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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25章 暗流涌动

谷雨刚过,灵谷寺的紫藤萝开得如云似霞。常氏带着长宁再次来上香,一来为马皇后的生辰祈福,二来也想借着春日景致散散心。

自上次听闻僧人议论北平星象后,她心里总悬着桩事——姚广孝还在灵谷寺,若放任他离去,难保不会辗转投奔朱棣。

刚进山门,就见几个小沙弥抱着经卷匆匆走过,嘴里嘀咕着:“道衍师父真要走吗?听说要往北去呢……”

“往北去?”长宁的心猛地一沉,脚步不由得顿住。道衍正是姚广孝的法号,往北去,除了投奔镇守北平的朱棣,还能有谁?

常氏察觉女儿异样,柔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长宁定了定神,勉强笑道:“许是山路有些陡,女儿没事。”她拉着常氏的手,目光飞快扫过寺内——大雄宝殿前的香炉正冒着袅袅青烟,几个香客在蒲团上跪拜,一切看似如常,可那句“往北去”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紧。

“我们先去见住持吧,上次他说新得的雨前茶不错,正好讨些回去。”常氏笑着迈步,没留意女儿攥紧了帕子。

住持禅房里,老和尚正对着棋盘蹙眉沉思,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迎客:“太子妃娘娘、小殿下大驾光临,贫僧有失远迎。”

“住持不必多礼。”常氏在紫檀木椅上坐下,目光落在棋盘上,“看住持这棋局,怕是遇到难处了?”

老住持苦笑:“让娘娘见笑了,这盘棋被道衍师侄搅得进退两难,他偏生今日要走,这残局怕是没人能解了。”

“道衍师父要走?”长宁适时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上次来还听他讲《金刚经》,说得极好,怎么突然要走?”

老住持叹了口气:“道衍师侄说要云游四方,去北边看看。贫僧劝了几句,他心意已决,说这几日就动身。”

长宁端茶盏的手微微一颤,温热的茶水溅在指尖,却不觉得烫。果然是要往北去!她飞快盘算着——直接拦阻未免太刻意,若是能将他留在应天府,尤其是留在东宫眼皮底下,既能断了他投奔朱棣的可能,也能时时留意他的动向。

“云游四方虽好,可如今北方不太平,蒙古残部时常作乱,一个僧人独行多危险。”长宁语气轻柔,却句句在理,“再说,东宫近来正想请位得道高僧诵经祈福,一来为皇祖母添福,二来也为东宫上下求个平安。道衍师父佛法精深,若是能屈就,岂不是两全其美?”

常氏愣了愣,随即笑道:“长宁说得是。前几日我还跟殿下说,东宫的佛堂空着也是可惜,该请位高僧来主持。道衍师父既在灵谷寺修行,想必是靠得住的。”

老住持面露难色:“这……道衍师侄性子向来自由,怕是不愿受拘束。”

“怎么会是拘束呢?”长宁笑着摇头,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恳切,“东宫佛堂清净雅致,比山间禅房舒适多了。每日只需早晚诵经,其余时间尽可自由研读佛法,殿下和母妃都不会过多打扰。再说,能为皇家祈福,也是修行的功德呀。”

她凑近常氏身边,轻声道:“娘亲您想,祖母总说宫里的经文念得不如寺里清净,若是道衍师父能来,既能为祖母祈福,将来还能请他给弟弟妹妹们讲讲佛法,多好。”

常氏本就疼女儿,听她这么说,越发觉得妥当:“住持放心,我东宫绝不难为高僧。若是道衍师父愿意,所需的经卷、法器,东宫都能备齐。”

老住持见太子妃都开口了,哪里还敢推辞?况且能让寺中僧人入驻东宫,对灵谷寺也是桩荣耀。他连忙躬身道:“既蒙娘娘错爱,贫僧这就去问问道衍师侄的意思。”

长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表面却依旧平静如常:“有劳住持了。我们就在此处等候。”

不多时,老住持领着个僧人进来。那僧人穿着件半旧的灰色僧袍,头戴黑色毗卢帽,面容清癯,双目深邃,正是姚广孝。他走进来,双手合十行礼,动作行云流水,却带着股说不出的锐气。

“道衍见过太子妃娘娘,见过小殿下。”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情绪。

常氏打量着他,见他虽貌不惊人,眉宇间却有种沉静的气度,心里先有了几分好感:“听闻师父佛法精深,东宫欲请师父入驻佛堂,主持诵经祈福之事,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姚广孝抬眼,目光与长宁不经意间相撞。长宁心跳漏了一拍,却迎着他的目光,坦然一笑——她必须让他觉得,这只是一次寻常的延请,而非刻意阻拦。

姚广孝垂下眼帘,语气平淡:“出家人四海为家,能为皇家祈福,是贫僧的本分。只是贫僧性子疏懒,怕辱没了东宫清誉。”

“师父过谦了。”长宁适时开口,“前几日还听住持说,师父注解的《金刚经》颇有见地,东宫正好缺位能讲经的高僧。若是师父肯留下,长宁还想时常向师父请教呢。”

她特意加重“时常请教”四字,既是示好,也是暗示——你将处于我的眼皮底下。

姚广孝沉默片刻,似在权衡。长宁的心悬得更紧了,她生怕他拒绝,生怕这唯一能拦住他的机会就此溜走。

“既然娘娘和小殿下不弃,贫僧遵命。”姚广孝终于颔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长宁暗暗松了口气,指尖的凉意渐渐散去。常氏笑道:“如此甚好。我让侍从先随师父回禅房收拾行装,稍后便一同回东宫。”

“有劳娘娘。”姚广孝谢过,跟着侍从往外走。经过长宁身边时,他脚步微顿,低声道:“小殿下似与佛有缘。”

长宁心头一凛,面上却笑道:“能得师父指点,是长宁的福气。”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紫藤花架后,长宁才敢真正放松下来。常氏没察觉她的异样,正和住持说着佛堂的布置。

回东宫的马车里,长宁坐在常氏身边,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百感交集。她知道,将姚广孝留在身边是一步险棋——此人智谋深沉,留在东宫未必是好事。可比起让他投奔朱棣,成为未来的隐患,这已是最好的选择。

“这道衍师父看着倒像个有故事的人。”常氏忽然开口,“住持说他俗家姓姚,早年还做过儒生,后来才剃度出家。”

“姓姚?”长宁心头一震,随即彻底放下心来——果然是姚广孝!历史上那个披着袈裟的谋士,如今被她截在了半路,没能走到朱棣身边。

“是呀,叫姚广孝。”常氏没留意女儿的神色,随口道,“这名字倒像个读书人,不像出家人。”

“或许正是因为他既懂儒术,又通佛法,才更适合在东宫讲经吧。”长宁笑道,语气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

马车驶入东宫,侍从早已将佛堂旁边的禅房收拾妥当。姚广孝的行囊很简单,只有一个旧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几本佛经,还有一卷用布裹着的东西。

“师父这是……”长宁好奇地看着那卷布。

姚广孝解开布,露出里面的棋盘和棋子:“闲来无事,喜欢摆弄这个。”

“师父也爱下棋?”长宁眼睛一亮,“父王也常说,下棋能静心思虑。改日可否请教师父几招?”

“不敢当,小殿下若有兴致,贫僧愿奉陪。”姚广孝的语气依旧平淡,可长宁却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讶异——或许他没料到,这位金枝玉叶的小公主,竟会对棋道感兴趣。

常氏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笑道:“看来你们倒是投缘。长宁,往后要敬重师父,不可失了规矩。”

“女儿知道。”长宁乖巧应下,目光却在姚广孝的棋盘上转了一圈——这盘棋,她必须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接下来的几日,姚广孝便在东宫住了下来。每日早晚到佛堂诵经,其余时间多在禅房研读佛经或独自下棋,极少与人往来。长宁时常借着请教佛法或棋艺的名义去看他,一来是摸清他的动向,二来也是想探探他的底细。

这日,长宁带着新得的碧螺春去禅房,见姚广孝正在看一幅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北方的关隘和河流。她心里一动,故作好奇地问:“师父也懂地理?”

姚广孝将地图收起,语气平静:“昔日读儒书时,曾看过些舆图。”

“北方的关隘真如传闻中那般险要吗?”长宁捧起茶盏,状似无意地问,“四王叔镇守北平,不知能不能守住那些关口。”

姚广孝抬眼看向她,目光深邃:“燕王勇猛善战,又有燕山卫相助,守住北平不难。”

“可光靠勇猛不够吧?”长宁放下茶盏,直视着他的眼睛,“就像下棋,只顾着进攻,不顾后路,迟早会输。师父说对吗?”

姚广孝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小公主年纪虽小,看问题却很透彻。”

“只是随口说说。”长宁避开他的目光,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紧张,“师父继续看经吧,长宁不打扰了。”

走出禅房,长宁的后背已沁出薄汗。姚广孝果然对北方军务了如指掌,若真让他到了朱棣身边,后果不堪设想。

朱标得知姚广孝入驻东宫,起初有些不解,听常氏说是长宁的主意,便笑着问女儿:“怎么突然想起请个和尚来东宫?”

“女儿是想为祖母祈福。”长宁仰着脸,眼神澄澈,“再说,这位姚师父既懂佛法,又通儒术,正好可以教弟弟妹妹们读书。父王不是总说,要文武兼修吗?”

朱标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呀,总有道理。既然请来了,便好生待他。只是出家人讲究清净,不可过多打扰。”

“女儿知道。”长宁乖巧应下,心里却清楚——她留下姚广孝,不是为了清净,而是为了防备。

暮春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东宫的青砖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长宁站在廊下,看着佛堂的方向,轻轻舒了口气。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稳住了姚广孝,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此刻,历史的轨迹已经偏了方向,那个本该辅佐朱棣的谋士,如今被困在了东宫的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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