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春节的余温尚未散尽,香港云顶花园的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年味儿。初三这天,周鹏的别墅门前停下一辆黑色轿车,林青霞推开车门走下来,身着一件米白色风衣,长发随意挽在脑后,脸上带着几分旅途的疲惫,却依旧难掩绝代风华。
“阿鹏!”她笑着挥手,声音清亮悦耳,完全听不出异样。
周鹏快步迎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关切地问:“刚从台湾飞回来?一路辛苦了,快进屋歇着。”
林青霞揉了揉眉心,笑道:“可不是嘛,赶了最早一班飞机,就想早点来跟你过年。”她环顾着庭院里盛放的腊梅,眼中满是笑意,“还是你这儿清静,家里过年太热闹,我可算能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了。”
“早给你收拾好楼上的观景房了,采光好,还能看到海景。”周鹏引着她走进别墅,客厅里温暖如春,佣人早已备好热茶和刚切好的水果,“这几天什么都别想,就安心在这儿休养,我推掉了所有事务,专门陪你。”
林青霞坐下喝了口温水,眉眼舒展:“正合我意!这几天你可得听我的,不许谈工作,就陪我看看电影、晒晒太阳,聊聊天。”
“遵命。”周鹏笑着举手投降,“你想做什么都依你。”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果然彻底沉浸在这份难得的闲适里,几乎没有踏出别墅半步。清晨,他们会沿着庭院的石板路散步,林青霞踩着松软的地毯鞋,兴致勃勃地给周鹏讲台湾过年的趣事,从家族团聚的热闹场面说到街头巷尾的年味小吃,语速轻快,笑声不断。周鹏耐心听着,偶尔插几句话,气氛温馨又惬意。
上午的阳光最是和煦,两人会坐在庭院的藤椅上,盖着同一条毛毯晒太阳。林青霞会靠在周鹏肩头,翻看最新的时尚杂志,时不时和他讨论起杂志上的穿搭,或是分享自己拍戏时的趣闻。她的话格外多,仿佛要把积攒了许久的话都一股脑说出来,从合作过的演员聊到新上映的电影,从喜欢的音乐说到未来的规划,声音清亮,充满活力。
周鹏笑着听她絮叨,时不时递上一杯温水:“慢点说,没人跟你抢。”
“太久没这么放松了嘛。”林青霞吐了吐舌头,又继续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在台湾发现的一家特色甜品店,“那家的芋圆真的超好吃,下次我们一起去台湾,我带你去尝尝。”
中午,佣人会准备丰盛的午餐,林青霞胃口极好,一边吃一边和周鹏讨论菜品的做法,还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做菜心得。下午,两人要么在客厅看经典老电影,林青霞会随着剧情时而大笑,时而唏嘘,还会和周鹏激烈讨论角色的命运;要么就在书房看书,林青霞看剧本,周鹏处理一些简单的公司邮件,偶尔抬头,就能看到阳光洒在她认真的侧脸上,岁月静好。
到了晚上,林青霞的话依旧没有减少,她会拉着周鹏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听他讲重生后的一些经历,或是让他哼唱新写的歌曲。周鹏的嗓音醇厚,唱起歌来格外动人,林青霞会跟着轻轻哼唱,眼神温柔。
就这样过了三天,林青霞几乎每天都在不停说话,时而兴奋地高谈阔论,时而轻声细语地分享心事,连周鹏都忍不住调侃她:“你这嗓子是铁做的吗?说了这么多话,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林青霞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这是天生的好嗓子,唱京剧都没问题。”
可到了第四天早上,周鹏照例叫林青霞起床吃早餐时,却听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沙哑。“阿鹏,我嗓子好像有点不舒服。”林青霞打开房门,脸上带着几分懊恼,说话时声音低沉,还夹杂着几声轻咳。
周鹏连忙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还是说太多话累着了?”
“应该是说太多了。”林青霞揉了揉喉咙,无奈地笑道,“昨天跟你聊到半夜,还唱了好几首歌,现在说话都费劲。”
周鹏立刻让佣人炖冰糖雪梨,又找来润喉糖:“从现在开始,少说话,多休息,不然嗓子该更严重了。”
林青霞乖乖点头,接过润喉糖含在嘴里,声音沙哑地说:“可是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以后有的是时间说,不差这几天。”周鹏扶着她坐下,“今天我们不聊天了,就躺着听听音乐,养养嗓子。”
接下来的两天,林青霞果然收敛了话匣子,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用眼神和周鹏交流,或是用写字板写字。可即便这样,她的嗓子还是越来越沙哑,到了第六天,几乎只能低声说话,连正常交流都变得困难。
周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除了让厨房顿顿准备润喉的汤品,还特意请了医生来家里诊治。医生检查后说只是过度用嗓导致的声带疲劳,没有大碍,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这天下午,林青霞靠在沙发上,看着周鹏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感动,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阿鹏,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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