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窗帘没有拉严,一道细长的月光斜斜地切进来,落在地毯上,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暧昧而沉闷的气息,混合着昂贵的香水味、酒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药物的甜腻。床头灯被调到了最暗,昏黄的光线只够勾勒出床上两个纠缠身影的轮廓。
慕承哲和姜语妍躺在床上。他起初是被动的,眼神有些失焦,动作迟缓。但随着药效逐渐加深,那层理性的外壳开始寸寸剥落。他不再思考,不再犹豫,身体的本能接管了一切。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汲取某种禁忌的能量。
他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绷紧,青筋微微凸起。黑暗中,只能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以及两人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失控的喘息。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姜语妍的锁骨上。她的手指深深掐进他的后背,发出一声满足的、带着刻意表演意味的呻吟,仿佛在宣告一场久违的胜利。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穿透了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到了门外。
夏婼就站在门外。
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自我放逐的笑着,瞪着安静的大眼珠,手掐进肉里挤出芙蓉花的血浆。疯子疯婆娘,不知廉耻的婊子才是上帝对自己的塑造吧。夏婼的体内的糖丸的效力代谢完毕后,是一股空洞的灼烧感,把身体刺穿的不自控的颤抖,她似乎要发病了前兆。夏婼狠狠再次咬住自己的手臂,狠狠的一口似乎要啃下一块肉才能停下身体和心灵的哭泣。
嘲笑着她的痴心妄想。原来,他在乎的,也不过是这种**的欢愉;原来,他对她的“好”,也只是兄妹之情,甚至,连这份感情都掺杂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渴望。巨大的悲伤和屈辱瞬间将她吞噬,泪水无声地滑落,顺着脸颊流到嘴角,咸涩的味道让她几近窒息。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用疼痛来麻痹内心的剧痛。她靠着门框,身体一点点滑下去,最终蹲坐在地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床板在最后一次剧烈的摇晃后发出沉闷的暂停,仿佛达到指标的腾空感。房间里只剩下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声,像破旧风箱般拉扯着凝滞的空气。慕承哲伏在姜语妍身上,汗水从他的额角滴落,混入她散乱的发丝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最原始的冲动在体内奔涌、释放,最终归于一片虚脱般的平静。
男人女人传宗接代,就这点事,他心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这被无数人歌颂的神圣行为,在此刻看来,不过是一场被精心策划的交易,一场为了延续血脉而进行的、**裸的生理活动。女人总是要算计半天,用情感、用未来、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能换来男人这短暂而珍贵的“精华”。人毕竟太自私了,连最本能的**,都被算计得百转千回,曲折迂回。
随着身体的放松,一个念头却如冰锥般刺穿了他混沌的意识——妹妹夏婼。
她已经三个小时没有消息了。她说要去买一些日用品,可这么久,路上出了什么事?是堵车了吗?还是……她又去了哪里?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慌攫住了他。他猛地睁开眼,黑暗中,夏婼那双盛满绝望的眼睛再次浮现。就在刚才,他还在与妻子进行着这种亲密的行为,而他的心,却早已飞到了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妹妹身上。一股强烈的烦躁和厌恶感瞬间席卷了他。该死,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像个禽兽一样,一边享受着婚姻的温存,一边却将灵魂出卖给对妹妹的病态执念。这种分裂让他感到恶心,对自己,也对眼前的一切。
他几乎是带着逃离般的急切,猛地起身离开。
动作有些用力,姜语妍发出一声轻微的、不满的嘤咛。他没有理会,迅速起身,看也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径直走向浴室。冰冷的水龙头被拧开,哗哗的水流声立刻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冲刷着他滚烫的身体,也试图冲刷掉内心的污秽感。他低着头,任由冷水浇遍全身,紧闭的双眼下,是无法排解的混乱与痛苦。
床上,姜语妍侧过身,嘴角缓缓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得意而满足的笑容。她抬起臀部,优雅地垫上了一个柔软的枕头,调整到一个更利于受孕的姿势。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眼神闪烁着精明的光。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的地位就无可动摇。她将成为慕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权力。到那时,她才有资格向这个冷漠的家族,向这个对她若即若离的丈夫,索要更多她想要的东西。今晚的胜利,只是漫长棋局中的第一步。她甚至能想象到,当自己挺着大肚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些或嫉妒或敬畏的目光。而夏婼,那个可怜的、被所有人当作笑话的女孩,届时只会更加一文不值。
慕承哲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门口阴影里的夏婼。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睡袍的领口还敞开着,露出汗湿的胸膛,此刻却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震惊、尴尬、慌乱、还有一丝被撞破私密的狼狈,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变幻。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抬起那双通红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他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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