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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198章 柔皮毒牙

自那日压惊宴后,东宫行宫内的风便不再平和。琉璃瓦映着日光,看似依旧金碧辉煌,廊柱下的阴影里,却已滋生出无数暗涌。新晋的贵女们皆是名门出身,或有父兄在朝为官,或沾着宗室亲脉,初入东宫便得了几分体面,又仗着近来常伴太子朱雄英左右,虽不敢明着与朱雄英亲口许诺的“未来侧妃”赵琳儿作对,可言语间的挤兑、偶遇时的轻慢,早已成了日常。

清晨晨光刚漫过外墙,花园的水榭中便聚了几位贵女。雕花窗棂外,荷叶上的露珠还未滚落,榭内已飘着淡淡的茶香。刘婉斜倚在美人靠上,指尖拈着一块芙蓉糕,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先带了几分不屑:“昨日我去给殿下送羹汤,你们猜我瞧见了谁?”

旁边穿月白襦裙的王贵女放下茶盏,笑着追问:“刘姐姐又瞧见什么趣事了?莫不是那位赵姑娘又出了什么洋相?”

“洋相倒说不上,只是那模样实在晦气。”刘婉将糕点放回碟中,用锦帕擦了擦指尖,语气里满是讥讽,“我刚到书房外,就见她从里面出来,脸色白得像纸糊的,走路都要两个宫女架着,仿佛谁苛待了她似的。殿下也是心善,竟容得这般弱不禁风的人在身边晃悠。”

另一位穿粉裙的李贵女掩唇轻笑:“姐姐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了。听说她日日都要服药,用的还都是些千金难寻的药材,殿下竟还亲自过问药效,这待遇,咱们这些正经官家小姐都没享过,真是浪费了好东西。”

“浪费倒也罢了,可殿下到底看上她什么了?”王贵女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不解,“论家世,她不过是个民女,连个正经的门第都没有;论才情,前几日诗会,她连一句完整的诗都没吟出来;论性子,闷得像块捂不热的木头,除了低眉顺眼,就只会掉眼泪。这般人物,也配占着‘未来侧妃’的名头?”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正热闹,忽听得榭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赵琳儿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襦裙,带着一名叫春桃的宫女,正沿着小径缓缓走来。她身姿纤细,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看起来温顺又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刘婉眼珠一转,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她端起面前那盏刚沏好的君山银针,茶水还冒着热气,烫得指尖微微发麻。她假意起身,脸上堆起几分笑意,朝着赵琳儿的方向走去,脚下却“恰好”一绊,身体猛地向前倾去。

“哎呀!”一声惊呼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那盏滚烫的茶水连带着茶叶,尽数泼洒在赵琳儿的手臂和胸前的衣裙上。

“啊!”赵琳儿痛呼一声,下意识地缩回手,白皙的手臂上瞬间红了一大片,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她眼眶立刻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是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婉。

刘婉心中得意,面上却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快步上前,伸手想去拉赵琳儿的胳膊,嘴里不停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赵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方才脚下一滑,没站稳,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听起来满是愧疚,可眼神里却藏不住挑衅和幸灾乐祸。

周围的贵女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赵姑娘没事吧”“刘姐姐也太不小心了”,看似是关心,实则个个都睁大眼睛看着热闹,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春桃急忙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给赵琳儿擦拭手臂上的茶水,可那烫红的痕迹却越来越明显,连带着水绿色的衣裙上也染上了一大片茶渍,狼狈不堪。赵琳儿浑身微微发抖,看着自己被毁的衣衫和灼痛的手臂,再看看刘婉那张毫无诚意的脸,一直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隐忍,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第一次不再是温顺的,而是带着明显的怒意和屈辱,直直地盯着刘婉,声音虽然颤抖,却异常清晰:“刘姑娘!你……你为何屡次三番欺辱于我?从前在赏花宴上你故意撞翻我的茶盏,昨日在回廊里你又故意踩坏我的珠钗,今日你又……你到底想怎样?”

刘婉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赵琳儿竟敢当众质问自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拔高了声音:“你胡说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是脚下一滑,你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分明是你自己站不稳,还想赖在我头上!别以为殿下护着你,你就可以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我没有颠倒黑白!”赵琳儿气得脸色由白转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她死死盯着刘婉,眼神复杂难辨,有愤怒,有委屈,更深处,似乎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和狠厉。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闭上眼,猛地推开身旁搀扶她的春桃,用衣袖掩住脸,哭着踉踉跄跄地跑回了自己的偏殿。

刘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转头对周围的贵女们笑道:“瞧见没?她这是自己做贼心虚,说不过我才跑的!我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原来也只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软蛋。”

王贵女连忙附和:“姐姐说得是,她就是仗着殿下的几分怜惜,才敢这般放肆,如今被姐姐戳穿,自然只能跑了。”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才各自散去,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假山后,一道青色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那是太子的妹妹,长宁公主朱长宁。她微微蹙着眉头,眼神里满是思索——方才赵琳儿最后看向刘婉的那一眼,绝不仅仅是屈辱和愤怒那么简单,那眼底深处的狠厉,像是一把藏在绵絮里的刀,让她心头莫名一紧。

朱长宁转身离开假山,沿着青石小径往自己的寝殿走去。她自幼跟着父皇和太子学习谋略,心思比一般的贵女更为缜密,总觉得赵琳儿身上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她虽是民女出身,却能在短短时间内得到太子的青睐,甚至被许诺为未来侧妃,这本身就透着诡异。而且她平日看似柔弱,可每次遇到刁难,总能恰到好处地让太子知晓,既博得了同情,又打压了对手,这份心思,绝非一个普通的民女能有的。

“公主,您在想什么?”身边的侍女青禾见她一路沉默,忍不住轻声问道。

朱长宁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之事,或许不会就这么结束。你去盯着些刘婉的住处,若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青禾点头应下:“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果然,到了当日下午,东宫就传出了消息——刘婉突发急症,情况危急。

朱长宁接到消息时,正在书房里看兵书。她立刻放下书卷,快步赶往刘婉的寝殿。刚到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刘婉凄厉的惨叫声,夹杂着丫鬟们慌乱的哭声。她推门进去,只见刘婉躺在床上,脸色灰败,浑身抽搐,额头上满是冷汗,嘴里还不停呕吐着,场面狼狈不堪。

几名太医围在床边,有的在施针,有的在查验刘婉呕吐物,个个面色凝重。刘婉的母亲李氏守在床边,哭得肝肠寸断:“太医,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她到底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一位年长的王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刘夫人莫急,臣等正在诊治。从症状来看,刘姑娘腹痛如绞,上吐下泻,倒像是得了急性的绞肠痧,只是这病情来得太过凶猛,半个时辰内就脱水脱力,实在蹊跷。”

另一位李太医补充道:“臣已用银针试过毒,刘姑娘的饮食和用具中都未验出毒物,实在查不出缘由。”

朱长宁走到床边,看着刘婉痛苦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绞肠痧虽是急症,却极少有这般凶猛的势头,而且刘婉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她转头看向李氏,轻声问道:“刘夫人,今日午后,刘姑娘可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是见过什么人?”

李氏擦了擦眼泪,仔细回想了片刻,摇着头说:“午后婉儿一直待在殿里,只喝了一杯丫鬟泡的菊花茶,吃了几块点心,除此之外,再没吃过别的东西。也没见过外人,只有几个贴身丫鬟在身边伺候。”

朱长宁又看向刘婉的贴身丫鬟:“你家姑娘喝的菊花茶和吃的点心,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谁碰过?”

那丫鬟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回公主,菊花茶是奴婢用殿里的茶叶泡的,点心是从御膳房领来的,都是奴婢亲手递给姑娘的,期间没有任何人碰过。”

朱长宁沉默了片刻,心中忽然想起了早上赵琳儿的那一眼。难道这件事,和赵琳儿有关?她转身对身边的侍卫说:“立刻去将今日经手刘姑娘饮食、用具的宫人都看管起来,不许他们离开自己的住处,也不许与外人接触。另外,再去查查赵琳儿今日午后的行踪。”

侍卫领命而去,寝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李氏还在不停地哭着,太医们依旧束手无策,只能用些缓解疼痛的药物,却根本无法阻止病情的恶化。

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子朱雄英那里。他正在和几位大臣商议国事,听闻刘婉突发急症,立刻结束了议事,急匆匆地赶往刘婉的寝殿。看到刘婉奄奄一息的模样,他脸色沉了下来,对太医们沉声道:“无论如何,必须保住刘姑娘的性命!若是查不出缘由,你们太医署也别想好过!”

太医们吓得连忙磕头:“臣等遵旨,定当尽力!”

朱雄英又看向朱长宁,语气缓和了几分:“长宁,此事就交给你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是,皇兄。”朱长宁点头应下。

东宫行宫内一时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议论刘婉的病情,猜测着她到底是得了急症,还是被人下了毒。

而此时,赵琳儿的偏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赵琳儿坐在窗边的榻上,怀里抱着一个暖炉,脸上带着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春桃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姑娘,您别太伤心了,刘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赵琳儿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哽咽着说:“都怪我……若不是今日我与刘姑娘起了冲突,她也不会……”话未说完,她又捂着脸哭了起来,“刘姑娘虽平日里对我有些苛刻,可我从未想过要她出事。如今她变成这样,我……我实在心里不安。”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宫女走了进来,对着赵琳儿福了福身:“赵姑娘,听闻您今日受了委屈,又担心刘姑娘的病情,太子殿下特意让奴婢来看看您,还让御膳房送了些补品过来。”

赵琳儿连忙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劳姐姐跑一趟,也替我谢过殿下。只是我如今实在没胃口,这些补品就先放着吧。还请姐姐转告殿下,让他多关心关心刘姑娘,我这边没事。”

那宫女又安慰了赵琳儿几句,才转身离开。待宫女走后,赵琳儿脸上的柔弱和悲伤瞬间消失,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她对着空气轻声说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跪在地上,低声道:“主子。”

“事情办得如何了?”赵琳儿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主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药粉混入了刘婉的菊花茶中。太医们查不出缘由,只当是绞肠痧。”黑影恭敬地回答。

赵琳儿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做得好。刘婉屡次欺辱我,若不给他点教训,她还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只是可惜,没能让她彻底消失。”

“主子,如今东宫正在严查此事,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黑影有些担忧地问。

“查不到的。”赵琳儿自信地说,“那药粉是南洋的罕见毒菇研磨而成,银针根本验不出来,症状又与绞肠痧相似,太医们一时半会儿查不出缘由。而且我已经将药瓶藏好了,绝不会被人发现。你下去吧,这段时间不要再露面了。”

黑影应了一声,又隐入屏风后,消失不见。赵琳儿重新拿起暖炉,靠在榻上,闭上眼,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然而,她没料到的是,朱长宁早已盯上了她。

朱长宁从刘婉的寝殿出来后,并没有立刻去查那些宫人,而是带着两名心腹嬷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赵琳儿偏殿的小厨房外。这里是专门给赵琳儿煎药和准备点心的地方,平日里除了春桃和几个杂役,很少有人来。

“公主,咱们为何要来这里查?”其中一位张嬷嬷不解地问。

朱长宁看着紧闭的厨房门,轻声说道:“赵琳儿今日早上受了刘婉的羞辱,按她平日的性子,定会心生怨恨。若她真要对刘婉下手,定会在自己的住处准备毒物,这里是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你们进去仔细搜,尤其是那些隐蔽的角落,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张嬷嬷和另一位李嬷嬷点了点头,轻轻推开厨房门,走了进去。厨房不大,里面摆放着灶台、水缸、橱柜等用具,看起来很整洁。两人分工合作,张嬷嬷负责搜查橱柜和水缸,李嬷嬷则负责搜查灶台和地面。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李嬷嬷忽然在灶台后方的一块松动的砖石下,摸到了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瓷瓶。她连忙将瓷瓶拿出来,递给朱长宁:“公主,您看这个。”

朱长宁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里面是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她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腥味飘了出来。她用指尖沾了一点瓶中的无色无味的粉末,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眼神瞬间冷冽如冰。

她认得这种粉末,是一种来自南洋的罕见毒菇研磨而成,名为“腐心散”。少量服用会引起剧烈腹痛、呕吐,症状与绞肠痧极为相似,若非剂量极大,通常不至死,但足以让人痛苦不堪。最关键的是,这种毒菇的毒性特殊,银针根本验不出来,混入饮食中也极难被察觉。

“就是这个!”朱长宁握紧瓷瓶,沉声道,“刘婉定是中了这‘腐心散’的毒!咱们现在就去刘婉的寝殿,让太医查验。”

三人快步赶往刘婉的寝殿,此时太医们依旧在为刘婉诊治,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朱长宁将瓷瓶递给王太医,沉声道:“王太医,你看看这瓶中的粉末,能否验出是什么东西?”

王太医接过瓷瓶,倒出一点粉末,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下嗅了嗅,脸色瞬间大变:“公主!这……这是‘腐心散’!是用南洋的罕见毒菇研磨而成的毒物!刘姑娘所中之毒,定是此物!”

李氏听到“毒物”二字,顿时瘫坐在地上,指着殿外哭喊道:“是谁?是谁要害我的女儿?我要杀了她!”

朱雄英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看着瓷瓶,语气冰冷:“长宁,这瓷瓶是从哪里找到的?”

“回皇兄,是从赵琳儿偏殿的小厨房中找到的。”朱长宁如实回答。

朱雄英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滔天的怒意取代:“好一个赵琳儿!我竟看错了她!来人,随我去赵琳儿的偏殿!”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赵琳儿的偏殿走去,侍卫们手持刀枪,气势汹汹,引得沿途的宫人纷纷避让,议论纷纷。

此时的赵琳儿,正伏在榻上低声啜泣,听到殿外传来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可当她看到朱长宁带着一行人闯进来,尤其是看到朱长宁手中那个眼熟的瓷瓶时,她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赵琳儿,”朱长宁走到榻前,将瓷瓶重重放在案几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行宫内公然下毒,谋害官眷!这‘腐心散’是从你厨房的砖石下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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