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203章 长宁设隙

朱长宁款步而入,她身着石榴红撒花罗裙,腰系碧玉带,发间仅簪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虽不施粉黛,却难掩明艳。

她径直走到朱高炽面前,亲热地拉过他的手,笑道:“高炽,此去南京可是天大的好事,昨日我回信给太子妃,还听她说,父皇常念叨你们这些侄儿,尤其夸你仁厚懂事。”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朱高炽略显苍白的脸,又道:“再说,南京名医多,正好为你调养身子。你这身子骨,在北平受风沙吹袭,总难痊愈,到了南京,暖风和煦,定能养得康健。待你学成归来,四叔麾下又多一员能文能武的栋梁,岂不是美事?”

朱长宁的话,句句恳切,仿佛全然是为朱高炽着想。朱高炽本就敦厚,闻言更是感动,忙躬身行礼:“多谢公主殿下关怀,高炽定不负皇上、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的厚望。”

徐氏见朱长宁前来,心中的不舍也淡了几分,拉着她的手道:“有你和锦云在京中照拂,我也能放心些。高炽性子实诚,若有不懂的地方,你多提点他。”

朱长宁笑着应下:“四婶放心,我省得。”说着,又与众人闲聊了几句,才起身告辞,临走时还特意嘱咐朱高炽:“明日我再来看你,帮你瞧瞧行装可有遗漏。”

朱高炽忙道谢,目送朱长宁离去,心中只觉暖意融融。

然而,朱长宁离开正厅后,并未回自己在燕王府暂住的院落,反而绕着回廊,往演武场的方向去了。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将演武场的地面染成一片金红,场中却有一道身影正在挥汗如雨——正是朱高煦。

朱高煦生得高大健壮,眉眼间颇有朱棣的英气,只是性子更为急躁。他手中握着一张硬弓,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每一支都精准地钉在箭靶中心,箭簇密密麻麻,几乎将靶心射穿。他脸上满是汗水,眼神却带着几分郁怒,拉弓的动作愈发用力,仿佛要将心中的憋闷尽数发泄在箭靶上。

朱长宁远远看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放缓脚步,笑着走近:“高煦,这日头都要落了,还在练箭?”

朱高煦闻声回头,见是朱长宁,忙收弓行礼,只是语气依旧闷闷的:“见过长宁公主殿下,让公主见笑了。”

朱长宁摆摆手,走到箭靶前,看着靶心上密密麻麻的箭簇,眼中满是赞叹:“好箭法!四叔麾下的将士,论勇武,论箭术,只怕没人能比得上你。”她顿了顿,侧头看向朱高煦,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前几日我与四叔闲聊,他还说呢,当年他征战沙场时,最盼着你早日长大,说你这性子、这身手,最像他年轻的时候,将来定能为他冲锋陷阵,镇守北平。”

朱高煦本就因兄长被召入京心中不服,听闻这话,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忙追问:“父王……真这么说?”他自小便崇拜朱棣,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只是朱棣平日忙于军务,对他多是严厉,少有夸赞,此刻听闻朱长宁转述的“评价”,心中的郁怒顿时消了大半,只剩下激动。

“自然是真的。”朱长宁点头,语气笃定,仿佛亲耳听见一般,“四叔向来不轻易夸人,能这么说你,可见他对你寄予厚望。”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南京的方向,似是无意地说道:“唉,说起来,你大哥高炽性子稳重,留在南京读书养病也好,毕竟他身子弱,经不起北平的风沙。只是……”她话锋一转,看向朱高煦,“北平是四叔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基业,如今北元余孽未除,边关时常不宁,终究需要一个勇武果决、能领兵打仗的继承人坐镇,才能让人安心啊。你大哥读书多,学问好,可这打仗、守边关,难道靠‘之乎者也’就能把北元骑兵读退吗?”

这话看似随口感慨,却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朱高煦心中最敏感的地方。他握着弓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指腹甚至被弓弦勒出了红痕。是啊!北平是父王的根基,是靠刀剑打下来的!需要的是能上马杀敌、下马治军的强者,不是一个只会读书、连风一吹就咳嗽的病秧子!大哥去了南京,离北平远了,离父王的军务也远了,这燕王府世子的位置,将来未必就不能换人坐!

朱长宁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关怀备至的模样:“好了,你也别太拼了,仔细伤了身子。四叔就你们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他的宝贝疙瘩,他可舍不得你出事。”她伸手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肌肉,又补充道:“往后多跟着四叔学学治军理事,你这么有天赋,将来定能比你大哥更有出息。”

说完,朱长宁便转身离去,裙摆扫过演武场的青草,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朱高煦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硬弓,心中的野心如同被浇了水的野草,疯狂滋长。他抬手拔出箭靶上的箭矢,每拔一支,心中的念头便坚定一分——他要证明,自己才是父王最合格的继承人,才是北平最该留下的人!

次日,朱长宁果然如约来看朱高炽的行装。朱高炽的行囊并不多,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常用的书籍,便是徐氏为他准备的药材和暖炉。朱长宁一一翻看,时不时叮嘱几句:“这几本书是文华殿儒师常用的,你带上正好,路上也能先看看。”“这暖炉是铜制的,比铁炉轻,你带着方便,南京虽暖,入秋后也会凉。”

朱高炽一一应下,徐氏在一旁看着,也笑道:“有公主殿下这么细心,高炽这一路我也放心了。”

朱长宁笑着回应:“四婶说的哪里话,高炽与我是血亲,我照顾他是应该的。”说着,她似是无意地提起:“对了,昨日我去演武场,还见着高煦了,他练箭练到日落,那箭法真是越来越好了,看得我都佩服。”

徐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带着几分担忧:“这孩子,就是性子太急,总想着舞刀弄枪,要是能像高炽一样沉稳些就好了。”

“四婶这话可不对。”朱长宁笑着反驳,“高煦这性子,正是守边关的料。您想啊,北元骑兵凶悍,要是将领性子软,怎么能镇得住将士,怎么能打胜仗?四叔当年不也是凭着一股冲劲,才立下那么多战功吗?高煦这是随了四叔的好底子。”

这话正好说到了徐氏的心坎里。她虽担忧朱高煦急躁,但也盼着儿子能像朱棣一样有出息,此刻听闻朱长宁夸赞,心中的担忧也淡了几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还是要让他多学学沉稳,别总毛毛躁躁的。”

“四婶放心,我会多劝劝他的。”朱长宁笑着应下,又与徐氏、朱高炽闲聊了片刻,才起身告辞。

三日后,朱高炽启程赴京。朱棣因军务繁忙,未能亲自送行,只派了副将护送,徐氏则带着朱高燧送至城门口。朱长宁也来了,她为朱高炽递上一个锦盒:“这里面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些丸药,能治风寒,你路上带着,若觉不适,便服一粒。”

朱高炽接过锦盒,心中感动,躬身道:“多谢公主殿下,高炽记下了。”

徐氏拉着他的手,又叮嘱了几句,直到护送的队伍即将出发,才不舍地松开手。朱高炽翻身上马,回头望向母亲和弟弟,又看向朱长宁,高声道:“母亲,儿臣走了,您多保重!”说完,便策马跟上队伍,朝着南京的方向疾驰而去。

望着朱高炽远去的背影,徐氏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朱长宁上前,轻轻为她拭去泪水,温声道:“四婶,高炽是去求学,是好事,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学有所成回来见您了。”徐氏点点头。

自朱高炽离京后,朱长宁并未停止她的“关怀”。她时常出入燕王府,或与朱棣谈论军务,或与徐氏闲聊家常,每次见面,总能“无意”地提起朱高煦的“进步”。

朱棣处理完军务,正坐在书房喝茶,朱长宁前来拜访。两人闲聊了几句边关局势,朱长宁忽然笑道:“四叔,前日我路过演武场,见高煦在带兵演练,那阵仗真是有模有样!将士们都服他,他说一,没人敢说二,颇有您当年领兵的风范。”

朱棣闻言,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素来看重朱高煦的勇武,只是觉得这孩子性子太急,不够沉稳,此刻听闻朱长宁夸赞,心中也颇为得意:“这孩子,倒是有几分力气,就是心思太浅,还需多历练。”

“四叔这话就谦虚了。”朱长宁笑着说,“高煦才十五岁,就能把将士们管得服服帖帖,已经很不容易了。前日我还听说,他带着几个亲兵,在边关巡查时遇到了一小股北元游骑,他当机立断,带着人冲上去,不仅把游骑打退了,还缴获了几匹战马。您说,这不是有勇有谋吗?”

朱棣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最看重军功,朱高煦能主动退敌,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当即点头道:“哦?竟有此事?我倒还没听他说。”

“想来是高煦觉得这是小事,不值得向您邀功呢。”朱长宁适时补充,“您看,他年纪不大,却不贪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朱棣闻言,对朱高煦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心中暗道:这孩子,倒也有几分沉稳的苗头。

又一日,朱长宁与徐氏在花园中赏花。徐氏提起朱高炽,说近日收到他的书信,说在南京一切安好,只是时常想念北平的饭菜。朱长宁笑着回应:“高炽哥哥在京中有人照应,四婶您就放心吧。对了,四婶,前几日府中军士斗殴,您知道是谁处理的吗?”

徐氏摇摇头:“我倒没听说,是管家处理的?”

“不是,是高煦。”朱长宁说,“那日您正好去寺庙上香,府中军士因口角起了争执,后来竟打了起来,闹得挺大。高煦正好路过,当即让人把闹事的军士分开,问清了缘由,该罚的罚,该劝的劝,处理得干脆利落,将士们都服他。您看,他如今不仅勇武,还懂得理事了,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徐氏闻言,眼中满是欣慰:“这孩子,总算没白让我和他父王操心。只是他性子急,处理事情会不会太强硬了?”

“四婶您放心,高煦有分寸。”朱长宁笑着说,“那些军士本就有错,他强硬些才能立住规矩。再说,他也是为了府中安宁,这份心是好的。您看,高炽哥哥在京中读书,高煦在北平帮您和四叔理事,这不正好吗?”

徐氏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心中对朱高煦的印象也越发好了。

朱长宁不仅在朱棣和徐氏面前夸赞朱高煦,在与朱高煦单独接触时,更是换了一番说辞,不断挑动他的野心。

次日,朱长宁在演武场找到朱高煦,见他正在练习枪法,便走上前笑道:“高煦,你这枪法又精进了,看来近日没少下功夫。”

朱高煦收枪行礼,语气比往日恭敬了许多:“多谢公主殿下夸奖,侄儿只是不想让父王失望。”

“你有这份心就好。”朱长宁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前几日我收到太子妃的书信,她说高炽在京中表现很好,不仅学问进步快,还懂得处理一些政务,父皇和文华殿的儒师们都很喜欢他,时常夸他仁厚有德。”

朱高煦闻言,握着枪杆的手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不服——大哥不过是会读书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朱长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说道:“高炽仁厚是好事,只是……”她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太过仁厚,反而容易失之优柔。你也知道,北平是四叔的根基,边关不宁,时常有北元游骑骚扰,治理这样的地方,需要的是果断和魄力,需要的是能上马杀敌、下马治军的人,而不是只会讲道理的人。你想想,若是遇到紧急军情,难道还能先和敌人讲道理吗?”

这话正说到了朱高煦的心坎里。他用力点头:“公主说得对!治理北平,就该用强硬的手段,不然那些北元人根本不会怕我们!”

“你能明白就好。”朱长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叔年纪越来越大,身边需要一个能帮他分忧的人。你大哥在京中,帮不上四叔什么忙,这北平的军务、政务,将来还得靠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多立战功,多学理事,让四叔看看,你才是他最合格的继承人,才是能守住北平基业的人。”

朱高煦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他躬身道:“我定不会让您和父王失望!将来我一定要比大哥强,一定要成为父王的左膀右臂!”

“好,有志气!”朱长宁笑着称赞,“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只是你也要注意,行事可以果断,但不可太过急躁,凡事多和四叔商量。”

朱长宁见朱高煦眼中满是炽热,知道那粒名为“野心”的种子已在他心中扎得更深,面上却依旧是温和关切的模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有志气是好事,但行事需得有章法。你想让四叔看到你的能力,总不能只靠一腔热血,得拿出实实在在的功绩来。”

朱高煦忙点头,眼中满是急切:“公主殿下说得是,可近来边关虽有小股游骑骚扰,却都成不了气候,实在没机会大展身手。”他说着,语气中满是不甘,握着枪杆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泛白。

朱长宁故作沉吟,目光扫过演武场边缘的军帐,似是无意般说道:“前几日我与四叔麾下的参将闲聊,听闻漠北方向有股北元残部,约莫百余人,常在边境劫掠牧民,还抢了我们两处哨所的粮草。那参将说,若是能将这股残部剿灭,不仅能安抚牧民,还能追回粮草,更能震慑其他北元势力,是件不小的功劳。”

朱高煦眼睛骤然亮了起来,猛地抬头看向朱长宁:“竟有此事?为何我从未听闻?”他在军中也算消息灵通,却从未听说过这股残部,心中又惊又喜——这可是送上门的战功!

“许是四叔觉得这股残部人数不多,不想兴师动众,便没声张吧。”朱长宁淡淡一笑,语气随意,“那参将也是偶然跟我提起,说这残部虽人少,却颇为狡猾,几次避开了巡逻的兵士,若是能出其不意,定能将其一网打尽。只是四叔近来忙于整顿军备,怕是没精力管这事。”

“我管!”朱高煦脱口而出,语气急切,“公主殿下,此事交给我!我只需带五十精锐,定能将这股残部剿灭,追回粮草,为四叔分忧!”他生怕这功劳被别人抢去,说话时都带着几分急促,胸口因激动而微微起伏。

朱长宁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即又掩去,故作担忧地说道:“你有这份心是好,可这毕竟是边境战事,若是贸然出兵,万一出了差错,四叔怕是会怪罪你。”

“我不会出差错!”朱高煦拍着胸脯保证,语气坚定,“我在军中练了这么久,枪法箭法都没落下,带五十精锐足够了!再说,我会小心行事,出其不意,定能成功!”他越说越觉得可行,心中已开始盘算出兵的细节,连如何布置兵力、如何突袭都有了大致的想法。

朱长宁见他已完全上钩,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你有把握,那便去试试。只是你得先跟四叔禀报一声,毕竟他是燕藩之主,出兵之事需得他点头。”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跟四叔说的时候,可要把利弊说清楚——剿灭残部能安抚牧民、震慑北元,还能让将士们士气大振,这可是一举多得的事。四叔素来看重军功,定会支持你的。”

朱高煦连连点头,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当即说道:“多谢公主殿下提醒!我这就去见父王,向他请命!”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连手中的长枪都忘了放下。

“等等。”朱长宁叫住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到他手中,“这是那参将给我的大致路线图,标注了那股残部常出没的区域,你拿着,或许能派上用场。”

朱高煦接过纸,如获至宝,连忙展开查看,见上面清晰地画着路线和标记,心中更是感激:“多谢公主殿下,高煦定不辱使命,定会将战功拿下,让父王看看我的能力!”

朱长宁笑着点头:“我相信你。只是路上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若是遇到难处,切勿逞强,及时回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朱高煦应了声“知道了”,便急匆匆地拿着路线图往朱棣的书房跑去,脚步轻快,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兴奋。朱长宁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朱高煦啊朱高煦,你这一去,不管成功与否,都只会离“骄狂”二字更近一步,而你与世子的裂痕,也会越来越深。

不多时,朱高煦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朱棣的书房外,侍卫通报后,他便快步走了进去。此时朱棣正在批阅公文,见他进来,头也没抬,淡淡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朱高煦走到案前,躬身行礼,语气激动:“父王!儿臣有一事禀报,想向您请命!”

朱棣放下笔,抬眼看他,见他神色急切,眼中满是兴奋,便问道:“哦?何事?你说说看。”

“父王,儿臣听闻漠北有股北元残部,常在边境劫掠牧民,还抢了我们两处哨所的粮草!”朱高煦将朱长宁告诉他的消息一一说出,语气急切,“儿臣想带五十精锐,出兵剿灭这股残部,追回粮草,安抚牧民,为父王分忧!”

朱棣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此事我已知晓,那残部人数不多,却颇为狡猾,几次避开了巡逻兵士。我本想等整顿完军备,再派专人去处理,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父王,此事不宜拖延!”朱高煦急忙说道,“那残部一日不除,边境牧民便一日不得安宁,将士们的士气也会受影响!儿臣在军中练了这么久,枪法箭法都没落下,带五十精锐足够了!儿臣定会小心行事,出其不意,定能将其剿灭,为燕藩立下战功!”他说着,还将手中的路线图递了上去,“父王您看,这是儿臣弄到的路线图,标注了那股残部常出没的区域,有了这图,儿臣更有把握了!”

朱棣接过路线图,展开查看,见上面标注得颇为详细,心中微微一动。他素来看重朱高煦的勇武,也想让他多历练历练,如今这股残部虽有几分狡猾,但人数不多,朱高煦带五十精锐,若是小心行事,倒也有成功的可能。再者,若是朱高煦能立下这战功,不仅能提升他在军中的威望,也能让他多些实战经验,倒也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朱棣便点了点头:“既然你有把握,那便准你所请。只是你要记住,切勿急躁冒进,若是遇到难处,及时回撤,切不可为了战功而不顾自身安危。”

朱高煦见朱棣答应,心中大喜,连忙躬身行礼:“谢父王!儿臣定不负父王厚望,定会剿灭残部,立下战功!”

“去吧,好好准备,明日便可出发。”朱棣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却难掩一丝期待。

朱高煦应了声“是”,便兴冲冲地退了出去,转身去准备出兵事宜,心中满是憧憬——这次定要好好表现,让父王看看他的能力,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朱高煦比大哥朱高炽强!

朱长宁很快便得知了朱棣准朱高煦出兵的消息,她坐在院中凉亭里,手中端着一杯茶,轻轻吹了吹热气,眼底满是冷意。青衣侍女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公主,二公子明日便要出兵了,听说他已选好了五十精锐,还特意让人备了最好的战马和兵器。”

“哦?倒是挺上心。”朱长宁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只是他越是上心,便越容易出岔子。那股北元残部虽人少,却狡猾得很,朱高煦性子急躁,怕是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侍女又道:“公主,若是二公子真中了圈套,吃了败仗,燕王会不会怪罪他?”

“怪罪是肯定的,但也无妨。”朱长宁摇头,语气平静,“若是他败了,定会觉得丢了面子,心中的不甘会更甚,日后只会更加急切地想立战功,行事也会更加激进;若是他胜了,那便会更加骄狂,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日后只会更加目中无人。不管结果如何,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侍女点点头,又道:“公主,燕王妃娘娘那边,要不要告知她二公子出兵的事?”

“不必。”朱长宁放下茶杯,语气冷淡,“她若是知道了,定会担心,说不定还会劝四叔收回成命,坏了我们的事。等朱高煦出兵后,再让她知道也不迟。”

侍女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朱长宁坐在凉亭里,望着院中的落叶,心中思绪万千——朱高煦出兵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让这裂痕越来越大,让燕王府内部的纷争,彻底牵制住朱棣。

次日清晨,朱高煦便带着五十精锐,骑着战马,浩浩荡荡地出了北平城,朝着漠北方向而去。他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神色昂扬,眼中满是自信,仿佛胜券在握。城中百姓见他出兵,都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夸赞他勇武。朱高煦听着百姓的夸赞,心中更是得意,觉得自己已是燕藩的英雄。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股北元残部远比他想象的要狡猾。按照路线图,他带着精锐在边境搜寻了两日,却连残部的影子都没见到。朱高煦心中渐渐有些急躁,他本想速战速决,立下战功,可如今却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心中的焦虑越来越甚。

“公子,我们已经按照路线图搜了两日,都没找到那股残部,会不会是路线图有误?”一名精锐骑兵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朱高煦皱了皱眉,心中也有些怀疑,可他转念一想,这路线图是朱长宁给的,定不会有错,定是那股残部藏了起来。他咬了咬牙,说道:“继续搜!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他们抢了我们的粮草,定要找地方休整,我们再往前搜搜,定能找到!”

说完,他便策马往前冲去,五十精锐也连忙跟上。又搜寻了半日,终于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残部的踪迹。那股残部约莫百余人,正围着篝火休息,旁边还放着抢来的粮草。朱高煦心中大喜,当即下令:“都给我小声点,绕到他们后面,出其不意,一举将他们剿灭!”

五十精锐点点头,跟着朱高煦悄悄绕到山谷后面,然后猛地冲了出去,口中大喊:“杀!”

北元残部见状,顿时慌了神,纷纷起身反抗。可他们毕竟是残部,装备简陋,战斗力远不如朱高煦带来的精锐。不多时,便有不少残部被斩杀,剩下的残部见势不妙,便想往山谷外逃。

朱高煦见状,哪里肯放过,当即策马追了上去,口中大喊:“别让他们跑了!斩草要除根!”他骑着战马,手持长枪,很快便追上了一名残部将领,一枪刺了过去,那将领来不及躲闪,被刺中胸口,当场倒在马下。

其他残部见将领被杀,更是惊慌失措,跑得更快了。朱高煦杀红了眼,紧紧追赶,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的地形——那是一处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

“公子,小心!前面是悬崖!”一名精锐骑兵大声提醒,语气急切。

可此时朱高煦已是骑虎难下,他的战马跑得太快,根本停不下来。眼看就要冲下悬崖,朱高煦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扬起,才堪堪停在悬崖边,险些掉下去。朱高煦吓出一身冷汗,回头望去,见那些残部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几具尸体和散落的粮草。

“公子,我们……我们没能将残部全部剿灭,让他们跑了。”一名精锐骑兵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愧疚。

朱高煦脸色铁青,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他本想将残部一网打尽,立下大功,可最终却让大部分残部跑了,只斩杀了几十人,追回了部分粮草。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功,甚至还会被人笑话!

“可恶!”朱高煦一拳砸在战马上,语气愤怒,“都怪我太急躁,才让他们跑了!”

“公子,您也别太自责了。”一名精锐骑兵安慰道,“我们至少斩杀了几十名残部,追回了部分粮草,也算是立了功,总比一无所获要好。”

朱高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他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只能先带着人马和粮草回去。只是一想到回去后可能会被朱棣责备,他心中便满是不甘——他明明能做得更好,都怪那些残部太狡猾!

两日后,朱高煦带着人马和追回的粮草,回到了北平城。他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百姓的夸赞和朱棣的表扬,可没想到,北平城却异常安静,百姓们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眼神复杂,并没有往日的热情。朱高煦心中疑惑,却也没多想,径直带着人马往燕王府而去。

刚到燕王府门口,便见朱棣和徐氏站在门口,神色严肃。朱高煦心中一紧,连忙翻身下马,走到朱棣面前,躬身行礼:“父王,儿臣回来了。”

朱棣看着他,语气冷淡:“你可知罪?”

朱高煦一愣,不解地问道:“父王,儿臣何罪之有?儿臣虽没能将残部全部剿灭,但也斩杀了几十人,追回了部分粮草,立了战功啊!”

“战功?”朱棣冷笑一声,语气严厉,“你还好意思说战功!你可知,你追击残部时,不顾地形,险些掉下悬崖,还让大部分残部跑了!若不是你的侍卫拼死提醒,你早已命丧悬崖!你这叫立战功吗?你这叫鲁莽!叫不负责任!”

朱高煦心中一震,他没想到朱棣会知道这些细节,连忙解释:“父王,儿臣只是想尽快剿灭残部,才一时疏忽,并非有意鲁莽……”

“一时疏忽?”徐氏走上前,眼中满是担忧和责备,“高煦,你可知我和你父王有多担心你?你出兵后,我才知道此事,日日为你祈祷,生怕你出事。如今你虽平安回来,却险些丧命,还让残部跑了,你让我和你父王如何放心?”

朱高煦看着徐氏担忧的眼神,心中有些愧疚,可他还是不甘心:“母亲,儿臣真的尽力了,只是那残部太狡猾……”

“够了!”朱棣打断他的话,语气严厉,“你可知你这次出兵,不仅没立什么功,还让北元残部看清了我们的实力,日后他们定会更加嚣张!你这不是立功,是闯祸!从今日起,你禁足府中,反思己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府门一步!”

朱高煦心中一凉,他没想到自己不仅没得到表扬,反而被禁足,心中的不甘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明明是为了燕藩,为了父王,可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而大哥朱高炽在南京,只需读书,便能得到陛下和父王的夸赞,这太不公平了!

朱长宁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知道,朱高煦心中的怨气和不甘,会让他与世子的裂痕,越来越深。而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