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 > 第82章 兄弟阋墙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 第82章 兄弟阋墙

作者:温酒伴清风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2-17 01:22:59

那喊声隔着一道厚铁门和长长的石阶传下来,闷闷的,嗡嗡的,像隔了好几层棉被在吼,可每个字都砸得人心头发沉。

“里面的人听着!九皇子萧凛,挟持天子,意图篡位!速速交出陛下,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

二皇子萧玦。

地堡里,那点子因为皇帝脱险和沈砚舟遗书带来的复杂情绪,瞬间被这喊声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最直接的、冰冷的敌意。

萧凛贴在铁门后的耳朵挪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向下绷紧了。他转身,看向石床上刚刚脱离险境的皇帝,又看看周围这些伤痕累累、满脸疲惫的同伴。

“听听,”他声音不高,带着点嘲弄的意味,“咱们这位二哥,消息倒是灵通。沈砚舟的‘影子’还没散干净,他的‘仁义之师’倒先到了门口。”

雷大啐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地堡里太干,连唾沫都少了——低声骂道:“狗屁仁义!分明是想趁火打劫!老子在边关就听说过,这二皇子跟他母族那帮世家,恨不得把国库都搬自己家里去!他要有胆子早跟沈砚舟硬碰硬去,躲到现在才出来充好汉,呸!”

林昭没说话。她走到铁门边,也侧耳听了听。外面除了萧玦的喊话,还有杂乱的脚步声,金属碰撞的轻响,估计人数不少。但脚步声不够整齐,显得有些虚浮,不像是训练有素的精锐禁军,倒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府兵、家丁,甚至可能掺杂了些被蒙蔽的普通守军。

“他手里没多少真正的兵。”林昭判断道,“沈砚舟控制皇城司和部分禁军时,肯定也防着他。他能拉起来的,多半是他自己王府的护卫,他母族崔家和其他几个观望世家的私兵,再就是用‘清君侧’的名义哄骗来的部分不明真相的守城兵丁。”

“那也不容小觑。”卫岚脸色凝重,“我们只剩不到二十个能站着的人,还都带伤。箭矢快没了,刀也卷了刃。这铁门虽厚,也经不起长时间撞砸或者……火攻。”

地堡里一时沉默。刚送走一头恶虎,门口又来了一群豺狼。这感觉,比直接面对沈砚舟的疯狂更让人憋屈。

皇帝在床上又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眼皮动了动。赵太监连忙凑过去,低声唤着“陛下”。太后依旧昏睡。

萧凛看着父皇苍白的脸,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像结了冰的河面。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决绝:“开门。”

“什么?!”雷大瞪圆了独眼,“殿下!开门不是送死吗?咱们据守地堡,还能拖……”

“拖不了。”萧凛打断他,目光扫过众人,“粮尽了,水尽了,父皇和母后需要太医,需要干净的水和药。我们守在这里,是等死。外面那些人,不管真心假意,打着的是‘救驾’的旗号。我们不开门,他们就有理由一直围下去,甚至真用上火攻烟熏,里面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他顿了顿,看向林昭:“阿昭,沈砚舟留下的东西里,有没有能指证萧玦,或者能分化他手下人的?”

林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快步走回放着木盒的石桌边,迅速翻看那些账册和名册。很快,她抽出一本薄薄的、用特殊符号标记的册子,里面记录着一些官员和世家与沈砚舟的“特殊交易”。她快速翻阅,手指停在一页上。

“有。”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二皇子的舅舅,礼部尚书崔勉,三年前为了一桩江南盐引的案子,通过沈砚舟的门路,向当时主审的刑部侍郎行贿白银五万两,黄金一千两。账目往来,经手人,时间地点,记录得清清楚楚。还有,二皇子本人,去年为扩建王府强占民田,打死阻拦的老农一家三口,事后是通过沈砚舟控制的皇城司副指挥使,将案子压成了‘流民互殴’。”

地堡里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声。这些事大家或许早有耳闻,但如此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还是让人心惊。

“够了。”萧凛接过那几页纸,仔细看了看,然后小心地折好,塞进自己贴身的衣襟里。“雷大,卫岚,你们带几个人,护住陛下和太后,还有林先生。其他人,跟我开门。”

“殿下!”雷大还想再劝。

萧凛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很重:“老雷,咱们在边关,什么时候躲着打过仗?今天,咱们也不躲。开门。”

他的语气平静,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雷大咬了咬牙,重重一点头:“是!”

地堡的铁门,是从里面用几根粗大的铁闩锁死的。萧凛示意众人退后,自己和另外两个还有力气的侍卫,合力将铁闩一根根取下。每取下一根,都发出沉重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地堡里格外惊心。

最后一根铁闩取下。

萧凛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冰冷的铁门上,用力向外推去。

“轧——呀——”

沉重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向内打开。外面并非预想中的黑暗或狭窄通道,而是一段向上的、相对宽阔的石阶,石阶尽头隐约有光线透入,还能看到晃动的人影和刀枪的反光。

萧凛没有立刻上去。他站在门口,背对着地堡里昏暗的光,面朝外,朗声道:“二皇兄,你要见父皇?可以。但只你一人,卸甲,解兵,上前来。其他人,退后三十步。否则,便是惊扰圣驾,形同谋逆!”

他的声音顺着石阶传上去,清晰有力。

上面静了一下,随即响起萧玦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萧凛!你休要再耍花样!你挟持父皇,罪该万死!本王率兵救驾,你岂敢阻拦?将士们,随本王……”

“二皇兄!”萧凛猛地提高声音,打断了他,“你口口声声说我挟持父皇,有何证据?父皇如今就在地堡之中,安然无恙!反倒是你,率兵持械,逼近父皇养伤之地,惊扰圣驾,是何居心?你身后这些将士,可知他们是在‘救驾’,还是在助你行逼宫之事?!”

这话诛心。上面立刻传来一阵骚动和低低的议论声。

“你……你胡说八道!”萧玦的声音更急了,“分明是你与妖女林昭合谋,害了沈相,又欲对父皇不利!本王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萧凛冷笑,一步步踏上石阶,他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石阶出口的光亮中。地堡里的人都提着一口气,雷大和几个侍卫握紧了刀,随时准备冲出去拼命。

萧凛在石阶出口处站定。这里是一个假山内部的空洞,出口被炸塌了一半的假山石掩着,外面天色大亮,但光线被乱石遮挡,斑驳地落在他身上。他穿着那身染血的里衣,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未擦净的血污和疲惫,但身姿挺直,目光如电,扫向外面。

外面果然黑压压一片,约莫有五六百人,服饰杂乱,刀枪参差不齐,确实像是拼凑起来的队伍。队伍前面,被一群盔甲鲜明的王府侍卫簇拥着的,正是二皇子萧玦。他穿着一身华丽的亲王蟒袍,外面却套了件不伦不类的皮甲,手里提着剑,脸上混合着紧张、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看到萧凛真的出来了,而且只有一个人,萧玦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狂喜,但很快又被警惕取代。

“萧凛!你终于肯出来了!父皇呢?!”萧玦上前一步,剑尖指向萧凛。

“父皇需要静养。”萧凛看都不看他的剑,目光扫过他身后的队伍,声音洪亮,“诸位将士!我乃九皇子萧凛!沈砚舟通敌卖国,阴谋弑君,已于太后寿宴当日伏诛!此事有铁证如山!陛下受奸人毒害,如今刚刚脱险,正在地堡中由御前太监照料!二皇子萧玦,不思护驾,反趁此时机,率兵围困圣驾养伤之地,更污蔑本王挟持天子,其心可诛!”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走一步,气势逼人。萧玦身后的队伍骚动更明显了,许多人面面相觑,眼神惊疑不定。沈砚舟谋逆的消息,早已随着宫变和百姓冲击宫门传开,这些兵丁多少也听说了。如今听萧凛亲口证实,再看萧凛一身浴血、坦然无惧的模样,心里那杆秤已经开始倾斜。

“你……你血口喷人!”萧玦脸涨得通红,“沈相忠君爱国,岂会谋逆?分明是你构陷!将士们,别听他妖言惑众!给我拿下此獠,救出陛下,人人有赏!”

重赏之下,几个萧玦的心腹侍卫鼓噪起来,蠢蠢欲动。但更多的人却还在犹豫,脚步迟疑。

萧凛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他从怀中取出那几张折叠好的纸,高高举起:“二皇兄,你说我构陷?那你可知,你的舅舅崔尚书,与沈砚舟贿赂勾结,贪墨盐引款项?你又可知,你去年为扩王府打死的那户老农,冤魂未散,案卷却被你通过沈砚舟的人压了下去?这些,沈砚舟的账册上,记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在这里,念给诸位将士听听?!”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萧玦脸色瞬间煞白!他没想到萧凛手里竟然真有这种东西!更没想到他会当众抖出来!

“你……你伪造!那是假的!”萧玦嘶声否认,但声音里的心虚,连他身后的士兵都听得出来。

“是真是假,自有朝廷法度,父皇圣断!”萧凛步步紧逼,声音斩钉截铁,“萧玦!你现在退兵,或许还能保全亲王体面,回府思过!若再执迷不悟,惊扰了父皇养伤,那便是罪加一等!到时,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也莫怪……国法无情!”

“国法”两个字,他咬得极重。配合着他手中那几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纸,和他身后幽深未知、可能藏着皇帝的地堡入口,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

萧玦身后的队伍,彻底乱了。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九殿下说的……好像是真的?”

“沈相真的谋逆了?”

“二殿下他舅舅……”

“咱们这是……在帮逆贼逼宫吗?”

“退后!快退后!”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退后”,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原本就意志不坚的士兵们纷纷向后挪动脚步,阵型开始松动、溃散。连一些崔家的私兵,看着萧玦惨白的脸和萧凛手中高举的“罪证”,也露出了犹豫和恐惧的神色。

萧玦孤零零地站在前面,身边只剩下几十个死忠的王府侍卫。他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大军”,看着萧凛冰冷锐利的目光,看着那幽深的地堡入口,一股混合着绝望、愤怒和恐惧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完了。全完了。

他处心积虑,趁着沈砚舟发动宫变、京城大乱的时机,好不容易挣脱控制,收拢了这些兵马,想趁萧凛和皇帝困在地堡、生死未卜时,来个“黄雀在后”,以“救驾”之名行夺位之实。他甚至幻想过,只要控制了地堡,拿到传位诏书(哪怕伪造),他就能登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萧凛敢一个人走出来,没算到他手里有沈砚舟留下的致命证据,更没算到……自己拉起来的这支队伍,如此不堪一击,在真相和压力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萧凛……你……你好狠!”萧玦指着萧凛,手指都在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比起二皇兄趁父皇病重、京城大乱之际,率兵逼宫,弟弟这点自保的手段,算得了什么?”萧凛语气淡漠,却字字如刀,“现在,你是自己走,还是等我‘请’你走?”

萧玦脸色变幻不定,青红交加。他看着萧凛,又看看身后那些不断退却、甚至开始丢下武器逃跑的士兵,再看看地堡那黑黢黢的入口,最后,那目光怨毒地盯了萧凛一眼,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们走!”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猛地转身,在侍卫簇拥下,狼狈地向假山外退去。那些残存的兵马,更是如蒙大赦,呼啦啦跟着逃窜,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丢弃的些许兵杖。

假山洞穴前,很快恢复了空旷,只有冬日惨淡的阳光,透过炸塌的乱石缝隙,照在满地尘土和零星的血迹上。

萧凛站在光暗交界处,看着萧玦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昭和其他人从地堡里走了出来。

雷大看着空荡荡的四周,还有点不敢相信:“就……就这么走了?”

“他不得不走。”林昭走到萧凛身边,低声道,“人心散了,证据在你手,父皇又还活着。他再纠缠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

萧凛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一直紧绷的脊背似乎松了一瞬,但很快又挺直了。他转头看向林昭,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那抹如释重负的疲色,看到她肋下衣襟渗出的、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渍。

“结束了?”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茫然。这一连串的生死搏杀、背叛算计,来得太快太猛,结束得又似乎……太轻易了些?

林昭没有立刻回答。她抬头,看向假山外那片被爆炸和厮杀摧残得满目疮痍的宫苑,看向远处依旧冒着缕缕黑烟的殿宇废墟,看向更远处,那应该已经恢复了秩序、却又暗流涌动的京城。

“这里的仗,打完了。”她轻声说,语气却并不轻松,“朝堂上的仗……才刚刚开始。”

萧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沉默了片刻。是啊,沈砚舟倒了,萧玦退了,可留下的,是一个被炸得半毁的皇宫,一个中毒初愈、威信受损的皇帝,一个百废待兴、更是人心浮动的朝局,还有无数需要安抚的军民,需要清算的余孽,需要推行的新政……

千头万绪,如同乱麻。

但至少,他们站到了阳光底下。至少,他们赢得了开局的机会。

萧凛收回目光,看向地堡入口,对雷大道:“老雷,带几个人,小心把父皇和母后抬出来。卫岚,你立刻去联络还能找到的御医、尚药局的人,还有……宫里幸存的老太监、女官,尽量恢复一些秩序。林昭,”他看向她,声音放缓了些,“你的伤必须立刻处理。还有……沈砚舟留下的那些东西,需要尽快整理,该用的时候,就得用。”

林昭点点头。肋下的疼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她知道自己的体力快到极限了。

众人开始分头忙碌。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地堡抬人,有人试着清理假山外的通路,有人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可能残留的危险。

萧凛走到一块凸起的、还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看着眼前忙碌而疲惫的景象,看着被小心翼翼抬出来的、依旧昏睡的父母,看着远处宫墙上残留的焦黑和血迹。

阳光照在他脸上,暖洋洋的,却驱不散心底那层厚重的寒意和沉重。

赢了。

但赢来的,是一个更艰难、更漫长的开始。

他忽然想起沈砚舟信里那句话:“望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再次陷进掌心的旧伤里,带来清晰的刺痛。

这江山,这担子,他接下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走下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