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国术：从诸天开始打爆一切 第7章 府院双魁与龙气微澜

县试案首的余波尚未平息，府试之期已悄然临近。

这一次，投向永昌侯府的目光多了许多，也复杂了许多。有依旧不信者，认为县试不过是侥幸，或是主考官看在已故老侯爷的面子上放了水；有好奇观望者，想看看这纨绔侯爷能否再创奇迹；也有暗中忌惮者，开始重新评估这座“空壳侯府”的价值。

府试考场依旧设在贡院，但规模与规格比县试更高，主考官由京城府尹亲自担任，监考也更加森严。

王文韬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福伯既骄傲又忐忑的陪伴下，再次踏入贡院。

府试的难度远超县试，不仅经义考题更深奥，帖经墨义范围更广，策论更是重中之重，要求考生就时政发表见解，考验的是真正的学问功底与经世致用的能力。

考题发下，其中一道策论题尤为引人注目：“问：北疆蛮族屡犯，边患不绝，当以何策靖边安民？”

此乃当前大永皇朝最为棘手的实际问题，原主父亲王擎天便是战殁于此。这道题，对于王文韬而言，似乎带着一丝宿命的味道，也引来了考场中不少考生隐晦的窥探目光。

王文韬面色如常，略一沉吟，便提笔蘸墨。

他并未急于下笔，而是神意微动，并非调动力量，超然物外地推演北疆局势。蛮族习性、地理环境、大永边军现状、国力支撑、乃至朝堂之上的党争掣肘……无数信息在他心念间流转、碰撞、分析，最终凝聚成一条清晰而可行的方略。

笔落，纸上生风。

他的策论，没有空谈仁义道德，也没有一味强调武力征伐，而是立足于“势”与“实”。他提出“筑堡缓推，屯田实边，以商分化，精兵慑服”的十六字方针，详细阐述了如何利用大永国力优势，步步为营，压缩蛮族生存空间，同时以经济利益分化蛮族内部，辅以精锐部队重点打击，最终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或至少能建立稳固防线的目的。

文中数据详实，逻辑严密，对策具体可行，更难得的是，字里行间透出一股洞悉全局、执掌乾坤的自信与气度。这并非一个书生纸上谈兵，更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统帅在挥斥方遒。

在书写的过程中，他对于此界“文气”的理解更深了一层。他刻意收敛了自身那超越凡俗的意志，而是将那份对局势的洞察和解决之“理”，融入了文字之中。这“理”，本身便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与维护王朝稳定、开拓疆土的“龙气”目标隐隐相合。

贡院深处，府尹与几位副考官正在巡视。当经过王文韬的号舍时，府尹的脚步不由得一顿，目光被那沉稳运笔的身影和纸上已显峥嵘的字迹所吸引。他虽未细看内容，但那股扑面而来的、沉稳如山又锐利如剑的意蕴，让他心中暗惊。

“此子，不凡。”府尹低声对身旁的副考官道。

数日后，府试放榜。

永昌侯王文韬之名，再次高悬榜首！

府试案首！

如果说县试案首还能用侥幸来解释，那么府试案首，尤其是那篇被几位考官交口称赞、誉为“老成谋国，切中时弊”的北疆策论传出后，所有的质疑声都烟消云散。

京城哗然！

纨绔侯爷王文韬，竟是真的脱胎换骨，成了一名才华横溢的学子！

紧接着，在一个月后的院试（京城院试与府试合并进行）中，王文韬再次毫无悬念地拔得头筹，取得“院试案首”，获得了“生员”（秀才）功名，并且是含金量最高的“小三元”（县、府、院三试案首）！

“小三元”侯爷！

这个名号，如同旋风般席卷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文人聚会，无不谈论着这位异军突起的永昌侯。他的那篇北疆策论被广为传抄，甚至引起了兵部一些务实官员的注意。

永昌侯府门前，一改往日的门可罗雀，开始出现一些前来递帖拜访、或是好奇张望的身影。福伯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府中仆役们练习王文韬所传功法也更加卖力，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然而，在这纷至沓来的名声之下，王文韬却感受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在他连中三元，名动京城之际，他清晰地感知到，自身与那冥冥中的“龙气”联系，变得紧密了一丝。并非他主动去汲取，而是他通过科举正道展现出的“才华”和“潜力”，似乎得到了“龙气”某种程度上的“认可”和“关注”。

这种关注，如同阳光普照，既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加持”，让他感觉精神更为清明，身体吸收元气的效率也有细微提升；但同时，也是一种无形的“标记”和“束缚”。他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之中，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某种宏大意志的注视之下。

“这便是皇朝笼络人才、巩固统治的方式么？”王文韬立于书房窗前，感受着那冥冥中的联系，心中明镜似的，“以功名利禄为饵，以龙气加持为引，将天下英才纳入其体系，既用之，亦控之。”

他尝试以“见神不坏”的境界去解析那一丝联系，发现其本质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精神烙印与能量通道的结合体，根植于整个王朝的法统与秩序之中，难以强行剥离，除非彻底脱离这个体系，或者……拥有凌驾于其上的力量。

“有趣。”王文韬非但没有感到束缚，反而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这“龙气”体系，比他预想的还要精妙。这更像是一场交易，朝廷给予名位和些许力量加持，而士子付出忠诚与才华。

“不过，想用这点‘加持’来束缚我……”他轻轻摇头，那丝联系虽无法立刻剔除，但他能感觉到，以自身“见神不坏”的根基，完全可以将其隔绝、压制，甚至在未来，未必不能反过来解析、利用，乃至……驾驭！

他需要的，只是时间和更高的平台，去更深入地接触“龙气”的核心。

而下一步，便是汇聚天下英才的——乡试。

那将是真正踏入士大夫阶层的门槛，也是“龙气”显现更为明显的地方。

“乡试解元……”王文韬目光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该拿下了。”

他转身，目光扫过书架上那些早已被系统和他自身解析透彻的典籍。科举之路，于他而言，依旧只是一场按部就班的游戏。

只是这场游戏，他玩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并且，开始触及到游戏规则背后的真正力量。

大永皇朝的龙气，似乎也因这个变数的出现，而泛起了更为明显的涟漪。这涟漪之下，是将其同化，还是被其搅动，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