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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穿越乱世,我成为了唯一玩家 > 第62章 夜谈、血祭与真相

雨势稍歇,转为淅淅沥沥。陆昭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跟在老者与那中年男人的身后,回到了那间亮灯的木屋附近。他没有立刻现身,而是藏身于屋后阴影中,将【蛰龙眠】与【敛息诀】运转到极致,如同一截枯木,静静感知着屋内的动静。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中年男人压抑的咳嗽和喘息,以及老者低声的、带着惊恐的询问。

“三儿,没事吧?还……还撑得住吗?”

“没事,爹……只是……头有点晕,老毛病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被称作“三儿”的,声音嘶哑无力,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过后的虚弱。

“那血……不能再放了,再放,你会死的!” 老者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放?不放全村都得死!” 中年男人猛地提高了声音,又立刻压低,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那东西……那东西在催了!你也感觉到了,是不是?它今天特别……特别躁动!刚才倒血的时候,我差点被它……被它拖进去!再不给它血,它就要出来!到时候,一个都活不了!”

屋内陷入了死寂,只有油灯噼啪的爆响,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陆昭心中了然。果然是血祭!用活人的鲜血,喂养井里的邪物,来“安抚”它,或者说,延缓它的“复苏”!这井里的东西,不仅散播瘟疫,还在索取祭品!而那中年男人,显然就是祭品之一,被这邪恶的仪式不断消耗着生命。

“可……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村里能放的,都快放干了!你娘,你大哥,都走了……就剩下咱爷俩,还有几个快不行了的……再这样,咱们也得……” 老者的声音哽咽了。

“那能怎么办?逃?往哪儿逃?咱们这病,走到哪儿都是祸害,没人要!不逃,等着那东西出来,把咱们都吃了?至少……至少献上血,它还能让我们多活几天……” 中年男人颓然地说道,语气中满是麻木的绝望。

“都怪我……都怪我啊……” 老者忽然捶胸顿足,低声哭了起来,“当初……我就不该……不该听那个黑袍人的话!不该让他进村!不该相信他,说能给我们驱邪治病!他……他是魔鬼!魔鬼啊!”

黑袍人!?陆昭精神一振,关键信息出现了!

“爹!小声点!你不想活了?!” 中年男人惊恐地捂住老者的嘴,声音都在颤抖,“那黑袍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他……他临走前说过,要是泄露半个字,就要我们全村陪葬!你没见刘猎户他们,不听话,就……就变成那副鬼样子了吗?”

“我……我……” 老者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可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你看看柱子,看看二狗子,他们都成什么样了?生不如死啊!我……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爹!” 中年男人也哭了,父子俩抱头痛哭,压抑的哭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凄凉、绝望。

陆昭在屋外,心中也是沉甸甸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数月前,有黑袍人(极可能是黑煞教徒,或者相关邪道)来过槐山村,以“驱邪治病”为名,实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那水井下做了手脚,或许是“种”下了那邪物,或许是“激活”了某种早已存在的东西,然后利用水井散播瘟疫,逼迫村民用活人血献祭,来喂养那邪物,或者维持某种邪术的运转。村民们被病痛和恐惧所控制,只能屈服,沦为血祭的牺牲品。

“黑袍人……水井邪物……血祭……汲取生命……这手法,与北岭村如出一辙,但更加隐蔽、恶毒!” 陆昭眼中寒光闪烁。这黑煞教,当真是无孔不入,手段残忍!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收集生命力?修炼邪功?还是……在准备某种可怕的仪式?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解决这个祸患,否则,不仅槐山村会彻底覆灭,这瘟疫和邪物,很可能会蔓延开来,遗祸无穷。

深吸一口气,陆昭从阴影中走出,来到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的哭声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几息,门内传来老者警惕、颤抖的声音:“谁……谁啊?”

“是我,借宿的陆昭。” 陆昭平静道。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老者那张充满恐惧、绝望、警惕、又带着一丝希冀的复杂面孔,出现在门缝后。他浑浊的眼睛看着陆昭,又警惕地看了看他身后,似乎想确认他是不是一个人。

“老丈,方便进去说话吗?我有事想请教。” 陆昭道,语气平和,但目光锐利。

老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拉开了门。屋内,那中年男人“三儿”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炕上,惊恐地看着陆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陆昭走进屋内,反手关上门,目光扫过屋内三人,开门见山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口井,那黑袍人,还有血祭。”

“你……你……” 老者骇得倒退两步,险些摔倒。中年男人更是面如死灰,眼中露出绝望的凶光,似乎想扑过来拼命,但又虚弱得动不了。

“别紧张,我不是黑袍人一伙的,也不是官府的人。” 陆昭沉声道,目光直视着老者,“我是来帮你们的。或者说,是来解决那个祸害的。”

“帮我们?” 老者惨笑一声,眼中满是绝望和不信任,“你能怎么帮?那井里的东西,是魔鬼!是妖怪!我们试过了,请道士,请和尚,请大夫,都没用!那黑袍人……他更是……更是……” 他浑身颤抖,说不下去了。

“我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但我,杀过类似的邪物。” 陆昭的声音不高,但语气中的笃定,让老者猛地抬起头。

“你……你说什么?你……杀过?” 中年男人也死死盯着陆昭,声音嘶哑。

“北岭村,你们听说过吧?” 陆昭道。

“北岭村?前些日子闹瘟疫,死了好多人,后来听说被一个外来的高人给平了……” 老者喃喃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瞪大,“你……你就是……”

“不错,就是我。” 陆昭坦然承认,“北岭村的祸事,与你们村子的,如出一辙。都是那帮黑袍妖人搞的鬼。他们在一个地方散播瘟疫,制造恐慌,暗中进行某种邪恶仪式。我解决了北岭村的祸源,所以,你们村的事,我或许也能管一管。”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父子俩耳中炸响。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昭,这个年纪轻轻、看起来还有些狼狈的少年,竟然是平了北岭村瘟疫的高人?这……这可能吗?

“你……你有什么证据?” 中年男人颤抖着问。

陆昭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他运转【炼神术】,将精神力凝聚于指尖,指尖泛起一丝微弱但凝实的、乳白色的光芒,如同烛火,在昏暗的油灯下,清晰可见。这是他修炼【炼神术】后,精神力实质化的一点微末运用,对常人来说,已足够神异。

“这……这是……” 老者瞪大了眼睛,普通武者,绝无这等手段。

“我修的是精神功法,可辟邪祟,镇心魔,对那井里的东西,或许有克制之效。” 陆昭收回手指,光芒熄灭,“你们若信我,就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包括那黑袍人的模样,他做了什么,井里的东西是什么,你们如何知道要用血祭。否则,我只能自己去查,但那样,你们全村,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老者与中年男人对视一眼,眼中挣扎、恐惧、绝望、最后,都化作一丝微弱的希望。事到如今,除了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称能解决北岭村祸事的年轻人,他们还能有什么选择?继续等死吗?

“我说……我都说……” 老者颓然坐倒在凳子上,老泪纵横,开始讲述那段噩梦般的经历。

两个月前,一个身穿黑袍、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突然来到了槐山村。他说是路过的游方道士,见村子“阴气弥漫,恐有邪祟作祟”,愿为村民免费驱邪祈福。村民们淳朴,又见他说得煞有介事,便信了。黑袍人在村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那口老井前,说井中有不干净的东西,是村子疫病的根源。他让村民封了井,又在水井周围做法,画了符,还埋了东西。起初几天,井水似乎真的变清了,村里人也觉得精神好了些,对他感恩戴德。

但好景不长。几天后,村里的刘猎户,第一个倒下了,身上开始起黑斑,高烧不退,噩梦连连。去请黑袍人,他却说“此乃邪祟反噬,需以生人精血供奉,方能平息”。起初无人信,但刘猎户的家人眼看着人不行了,只得按照黑袍人说的,偷偷在井边滴了几滴血。结果,刘猎户的病情竟然真的缓解了!但没过两天,刘猎户的弟弟也病了。黑袍人又说,一人不够,需三人。如此,一传十,十传百,村中不断有人病倒,病倒的人必须“献血”才能活,而献了血的人,也会慢慢染上怪病,但能多活些时日……

最终,村民们被这“献血续命”的邪说所控制,人人自危,却又不敢反抗。那些反抗的,或者试图逃走的,都会莫名其妙地暴毙,死状凄惨。黑袍人每月初一、十五,会来一次,收取“祭品”——一罐鲜血。直到后来,他不再来,只留下话,说祭祀不可中断,否则“井神”会发怒,全村都会死。而村民们,就靠着这每月两次的血祭,苟延残喘,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自己也在慢慢等死。

“那黑袍人,有什么特征?说话口音如何?有没有留下什么物件?”陆昭追问。

“他……他总是低着头,看不清脸,声音嘶哑,像……像被火燎过一样。对了,他……他右手虎口,好像有个暗红色的、像蜈蚣一样的疤……” 老者努力回忆。

“虎口蜈蚣疤?” 陆昭心中一凛,这倒是个重要特征。“他埋在水井边的东西,你们可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他埋的时候,不让看。但……但后来有人想挖开看看,结果手刚碰到那土,就……就烂了,第二天就……” 老者打了个寒噤,说不下去了。

看来,那井边,还被黑袍人动了其他手脚,布下了歹毒的禁制。

“那井里的‘东西’,你们真的看见过吗?或者,感觉到过?” 陆昭又问。

父子俩脸上都露出极度的恐惧,中年男人颤抖道:“没……没见过样子。但每次血祭的时候,倒完血,我……我好像能感觉到,井下有……有东西在动,在‘喝’血,那感觉……冰凉,像蛇一样滑,又像……像很多虫子,在往脑子里钻……而且,每次血祭后,村里人做的噩梦就更厉害,那黑影子……就离得更近……”他说着,脸上露出痛苦和扭曲的神情。

陆昭默默听着,心中大致有了轮廓。这井里的邪物,应该是黑袍人“种”下或“唤醒”的某种以精血、魂魄、生命力为食的邪物,或许是某种蛊虫、妖蛇的变异体,或许是阴煞之气凝聚成的某种“灵”,甚至可能是那邪神徽记碎片所关联的邪物的一部分。它能通过水井散播瘟疫(黑斑症),并通过噩梦吸取生魂,同时需要定期血祭来维持存在或增强力量。黑袍人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控制、压榨整个村子。

“那黑袍人,最后去了哪里?”陆昭问。

“不知道,上个月来过一次,收了血,就走了,再没回来。但他说……下个月十五,还会来取血。算算日子,就是……后天晚上!” 老者颤声道,眼中满是绝望。

后天晚上!黑袍人还会再来!这意味着,这邪物背后,很可能还连接着一条线,一条与黑袍人,与黑煞教相连的线!而且,黑袍人要定期“收血”,这血,恐怕不是简单的“安抚”,而是有别的用途!

必须在他来之前,解决掉井里的邪物!否则,黑袍人一来,事情就麻烦了。而且,井里的邪物,也必须尽快处理,否则村民撑不了多久了。

“老丈,村里现在,像你们这样,还能走动的,还有多少人?病的重的,又有多少人?” 陆昭沉声问道。

“能走动的……就剩我们俩,还有西头的刘寡妇,她病得轻些。其他……都在炕上躺着,动不了了,也就……也就这几天的光景了。” 老者抹着泪道。

“好。”陆昭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老丈,你信我一次。今晚,我要下井。我需要你们帮我,稳住其他人,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更不要靠近水井。另外,告诉我,黑袍人埋东西的地方,大概在井边哪个位置?”

“下……下井?” 父子俩都惊呆了,脸色煞白,“那……那井里有怪物!下去就是送死啊!”

“不除掉那东西,全村都得死。不除掉那东西,黑袍人来了,全村还是得死。”陆昭平静地说,但语气中的坚定,不容置疑。

老者看着陆昭年轻但坚毅的脸庞,又看了看炕上奄奄一息的亲人,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一丝决绝的狠色。“罢了……罢了!横竖都是死,不如信你一次!你要下井,我老汉……给你守着!那黑袍人埋东西的地方,就在井沿东南角,往下挖三尺,有一块黑石头,千万别碰!那石头旁边三尺,就是埋东西的地方!”

“多谢老丈。”陆昭点头,从怀中取出两枚【安神符】和一小瓶【清瘴散】,“这两张符,你们贴身收好,可宁心安神,抵御噩梦。这药,用水化开,给病重的人喝下,能暂时压制病情,吊住一口气。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靠近水井,也别让任何人靠近!”

他将符箓和药物交给老者,又对中年男人道:“你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好好休息,别出来。”

“小……小兄弟,你……千万小心!” 老者接过东西,手都在颤抖。

陆昭不再多言,转身推开门,重新步入淅淅沥沥的夜雨中。身后,是父子俩复杂、绝望、又带着一丝渺茫希冀的目光。

夜,更深了。水井的方向,在雨夜中,如同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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