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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62章 皇帝放权

万寿宴的喧嚣余韵渐散,但紫禁城内的波澜却未止息。朱元璋一连数日未曾临朝,只命司礼监将紧要奏章送至乾清宫偏殿。这异乎寻常的举动,引得朝野私下议论纷纷,猜测着这位精力似乎永不枯竭的老皇帝是否龙体欠安。

夜已深沉,乾清宫东暖阁内只余几盏宫灯,光线昏黄而温暖。朱元璋并未如往常般批阅奏章,而是与马皇后对坐于榻上,中间隔着一方小几,几上只有两盏清茶。

马皇后近日气色似又差了些,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态,但眼神依旧温润澄澈。她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丈夫,轻声道:“重八,这几日不见你忙到深夜,反倒让妾身有些不习惯了。可是累了?”

朱元璋抬起眼,目光落在老妻脸上,那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神,此刻竟显得有些柔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手,轻轻覆在马皇后放在几上的手背上。那双手,布满老茧,曾执掌乾坤,此刻却只是温暖地包裹着另一只同样不再年轻的手。

“妹子啊,”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咱们…都老喽。”

马皇后微微一愣,随即莞尔:“陛下今日怎生出此感慨?在妾身眼里,你永远是那个能提着刀从濠州城杀出来的朱重八。”

朱元璋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刀还能提得动,可这心…有时候是真觉得乏了。”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昨日,标儿来请安,说着朝里的一些事,说着雄英处置海防的那些细节…俺就在那儿听,看着他说话的神情,听着他条分缕析…俺突然就觉得,俺好像…可以不用那么操心了。”

马皇后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还有雄英那小子,”朱元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万寿宴上,你是没瞧见老四、老十三他们那几个的眼神…嘿,俺这孙子,是真出息了。不骄不躁,心里有杆秤,手下有真章。比他爹当年…更锐利,也更沉得住气。”

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马皇后,眼神变得郑重起来:“妹子,俺想了很久。这江山,是咱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俺总想着得把它看得牢牢的,每一寸土,每一个人,都得在俺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可如今…俺忽然觉着,或许到了该松松手的时候了。”

马皇后反手轻轻握住丈夫粗糙的大手,柔声道:“陛下的意思是?”

“俺想…”朱元璋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极其重大的决定,“把朝政,彻底交给标儿和英儿。军国大事,由他们父子商议着决断,俺…就不再多插手了。”

马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化为浓浓的欣慰与一丝担忧:“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您当真放心?”

“没啥不放心的。”朱元璋语气坚定起来,“标儿仁厚,能守成,就是以往身子弱,性子也软和了些。但经了这些事,俺看他硬气了不少,心里是有乾坤的。英儿更是块璞玉,已然打磨出光了!有他在一旁襄助,甚至…很多时候,怕是英儿冲在前头,标儿在后面替他稳住大局,还有啥不放心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无尽的感慨:“再说…咱们还有多少日子?不想把这最后的光阴,全都耗在那看不完的奏章、扯不完的皮上了。俺想…多陪陪你。咱们回凤阳老家看看?或者就在这宫里,晒晒太阳,说说话…就像咱刚成亲那会儿一样。”

马皇后闻言,眼眶微微湿润了。她一生贤德,辅佐丈夫,从未有过半分私心,此刻听到丈夫这番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酸楚。她深知,对于权力欲极强、掌控一切的丈夫而言,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么艰难。

“重八…”她声音哽咽,“只是…如此放权,朝臣们会不会…”

“怕他们作甚!”朱元璋眉毛一扬,那股霸道气势瞬间又回来了,“俺还没死呢!朕是皇帝!朕说让太子监国、太孙参赞政务,谁敢多嘴?就这么定了!明日,俺就叫他们来,把话说明白!”

翌日午后,朱元璋并未在常规的御书房召见,而是让人将朱标和朱雄英传到了乾清宫东暖阁,也就是他日常起居之处。马皇后亦在一旁。

气氛不似朝会那般正式,却更显凝重。

朱标和朱雄英行礼后,见父皇(皇祖父)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心中都有些诧异和不安。

“坐吧。”朱元璋指了指早已备好的绣墩。

父子二人依言坐下,皆是腰背挺直,姿态恭谨。

朱元璋目光在儿子和孙子脸上扫过,缓缓开口,直奔主题:“标儿,英儿,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事,要跟你们交代。”

朱标心中一紧,忙道:“父皇请吩咐。”

朱元璋摆摆手:“不是吩咐。是朕的决定。”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朕老了,你娘身子也越来越不爽利。这大明江山,总有一天要彻底交到你们手里。”

朱标和朱雄英闻言,立刻想起身,却被朱元璋用眼神制止。

“听着就行。”朱元璋继续道,“这些日子,朕冷眼看着。标儿,你病了这一场,倒是因祸得福,性子磨砺得更坚韧了,处事也更有决断。朕很欣慰。”

朱标眼眶一热:“儿臣…儿臣只是尽力而为,不敢有负父皇期望。”

“嗯。”朱元璋点点头,又看向朱雄英,“英儿,你更好,比你爹,比朕想得都要好,敢想敢干,心思缜密,懂得用人,也压得住场面。万寿宴上,你那些叔叔们的心思,俺看得明白,你也该看得明白。很好,没给老朱家丢人!”

朱雄英心中激荡,但努力保持平静,垂首道:“孙儿年少,诸多不足,全赖皇祖父、父皇教导,将士用命,方有寸功。孙儿必当戒骄戒躁,继续勤学苦练。”

“知道不足就好。”朱元璋语气转为严肃,“所以,朕决定了。从即日起,朝廷日常政务,一应由太子决断。军国大事,太子与太孙共议之,若有疑难不决,或可来问朕,但朕…多半是不会管了。”

此言一出,朱标和朱雄英俱是震惊抬头!彻底放权?这…

“父皇!”朱标急道,“儿臣惶恐,父皇春秋鼎盛,儿臣愚钝,岂敢…”

“行了!”朱元璋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朕不是跟你商量,是告诉你朕的决定!这江山,迟早是你的,现在不过是让你早些挑起重担!有英儿帮你,你怕什么?莫非离了朕,你们父子就治理不了天下了?”

朱标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被信任的激动,更有千斤重担压下的惶恐。

朱雄英亦是心潮澎湃,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皇祖父信重,孙儿与父皇感激涕零!然则…然则此事实在太过重大,是否…”

朱元璋目光如电,看向孙子:“怎么?你怕了?觉得自己担不起?”

朱雄英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孙儿非是惧怕担责,只是担心…骤然如此,恐引朝野非议,亦怕有负皇祖父厚望!”

“哼,朝野非议?”朱元璋冷笑一声,“有朕在,看谁敢非议!至于厚望…”他语气放缓,“你们只要记住一点:凡事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天下百姓为念,只要心摆得正,出了岔子,也不怕!俺朱重八能打下这江山,就不怕你们把它治理坏了!放心大胆去做!”

这时,一直沉默的马皇后柔声开口:“标儿,雄英,陛下此举,亦是深思熟虑。你们就莫要再推辞了。陛下…也是想歇歇了,多陪陪我这老婆子。”她说着,轻轻咳嗽了两声。

朱标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容颜,再看向父亲那双虽依旧锐利却已难掩疲态的眼睛,心中猛地一酸,瞬间明白了父母深意。他不再犹豫,起身,撩袍跪倒在地:“儿臣…遵旨!必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母后重托!”

朱雄英也立刻跟着跪下:“孙儿遵旨!必尽心辅佐父皇,鞠躬尽瘁!”

朱元璋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和孙子,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而欣慰的笑容。他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亲手将他们扶起。

“起来!”他用力拍了拍朱标的肩膀,又看了看朱雄英,“这大明江山,就交给你们了。俺…和你娘,就等着享享清福。”

次日的朝会,朱元璋出乎意料地出席了。他没有坐在龙椅上听政,而是站在丹陛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了那道石破天惊的决定:

“朕年事已高,皇后亦需静养。即日起,朝廷一应政务,悉由太子朱标决断处理。军国大事,太子与皇太孙朱雄英共议之。非生死存亡之大事,不必报于朕知。诸卿当尽心辅佐,如同辅佐朕一般!”

旨意一下,满朝哗然!虽然太子监国并非新鲜事,但如此明确、彻底地放权给太子,并且将年仅十几岁的皇太孙提升到“共议军国大事”的高度,这是前所未有的!

然而,看着御座上那位虽然宣称“年事已高”却依旧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的太祖皇帝,无人敢提出丝毫异议。所有人都明白,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朝会散后,文武百官没像往常那样匆匆离去,反倒三三两两地聚在奉天殿外的白玉石阶下。晨光渐盛,照得阶前的铜鹤泛着冷光,却驱不散群臣脸上的凝重。

“李相,您看陛下这旨意……” 徐达率先走到李善长身边,他刚从北平边关回京,甲胄上还带着淡淡的风沙气,“太子仁厚是好事,可皇太孙毕竟年幼,军国大事共议,会不会……”

李善长捋着花白的胡须,咳嗽了两声,目光扫过周围的官员,才压低声音:“天德,陛下此举绝非一时兴起。你没见方才蒋瓛那眼神?这是要给太子扫清障碍,顺便让皇太孙立威啊。只是太子这身子……” 他话没说完,朝朱标父子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 朱标脸色苍白得像纸,走一步都要扶着栏杆,可脊梁却挺得笔直,朱雄英跟在他身侧,双手攥着朝笏,眼神里满是少年人的郑重。

“太子殿下仁政,去年江南大水,他亲自去赈灾,百姓都念着他的好。” 徐达皱着眉,声音却坚定了些,“陛下既然下了旨,咱们做臣子的,照着办就是。只是边军那边,我得写封信回去,让他们安分些,别给太子添乱。”

两人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咳,转头见是刘基。他穿着一身青色官袍,手里拄着拐杖,脸色比李善长还显老态:“李相、中山侯,不必太过担忧。陛下这是在为后事铺路 —— 皇太孙是嫡长,可诸王在外拥兵,若不趁早让他参与朝政,将来太子……” 他话没说完,却轻轻摇了摇头。

李善长心里一沉。他何尝不知道朱元璋的心思?太子朱标仁柔,诸王却多有勇武之辈,若不趁太祖还在时把皇太孙的地位稳住,将来怕是要出乱子。可他更担心的是,太子这身子能不能撑住 —— 上个月太子咳血,太医还说要静养,如今骤然接过全部政务,怕是……

“刘大人说得是。” 一旁的杨宪突然凑过来,他是吏部左侍郎,向来会察言观色,“太子殿下有仁心,皇太孙聪慧,去年在国子监讲《孟子》,连宋濂先生都赞他有见解。咱们做臣子的,当尽心辅佐才是。” 他说着,眼睛却瞟向朱标父子离去的方向,显然是想找机会攀附。

胡惟庸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身边的户部侍郎郭桓低声问:“中丞,您看太子会不会推行新政?去年他就提过要减轻江南赋税……”

“急什么?” 胡惟庸捻了捻袖口,声音压得极低,“太子仁厚,可太祖还在呢。咱们先看着,等摸清了风向再动。你没见方才李相和徐侯的样子?老臣们都在观望,咱们犯不着先出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可以让人准备一份江南赋税的折子,等太子召见时递上去 —— 既显了你的能力,又不抢风头,懂吗?”

郭桓连忙点头,心里暗自佩服胡惟庸的心思缜密。

三、翰林院的窃窃私语

奉天殿东侧的回廊下,几个翰林院的编修正围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兴奋。

“你们听见了吗?皇太孙要共议军国大事!” 编修方孝孺年纪最轻,脸上满是激动,“去年陛下让皇太孙跟着太子理政,我就觉得他不一般 —— 上次讨论西北防务,皇太孙竟能说出‘以守为攻,屯田养兵’的法子,比咱们这些读了十几年书的还透彻!”

“方孝孺,你小声点!” 旁边的编修解缙拉了他一把,眼神里带着几分谨慎,“皇太孙聪慧是真,可毕竟年幼。方才李相和刘大人的脸色你也看见了,老臣们都有顾虑。咱们这些小官,可别乱说话。”

“我倒觉得没什么顾虑。” 另一个编修杨荣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陛下既然敢放权,自然是有底气的。你们想,皇太孙是太子嫡子,又是陛下亲选的继承人,如今让他参与军国大事,无非是让他熟悉政务,将来能顺利接位。咱们只要好好做事,将来皇太孙掌权,咱们说不定还有机会一展抱负。”

“杨荣说得对!” 方孝孺立刻附和,“太子殿下推行仁政,皇太孙又聪慧,将来咱们大明朝肯定能更兴盛。我听说皇太孙最近在看《资治通鉴》,还特意让人抄了《贞观政要》,这分明是想效仿唐太宗啊!”

“别胡说!” 解缙连忙打断他,“贞观之治是盛世,可拿皇太孙比唐太宗,传出去要是让陛下听见,咱们都得遭殃!” 他说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咱们还是先做好本职工作, tomorrow 陛下让咱们拟的《太子监国仪制》,可得好好琢磨,不能出半点差错。”

几人连忙点头,各自散去,可脸上的兴奋却藏不住 —— 他们都是科举出身,盼的就是能遇到明君,如今太子监国,皇太孙崭露头角,对他们这些年轻官员来说,无疑是个难得的机会。

与翰林院的兴奋不同,都察院的官员们则显得格外谨慎。都御史詹徽站在监察御史们中间,脸色严肃得像块冰。

“诸位,陛下的旨意你们都听见了。” 詹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日起,所有弹劾折子,都要先送太子殿阅,军国大事相关的,还要抄送皇太孙。你们记住,折子上的每一个字都要斟酌,不能有半点虚言,更不能借弹劾之名党同伐异。”

“大人,那要是遇到涉及诸王的案子呢?” 监察御史周观政问道,他刚弹劾过秦王朱樉在西安滥用民力,如今太子监国,诸王会不会借机报复,他心里没底。

詹徽皱了皱眉,沉默片刻才说:“涉及诸王的案子,依旧按律查办,但必须证据确凿。太子仁厚,不会偏袒任何人,可皇太孙年幼,咱们不能让他觉得都察院是在挑事。你上次弹劾秦王的折子,陛下不是还夸你敢说真话吗?只要咱们行得正,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可万一……” 另一个御史还想说什么,却被詹徽打断了:“没有万一。陛下虽放权给太子,可锦衣卫和东厂还在,谁敢在这个时候作乱,陛下不会饶过他。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辅佐太子整顿吏治,就是对朝廷最大的贡献。”

众御史纷纷点头,詹徽看着他们,心里却暗自叹了口气 —— 他知道,这次权力交接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太祖皇帝看似放权,实则是在考验太子和群臣,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都察院作为监察机构,更是处在风口浪尖,一步都不能错。

奉天殿外的角落里,礼部主事周衡正拉着同乡的兵部郎中王钝,脸上满是急切:“王兄,你说咱们要不要写个折子,表表忠心?太子监国,正是用人之际,咱们要是能在这个时候露个脸,将来说不定能升一级。”

王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周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了。陛下刚下旨,老臣们都在观望,咱们这些小官凑什么热闹?再说,太子殿下向来不喜官员阿谀奉承,你要是写些空话套话,反而会惹他反感。”

“可我听说杨宪大人已经在准备折子了,胡中丞也让郭侍郎准备江南赋税的事。” 周衡不甘心地说,“咱们要是不抓紧,机会就没了。”

“杨宪是吏部侍郎,郭侍郎是胡中丞的人,他们有靠山,自然敢动。” 王钝压低声音,“你忘了去年李饮冰的事?他就是因为急于攀附太子,写了篇拍马的文章,结果被陛下斥责,贬到了地方。咱们还是踏踏实实做事,等太子熟悉了政务,再找机会献策也不迟。”

周衡愣了愣,想起李饮冰的下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刚入官场不久,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浮躁,经王钝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 咱们就什么都不做?” 周衡有些沮丧。

“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王钝沉吟道,“你是礼部主事,负责礼仪之事。太子监国需要制定新的仪制,你可以先把历代太子监国的礼仪整理出来,等翰林院那边需要时,再递上去。这样既显了你的能力,又不显得刻意,多好。”

周衡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还是王兄想得周到!我这就回去整理,争取尽快弄好。”

看着周衡匆匆离去的背影,王钝无奈地摇了摇头 —— 官场如战场,尤其是在这权力交替的关键时刻,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他只希望这个同乡能吸取教训,别再犯急功近利的错。

六、暮色中的暗流

夕阳西下,奉天殿外的官员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侍卫还站在门口,手里的长戟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李善长和刘基并肩走在最后的石阶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伯温,你说陛下这步棋,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善长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

刘基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晚霞,轻声说:“为了江山稳固。太子仁柔,诸王势大,若不趁陛下还在时把皇太孙的地位稳住,将来太子百年之后,诸王怕是会起兵夺权。陛下这是在为皇太孙铺路啊。”

“可太子这身子……” 李善长叹了口气,“他要是撑不住,这一切不都白费了?”

“陛下心里有数。” 刘基淡淡一笑,“你没见陛下今天虽然说放权,却没把兵权交出去?军权还在陛下手里,只要陛下在,就没人敢作乱。太子只需处理政务,积累威望,皇太孙跟着学习,将来才能顺利接位。”

李善长沉默了,他知道刘基说得对,可心里还是隐隐不安。太祖皇帝的心思太深,谁也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怎么走。这次权力交接,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咱们能做的,就是尽心辅佐太子和皇太孙,守住这江山社稷。” 刘基拍了拍李善长的肩膀,“其他的,就看天意了。”

李善长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下石阶,暮色渐渐笼罩了整个皇宫,只留下奉天殿的轮廓在夜色中愈发威严。一场无声的权力交接已经开始,而这大明朝的未来,就落在了朱标父子的肩上,也落在了满朝文武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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