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非常需要帮助。”
她的目光扫过三人,试图用最诚恳的态度打动他们,“我们的车坏了,我的脚也受伤了,走不了太远。只要你们能送我们去最近的镇子,我们可以付钱,比五百多,一千,一千五都可以!”她顿了顿,加重语气,“如果你们不愿意帮忙,也请让我们离开,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
她的这番话合情合理,展现了她的理智和求生欲。她愿意付出代价换取安全,也给出了对方台阶下。然而,梁少淮的眉头却锁得更紧了。他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身后孟絮絮的紧张。他的直觉向来敏锐,尤其是在这种危险的边缘地带。这三个人不对劲。他们的口音很杂,夹杂着北方和南方的腔调,完全不像本地人。而且,这个所谓的“修理店”太过诡异——院子里散落着零件,像是有人生活,可刚才他打电话时,屋里却鸦雀无声。更重要的是,他瞥见棚子下的一个旧铝壶,壶嘴还冒着微弱的白气,里面的水是刚烧开不久又凉下去的。这说明不久前这里还有人,但现在却只有这三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这些细节在他脑子里飞速闪过,拼凑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图景: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修理铺,而是一个专等落难者上钩的陷阱。那壶水,证明了真正的店主可能已经遇害或被赶走了。眼前的三人,就是占山为王的劫匪。
“等等。”
梁少淮突然开口,打断了孟絮絮的话。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刀锋般射向光头男,问题直接而致命。
“这家修理店的人呢?”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剧烈的涟漪。光头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强装镇定。
“你说老李啊?他今早进货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他的回答漏洞百出。在这种荒僻的地方,哪有什么“进货”?而且,如果老板真的只是暂时离开,他们为何要霸占这里,还对落难者进行勒索?梁少淮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气势陡然增强。
“撒谎。”
他盯着光头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水是热的,人会走那么久?说!他人在哪?!”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砸得三人措手不及。光头男的脸色变了,他身后的两人也交换了一个惊慌的眼神。他们的紧张暴露无遗,手指不自觉地抽搐着,呼吸变得粗重。但他们显然已经骑虎难下,退路已断。为了掩盖真相,他们只能选择将谎言进行到底,甚至不惜杀人灭口。
光头男猛地提高了声音,企图用更大的声势来掩饰内心的恐慌。
“妈的,管你屁事!老子告诉你了你还想怎样?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不然……”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他身后的那个背心男更是直接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盯着梁少淮。
“不然就让你尝尝老子拳头的滋味!你当你是谁?敢在这儿查户口?”
另一个男人则将淫邪的目光投向孟絮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发出猥琐的笑声。
“啧啧,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跟着你这种穷鬼多委屈啊。不如跟哥几个走,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污言秽语如同毒蛇的信子,吐露着**裸的恶意和**。空气中最后一点和平的假象彻底破灭,取而代之的是**裸的暴力和侵犯的威胁。
孟絮絮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抓住了梁少淮的衣角,指尖冰凉。夏婼更是吓得缩成一团,把脸埋在梁少淮的背后,不敢抬头。
梁少淮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根神经都处于爆发的临界点。他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恐惧,感受到了孟絮絮指尖的冰冷,这让他胸腔里燃烧的怒火更加炽烈。他知道,今天这场冲突无法避免。他不能让这些人碰孟絮絮一下,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悄悄将右手伸进裤兜,握紧了那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坚硬的棱角硌着他的掌心,带来一丝残酷的真实感。同时,他的左脚微微后撤半步,调整了重心,为即将到来的搏斗做好了准备。而此刻,阳光正毒,尘土飞扬,气氛骤然升级至武力冲突边缘。梁少淮进入战斗状态,握紧打火机作为武器,调整站姿,决心以命相搏保护身后的孟絮絮。
废弃修理摊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三个劫匪粗重的呼吸声和夏婼压抑不住的抽泣。光头男还在咆哮着威胁,他身后的背心男摩拳擦掌,而那个口出秽言的男人则更加肆无忌惮地用目光在孟絮絮身上逡巡,如同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夏婼的视线无意间扫过那个正在污言秽语的男人——她猛地发现,对方裤子的拉链大开着,露出里面肮脏的内裤边缘。
这个细节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最后一丝侥幸。这不是什么勒索钱财,这是**裸的、以暴力为后盾的性掠夺。极度的恐惧攫住了她的灵魂,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双手死死捂住嘴,发出“呜呜”的哭泣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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