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财的悲喜人生 第7章 不是姘头

祖传？警察冷笑，你父亲张老栓生前是村里有名的贫困户，哪来的金条祖传？

询问持续了两个小时，张大财咬死不说金条来源。警方没有确凿证据，最终只能放人，但明确表示会继续调查。

走出派出所，已是凌晨三点。张大财的酒全醒了，心里七上八下。他打了辆车，直奔宾馆——得赶紧安抚那三个女人，别让她们再闹出什么乱子。

然而，当他赶到宾馆时，前台告诉他，三位女客已经退房离开了。更糟的是，前台还递给他一张纸条：张大哥，我们看透你了！——春燕、秋燕、秀芬

张大财气得把纸条撕得粉碎。他掏出手机，想给她们打电话，却发现三个人的电话全都关机了。

妈的，婊子无情！他恶狠狠地骂道，却忘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回到草橘村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张大财精疲力竭地推开家门，却看见地上塞着一封信。打开一看，只有一行字：

我知道金库在哪。今晚十点，老地方见。——一个老朋友

张大财浑身汗毛倒竖，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秘密，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张大财盯着那张字条，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是谁发现了他的秘密？是王秀芬？还是那对双胞胎姐妹？或者是村里的其他人？

他看了看手表，距离十点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张大财咬了咬牙，决定先到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看。那里是他经常和人私下交易的地方，或许就是字条上说的老地方。

夜色如墨，张大财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穿过村子。草橘村的夜晚静得出奇，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打破沉寂。他的心跳随着脚步越来越快，手心渗出冷汗。

当他接近老槐树时，隐约看见树下站着一个黑影。那人背对着他，身形瘦削，似乎正在抽烟，一点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张大财压低声音问道，同时握紧了藏在口袋里的折叠刀。

黑影缓缓转过身来，借着月光，张大财认出了那张脸——是赵易生！

赵...赵主任？张大财惊讶得差点咬到舌头，怎么是你？

赵易生吐出一口烟圈，冷笑道：怎么，很意外？你以为会是谁？你那三个姘头中的一个？

张大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行了，别装了。赵易生将烟头踩灭，我知道你最近发财的秘密——你在后山发现了金矿，对不对？

张大财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强装镇定：赵主任，你喝多了吧？我哪有什么金矿...

别急着否认，赵易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给张大财，“认识这个吗？”

张大财接住照片，用手电筒的光照在上面——照片上的张大财满脸堆笑，正一块一块的拿着金砖往柜台上放。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这...这是...你从哪里...

你的宝贝就在后山废弃的洞里，赵易生眯起眼睛，我跟踪你很久了。你每隔几天就会半夜去那里一次，回来时背包总是胀鼓鼓的。

张大财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一股想掐死他的念头突然萌生。

你想怎样？张大财终于放弃了伪装，声音低沉而危险。

赵易生笑了：很简单，我要分一半。

一半？你做梦！张大财怒吼道，随即意识到声音太大，又压低了嗓门，那是我发现的。

没有我帮你打点，你以为你能保住这个秘密吗？赵易生不紧不慢地说，派出所的陈大安是我表弟，你知道的，今天要不是我拦着，他们早就搜查你家了。

张大财沉默了。他知道赵易生说的是实话，在草橘村，没有村主任的默许，什么事都办不成。

三成，他最终妥协道，最多给你三成。

赵易生摇摇头：六成，没得商量。别忘了，你那些风流韵事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要是王秀芬的丈夫，或者李寡妇知道...

张大财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想掐死他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但思想斗争后，花大钱、过好日子和享受女人**终于站了上风。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刚才都说的五成，为什么现在又变卦了。”

赵易生心里一喜，知道有戏了。他壮起胆子说：“五成是正对金砖，现在你惹上了三个妖精，也必须我来帮你摆平，所以加到六成。”

张大财沉默了一会说：“好！六成就六成。但有个条件——你得帮我先摆平派出所那边。

好！成交！赵易生伸出手，明天晚上，带我去看看那个洞。

两人握手达成肮脏的交易，却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草丛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悄悄退去...

第二天，张大财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他拒绝了所有访客，连王秀芬和双胞胎姐妹的电话都没接。傍晚时分，他假装早早睡下，实则准备好工具，等待夜深人静时去与赵易生会合。

晚上十一点，两人在后山脚下碰头。赵易生背着个大背包，看起来比平时精神许多。

带路吧。他简短地说。

张大财点点头，领着赵易生沿着隐蔽的小路向山上爬去。月光被云层遮挡，山路显得格外阴森。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被灌木丛掩盖的洞口前。

就是这里。张大财拨开灌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赵易生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张大财紧随其后，打开了强光手电。赵易生一个没注意，急速向下滑去，磕磕拌拌的，不由自主的疼叫起来。张大财也跟着闯下来。他们一起跌落在锈迹斑斑的铁门跟前。

张大财打开铁门，用强光电筒照了一下。看见堆积如山的木箱子，赵易生像一条疯狗一样，贪婪的扑向一个装着金砖的木箱子，慌不择道的抓出几块来，在嘴里咬着。

突然，他猛的站起身来，一把抱住张大财，用身体使劲的碰撞着他，大吼道：“大财，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亲弟弟，我们不要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们生生世世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