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财的悲喜人生 第21章 大财吃醋

王秀芬在一次和张大财做完游戏后说：“大财，我跟你说，你以前好逸恶劳吃喝嫖赌是出名的，现在你想做点事情，我也可以帮助你一起干。但是如果你再像以前那样正事不做，好逸恶劳，贪生怕死的，我可不帮你哦。你自己想好，要做，我们就认真做，真心实意的创业做。”

“你放心吧，秀芬，我这次是绝对认真的做事。我们一定会做一个全镇最出名的，生意最好的餐馆。有一个律师是我的同学，他说什么洗钱来着，也就是说，即使我们有钱，也要通过做餐馆来合法的赚回来。”张大财在王秀芬平坦的肚腹上按摩着不紧不慢的说。

王秀芬按住张大财的手，不准他下滑，说：“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两个像上了发条的钟。每天天不亮，张大财就骑着摩托车往县城跑，肉联厂的肘子、猪蹄、猪耳，他挨家比价，非得挑最新鲜的才肯掏钱。王秀芬则在镇上转悠，挨家问闲置的铺面，从东街问到西街，嗓子都磨哑了。

终于在供销社旁边找到了间合适的门面。二十来平米，以前是个修鞋铺，老板嫌生意不好，正愁没人接手。张大财付了半年房租，把铺子里的旧家伙全清出去，露出斑驳的水泥地面。

“地板得安地板砖，墙壁得涂最好的涂料，才亮堂。”王秀芬拿着抹布擦着积灰的柜台，阳光从蒙着油污的窗玻璃透进来，在她身上投下几道光柱。

张大财蹲在地上找平，手里的瓦刀敲得咚咚响，“再打个卤锅，得用厚铁皮的，烧起煤来才安全。”

街坊四邻见他们忙得脚不沾地，都凑过来看热闹。对门开杂货铺的李婶扒着门框往里瞅，“大财，你们这是要折腾啥？”

“开卤菜馆！”张大财直起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到时候来尝鲜，给打八折。”

李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敢情好！就盼着你们早点开张，省得我家那口子天天念叨没下酒菜。”

筹备的日子过得飞快。张大财托人从县城捎来一口直径一米的大铁锅，砌在铺子最里头，黑黢黢的锅沿擦得锃亮。王秀芬买了块蓝白格子的布，裁成桌布铺在门口的两张小方桌上，又缝了个新围裙，上面用红线绣了朵简单的花。

开张前一天，张大财把连夜卤好的肘子、猪蹄、猪耳全摆出来，在铺子里支起个小摊子，请街坊四邻来试吃。刚出锅的卤味冒着热气，油光锃亮，酱香混着八角、桂皮的味道飘出老远，引得不少人驻足。

“来，嫂子，尝尝这个肘子。”王秀芬用筷子夹了块肥瘦相间的肉给春燕秋燕的妈妈谢寡妇递过去，笑容腼腆又热情。

李寡妇塞进嘴里嚼了两口，眼睛一下子亮了，“哎哟！大财这手艺还可以啊！比县城那家老字号还入味！”

旁边的张大爷也凑过来，夹了块猪耳嚼得咯吱响，“嗯！够劲道！咸淡也正好，配着二锅头绝了！”

听着众人的夸赞，张大财黝黑的脸上露出点得意的神色，他偷偷看了眼王秀芬，女人正忙着给大家递纸巾，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张大财就生起了煤炉。大铁锅里的卤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料的味道顺着门缝往外钻，像只无形的手，勾着镇上人的鼻子。王秀芬把“大财卤菜馆”的木牌子挂在门口，红漆写的字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七点刚过，第一个客人就来了。是隔壁汽修铺的老王，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搓着手嘿嘿笑，“大财，给我来一斤猪耳，多浇点卤汁。”

“好嘞！”张大财手起刀落，案板上的猪耳被切得薄厚均匀，撒上点香菜，再浇一勺滚烫的卤汁，香气瞬间炸开。

王秀芬接过递过去，又给老王倒了杯热水，“刚开张，送您瓣蒜。”

老王乐得合不拢嘴，“还是秀芬会来事！以后我天天来！”

这一开张，生意就像滚雪球似的越做越大。早上是赶早集的大爷大妈，买上点卤味当早饭；中午是附近工厂的工人，三五成群地来，点上两斤卤味，再叫两碗面，蹲在门口的小方桌上吃得满头大汗；下午则是些闲赋在家的老爷们，买上半斤猪蹄，就着自带的白酒，能在铺子里坐一下午。

张大财的卤味确实做得地道。肘子炖得酥烂，筷子一戳就能穿透，肥肉入口即化，一点不腻；猪蹄炖得脱骨，胶原蛋白全都融在卤汁里，啃起来满嘴生津；最绝的是卤鸡爪，筋道弹牙，连骨头缝里都浸满了味道。而且价格实在，比县城便宜两成，镇上的人都觉得划算。

更让人愿意来的，是王秀芬。她容貌娇媚，和蔼可人，总是笑眯眯的，不管多忙，递东西的时候都会说声“慢走”；有老人来买，她会主动切成小块，方便他们咀嚼；遇到熟客，还会多送一袋佐料。镇上的老爷们嘴上不说，心里都觉得这老板看着就舒坦，哪怕不买东西，路过也想进来瞅两眼。

有次，丁老五来镇上赶集，听说这里的卤味好吃，特意绕过来。看到王秀芬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买了半斤猪尾巴，却磨磨蹭蹭不肯走，一个劲地找话说。

“老板娘，你这手艺跟谁学的？真俊！”丁老五的眼神有点不老实，直往王秀芬身上瞟。

王秀芬脸上的笑淡了点，手里的活没停，“都是大财做的，他手艺好。”

正好张大财从里屋出来，手里拎着刚卤好的大肠，看了丁老五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冷意让丁老五打了个哆嗦，讪讪地付了钱赶紧走了。

等客人走远了，王秀芬捅了捅张大财的胳膊，“你那脸拉得老长，吓着人了。”

张大财哼了一声，“我看他就没安好心。”

王秀芬忍不住笑了，“你啊，就是小心眼。人家就是来买个卤味。”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