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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87章 叔侄对弈

巡狩队伍自济阳县南下,本应取道德州,径直返回。可当车驾行至北直隶与山东交界处时,朱雄英却突然下令队伍暂停。临时行辕内,他独自对着巨大的舆图沉思许久,目光始终紧锁着北平府的位置。那里,是帝国北方的咽喉重镇,是抵御蒙元残余势力的第一道防线,更是他那位声名赫赫的四叔——燕王朱棣的封地。

数月的巡狩历程,让朱雄英见识了边关的荒凉萧瑟,目睹了将士们保家卫国的忠勇无畏,也亲手处置了地方吏治的**乱象,从良吏身上学到了不少为政之道。但这段日子里,北平城与朱棣,始终在他心头萦绕不去。这位四叔,雄才大略,军功赫赫,是帝国北疆的坚实屏障,可也正因如此,朝廷上下对他都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微妙忌惮。

朱雄英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主动去北平看看。不是以钦差的身份去审查监督,而是以侄子的身份去探望叔父,以储君的身份去观察学习,深入了解这位镇守北疆的亲王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

这绝非一时冲动。朱雄英深知此举的敏感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朝堂震动,甚至触怒皇爷爷。可他更清楚,想要未来稳稳掌控大明,深入了解朱棣这位手握重兵的藩王,亲眼看一看北平的防务与治理情况,是必不可少的一课。这趟北平之行,既是机遇,也是对他的巨大挑战。

思虑妥当后,朱雄英召来了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吏部侍郎蹇义和给事中齐泰。三人刚一进帐,便感受到了帐内不同寻常的氛围。

“三位先生,”朱雄英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本王意欲转道北平,探望燕王叔。”

话音落下,帐内瞬间陷入寂静,三人反应各异。蒋瓛最先回过神来,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安全与政治影响是他首要考虑的问题,眉头瞬间紧锁:“殿下!北平乃边塞重镇,局势复杂难测。殿下您万金之躯,贸然前往实在太过冒险!是否应先奏请陛下与太子殿下,待旨意下达后再做打算?”他话未说透,但那份对朱棣的忌惮与对朱雄英安全的担忧,清晰地写在脸上。

齐泰本就是坚定的“太孙党”,对各地藩王向来心存警惕,尤其是实力最强的燕王朱棣,立刻附和道:“蒋指挥使所言极是!殿下,燕王久镇北平,麾下兵强马壮,当地军民对其更是俯首帖耳。您突然前往,难保不会生出变故。即便一切顺利,可若让陛下觉得殿下与藩王过往过密,于殿下储君之位而言,亦非好事啊!”

三人中,唯有老成持重的蹇义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殿下此举,确实出乎众人意料。但老臣以为,殿下的考量也并非没有道理。燕王镇守北疆多年,功勋卓着,于情于理,殿下巡狩归途路过其封地,前往探望,既显天家亲情,也能彰显朝廷对藩王的恩宠。只是,这方式方法必须极为斟酌。绝不可悄然前往,引人猜忌;也不可兴师动众,张扬过度,唯有明明白白、坦坦荡荡,才能打消各方疑虑。”

朱雄英轻轻点头,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争议。他看向三位心腹,语气愈发沉稳:“诸位先生的顾虑,本王都明白。可正因为北平重要,四叔特殊,本王才更要亲自去一趟。此行目的并非查探,而是探望与学习。蒋指挥使,安全之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明暗哨探加倍部署,但切记不可引起燕王府的警觉,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蹇侍郎,你即刻草拟一份奏章,以八百里加急送往南京,就说本王巡狩归途,感念燕王叔镇守边关的辛劳,特请旨顺道前往北平探望,一来叙一叙叔侄之情,二来领略北疆风貌,向四叔请教军务。齐给事中,你负责准备一份丰厚的礼品,以本王的名义,犒劳燕王府的将士们,彰显朝廷的恩遇。”

这番安排,可谓思虑周全。先行请示,是对皇权的尊重;以亲情为幌子,淡化了政治色彩;准备厚礼犒劳将士,展现了朝廷的恩宠;同时加强安保,又能防备意外发生。蹇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连忙说道:“殿下思虑周详,如此安排甚妥。陛下定能体察殿下的一片苦心。”

蒋瓛与齐泰见朱雄英决心已定,且安排得滴水不漏,也不再强行反对,齐声应道:“臣等遵命!”

奏章发出后的第三日,南京的回旨便到了,只有朱元璋亲笔朱批的两个字:“准奏。”字越少,事情越重大。朱雄英捧着那份圣旨,能清晰地感受到皇爷爷批下这两个字时,心中复杂难明的情绪——这既是对他的考验,也是一种默许。

有了圣旨作为依据,朱雄英不再犹豫,当即下令队伍转向西北,朝着北平府进发。越靠近北平,空气中的军镇气息便越发浓厚,驿道宽阔平坦,沿途堡寨林立,军士们巡逻不断,戒备森严,可一切又都井然有序,透着一股肃杀而高效的氛围。路边的百姓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环境,生活虽算不上奢华,却安稳有序,甚至能看到不少民众自发协助维护道路、输送物资,这让朱雄英心中暗暗称奇。

他坐在车驾内,撩开车帘仔细观察着沿途的景象,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凛然。四叔能将这边陲之地治理得如同铁桶一般,其能力果然名不虚传。

终于,北平城遥遥在望。那高大的城墙巍峨耸立,气势恢宏,远非一般府城可比,依稀还能看出昔日元大都的雄浑气象。就在距离城门还有十里之地时,前方突然烟尘滚滚,一队精锐骑兵如同旋风般疾驰而来。他们甲胄鲜明,刀弓齐备,军容整肃,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劲旅。为首的一员大将勒住马缰,停在仪仗前方,声音洪亮如钟:“末将燕山中护卫指挥使张玉,奉燕王殿下之命,特来迎候太孙千岁!王爷已在王府中恭候大驾!”

朱雄英对张玉的名字早有耳闻,他是燕王麾下最得力的骁将之一。朱棣派张玉率领亲卫前来迎接,既显示了对自己的重视,又不失藩王的气度,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朱雄英在车驾内沉声道:“有劳张将军引路。”

在燕山铁骑的护卫下,巡狩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北平城。城内街道宽阔,市井繁华,商铺林立,人声鼎沸,可即便如此,依旧秩序井然,随处可见巡逻的军士。百姓们看到这支庞大的皇家仪仗,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奇,只是纷纷恭敬地避让在道路两侧,从他们的神情中,能看出对燕王府令行禁止的绝对服从。

燕王府是由元朝旧宫改建而成,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王府门前,燕王朱棣并未像其他官员那样远迎,而是身着亲王常服,站在王府大门前的台阶上等候。这个姿态十分微妙,既表达了对皇太孙的尊重,又维护了自己作为叔父和一方藩主的尊严。

车驾稳稳停住,朱雄英整理了一下衣冠,稳步走下车来。“侄儿雄英,拜见四叔!”他快步上前,依照家礼,向朱棣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而不失分寸。

朱棣今年正值壮年,身材魁梧挺拔,面容刚毅,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见朱雄英躬身行礼,他脸上立刻露出爽朗的笑容,上前一步扶住朱雄英的手臂,用力将他扶起:“贤侄快快请起!你我叔侄之间,何须行此大礼!你能特意来看四叔,四叔心里高兴得很!”

他仔细打量了朱雄英片刻,连连赞叹:“比离京时看着更英武、更沉稳了!听说你这次巡狩,干了好几件大事,严惩贪官污吏,安抚百姓,真是给咱们老朱家长脸,大哥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天大的福气!”

朱棣的话语热情洋溢,手上的力道也十足,拉着朱雄英的手便往王府里走,姿态亲昵自然,看不出丝毫生疏。朱雄英微笑着回应:“四叔过奖了。侄儿年轻识浅,不过是遵照皇爷爷和父君的旨意行事罢了,许多地方还要向四叔这样的长辈多多请教。四叔镇守北疆这么多年,劳苦功高,侄儿一直心生向往,今日亲眼见到北平的景象,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

叔侄二人一路谈笑风生,携手走进了王府大殿。殿内早已备好宴席,虽未极尽奢华,却都是地道的北地风味,烤羊腿、炖牛肉、奶酒等菜肴摆满了桌子,透着一股豪迈之气。朱棣麾下的主要将领,如朱能、丘福等人,都已在殿内等候作陪。

宴席之上,朱棣绝口不提任何敏感话题,只是一个劲儿地询问朱雄英巡狩路上的见闻趣事。朱雄英讲起处置顺德知府时的情形,朱棣听得开怀大笑;朱雄英说起边关将士的艰苦,朱棣又忍不住感慨点评,言语间对朝廷、对朱元璋、对太子朱标,满是恭敬与维护。他还频频举杯,一会儿为陛下身体健康干杯,一会儿为太子平安顺遂干杯,一会儿又为太孙贤明有为干杯,态度坦荡,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酒过三巡,朱棣放下酒杯,脸上露出几分凝重,感慨道:“贤侄啊,你别看北平现在看着安稳,其实这背后的难处,外人根本想象不到。北元残余势力虽然已经远遁漠北,但小股骑兵的骚扰从来就没断过,塞外那些部落更是首鼠两端,随时可能倒向敌人。四叔我一天都不敢松懈,白天操练兵马,晚上还要研究防务、修缮城防,就怕辜负了父皇的重托,丢了我大明的国威啊!”

朱雄英连忙点头:“四叔辛苦了。侄儿在陕西边境时,也深深体会到了边关的不易。这次前来北平,就是想向四叔请教戍边卫国的方略。若是四叔不介意,侄儿还想看看北平的城防与军容,也开开眼界,学习学习。”

朱棣大手一挥,爽朗地说道:“这有何难!贤侄想看什么,四叔都让你看!明日我就亲自陪你登上城墙,让你好好看看咱们大明的北大门有多坚固!再带你去军营瞧瞧儿郎们的操练!咱们朱家的天下,是靠刀枪一步步打下来的,这个根本,绝不能忘!”他答应得极其痛快,没有丝毫遮掩,仿佛真的只是想让侄子见识一下自己的成果。

接下来的两日,朱棣亲自陪伴朱雄英视察北平城防。那高厚坚实的城墙、密密麻麻的敌台、储备充足的军械库,还有城外纵横交错的壕沟堡垒,都给朱雄英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北平城防的完备程度与军队的精锐程度,远超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边镇。

朱棣站在城墙上,指着远处的山川地形,如数家珍般地向朱雄英介绍着各处防务的要点、应对不同敌情的策略。他说起如何布置伏兵、如何调配粮草、如何与周边卫所协同作战时,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言语间充满了豪情壮志,完全是一副忠心耿耿、为国镇守边疆的大将风范。

朱雄英一边认真倾听,一边不时提出疑问,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既看到了四叔对大明的忠诚和出众的军事才能,也看到了朱棣那强大到几乎根深蒂固的军事实力与威望。这种感觉极其复杂,有钦佩,有赞叹,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警惕。

后来去军营视察时,看到燕王部下那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士气高昂的军队,尤其是那支威名远扬的燕山铁骑,朱雄英心中的警惕更加强烈。当操练的号角吹响,将士们列阵、冲锋、厮杀,动作整齐划一,气势震天动地,而他们看向朱棣的眼神,更是充满了近乎狂热的崇拜与信服。朱雄英很清楚,这样一支军队,只认朱棣,不认朝廷。

除了军政,朱雄英也没忘记留意北平的民政。他特意在城内转了转,发现商铺经营有序,物价平稳,百姓们脸上虽有风霜,却都带着安稳的笑容,可见朱棣在理政方面,同样颇有手腕。

到了晚上,朱棣在王府设下了一场更为私人的家宴,受邀的只有几位核心将领和朱雄英的随行官员,气氛比白天的宴席更加轻松。酒过中旬,朱棣似乎有了几分醉意,他拉着朱雄英的手,语气变得格外语重心长:“贤侄啊,你是咱们朱家未来的希望,迟早要继承大统,这江山,可不好坐啊。外面有强敌环伺,虎视眈眈,内部要治理亿兆黎民,处理各种繁杂事务。四叔是个粗人,没读过多少书,就会带兵打仗,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帮父皇、帮你父亲、帮你看好这北大门,不让敌人踏入大明一步。朝堂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四叔不懂,也绝不会掺和。你只需记住,只要四叔还在北平一天,就绝不让一个鞑子越过长城!将来你若是有任何差遣,哪怕只是一道旨意,四叔和你这些叔叔们。”他指了指身边的朱能、丘福等人,“都会立刻领兵出征,为你荡平一切障碍!”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情深意切,任谁听了,都会被这份忠诚所打动,几乎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心。朱雄英心中也泛起一阵触动,他举起酒杯,郑重地说道:“四叔之言,侄儿铭记于心。大明有四叔这样的柱石,是江山之幸,是百姓之幸。侄儿敬四叔一杯!”

宴席在看似融洽热烈的气氛中结束。回到客院后,朱雄英却毫无睡意,独自坐在灯下沉思。就在这时,蒋瓛悄然走了进来,压低声音禀报:“殿下,臣等暗中查探了几日,北平的军政大权,确实完全掌握在燕王手中,整个北平就像铁桶一样,咱们的人根本插不进去。燕王对陛下和朝廷,明面上确实无可指摘,礼节周全,言行恭敬,但……”

“但说无妨。”朱雄英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蒋瓛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但他在北平的威望实在太高,实力也太强了,麾下将士只知有燕王,不知有朝廷。长此以往,恐非国家之福啊。”他说出了所有人心中最大的担忧。

朱雄英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本王知道了。此事,本王心中自有分寸。今日咱们所见所闻,切记不可外传,尤其是不能让京中的官员知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猜忌。”

“臣明白。”蒋瓛躬身应道,随后悄悄退了出去,留下朱雄英一人在灯下,直到深夜才熄灯休息。

次日清晨,朱雄英便向朱棣辞行。朱棣早已准备好大量北地特产作为礼物,有上好的皮毛、珍贵的药材,还有北平当地的特色点心,满满当当装了好几辆车。他还亲自将朱雄英送出城外十里之地,临别时,依旧是那副豪爽重情的叔父模样,反复叮嘱朱雄英路上注意安全,回到南京后向陛下和太子转达自己的问候。

车驾缓缓南行,北平城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朱雄英撩开车帘,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雄伟的北方巨城,心情复杂难言。这次北平之行,他看到了一个忠诚能干、军功卓着的四叔,也看到了一个实力雄厚、根基深固的藩王。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皇爷爷对四叔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如何对待这样的藩王?既要用好他的能力,让他继续镇守北疆,为大明抵御外敌;又要防备他拥兵自重,威胁到朝廷的统治。这个难题,比处置十个顺德知府还要复杂百倍。它考验的,不仅仅是手段和谋略,更是未来帝王的心胸、智慧与魄力。

朱雄英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车帘,目光变得愈发坚定。他知道,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平坦。但他身为皇太孙,继承大统是他的宿命,解决这些难题,也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这条路再难,他也必须一步一步走下去,为大明的长治久安,打下坚实的基础。

就在朱雄英的车驾渐渐远去时,朱棣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神情。他身边的张玉轻声问道:“王爷,太孙殿下已经走远了。”

朱棣缓缓点头,目光望向南方,沉声道:“这个侄儿,不简单啊。比允炆那孩子,强太多了。”

“只是,”朱棣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复杂,“太孙越是聪明,将来对咱们这些藩王,恐怕就越是忌惮啊。”

张玉心中一紧,连忙道:“王爷,太孙殿下此次前来,虽看似探查,却也表现得恭谨有礼,且王爷您已将姿态做足,想必他也能体会王爷的忠心。”

朱棣轻轻摇头,目光重新落回北平城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语气带着几分似叹似慨:“忠心这东西,从来不是靠说的,也不是靠做给人看的。在帝王眼里,尤其是储君眼里,实力才是最扎眼的东西。本王守着北平,握着兵权,哪怕日日焚香叩拜,在有些人看来,依旧是个‘隐患’。”

“不过,”朱棣话锋一转,脸上重新露出几分从容,“雄英虽聪明,却也有底线。他今日在军营里,看到将士们对本王的敬重,却没说一句质疑的话,只问了‘如何让边军既能听令于藩王,又能忠于朝廷’——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他看向张玉,语气带着几分深意:“这说明他要的不是‘削藩’,而是‘制衡’。他知道大明不能没有北疆的屏障,也知道不能让藩王尾大不掉。这种心思,比允炆那种一上来就想‘一刀切’的想法,要成熟得多,也更难应对。”

张玉沉吟道:“那王爷接下来打算如何?太孙殿下回去后,会不会向陛下进言,对北平有所动作?”

朱棣抬手拍了拍张玉的肩膀,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动作肯定会有,但不会是现在。他刚从北平回去,若是立刻提削权,反倒显得他此行别有用心。再说,陛下对本王,既有忌惮,也有信任——毕竟,这北平的防线,除了本王,眼下还真没第二个人能守得这么稳。”

他转身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接下来,咱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操练兵马、修缮城防、安抚百姓,一样都不能落。本王要让陛下知道,北平在我手里,是大明的屏障;也要让雄英知道,我朱棣的‘能’,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朱家的江山。”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南方,声音低沉却有力:“至于将来……若是朱雄英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大明长治久安,那我朱棣,便做他一辈子的北境守门人;可若是他将来忘了初心,忘了这江山是怎么来的,忘了北疆将士的血汗……”

话未说完,他便转身继续前行,只留下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张玉站在原地,看着朱棣的背影,心中已然明了——这位燕王殿下,心中既有对大明的忠诚,也藏着一份不容侵犯的傲骨。

而此时,南行的车驾中,朱雄英正对着一幅北平防务图沉思。蒋瓛轻声进来禀报:“殿下,刚收到消息,燕王殿下回去后,便立刻去了军营,亲自监督将士操练,还下令加大粮草储备,说是要应对冬季可能到来的北元骚扰。”

朱雄英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四叔这是在向朝廷表忠心啊。”他手指在地图上北平城的位置轻轻一点,“不过,这份忠心,既真,也带着几分试探。他在告诉本王,他的兵权,是用来守边疆的,不是用来争权的。”

齐泰在一旁说道:“殿下,即便如此,燕王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此次回去,是否该向陛下建议,逐步削弱北平的兵权,比如调走部分将领,或者拆分燕山护卫?”

朱雄英摇了摇头:“不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北平离不开四叔,至少眼下离不开。若是贸然削权,北元趁机来犯,损失的是大明的江山,受苦的是百姓。”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当务之急,不是削藩,而是建立一套制度——一套能让藩王既能发挥作用,又不会威胁朝廷的制度。如,明确藩王的兵权范围,规定边军调遣需朝廷旨意,加强对藩地民政、财政的管控……”

他看向窗外,远处的田野渐渐染上了秋意。“这条路很难走,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但只要本王坚持下去,总能找到平衡之道。毕竟,本王要的不是削掉所有藩王,而是让他们成为大明的助力,而不是隐患。”

车驾继续前行,朝着南京的方向。前路漫漫,藩王与朝廷的制衡,北疆的安危,江山的稳固,都像一副沉重的担子,压在朱雄英的肩上。但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必须走好这条路,为了皇爷爷的嘱托,为了父亲的期望,更为了这大明的亿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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