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万劫道衍万法 第213章 蛮族议事解灰劫

“这位蛮族兄弟被灰劫之力侵蚀，心智已乱，才会贸然出手。” 林夜收回手掌，语气平和地解释道，“我已用生道之力净化他体内的灰劫余孽，如今他已恢复清明。”

蛮虎晃了晃脑袋，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看着周围剑拔弩张的景象，以及被自己打伤的族人，脸上满是愧疚：“首领，各位乡亲，我…… 我刚才失控了，对不起大家！”

蛮族首领快步上前，探查了一番蛮虎的气息，发现他体内的灰雾果然消散无踪，气息也恢复了正常，心中又惊又喜：“多谢道友出手相助！不知道友高姓大名，为何会出现在蛮荒？”

“我名林夜，这位是我的同伴轮回圣。” 林夜拱手回应，同时目光看向那位玄黄道袍青年，“我们受儒道圣地所托，前来蛮荒寻找万蛮古坛，另有要事关乎万界存亡。倒是这位道友，看你的道则气息，似乎来自玄黄界中央钧天？”

青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仔细打量着林夜，越看越觉得熟悉，尤其是林夜身上那股温润却坚韧的气质，与当年在玄黄界结识的林夜如出一辙。他试探着开口：“你…… 你是林夜？当年玄黄道统大比上，与我一同对抗万魔劫宫的林夜？”

“正是我。” 林夜微微一笑，“没想到多年未见，秦风你竟会出现在尘界蛮荒，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确认了林夜的身份，秦风心中狂喜，快步走上前，激动地说道：“林夜！真的是你！当年你前往鸿蒙界后，我多次尝试联系你，却始终没有音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两人重逢，往昔在玄黄界并肩作战的记忆涌上心头，气氛瞬间变得热络起来。蛮族首领见两人竟是旧识，心中的戒备也放下了不少，连忙说道：“原来三位都是同道中人！既然误会解开，不如随我进入部落详谈，也好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感谢林夜道友净化蛮虎体内的灰劫余孽。”

“恭敬不如从命。” 林夜点头应允。他正想借机了解蛮族的情况，以及灰劫之力在蛮荒蔓延的原因，跟着进入部落恰好是个机会。

众人随着蛮族首领走进部落深处的议事大帐。大帐由巨大的凶兽骨骼与兽皮搭建而成，内部宽敞明亮，中央摆放着一张青石长桌，周围散落着十几张兽皮座椅。帐壁上挂着许多古朴的图腾，刻画着蛮族先民狩猎、修炼、祭祀的场景，隐隐散发着微弱的自然道则气息。

分宾主落座后，蛮族首领率先开口，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 蛮族七大部落之一 “石熊部” 的首领石烈，修为已达渡劫境巅峰，是蛮族中少有的顶尖强者。

“林夜道友，你刚才说蛮虎体内的是灰劫之力？” 石烈神色凝重地问道，“近期蛮荒各地都出现了这种诡异的灰雾，不少部落的族人被侵蚀后，都会变得狂暴失控，甚至自相残杀。我们曾尝试用蛮族的净化秘术驱散灰雾，却毫无效果，反而让施术者也遭到侵蚀。不知这灰劫之力究竟是什么来历？”

“灰劫之力是引发万界万劫的根源，由灰劫道祖掌控，以侵蚀生灵心智、毁灭道统为目的。” 林夜沉声解释道，“万年前第九次万劫，上古道祖们联手封印了灰劫道祖与劫主，但并未将其彻底消灭。如今封印松动，灰劫道祖的力量再次渗透出来，蛮荒出现的灰雾，便是灰劫之力的具象化。”

“万劫？灰劫道祖？” 石烈与帐内的蛮族长老们脸色大变，“我们蛮族古籍中记载，上古时期曾有‘灭世之灾’，让天地崩塌，生灵涂炭，莫非就是你所说的万劫？”

“正是。” 林夜点头，“如今第十次万劫即将降临，若不能阻止灰劫道祖与劫主破封，不仅蛮荒，整个万界都会被毁灭。我此次前来寻找万蛮古坛，便是为了寻找一件能对抗灰劫道祖的神器碎片，只有集齐碎片，才能有一线生机。”

秦风补充道：“我此次前来蛮荒，也是为了灰劫之力。玄黄界近期也出现了类似的灰雾，不少道统都遭受了重创。我奉家族之命，前来蛮荒调查灰雾的源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还恰好碰到了林夜你。”

石烈等人闻言，心中愈发凝重。他们虽久居蛮荒，不问世事，但也知晓灭世之灾的恐怖。如今得知灰雾竟是灭世之灾的前兆，顿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林夜道友，你说万蛮古坛中有对抗灰劫道祖的神器碎片？” 一位白发苍苍的蛮族长老开口问道，“万蛮古坛是我们蛮族的圣地，由七大部落共同守护，坛中藏有我们蛮族的上古传承，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神器碎片。而且古坛周围布满了先祖留下的禁制，除了蛮族族长与七大部落首领，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长老有所不知。” 林夜解释道，“这件神器名为混沌开天斧，是上古开天祖神的本命神器，当年开天祖神与灰劫道祖激战，神器碎裂，其中一块碎片便落在了万蛮古坛之中。这碎片不仅是对抗灰劫道祖的关键，还蕴含着开天辟地的道则奥义，对蛮族的修炼也大有裨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灰劫之力已在蛮荒蔓延，若不尽快找到碎片，重铸混沌开天斧，不仅万界会面临灭顶之灾，蛮荒也会被灰劫之力彻底侵蚀，到时候所有蛮族族人都将沦为灰劫道祖的傀儡，万劫不复。我恳请各位能允许我进入万蛮古坛，取出碎片，届时我愿以生道之力帮助蛮族净化所有被侵蚀的族人，还蛮荒一片安宁。”

石烈与长老们相互对视，脸上都露出了犹豫之色。万蛮古坛是蛮族的圣地，历代以来都不允许外人踏入，这是蛮族的铁律。但林夜所说的情况关乎整个蛮族的存亡，若真如林夜所言，拒绝林夜，便是将整个蛮族推向毁灭的边缘。

“林夜道友，并非我们不愿相助，只是万蛮古坛是蛮族的根基，外人踏入乃是大忌。” 石烈面露难色，“而且七大部落中，并非所有首领都认同与外界合作，尤其是虎煞部的首领虎烈，他性格刚烈，极力排斥外人，还认为灰雾是上天对蛮族的考验，主张以蛮族自身的力量对抗，反对任何外人介入。”

“虎煞部？” 林夜心中一动，“莫非虎煞部的领地，就在万蛮古坛附近？”

“正是。” 石烈点头，“万蛮古坛位于蛮荒中央的‘圣山’之巅，由七大部落轮流守护，如今恰好轮到虎煞部值守。想要进入古坛，必须经过虎煞部的同意，否则即便我们石熊部同意，虎烈也绝不会放行，甚至可能引发部落间的内战。”

秦风开口说道：“虎烈首领既然认为灰雾是考验，那他麾下的族人想必也在硬抗灰劫之力侵蚀，伤亡定然不小。不如我们前往虎煞部，当面与虎烈交涉，林夜你再展露净化灰劫之力的能力，或许能说服他。”

林夜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石烈首领，不知能否请你带路，前往虎煞部？只要能说服虎烈首领，我保证，不仅会净化所有被侵蚀的蛮族族人，还会将混沌开天斧碎片中蕴含的部分开天道则，分享给蛮族，助蛮族道统更进一步。”

石烈眼中闪过一丝意动。开天祖神的道则奥义，对蛮族的武道与自然道统有着极大的裨益，若能获得这份传承，蛮族的实力必然会大幅提升。他不再犹豫，起身说道：“好！我便信林夜道友一次！虎煞部距离此地不过三日路程，我们即刻出发，前往圣山脚下的虎煞部营地。”

当下，石烈安排族人照料受伤的修士，随后与林夜、秦风、轮回圣以及两位蛮族长老一同出发，朝着蛮荒中央的圣山疾驰而去。

蛮荒腹地的灵气比边境更加驳杂狂暴，蛮荒煞气也愈发浓郁，沿途不时能看到被灰雾侵蚀的凶兽尸体，以及废弃的蛮族村落，显然灰劫之力的蔓延范围远比想象中更广。林夜沿途不断释放生道之力，净化空气中的微量灰劫余孽，同时也在观察着灰雾的源头 —— 根据他的感知，灰雾似乎是从圣山之巅的万蛮古坛附近散发出来的，这让他更加确定，最后一块混沌开天斧碎片必然与灰劫之力有着某种联系。

三日之后，众人抵达圣山脚下的虎煞部营地。这是一座比石熊部更加庞大的部落，营地外围环绕着巨大的石墙，墙上布满了狰狞的凶兽头骨，散发着凶悍的气息。营地内，不时有身着兽皮、肌肉虬结的蛮族修士巡逻，他们的气息都极为强横，且不少人眉心处都萦绕着淡淡的灰雾，显然已被灰劫之力初步侵蚀。

“石烈首领，你带着外人来我虎煞部，是什么意思？” 营地大门前，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凶悍的蛮族大汉拦住了众人，他正是虎煞部的大长老虎蛮，修为已达渡劫境中期，周身煞气凛然。

“虎蛮长老，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与虎烈首领商议灰雾之事。” 石烈沉声道，“这位林夜道友能净化灰劫之力，或许能解决蛮荒的危机，还请你通报虎烈首领一声。”

“净化灰雾？” 虎蛮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石烈首领，你莫不是被外人蛊惑了？灰雾是上天对我蛮族的考验，只有通过考验，蛮族才能变得更加强大！这些外人定然是觊觎我们蛮族的圣山传承，想要趁机混入万蛮古坛，绝不能让他们进去！”

“虎蛮长老，事态紧急，并非儿戏！” 石烈急忙说道，“如今已有多个部落因灰雾濒临覆灭，再固执己见，只会让整个蛮族走向毁灭！”

“多说无益！” 虎蛮冷哼一声，挥手示意身后的蛮族修士上前阻拦，“想要见我们首领，先过我这一关！”

眼看双方就要爆发冲突，林夜上前一步，淡金色的生道之力从掌心溢出，朝着不远处一位眉心萦绕着灰雾的虎煞部修士探去。生道之力瞬间涌入那位修士体内，将他体内的灰劫余孽快速净化，修士原本狂热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气息也稳定了下来。

“这……” 虎蛮与周围的虎煞部修士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净化灰雾，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我并非觊觎蛮族传承，只是为了寻找对抗万劫的神器碎片。” 林夜语气平和却坚定，“若虎烈首领不信，可亲自查验这位修士的情况。若我所言有虚，任由你们处置；若我说的是真，还请虎烈首领以蛮族存亡为重，允许我进入万蛮古坛。”

虎蛮神色变幻不定，他快步走到那位被净化的修士面前，探查了一番，发现他体内的灰雾果然消散无踪，气息也恢复了正常，心中顿时有些动摇。他沉吟片刻，说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通报首领！”

说罢，虎蛮转身快步走进营地深处。片刻后，营地中央的议事大帐中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说能净化灰雾！”

众人跟着虎蛮走进议事大帐，帐内，一位身着黑色兽皮、头戴虎头盔的中年蛮族端坐于主位之上，他身材魁梧，周身煞气几乎凝为实质，眉心处虽无明显灰雾，却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灰劫气息，显然也已受到轻微侵蚀。正是虎煞部的首领，蛮族七大部落中实力最强的虎烈，修为已达渡劫境巅峰，距离大乘境仅一步之遥。

“你就是能净化灰雾的林夜？” 虎烈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林夜，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审视与警惕。

“正是。” 林夜从容回应，“虎烈首领，灰雾并非什么上天的考验，而是灰劫道祖的力量侵蚀，若不尽快净化，不仅你麾下的族人会沦为傀儡，整个蛮族都将在万劫中覆灭。我此次前来，只为寻找万蛮古坛中的混沌开天斧碎片，只要找到碎片，我便会全力帮助蛮族净化所有灰劫余孽。”

“混沌开天斧碎片？” 虎烈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怎么知道古坛中有这种东西？万蛮古坛是我蛮族圣地，除了历代首领与长老，外人绝不可能知晓其中秘辛！”

“我从开天祖神的遗留道则中得知此事。” 林夜运转道衍混沌道力，体内六道混沌开天斧碎片同时共鸣，一股微弱的开天煞气从他体内溢出，“这是开天斧的气息，与古坛中的碎片同源，你应该能感受到。”

感受到林夜体内的开天煞气，虎烈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他作为虎煞部首领，曾多次进入万蛮古坛祭祀，感受到过古坛深处那股霸道的开天之力，与林夜身上的气息果然同源！

“你…… 你真的是为了开天斧碎片而来？” 虎烈的语气终于松动，“那碎片是我蛮族先祖守护的秘宝，古籍记载，碎片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力量，能护佑蛮族存续，绝不能轻易交给外人。”

“我并非要将碎片据为己有。” 林夜解释道，“如今灰劫道祖即将破封，只有集齐所有碎片，重铸混沌开天斧，才能劈开他的本源晶核，彻底终结万劫。待万劫结束，我会将碎片归还蛮族，甚至可以帮助你们领悟碎片中的开天道则，让蛮族的传承更进一步。而且，如今古坛周围的灰雾最为浓郁，碎片恐怕已被灰劫之力侵蚀，若再不取出净化，碎片的力量将会被灰劫道祖掌控，到时候不仅蛮族会遭殃，整个万界都会万劫不复。”

虎烈沉默不语，心中天人交战。他既想守护蛮族的秘宝与传统，又担心灰劫之力真的会毁灭蛮族。帐内的虎煞部长老们也纷纷议论起来，不少人在看到林夜净化灰雾的能力后，都倾向于相信林夜的话。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位虎煞部修士慌张地跑了进来：“首领！不好了！圣山半山腰的守护阵法被灰雾侵蚀，已经崩溃了！大量被侵蚀的凶兽与修士朝着圣山之巅冲去，想要闯入万蛮古坛！”

“什么？！” 虎烈脸色大变，猛地一拍石桌，“一群废物！连个阵法都守不住！”

林夜心中一沉，圣山的守护阵法崩溃，意味着灰劫之力已经开始冲击万蛮古坛，若不尽快赶到，最后一块混沌开天斧碎片很可能会被灰劫之力彻底侵蚀，甚至被灰劫道祖的势力夺走！

“虎烈首领，事不宜迟！” 林夜急忙说道，“若古坛被破，碎片落入灰劫道祖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现在立刻前往圣山之巅，我帮你们抵御灰劫势力，同时取出碎片净化，事后我必兑现承诺！”

虎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此刻已不是犹豫的时候，当即说道：“好！我信你一次！若你敢欺骗我，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你留在圣山！”

说罢，虎烈站起身来，高声下令：“虎煞部所有族人听令，随我前往圣山之巅，守护万蛮古坛！”

帐内的虎煞部修士们齐声应和，跟着虎烈冲出议事大帐。林夜、秦风、轮回圣、石烈等人也紧随其后，朝着圣山之巅疾驰而去。

圣山高耸入云，山路崎岖陡峭，沿途布满了蛮族先祖留下的禁制，但此刻不少禁制已被灰雾侵蚀，失去了效用。半山腰处，无数被灰劫之力侵蚀的凶兽与蛮族修士疯狂地朝着山顶冲去，它们眼神狂热，不计生死，沿途的虎煞部守军根本无法阻挡，节节败退。

“杀！” 虎烈怒吼一声，周身煞气爆发，化作一头巨大的黑色猛虎虚影，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一头凶兽扑去。虎爪落下，凶兽瞬间被撕裂，黑色的血液喷洒而出，散发着浓郁的灰劫气息。

石烈与各位长老也纷纷出手，蛮族修士们结成战阵，与被侵蚀的凶兽、修士展开激战。林夜与轮回圣、秦风则直奔山顶，他们的目标是万蛮古坛，必须尽快取出碎片，避免被灰劫之力彻底侵蚀。

“轮回之域，时空凝滞！” 轮回圣运转轮回领域，淡蓝色的领域扩散开来，将前方的被侵蚀者速度强行压制，为林夜与秦风开辟出一条通道。

秦风周身玄黄气爆发，手掌凝聚成拳，一拳轰出，刚猛的玄黄道力将挡路的凶兽轰飞，硬生生砸开一条血路。

林夜则运转道衍道力，一边净化沿途的灰劫余孽，一边快速前行。他能清晰感受到，山顶的开天煞气越来越浓郁，同时夹杂着强烈的灰劫之力，显然最后一块碎片已经被灰劫之力严重侵蚀，情况危急。

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抵达圣山之巅。山顶之上，一座巨大的圆形古坛矗立在中央，古坛由数千块巨大的混沌神石搭建而成，每一块神石上都刻满了上古符文，散发着古朴而霸道的开天道则气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