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 > 第26章 反间计成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 第26章 反间计成

作者:温酒伴清风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2-17 01:22:59

天光彻底大亮时,姜宁才被允许离开钱管事的屋子。

她的后背,里衣已经湿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激得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屋外的阳光刺眼,晃得她一阵眩晕,她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指尖还在细微地发抖——三分是演的,七分是真的。钱管事那张圆滑的脸上,每一个探究的眼神,每一句看似关切实则绵里藏针的问话,都像小刀子,慢慢刮着她的神经。

“姜姑娘受惊了,回去好生歇着,今日不必当值了。”钱管事最后这样说,甚至还让人端了碗压惊的安神汤给她。可那汤的气味,姜宁只嗅了一口,就心头一凛——里面有微量的、不该出现在普通安神汤里的东西,会让人精神短暂松弛,言语更容易失据。她假装顺从地接过,趁人不备,将大半碗都悄悄泼进了窗台一盆半枯的兰草里。

回到西厢那间小屋,关上门,背抵着门板,姜宁才允许自己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心脏还在不规律地乱跳,像只受惊后缩在笼子角落的兔子。

暂时…过关了。

钱管事的盘问集中在昨夜火起时她的行踪、见闻,以及…是否注意到静心斋附近有何异常。她一口咬定自己胆小,缩在房里没敢出门,只听见外面乱糟糟的,还有烟味飘进来。至于静心斋?她连那是哪里都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府里一位老祖宗静养的地方,平时不敢靠近。

她的说辞简单、重复,带着乡下人特有的那种木讷和惊魂未定。钱管事盯了她很久,似乎没找到破绽,但那种怀疑并未完全消散,只是化作了更深的审视,沉在了眼底。

姜宁知道,这远未结束。静心斋一定已经发现失窃了,只是失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有多要命,对方还在评估,或者…在暗中排查,不想打草惊蛇。她这个新来的、恰好在昨夜当值、住处离静心斋不算太远的“外人”,首当其冲。

她在床边坐下,手心里那枚冰冷的“铜钱”已经被焐得温热。她将它小心地藏进袜筒里。不能留任何可能被搜出的、不属于“姜宁”的东西。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得诡异。府内关于那场火灾的议论渐渐平息,只说是不慎走水,烧了间堆放杂物的旧屋。王珣没再召见她,甚至没再派活计给她。她像是被遗忘了,只能待在小小的西厢房里,每日有固定的仆役送来简单的饭食,行动范围被无形地限制在这个小院。

但姜宁能感觉到,这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来往的仆役脚步比平时更轻,眼神交接时带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警惕。偶尔,她能瞥见陌生的、面孔精悍的灰衣人在院外一闪而过。她住的这排厢房,原本有几个粗使婆子和低等丫鬟同住,这两日却以各种理由被调走或“休假”了。西厢,成了一个精致的孤岛,而她,是被困在岛中央的囚徒。

她在等。等萧凛那边的消息,也等王氏下一步的动作。

第三天黄昏,送晚饭来的不是往常那个沉默的老仆,而是一个面生的年轻小厮。他将食盒放在桌上,低垂着眼,声音平板:“姑娘请用。” 转身离开时,他的手指似乎无意地在桌沿某个位置轻轻敲击了三下——两短一长。

姜宁的心猛地一跳。这是萧凛手下另一条极隐秘联络线约定的暗号,表示“有紧急消息,留意窗台”。

她强压住立刻看向窗台的冲动,慢吞吞地打开食盒,食不知味地扒拉着冰凉的饭菜。直到天色完全黑透,院子里再无动静,她才佯装起身关窗,手指迅速在窗台外侧摸索。一块松动的砖石下,压着一个用油纸紧紧包裹的、拇指大小的硬物。

她缩回手,关好窗,回到床边,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打开油纸。里面是一小卷极薄的帛书,上面用蝇头小楷写满了密文。她需要对照特定的解码方式才能阅读。而这解码的钥匙…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本硬皮册子里的几页关键内容,以及她在萧凛据点里匆匆记下的、萧凛那边初步破译出的替换表。

时间一点点过去。黑暗中,只有她极轻的呼吸声,和手指无意识摩挲那冰凉薄帛的沙沙声。终于,她大致拼凑出了信息:

第一,萧凛那边已确认“丙字七号”是一个庞大的走私资金池,近期最大一笔交易指向河套马市,涉及军马和精铁,数量惊人。执行方是王玦(或其替身),接货方疑似与北狄有牵连的边境豪商,而朝中负责“打点”和“护航”的,是沈砚舟一位门生,现任兵部职方司主事。

第二,交易时间就在五日后。对方计划在交易完成后,故意泄露部分线索,将矛头引向一位与萧凛关系尚可、负责边境互市巡查的副将,意图一石二鸟,既完成走私牟利,又打击萧凛在军中的微弱影响力。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萧凛安插在王玦身边一个极边缘位置的眼线传回模糊信息,王玦似乎对这次交易有些不安,曾向王懋请示是否要“更稳妥些”,但被驳回。王懋的原话是:“按沈公定的章程办,那边自有安排。” 此外,王玦身边最近除了常见的替身“甲”,似乎偶尔还会出现一个行为举止略有差异的“影子”,眼线无法确定那是另一个替身,还是真正的王玦在亲自过问。

信息到此为止。帛书的最后,是萧凛的问题:“可否利用密码及替身疑点,行反间?”

姜宁将薄帛凑近墙角油灯的火焰,看着它迅速蜷曲、焦黑、化为灰烬。细小的灰烬飘散在空气中,带着一股焦糊味。她盯着那点最后闪烁的红光熄灭,眼神在昏暗的光线里明灭不定。

窗外,远远传来打更的梆子声,闷闷的,像敲在人心上。

反间…她之前和萧凛提过这个思路。现在,条件似乎更成熟了。密码本在手,摸清了部分替身规律,知道了交易细节,还察觉到了王氏内部(至少是王玦这边)可能存在的细微裂痕和对沈砚舟的某种…依赖与不安并存的心理。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像黑暗里悄无声息织就的蛛网,等待着震动的来临。

她需要立刻将想法传给萧凛。但如何传?西厢被看得这么紧,那个送饭的小厮恐怕也只能用这一次。

她的目光落在了晚饭食盒里那个干硬的馍馍上。有了。

第四天清晨,姜宁主动求见钱管事,理由是“闲居不安,恳请派些活计,哪怕是抄写文书也好”。她的脸色比前几日更显苍白憔悴,眼底带着失眠的青黑,将一个惊恐稍定、急于表现以求站稳脚跟的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钱管事打量她半晌,或许觉得关了几天也查不出什么,又或许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终于松口,让她去外书房帮着整理一批不太紧要的旧年商事契约副本,并派了一个叫桂香的丫鬟“协助”,实则监视。

姜宁感激涕零。在书房里,她表现得异常安静勤恳,只埋头抄录,对桂香偶尔的搭话也回应得拘谨小心。中午用饭时,她将自己那个没动过的馍馍,掰了一半,自然地递给桂香:“桂香姐姐,我…我吃不下这么多,今日多谢姐姐指点。”

桂香愣了一下,看了看那个白面馍馍(比她们下人的粗粮馍好得多),接了过去,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许。下午,姜宁抄写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旧砚台,污损了几张无关紧要的草稿,她慌忙收拾,弄得手上袖口都是墨迹,一脸懊恼惊慌。桂香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毛手毛脚”,却也没多说,反而出门去帮她打盆水来清洗。

就在这短短的间隙,姜宁迅速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用极小字写满计划的纸条,塞进了那个她一直没吃的、剩下的半个硬馍馍里,然后迅速将馍馍放回食盒底层。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

傍晚,桂香提着食盒离开。姜宁不知道那个藏着纸条的馍馍,是会经过哪个环节,最终被如何处理。但她相信,萧凛既然能把消息送进来,就一定有办法接住她抛出去的“砖”。这就像一场盲目的赌博,赌的是彼此间的默契和萧凛手下无孔不入的渗透能力。

接下来,又是等待。每一刻都被拉得无比漫长。书房里尘埃在斜射的阳光里飞舞,看得久了,让人昏昏欲睡,又莫名焦躁。她抄写的笔迹依旧工整,心跳却如擂鼓。

直到第三天下午,桂香再次送来茶水时,指尖几不可察地在茶杯底座边缘擦了一下。姜宁接过茶杯,指尖触到底座一处微不可察的、新沾上的湿润黏腻——那是特制胶水的痕迹,表示“消息已收到,按计划准备”。

成了!

姜宁垂下眼,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那苦涩的滋味,此刻竟让她品出了一丝回甘。最惊险的部分,现在才真正开始。

计划的核心,在于伪造两道内容矛盾的密令,并利用王氏内部的信息传递漏洞和替身之间的信息差,精准投递。

第一道密令,模仿王懋(或更高层?不,王懋更合理,他是静心斋主人,密码本从他那里流出,用他的名义最不易惹疑)的笔迹和密码习惯,发给真正的交易执行人(假设是替身甲),严令其“按原定方案,于河套马市丙字七号位,准时交割,不得有误,沈公处已一切打点妥当。” 这道命令要显得坚决、不容置疑,甚至带点催促,以安抚可能心存犹豫的执行者。

第二道密令,则要伪造得更高明。它需要看起来像是来自一个监督者,或者…王玦真正的本体?不,风险太大。最好是模仿那个可能存在、被王懋或沈砚舟暗中安排、负责监督甚至关键时刻“处置意外”的另一方(假设为替身乙,或某个神秘联络人)。命令内容要狠毒:“伺机黑吃黑,吞没丙字七号全部货物,处理干净痕迹,嫁祸于现场出现的任何可疑第三方(暗示萧凛联系的副将)。此为沈公最终令谕,王玦处不必知晓。” 这道命令必须显得极其机密、冷酷,透着上位者对棋子的无情利用。

两道命令,要用同样的密码编写,盖上一真一假、但都必须极其逼真的特殊花押(真的那个,姜宁在密码本里见过样式;假的那个,需要萧凛找能工巧匠连夜仿制)。投递的渠道,必须利用哑仆死后可能出现的短暂混乱,以及王氏内部不同派系(王懋静心斋系、王玦执行系、可能存在的沈砚舟直接监督系)之间信息传递并非完全同步的弱点。

比如,第一道令,通过王懋院子残存的、尚未被完全接手的密码传递渠道(萧凛的人需设法渗透或短暂控制其中一个环节),“正常”送达替身甲。

第二道令,则要伪装成从更高层(沈砚舟方向)来的、绕过王懋和王玦的“密谕”,通过一个更隐秘、但王氏内部一定知晓其存在的“紧急通道”投送——比如,直接出现在替身乙的隐秘接头点,或者,出现在王玦真正本体可能查看的某个绝密信箱里。

这需要萧凛动用他埋藏最深、最珍贵的钉子,甚至可能暴露部分力量。但收益也是巨大的——如果成功,王氏内部将互相猜忌,交易现场会爆发冲突,沈砚舟的如意算盘会被打乱,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姜宁在脑海中反复推演每一个细节,每一种可能。像在悬崖边的细钢丝上跳舞,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她的手心不断渗出冷汗,在旧契约纸上留下浅浅的湿痕。

终于,到了行动前夜。河套马市,明日午时。

这一晚,王氏大宅格外安静,静得让人心慌。连往常夜里巡更的梆子声,都似乎间隔得更久了。姜宁和衣躺在硬板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头顶模糊的房梁轮廓。她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能感觉到床板下潮气渗上来带来的细微寒意,能闻到枕头上那股淡淡的、洗不掉的霉味。

突然,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像是瓦片松动的响动。她瞬间绷紧了身体,屏住呼吸。响动没有再出现,也许是野猫,也许是风。

但她的神经已经像拉满的弓弦。计划应该已经启动了。萧凛那边,此刻想必也是灯火通明,所有棋子都已就位。那两道精心伪造的密令,就像两支淬毒的箭,已经搭在了弦上,对准了看似铁板一块的敌人堡垒。

她会成功吗?还是…会一败涂地,甚至牵连萧凛暴露?

不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所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漆黑的天空,边缘开始泛起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灰白。天,快亮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极其轻微的、几乎像是幻觉的“叩、叩”两声,从她这间小屋的后窗传来。不是风吹,也不是动物。是很有节奏的两下。

姜宁猛地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悄无声息地移到后窗边。窗外是西厢房后墙与府邸高墙之间的一条狭窄夹道,堆满杂物,平时绝无人迹。

她轻轻拨开窗栓,推开一条细缝。

一样东西被塞了进来,落在她手里。是一个很小的、沉甸甸的皮袋子,还有一张折成指甲盖大小的纸条。

她立刻关窗,回到床边,就着愈发明显的天光,先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是萧凛的笔迹:“渠道已动,双箭离弦。此地将沸,速从旧路出,石在巷口第三棵槐树下。”

她的心骤然一紧,又猛地一松。计划启动了!而她,必须立刻撤离!“姜宁”这个身份,已经完成了使命,也即将成为漩涡中心,必须立刻消失。

她迅速打开皮袋子,里面是一套粗使婆子的旧衣,一些易容用的简单材料(深色粉膏、改变眉形的炭笔),还有一小包碎银和几串铜钱。没有多余的东西,一切从简。

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用粉膏将脸、脖子、手背所有露出的皮肤涂暗,再炭笔将眉毛加粗描乱,打散头发,用一块旧头巾包住大半张脸。镜子里(一块模糊的铜片),出现了一个毫不起眼、面色黝黑憔悴的粗使妇人模样。

她将“姜宁”的衣物卷起,塞进床底最深处。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不算太久、却仿佛经历了一生般漫长惊险的小屋。然后,她吹熄了油灯,轻轻拉开房门。

院子里空无一人,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守夜人最疲惫松懈的时刻。她低着头,缩着肩膀,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不是来时那条,而是她多日观察,结合萧凛最初给她的王府简图,筛选出的一条相对隐蔽、通往最靠近后巷柴房的路径。

心跳得厉害,但她脚步不乱,甚至模仿着粗使妇人那种略显拖沓、因常年劳作而微跛的步态。途中遇到一个呵欠连天的早起厨娘,对方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嘟囔了句“这么早”,便擦肩而过。

一切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

终于,她看到了那扇隐蔽的、专运柴炭出府的小角门。门虚掩着,旁边的小屋里传来震天的鼾声。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闩,闪身出去。

门外是熟悉又陌生的后巷。清冷的、带着柴灰和污水气味的晨风扑面而来。她按照纸条上的指示,快步走向巷口,数到第三棵歪脖子老槐树。

树下阴影里,一个蹲着抽旱烟的老汉抬起头,正是石猛伪装。他看到姜宁,眼中锐光一闪,迅速起身,将旱烟杆在鞋底磕了磕,哑声道:“跟紧。”

没有多余的话,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刚刚苏醒、雾气弥漫的京城街巷之中。身后的王氏大宅,在渐亮的天光里显露出巍峨沉默的轮廓,像一头尚未察觉猎物已从口中逃脱的巨兽。

而此刻,在那巨兽的腹心之地,在静心斋、在王玦的别院、在某个隐秘的联络点,两道内容迥异、却带着同样致命气息的“密令”,正沿着不同的管道,向着河套方向,向着不同的接收者手中,疾驰而去。

风暴,已然离弦。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