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国术：从诸天开始打爆一切 第83章 暗流汹涌，神侯露迹

归海一刀在演武堂的这几日，虽身体渐趋稳定，但内心的波澜却愈发汹涌。王文韬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江湖典故和引导，如同在他封闭的心湖中投入颗颗石子，激起的涟漪不断扩大。他开始夜不能寐，反复回想父亲死后的一切细节：三位叔父认罪时的表情、他们自尽前欲言又止的神态、以及母亲这些年来近乎自我放逐的悲痛……越来越多的不合理之处浮现出来。

这一日，上官海棠再次悄然到访。她的脸色比上次更加憔悴，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色，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王先生，”她甚至来不及寒暄，便急切地低声道，“情况越发不妙了！昨夜，文华阁张大学士在府中遇害，现场……现场同样留下了霸刀刀气的痕迹！曹正淳已联合数位御史，在早朝上死谏，称归海一刀乃绝世魔头，要求陛下下旨，即刻将其捉拿归案，明正典刑！否则……否则便要追究神侯御下不严之责！”

王文韬瞳孔微缩：“张大学士？他可是清流领袖，素来与世无争……凶手选择他，意在将事情彻底闹大，再无转圜余地。”他看向海棠，“神侯如何回应？”

海棠苦笑：“义父……义父他当庭请罪，自陈管教无方，愿卸去护龙山庄一切职务，闭门思过。并……并恳请陛下，为社稷安稳计，允准东厂……缉拿一刀。”

此言一出，连一旁看似漠不关心的古三通都睁开了眼睛，嗤笑一声：“朱铁胆这招以退为进，玩得倒是溜光水滑。表面上是大义灭亲，实则把烫手山芋扔给了皇帝和曹正淳。他若真想保一刀，岂会如此轻易放手？”

王文韬沉吟不语，心中飞快盘算。朱无视这一手，看似被动，实则狠辣。他将自己摘出来，既避免了直接与王文韬冲突，又将压力全部转移。若皇帝顶不住压力下令抓人，王文韬要么交人，要么抗旨，都是困境。若曹正淳动手抓人，无论成败，王文韬与东厂的脆弱联盟都可能破裂。

“上官姑娘，”王文韬缓缓道，“你相信归海兄会是杀害张大学士的凶手吗？”

“自然不信！”海棠脱口而出，“一刀虽曾失控，但绝非滥杀无辜之人！更何况他一直在先生这里，如何能去杀人？这分明是栽赃嫁祸！”

“那姑娘以为，谁有能力，且有必要如此急切地嫁祸于他？”王文韬目光如炬，直视海棠。

海棠张了张嘴，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却卡在喉咙里，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她不敢想，不愿信。

王文韬没有逼她，转而问道：“姑娘上次回去后，可曾依言调查路华浓女侠的过往？”

海棠定了定神，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点头道：“查了。根据零星的记载和一些老人的回忆，路女侠在归海大侠遇害前，曾与夫君有过一段时间的争执，似乎与归海大侠修炼的武功有关。而在事发当日，有人曾隐约看到路女侠出现在客栈附近，但随后三位庄主（麒麟子、剑惊风、了空）便出面揽下了一切，此事便被压下。”

线索愈发清晰了。王文韬继续引导：“那么，关于近期这几起命案，天下第一庄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凶手模仿霸刀刀气，总会有破绽。”

海棠精神一振，这正是她今日来的另一个重要目的：“确有发现！我庄内精通医术和武学的高手仔细查验过受害者伤口残留的气劲，发现那刀气虽酷似霸刀，但其核心处却蕴含着一丝极其隐晦的阴寒之力，与霸刀的纯粹刚猛有所不同。更奇怪的是，这种阴寒特性……与我护龙山庄秘档中记载的，一种源自东瀛的‘阴蚀内力’有几分相似！”

“东瀛？阴蚀内力？”王文韬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原剧情中的柳生但马守父女。【系统，调取护龙山庄与东瀛势力可能的勾结记录，分析柳生但马守与朱无视的合作基础及当前时间点其入京的可能性。】

【指令确认。调取数据库中相关情报…护龙山庄与东瀛柳生家族历史上存在数次秘密接触记录，目的不明…柳生但马守，东瀛剑术名家，野心勃勃，其女柳生飘絮擅长魅惑与暗杀…合作基础推演：朱无视可提供中原情报、行动便利；柳生家族可提供朱无视不便出手的‘脏活’…当前时间点，柳生父女秘密入京概率：高（85%），动机：执行嫁祸、清除目标（如上官海棠）。】

系统的推演与海棠带来的信息完美契合！王文韬几乎可以断定，近期命案的真凶，就是柳生但马守父女，而指使者，不言而喻！

他看向脸色苍白、显然也联想到某些可怕可能的海棠，沉声道：“上官姑娘，线索已经指向了非常明确的方向。有能力调动东瀛高手，又能精准模仿霸刀刀气，并且迫切希望归海兄死无对证的人……你认为，会是谁？”

海棠娇躯剧震，连连后退几步，靠在门框上才勉强站稳。她不是傻瓜，所有的线索都像利剑一样指向那个她最尊敬、最畏惧的人——铁胆神侯朱无视！

“为……为什么？”海棠的声音带着哭腔，“义父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刀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得力的手下啊！”

“为什么？”王文韬语气冰冷，“或许是因为，归海兄追查父亲死因的执着，快要触及某个他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或许是因为，归海兄这柄刀，已经不好掌控，甚至可能反噬其身。又或许，他只是需要一场混乱，一个足够分量的‘魔头’，来转移视线，实现他更大的图谋。比如，借此打压政敌，甚至……动摇皇权根基！”

“更大的图谋……”海棠喃喃自语，想起义父近年来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布局，对待朝政愈发强势的态度，以及偶尔流露出的、对那个位置的深意……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不会的……义父他忠君爱国……”她试图反驳，但声音却微弱得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忠君爱国？”古三通在一旁冷不丁地插话，语气充满嘲讽，“丫头，你太天真了。朱铁胆那厮，心里装的只有他自己和他那点见不得光的野心！老子二十年前就看透他了！”

王文韬拿出来了独眼老人所提供的证据，上官海棠如照雷击，半天说不出话来。真相如同冰山一角，缓缓浮出水面，其下的黑暗却深不可测。上官海棠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信仰几近崩塌。

王文韬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递给海棠：“这是水月庵的方位。路华浓女侠就在那里带发修行。姑娘若想求证归海百炼大侠之死的真相，或许可以去见见她。但切记，务必隐秘，绝不可让护龙山庄的人知晓。”

他又正色道：“当务之急，是保护好归海兄，并找到柳生父女嫁祸的铁证。我需要姑娘动用一切力量，暗中排查京城内所有可能的东瀛人落脚点，尤其是与护龙山庄有隐秘关联的产业。”

海棠接过纸条，手仍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渐渐变得坚定。她深吸一口气，对王文韬深深一礼：“海棠……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一刻，她似乎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送走失魂落魄又暗含决然的上官海棠，王文韬面色凝重。揭露朱无视的真面目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对抗将更加凶险。他必须加快步伐，在朱无视发动最终雷霆一击之前，整合所有力量，找到决定性的证据。

“古老，”他转身对古三通道，“看来，我们得准备迎接真正的风暴了。”

古三通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老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