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经脉!闭气!”
林清漪尖叫出声,同时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
萧承和虽不明所以,但战斗的本能让他瞬间屏息,剑锋一转,身形疾退。而那药粉已随风散开,如一场无声的雪,悄然笼罩了整片空间。
“呃——!”
最先中招的黑影身形一滞,紧接着,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筋骨一般,软绵绵地跪倒在地。其余几人亦摇晃着后退,动作肉眼可见地迟缓下来,喉咙里的怪响变成了浑浊的喘息。
林清漪的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可她知道——他们暂时安全了。
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林清漪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萧承和揽住腾空而起。瓦片在脚下碎裂,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但很快湮灭在风声里。
直到越过三条街巷,萧承和才带着她落在一处废弃茶楼的飞檐下。
“你……”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握着剑柄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青,“什么时候带的这种药?”
林清漪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试图解开腰间暗袋,却三次都没能成功系回绳结。是父亲……
话一出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不得不清了清喉咙,给我防身的:
萧承和突然抬手,她下意识闭眼,却只感到他用剑尖挑走了粘在她袖口的一枚铁蒺藜。
那暗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毒。
周铎可能出事了。
他忽然道,目光投向城南方向。那里隐约可见巡夜的火把正不自然地聚集,那些人腰间的鳞纹铜牌…是刑部的密探。
林清漪猛地抬头。刑部?可周铎明明是……
除非……
她突然想到某种可怕的可能性,急忙去摸袖中的信笺,却摸了个空。那份周铎傍晚时交给她的密函,早不知何时遗失了。
萧承和的剑鞘突然抵住她的手腕。
别动。
他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茶楼下的阴影里,一只灰鸽正扑棱棱飞起,脚上的铜管在月光下闪过寒光。
我们被标记了。
他剑锋一转斩落几片鸽羽,但终究晚了一步。远处巷弄间,此起彼伏的哨声已经响起,比夜枭的啼叫更叫人毛骨悚然。
林清漪惊恐的看着她“那现在怎么办……”
萧承和沉声道“去县令府!”
“什……什么”
林清漪疑惑,但话语里的字都被掩藏在了风里。二人一路疾驰,在来到县令府门前看着紧闭的府门和高墙,林清漪不解的看着他
“你要怎么进去?万一是狼窝怎么办!”
萧承和瞥了她一眼,随即干脆利落的搂住林清漪的腰肢,使用轻功从县令府的东侧门悄然进入。
在脚尖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林清漪身形晃了晃,随即和萧承和一样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其实林清漪心里慌得很也怕得很,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也是她平生第一次遭到追杀,她腿都吓软了,额头上的冷汗密布,林清漪抬手慌乱的擦拭了一下
“走……”
萧承和压低声音道,拉着林清漪的手腕小心翼翼的穿梭在长廊里,因为是深夜府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小斯和守卫时不时的提着灯巡视。
林清漪也不敢多问,紧紧跟着萧承和的步伐,直到来到一间屋子前。
‘吱呀——’
屋门被萧承和推开,在寂静的深夜突然听到声响,林清漪有些紧张的闭了闭眼,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屋。
萧承和脚步一顿,随即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剑,林清漪还没反应过来在看清时发现萧承和的剑已经抵住了面前身着黑衣的男子。
“!”
“殿下……是我!”
周铎压低着声音,抬手扯下遮住面容的面罩,在看清眼前人的面容时,萧承和才暗暗松了口气。
“殿下,林…林姑娘?!你们……”
萧承和出现在这里周铎不感觉有多意外,但是……林清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周铎借着月光看向他们二人,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满头大汗怎么看都不像是做了好事的样子
林清漪看着周铎那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撇了撇嘴无奈道
“别多想……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林清漪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铎
“什么?!”
周铎有些不可置信的想看向面前的萧承和确认,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周铎见状只能先稍稍安慰着面前紧张得快不行的林清漪
“没事的林姑娘,以后经历多了就熟了昂,别怕别怕”
“?”
周铎认为他安慰的非常有效,看着面前林清漪放松的样子他满意的点点头。
然而实际上是林清漪皱着眉不解的看向他,不过你别说林清漪对周铎安慰技术的无语战胜了她刚刚的恐惧,安慰的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对了殿下,您让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萧承和看着那县令桌案上摆着的几张纸,刚想回问周铎查到什么了,紧接着突然‘吱呀——’一声,紧闭的屋门被再次打开,月光透过缝隙溜进来照射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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