姓却秋毫无犯,甚至打开粮仓,将白花花的粮食一袋袋分发到颤抖的手中,又组织人手修缮被战火波及的民房,木槌敲打钉板的声音在断壁残垣间回响,竟透出几分重生的节奏。

消息如风,沿着官道与田埂传向皇城。城外的世家地主们闻风而逃,拖家带口,马车满载金银细软,仓皇奔向皇城那高耸的城墙与象征最后秩序的宫阙。而百姓们却不同,他们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眼神中不再有怯懦,反而燃起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村长拄着拐杖,望着远方升起的烟柱,喃喃道:“来了,终于要来了……这是解放,是人人平等的新时代。”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像春雷滚过冻土,唤醒沉睡的种子。

衙门广场上,残阳如血,将青石板染成暗红,仿佛整座城都在滴血。除了那些已经嘎掉的官员,其余人全被押至此地。我立于高台之上,风卷起我的战袍,猎猎作响。脚下是未干的血迹,黏稠、暗沉,踩上去有种令人作呕的滞涩感。我望着台下那一张张苍白扭曲的脸——他们大多是世家推举的官吏,平日高高在上,如今却如待宰的羔羊,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悔恨。

“我可以不杀你们。”我的声音不高,却如铁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想去皇城的,站左边;想留下的,站右边。我只给你们十息。”

风停了,连火把的火焰都凝滞了一瞬。十息,短如一瞬,却又漫长如一生。有人颤抖着挪动脚步,有人低头咬牙,最终,几乎所有人如潮水般涌向左边——他们知道,留下,便是清算的开始。右边,只孤零零站着十几个官位低微的小吏,衣衫朴素,满脸惶然。

我笑了,那笑如冰封的湖面裂开一道缝隙,冷得刺骨。轻轻一挥手,声音淡漠:“左边的,可以从南门离开。”

人群如蒙大赦,踉跄着朝南门奔去,脚步杂乱,有人甚至跌倒又爬起,生怕慢了一步。可就在他们即将踏出城门的刹那——

“突突突突突——”

一阵密集如暴雨击打屋瓦的枪声撕裂长空。火光在城门洞口炸开,子弹如死神的镰刀横扫人群。惨叫、哀嚎、骨骼碎裂声混作一团。转眼间,那群人如割倒的麦子般纷纷扑倒,血雾升腾,染红了城门的石阶,蜿蜒的血流顺着地势缓缓流淌,像一条新生的、猩红的河。南门内外,死寂如坟。

广场上,留下的小吏们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一个年轻的小吏突然站起,脸上涕泪纵横,却强撑着挺直脊背,嘶声喊道:“要杀便杀,何必如此羞辱?!”

我没有看他,目光仍望着南门方向,仿佛那片血泊只是地上的一滩雨水。我缓缓道:“大军很快会去进攻皇城。几日后,会有金国的官员来接手政务。这几日,你们要做的,就是将那些死人的田产,一亩一厘,平均分给每一个平民。每一家、每一户,都要登记在册,不得遗漏。”

我顿了顿,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寒光一闪,扔在他们面前的石板上。金属与石头撞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像丧钟的余音。

“不想干的,可以给你们一个体面。”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场边响起——是个小太监,穿着半旧的宫袍,脸上却带着异样的亢奋。

“不想死的,来我这里登记!分配土改区域!快!别愣着!”

他挥舞着手中的名册,像挥舞着新生的权柄。阳光终于从云层缝隙中透出一缕,照在广场中央那把匕首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直直映在我眼中。

大军很快来到天元皇城,皇城就是皇城,巍峨的城墙如巨龙盘踞在苍茫大地上,青灰色的巨石垒砌成数十丈高的壁垒,斑驳的苔痕在晨雾中泛着湿漉漉的幽光。

朝阳初升,金红色的霞光斜斜洒在城楼飞檐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冷冽而庄严的光泽,仿佛在宣告这是一座不容侵犯的帝都。然而,这庄严之下,已悄然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依旧是那套老战术——黎明时分,薄雾未散,狙击手已潜伏在北门外围残破的箭楼与坍塌的民宅之间,枪管从破碎的窗棂间悄然探出,像毒蛇吐信,冷冷锁定城头巡逻的御林军。

步枪营则隐匿于断壁残垣之后,枪口在晨光中泛着冷铁的幽蓝,偶尔一声枪响,如冰裂般刺破寂静,城头便有一名士兵闷哼倒地,血花在朝霞中炸开,像一朵短暂绽放的赤梅。风中飘来淡淡的火药味与血腥气,混杂着昨夜露水浸润的泥土腥气,令人作呕。

三日后,一声震彻云霄的轰鸣撕裂了皇城的宁静——炸药包引爆了北门的千斤闸。烈焰翻滚,黑烟冲天而起,如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木石横飞,尘土弥漫数里。

厚重的铁木城门在爆炸中化作燃烧的碎片,焦黑的残骸散落一地,冒着缕缕青烟。

大军没有立刻冲锋,而是迅速占领北城门,机枪阵地在断垣间迅速构筑,几十挺歪把子架在城门两侧的箭楼残骸上,枪口如毒蛇之眼,冷冷扫视着城内。

御林军组织了三次反扑,铠甲铿锵,战鼓雷动,重盾如墙推进。然而,那不过几米宽的城墙通道,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歪把子的子弹如镰刀割麦,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啾啾”声不绝于耳,重盾在密集弹雨下迸出火星,如同雨打铁皮。

一捆手榴弹被精准投掷进盾阵中央,轰然炸开,血肉横飞,残肢断臂与破碎的盾牌一同抛向半空。焦糊的血肉味随风弥漫,幸存者哀嚎着后退,士气如坠冰窟。他们终于明白——这城门,夺不回来了。

城内,防线开始瓦解。有世家暗中买通城门守卫,在夜色中悄然逃出其余三门,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

可刚出城门不足百步,黑暗中骤然爆发出一阵“突突突突突”的枪声,如死神的低语,车厢被扫成筛子。车中贵族尚未反应,便已血溅当场。路边阴影中冲出数名士兵,动作利落,搜刮财物后,将马车拖入废墟。一名士兵点燃烟卷,火光在夜色中一闪,映出他冷峻的面庞:“敢跑,就不是警告了。”

我军按兵不动,已三日。北城门如铁闸紧闭,只留一道生死小门。白日里,阳光灼烈,尘土在光柱中浮沉,城门内外静得诡异,唯有风卷着灰烬与纸屑打转。

夜幕降临,寒露凝霜,城墙上尸体未收,腐臭渐起,野狗在远处低吠,偶尔传来一两声乌鸦的嘶哑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天元太子终于坐不住了。他身着金线龙纹袍,却已凌乱不堪,发髻散乱,眼窝深陷。在宫中大殿之上,他抱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宫女,手中酒壶倾倒,烈酒洒在猩红地毯上,如血流淌。

他狂笑,又突然落泪,声音在空旷大殿中回荡,混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枪声与风啸,如同孤魂野鬼的悲鸣。“逃不掉……防不住……本宫……竟成笼中之鸟?”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绝望如毒藤缠绕心头。

就在这死寂之中,北城门缓缓立起一架铁皮喇叭,锈迹斑斑却声音洪亮。一个低沉而平稳的男声开始循环播放,如钟声穿透死寂:“城外有土地的平民,可从北门离开。只准带随身物品,多余财物,一律没收。”声音在空旷的城垣间回荡,一遍又一遍,像命运的宣判,又像一线生机。

起初无人敢动。但第三日清晨,薄雾中终于出现了身影——几个衣衫褴褛的平民,背着破布包袱,战战兢兢朝北门走来。御林军士兵跳出来阻拦,刀光闪动。

可刹那间,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晨雾,那士兵额头爆出血花,直挺挺倒下;另一人刚举盾,便被一发子弹贯穿肩胛,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横飞数尺,砸在石板上,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晨光中的尘土。围观者惊惧后退,却无人再敢阻拦。

渐渐地,更多平民涌向北门。而一些世家子弟,换上粗布麻衣,脸上抹灰,混入人群。可刚踏出城门,雪狼骑便如幽灵般从雪松林中杀出——他们身披白袍,骑着雪白战狼,眼如寒星,刀如霜雪。一名“平民”被拽下队伍,撕开衣襟,露出内衬的金丝绣纹。雪狼骑队长冷笑一声,将他按在地上:“世家子弟?城外田庄、银窖、粮仓,说吧。说得清楚,饶你不死,去矿场挖三年煤;说得不清……”他扬起军刀,刀锋映着朝阳,寒光一闪,“就埋在这城门外,做孤魂野鬼。”

阳光斜照,北城门下,人影幢幢。一边是死寂的皇城,残旗飘摇,尸臭弥漫;一边是生路的尽头,机枪冷对,铁律如山。

北门内的大街逐渐安静下来,青石板路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冷霜般的幽光,像一条被抽干了血液的银蛇,蜿蜒伸向城心。夜风卷起残破的布幡,在断墙间呜咽穿行,夹杂着焦木与血腥混杂的铁锈味,隐隐还飘来几缕未燃尽的檀香——那是城隍庙最后的余息。

街角的灯笼残骸歪斜地挂着,火苗早已熄灭,只剩焦黑的竹骨,像被啃噬过的尸骨。看来该出去的人都已经出去了,逃命的、投诚的、或是早已在混乱中化作无名尸首的,都已各归其命。我搂着如烟站在北城门上,寒风撩起她墨色的长发,发丝拂过我的脖颈,带着一丝冷香,是她惯用的沉水香,此刻却裹着硝烟与尘土的气息。我望着下面沉入死寂的城市,低声道:“亲爱的,你看到了什么?”

如烟微微一怔,眸光在月色下如寒潭映星,她轻蹙眉头,目光扫过空旷的街巷、紧闭的朱门、倒塌的旌旗,低语:“我看到一座空城……一座被掏空了魂的城。”

我轻笑一声,手指紧了紧她肩头的披风,目光如刀,切向远处那片被火光染成暗红的天际:“这剩下来的,全是钱啊,没钱的都出去了。这城,这屋,这地底埋着的金砖银锭,连同那些逃不出去的权贵,都是咱们的战利品。”我拿起步话机,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指尖按下按钮时,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像死神的叩门。“雪狼骑配合步枪营,拿下剩下的3门,收网行动开始。”

命令落下,寂静被骤然撕裂。

东门方向率先爆起一串枪火,赤红的弹道如毒蛇吐信,在夜幕中划出灼目的红线;西门紧随其后,爆炸声轰然炸响,震得城楼上的瓦片簌簌滚落。步枪营如幽灵般从北门城墙之上倾泻而下,黑色的作战服融于夜色,只余枪口喷吐的火光,像地狱睁开的眼睛。他们兵分两路,踏着整齐而冷酷的步伐,踩碎沿途的瓦砾与旧梦,很快东西2门就被拿下,旗杆断裂,旧旗坠地,南门的守将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将,身披残甲,站在城楼上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黑影,长叹一声,缓缓放下手中长剑,跪地投降,铠甲撞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悲凉,仿佛一个时代的终结。

如烟的20万大军,如黑云压城,从四门滚滚入城。他们纪律严明,脚步整齐,靴底敲击青石板的声音汇成一片低沉的雷鸣,震得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按照事先调查的信息,他们开始地毯式抄家——朱漆大门被粗暴踹开,箱笼被翻倒,金银器皿叮当滚落,字画被撕碎,祖传的牌位被扔进火堆。火光在一条条深巷中燃起,映红了高墙,也映红了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脸。御林军的防线在火与血中一步步后撤,像被潮水冲刷的沙堡,最终全部龟缩于皇宫内城,蜷缩在金瓦红墙的最后屏障之后。

太和殿前,汉白玉阶已被血染成暗褐色,一众大臣跪伏在地,冠冕歪斜,朝服沾泥,山呼“陛下降了吧……陛下降了吧”,声音凄厉而颤抖,在空旷的宫苑中回荡,像一群被围猎的困兽。吐血晕倒的老皇帝,刚刚被太医用银针刺醒,龙榻上的帐幔还沾着血迹,便听见这亡国之音,双眼一瞪,喉头一甜,喷出一口浓血,溅在明黄的龙被上,如绽开一朵绝望的曼陀罗。

这回,彻底嘎了。

后宫深处,早已乱作一团。宫女太监们换上粗布麻衣,脸上抹着灰土,怀里紧抱着偷来的银锭、玉佩、甚至几件主子的贴身衣物。他们在偏殿的围墙上用铁镐凿出一个狗洞,洞口粗糙,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灰。一个个狼狈地钻出,像老鼠逃离即将沉没的船。他们赌敌军会放过自己——她们赌对了。敌军确实没杀她们,却像驱赶牲口一般,将她们粗暴地扔进一辆破旧的牛车上的铁笼子里。

铁栏冰冷,笼中挤满了颤抖的人影,有人低声啜泣,有人眼神空洞地望着渐远的宫墙。牛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尸体与碎瓦,发出沉闷的咯吱声,载着这群曾经伺候龙颜的奴婢,驶向北方的矿场——那里,有三年的苦役在等着他们。

“投降挖矿三年”的消息,如瘟疫般在御林军中迅速传播。深夜,内城的青铜大门在吱呀声中悄然打开,像一头巨兽张开了疲惫的嘴。一大群举起手的御林军走了出来,铠甲残破,武器丢弃在地,脚步拖沓,眼神空洞。他们稀稀拉拉地走了一整夜,像一条缓慢蠕动的黑蛇,从宫墙深处蜿蜒而出,消失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

清晨,薄雾如纱,笼罩着巍峨的皇城。天光初破云层,洒在朱红色的宫门上,那扇半开的城门如同一张被撕裂的巨口,沉默地吞吐着晨风与血腥气。

我和如烟立于残破的门下,铁锈般的血渍顺着门轴滴落,发出“嗒、嗒”的轻响,像是时间在低语。我望着那扇门,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讥诮:“连炸药都省了。”如烟轻哼一声,指尖抚过腰间短刃,眉宇间仍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我第一次打仗打成这样的——就不挣扎一下了。”我笑了笑,目光扫过宫墙深处,晨风送来焦木与冷铁的气息,“防不住、打不赢、逃不掉,就只能投降了。人性如此,能有几个真能为皇帝去死的?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这个老皇帝有多少家底。”话音落下,我大手一挥,雪狼骑如银色洪流般冲入宫门,铁蹄踏在青石板上,溅起碎冰与尘土,马鬃翻飞,寒光闪烁。步枪营紧随其后,枪管在晨光中泛着冷蓝的金属光泽,脚步整齐如雷,震得宫檐上的积雪簌簌滑落。

皇城内,寂静中夹杂着零星的枪声,像是垂死的野兽在呻吟。宫道两旁,枯树光秃,枝头残雪未融,偶尔有乌鸦惊飞,嘶哑地啼叫着掠过灰白的天空。我们直入正殿,殿门大开,青铜兽首门环早已断裂,歪斜地垂着。大殿之内,金砖铺地,却已蒙尘,梁上彩绘的龙凤早已褪色,斑驳如旧梦。满殿大臣跪伏于地,衣冠不整,有的瑟瑟发抖,有的闭目等死,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尿骚与恐惧的酸腐味。

台阶之上,一道人影疯狂挥舞着长剑,剑锋在晨光中划出银色的弧线,嘶声大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声音凄厉,却透着绝望的虚弱。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霍学文,他正眯眼打量那疯癫的身影,嘴角竟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踹了他一脚,冷声道:“看够了没,很有意思吗?”他立刻收起轻佻,从背上取下那支漆黑的98K,动作干脆利落。枪管微抬,瞄准镜反射出一道冷光。“砰——” 一声枪响,如惊雷炸裂,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台阶上的人影猛地一震,长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随后重重倒下,溅起一地尘埃。一个小太监从柱后冲出,扑到尸体旁,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太子殿下——!”他颤抖着拾起那柄长剑,眼神空洞,忽然一抹寒光掠过脖颈,鲜血喷涌,他缓缓倒下,软软地伏在太子的胸口,像一只殉主的犬。

我站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忠诚啊……可悲,可敬,也可笑。”风从破窗灌入,吹动殿中残破的锦旗,猎猎作响。

不多时,一众妃嫔被押至广场。她们身着华服,却已凌乱,发髻散乱,脂粉斑驳,有的还在啜泣,有的面如死灰。足足两百余人,站成一片,如同春日里被骤雨打落的繁花,艳色未褪,却已凋零。晨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金丝绣纹的残影,珍珠泪坠在脸颊上闪烁,像碎星坠入凡尘。我望着这满目艳色,不禁感叹:“当皇帝好啊,这么多女人……”话音未落,身旁一道清冷的声音刺来:“你是不是也想搞个后宫玩啊?”我猛地一僵,后背骤然发凉,转头只见如烟眸光如刃,唇角微扬,却无半分笑意。

我连忙摆手,干笑两声:“哪里哪里,我就是喜欢看看罢了。”她轻“哼”一声,转身对身后那名持剑的女官淡淡道:“没你漂亮的,都杀了吧。”声音轻得像在吩咐一件日常琐事。我瞳孔一缩,正欲开口阻拦,小兰却悄然拉住我的衣袖,指尖微凉,凑到我耳边,气息轻如蝶翼:“算了……女帝在女人这个问题上,比较小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又藏着几分警告。

女官上前一阵剑影,血煞广场,剑影已歇,风却未停,卷起地上的尘土与零落的发丝,在空中打着旋儿,如同亡魂低语。青石板缝隙间,暗红的血水缓缓流淌,泛出妖异的紫金色光泽。断裂的兵器横七竖八地插在地面,像墓碑般静默,而那剩下的十余具娇小的身影静静瘫卧其间,衣裙破碎,发丝凌乱,如被风雨摧折的花瓣,无声诉说着方才生死一线的惊心动魄。风掠过断旗,猎猎作响,那面被撕裂的军旗上,“南境”二字仅剩半边,随风飘摇,宛如垂死的蝶翼。

就在这肃杀之中,一道轻盈的身影忽然扑入我怀,如烟的体温透过薄纱传来,带着她独有的幽兰冷香,瞬间冲淡了四周的死亡气息。“夫君,我们过去看看剩下的这几个。”她声音娇软,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执拗,纤指扣住我的臂弯,力道却不重,像是怕弄疼了我。她眸光流转,眼尾微挑,那双含情带俏的凤眼此刻映着血光,竟不显狰狞,反添几分妖冶。

走近那群幸存的女子,她们蜷缩在一处,瑟瑟发抖,脸上泪痕未干,唇色苍白如纸。如烟蹲下身,指尖轻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那女子睫毛轻颤,不敢直视。如烟轻笑:“确实有点姿色,皮肤也好,这南方的女子,果然如水般柔嫩,比我们北方的粗犷女儿家,更惹人怜爱。”她语调轻柔,尾音上扬,可那笑意未达眼底,分明是带着三分讥诮、七分试探地看向我。

我岂会听不出她话中锋芒?当即朗声一笑:“确实不错。”随即抬手高喝:“霍学文!你此战斩敌先锋,破阵有功,这几个女子,便赏你了,权作犒劳!”

话音未落,如烟侧眸睨我,眉梢微挑:“你……真的舍得?”

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贴住她肩头柔软的锦缎,温香在怀,笑意更深:“怎么不舍得?这世间女人千千万,可于我而言,有你一人,便已足够。”话落,她耳尖微红,唇角却忍不住上扬,终究是低头掩去那一抹羞意。

不远处,霍学文大步奔来,铠甲铿锵,战靴踏在血泊中溅起细小的血花。他一眼瞧见那群女子,眼睛顿时一亮,却立刻收敛神色,故作沉稳地拱手:“仙君当真都赐给末将了?”

我笑着抬脚踹他小腿:“自然是真的——但限你一年之内,给我生出十个儿子来!否则,明年我再给你拨十个,看你如何应付。”

霍学文顿时苦了脸,退后两步,低声嘀咕:“我这是又背锅了?”

一旁的小兰掩唇轻笑,眼波流转:“你就偷着乐吧,这可都是倾城之貌,寻常将士一辈子都未必能得其一。”

他苦着脸摇头:“女人多了,麻烦事也多……还要生十个儿子?这哪是赏赐,分明是军令状啊!”话虽如此,目光却仍忍不住在那群女子身上扫过,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又低声道:“不过……长得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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