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148章 烽烬缘浅

北伐大军凯旋已逾半载,南京城的百姓早习惯了街头无烽烟、巷尾有笑语的日子,唯有鼓楼旁的“忠烈祠”前,每日仍有百姓自发焚香,悼念战死漠北的将士。这日骤雪初歇,彤云未散,玉尊公主朱长宁奉天子旨意,携仪仗往鸡鸣寺为阵亡将士祈福。

銮驾行至北安门,忽闻马蹄踏雪之声自远方传来,声响沉稳有力,混着甲胄碰撞的清脆声,打破了雪后清晨的静谧。长宁命车夫缓行,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但见一队玄甲骑兵踏雪而来,甲胄上凝着的冰霜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为首将领勒马侧立道旁,玄铁面甲遮住大半面容,只余一双深邃眼眸透过面甲缝隙望来,目光如北疆寒星,带着未散的杀伐之气。

“末将李景隆,参见玉尊公主。”将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像是被漠北风沙磨砺过,粗粝中透着金石相击的冷硬。身后百余骑兵齐刷刷翻身下马,甲胄碰撞声震得松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如碎玉飘零。

长宁掀开车帘,目光落在李景隆身上,他身形依旧挺拔如孤松,只是眉骨处添了道新疤,从眉峰延伸至太阳穴,却非但不显狰狞,反倒衬得那张本就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刚毅,依稀可见当年“曹国公府世子”的清贵气度。她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如融雪:“李将军辛苦。听闻将军昨日方至京郊大营交割兵马,何不在府中休沐一日,再处理公务?”

李景隆垂眸,目光落在马鞍上凝结的冰花上,冰花映着他的玄甲,更显寒凉。“末将不敢耽延——北伐军务尚有诸多文书需呈兵部核验,今日需赶去交割,以免误了章程。”他说话时,腰间悬挂的金符微微晃动,那是去年斡难河血战后,天子特赐的“镇国将军”勋衔,品级仅次于主帅傅友德,是实打实的军功换来的荣耀。

长宁见他甲胄未卸、风尘未洗,便知他归京后未曾停歇,遂道:“将军忠勤,父皇若知,必会嘉许。只是雪地路滑,将军赶路时还需当心。”说罢命内侍取来一坛“暖玉春”酒,递与李景隆的亲兵,“此酒可驱寒,将军路上若觉寒冷,可饮几杯暖暖身子。”

李景隆仰头谢恩:“谢公主体恤,末将谨记。”待銮驾重新启动,他才翻身上马,玄甲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雪而去,只留下一串深深的蹄印,很快又被飘落的新雪浅浅覆盖。

车驾内,侍女轻声嘟囔:“这位小李将军好大煞气,方才那眼神,竟让奴婢心头一寒。听闻他在漠北斡难河一战,单骑冲阵,阵斩元帝亲卫七人,连主帅傅将军都赞他‘勇冠三军’呢!”

长宁闻言,指尖轻轻划过车帘上绣的寒梅纹样,心中微动——她曾在御书房见过李景隆的战报,上面写着“李景隆率部断元军退路,身被三创仍死战不退,终破敌营”,那时只觉是冰冷文字,今日见他寒甲未卸的模样,才知这“军功”二字背后,是多少刀光剑影。

回宫后,骤雪初歇,彤云未散,皇后常氏召长宁与太子妃徐妙锦入坤宁宫,特意嘱咐二人共掌宫宴事宜。

“冬至乃大节,又逢北伐大捷,这宫宴既要显皇家威仪,更要慰劳功臣。”常氏端坐于凤椅上,手中摩挲着玉如意,目光温和地扫过二人,“长宁心思细,可掌宴前陈设与祈福礼;妙锦熟谙典仪,便管席间歌舞与百官位次。你二人分工协作,莫要出了差错。”

徐妙锦身着石青色太子妃装,鬓边插着点翠簪,闻言躬身应道:“母后放心,儿臣必与公主仔细商议,不敢有半分疏漏。”长宁亦随之行礼:“儿臣遵旨,定与嫂嫂一同筹备妥当,让父皇与母后安心,也让北伐将士们感受朝廷恩宠。”

冬至前夕,坤宁宫偏殿灯火通明。长宁与徐妙锦对着宫宴流程册,逐一审核细节——徐妙锦指着“百官位次图”,轻声道:“长姐你看,李景隆将军军功虽高,但按品级应列武官次席,在傅友德将军之后,这样排布既合规矩,也显对老帅的敬重。”

长宁点头赞同,又指着“席间歌舞”一栏补充:“母后说要加奏《破阵乐》,以慰北伐将士,我已命乐坊排练妥当,待功臣们入席时便奏,定能提振士气。”二人核对至深夜,才将所有细节敲定,入宫向常氏复命。常氏见二人条理清晰,欣慰笑道:“你二人办事,母后放心。明日宫宴,且看你们的安排。”

冬至当日,宫中大宴如期举行。殿内烛火通明,暖意融融,与殿外的风雪形成两个世界。长宁亲自在殿门迎候百官,按此前拟定的位次引宾客入席;太子妃则在御座旁侍立,协助皇后常氏接待命妇。

酒过三巡,天子朱标笑谓众人:“今日宴请诸卿,一来贺冬至,二来庆北伐大捷。景隆,你且上前,为朕与诸卿解说斡难河战局,朕听闻那一战,你断敌退路,立了首功。”

李景隆起身离席,躬身应诺,接过内侍递来的箭杆,走到殿中悬挂的《漠北舆图》前。他身着绯色武官袍,袍角绣着金线麒麟纹,只是袍下隐约露出缠绕的白布,那是去年冲锋时被元军弯刀劈开的旧伤,虽已愈合,却仍需时常换药。

“陛下,诸卿请看。”李景隆执箭杆指向舆图上的斡难河弯道,“彼时元军主力被困斡难河南岸,却欲从北岸渡口突围,与漠北余部汇合。末将率三千轻骑,星夜奔袭三日,在此处截断元军退路,烧毁其渡船。元军见退路已断,军心大乱,傅将军才得以率主力全线出击,大破敌军。”他的汇报简洁如军报,没有半句多余言语,却在目光扫过御座右侧时,悄然顿了刹那。

那处,长宁正执银剪修剪烛花,方才徐妙锦过来低声说“烛火偏暗,恐影响视物”,她便亲自过来调整。烛火映着她的侧脸,柔和如月下梨花;流苏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腮边投下细碎光影,竟让他想起漠北深夜的银河,那时他率部奔袭,夜宿草原,抬头所见的银河,便是这般细碎而明亮,驱散了行军的疲惫。

“好一个‘断敌退路’。”席间有勋贵高声起哄,却是曹国公李文忠之子李增枝,与李景隆同属勋贵子弟,往日素有往来,“九江啊,你立此不世奇功,今日当着陛下的面,可要讨个恩典才是,是求陛下赐婚,还是求加官进爵?”

满座哄笑起来,连朱标也笑着看向李景隆,眼中带着期许。徐妙锦站在殿侧,悄悄拉了拉长宁的衣袖,低声道:“公主你看,陛下似有意为李将军指婚呢。”长宁却未接话,只凝望着李景隆的身影,见他拿起案上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下颌滑进衣领,与旧伤处隐隐洇出的血丝混在一起,灼热与刺痛交织,却让他愈发清醒。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末将能为国效力,已属万幸,不敢妄求恩典。”他放下酒杯,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无人察觉,那只青瓷酒杯的杯底,已裂了一道细缝,方才他握得太用力,竟将坚硬的瓷杯捏出了裂痕。

常氏坐在凤椅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转头对朱标轻声道:“景隆这孩子,倒是谦逊。只是他常年征战,身边也该有个人照料才是。”朱标微微颔首,目光在李景隆与长宁之间转了一圈,似有了主意。

御座右侧,长宁悄悄命内侍取来一小盒“金疮药”,这是昨日与徐妙锦筹备时,特意为功臣们准备的,专治刀剑旧伤。她让内侍嘱咐李景隆的亲兵:“此药治旧伤甚佳,嘱你家将军按时敷用,莫要因公务耽搁。”

殿内歌舞依旧,烛火摇曳中,李景隆似有所感,抬头望向御座右侧。恰好长宁也抬眸看来,四目相对的刹那,他慌忙低下头,耳尖却悄悄泛红。窗外风雪又紧,殿内暖意正浓,驱散这玄甲将军的寒威。

宫宴过半,乐坊奏起《霓裳羽衣曲》,舞姬旋着裙摆如蝶翼翻飞,殿内暖意愈浓。常皇后见李景隆独自静坐,偶有勋贵敬酒也只是浅酌辄止,便对朱标轻声道:“景隆刚归京便忙于军务,想来还未好生歇息。不如传旨,让他明日不必早朝,在家调理一日?”

朱标颔首,对身旁内侍低语几句。内侍领旨,走到李景隆席前躬身道:“陛下有旨,李将军久征辛劳,明日免朝,着好生休养。”李景隆闻言起身谢恩,目光却不自觉又飘向御座右侧,长宁正与徐妙锦低声说着什么,指尖捏着一方素帕,帕角绣着的寒梅与他甲胄上的霜花竟有几分相似。

宴席散时,雪已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宫道上,积雪白得晃眼。李景隆刚走出殿门,便见内侍捧着一个锦盒走来:“李将军,这是公主殿下让奴才交给您的。”他接过锦盒,触手温热,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那盒“金疮药”,还多了一张素笺,笺上是娟秀的字迹:“漠北风寒,旧伤易复发,将军需按时敷药,莫要轻忽。”

暮色渐浓,月华初上,李景隆握着素笺,指尖微微发颤,抬头见水榭栏杆旁立着一道倩影——朱长宁身着绣鸾鸟纹的宫装,指尖捻着一瓣飘落的杏花,月光洒在她身上,晕出一层清冷的银辉,宛若月下仙子。

“公主。”李景隆止步于水榭入口,躬身行礼,目光落在她腰间悬挂的“如朕亲临”玉牌上,刻意与她保持着三尺之距,礼数周全得无半分逾矩。

长宁未回头,声音轻得似随水波荡漾:“李将军不必多礼。方才席间听闻,将军不日便要赴京营任职,统辖五军营精锐?此乃陛下重托,当贺将军。”

李景隆望着她映在水中的倒影,鬓边珠钗轻晃,搅碎一池月色,心中泛起涩意,苦笑道:“皆是陛下隆恩,臣不过是尽分内之事,不敢称‘贺’。”他沉默片刻,终是按捺不住,轻声道,“臣观公主近日面色,似比出征前清减了些,还望公主保重凤体。”

长宁这才缓缓转身,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清澈如溪:“如今边关已靖,再无烽烟之扰,将军久居塞北,可还习惯金陵这温软的春风?”

“习惯与否,总要习惯。”李景隆的声音低沉下去,“就像公主,自册封玉尊以来,也早已习惯这‘金枝玉叶’的重责,习惯了言行举止皆需合于礼制,不敢有半分差池。”

水榭内一时寂静,唯有鱼儿跃出水面的轻响,与远处传来的宫乐余音。长宁忽然抬眸,望着他道:“少时读《史记·淮阴侯列传》,总不解韩信为何甘受胯下之辱——他有万夫不当之勇,何惧一市井无赖?”

李景隆指尖猛地一颤,心头发紧,躬身问道:“公主何出此言?莫非臣有行事不妥之处?”

“如今方知,”长宁转头望向远处亮起的宫灯,光晕在夜色中晕开,“有时退一步,非为怯懦,而是为了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她转回目光,眸光清亮如星,直直望进他眼底,“将军是聪明人,当知陛下近日为何将京营兵权交予你,陛下的心意,将军该懂。”

李景隆胸口如遭重锤,闷痛难忍。他怎会不懂?洪宣帝仁厚。他是曹国公,手握北伐军功,如今再掌京营兵权,已是朝野瞩目的勋贵武将;而长宁是天子嫡女,玉尊公主的地位仅次于太子,若二人有所牵连,必被言官弹劾“勋贵攀附皇亲”“武将觊觎皇权”,不仅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会让皇帝陷入“偏袒外戚”的两难境地。陛下的恩赏,是恩赏,也是警示,京营的兵权,是信任,也是束缚,让他安守武将本分,莫涉宫廷是非。

“臣……”他喉结滚动,千言万语堵在胸口,那些藏在寒甲下的心意、那些月下辗转的思念,终是化作深深一揖,“臣谢公主点拨,臣……明白。”

长宁转身,裙裾扫过满地雪花,留下一串轻盈的脚步声:“天色已晚,宫门即将下钥,将军该出宫了。”

李景隆攥紧金疮药,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深宫远处,才缓缓挺直脊背,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决绝如当年出征漠北,再未回头。

半月后,京郊大校场,旌旗猎猎,甲胄鲜明。李景隆一身玄色戎装,腰悬佩剑,高坐点将台之上,目光如炬,冷静地调遣兵马:“左翼骑兵迂回,右翼步兵列阵,中路弓弩手准备——演练‘雁行阵’!”

号令传出,校场上的士兵动作整齐划一,马蹄声、甲胄碰撞声、兵器出鞘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地面微微发颤。他神情冷峻,言辞简练,眉宇间尽是武将的威严,再不见那夜水榭旁的半分波澜。

朱标携太子朱雄英、玉尊公主亲临观演,立于高台上。见军中号令严明,士气高昂,阵型变换间无半分混乱,朱标频频点头,对身旁的长宁笑道:“景隆确是将才,沉稳有谋略,父皇当年选他随傅将军北伐,果然没看错人。”

长宁目光平静地掠过点将台上那个挺拔的身影,他正俯身查看沙盘,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刚毅,轻声道:“父皇知人善任,将京营交予李将军,是将士之福,也是大明之福。”

演练间隙,李景隆翻身下马,快步来到高台下,躬身禀报:“启禀陛下,五军营‘雁行阵’演练完毕,请陛下训示。”他全程垂眸,目光落在朱标靴前的地面上,言辞恭谨,礼仪周全,自始至终,未曾多看长宁一眼。

待禀报完毕,他转身告退,转身时动作过急,铠甲的边缘不慎碰倒了案几上的令箭筒,十几支令箭哗啦啦滚落一地。

朱雄英见状,笑着打趣:“李将军今日似有些心不在焉,竟连令箭筒都碰倒了。”

长宁弯腰,亲手将令箭一支支拾起,放回筒中。指尖触及其中一支令箭时,微微停顿,有支令箭的尾羽根部,隐约能看到一个极小的“宁”字刻痕,只是被新染的朱漆覆盖了大半,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那是去年北伐前,他偷偷刻在箭上的,想着带公主的名字出征,便如公主在旁,能保我平安归来。朱长宁她若无其事地将令箭筒摆好,而朱标将长宁细微的停顿和李景隆那一瞬间的僵硬尽收眼底,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化为帝王的温润与威严。他上前一步,并未先理会那散落的令箭,而是面向校场上肃立的万千将士,声音清朗却极具穿透力,借着风传遍整个校场:

“将士们!”

一声呼唤,所有目光聚焦于高台之上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士兵们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眼神炽热。

朱标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却同样坚毅的面孔,声音带着由衷的赞许:“方才的雁行阵,进退有度,攻守兼备,朕看到了你们的精锐,看到了大明儿郎的赫赫军威!好!很好!”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深沉:“朕知道,你们当中,有许多人刚从漠北的风雪中归来,身上还带着斡难河畔的征尘,刀锋上还凝着北元顽敌的血迹!是你们,用热血和忠勇,换来了今日北疆的太平!朕,与大明百姓,感念你们的功勋!”

这番话说到将士们心坎里,不少人眼眶微热,胸膛起伏。李景隆也抬起头,望向皇帝,紧抿着唇。

朱标话锋一转,声音更加洪亮:“然,将士们可知道,朕为何今日要来看这京营演练?为何要让李将军重整五军营?”

他自问自答,目光如炬:“因为,太平,不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懈怠!太平,更需要一支时刻警惕、锐意进取的雄师来守护!北元虽破,四海虽安,然居安思危,方能长治久安!”

“朕将京营重任交予李将军,就是要让我大明京畿,有一把永不卷刃的利剑!要让我大明的都城,有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你们,就是这把剑,这面盾!”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鼓舞人心的力量:“今日之苦练,是为了明日不需血战!今日之汗水,是为了换取万家之安宁!朕希望你们,在李将军的统领下,不忘征战之本,精进武艺,恪守军纪,成为一支真正能打仗、能打胜仗的仁义之师、威武之师!”

最后,朱标的声音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期许:“尔等之功,朝廷不会忘,朕不会忘!望尔等不负朕望,不负百姓所托,护卫这来之不易的洪宣盛世!朕,与尔等共勉!”

“万岁!万岁!万岁!”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瞬间席卷了整个校场,士兵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声浪震天动地,久久不息。皇帝的肯定、理解和期许,极大地激发了他们的荣誉感和使命感。

朱标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过身,对仍保持着躬身姿势的李景隆温言道:“景隆,起来吧。些许失误,无伤大雅。朕将京营交给你,是信你的能力,望你莫负朕望,也莫负了这些信任你、跟随你的将士。”

李景隆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抱拳沉声道:“臣,定当竭尽全力,练好精兵,护卫京畿,以报陛下天恩!”

“好。”朱标颔首,又看了一眼已经将令箭收拾好的长宁,淡淡道,“起驾回宫吧。”

车驾启动,缓缓驶离校场。车内,长宁靠在车壁上,闭上眼,耳边似乎又响起昨夜汤文瑜的禀报:“陛下,太医院院判说,李将军的旧伤虽已愈合,但近日忧思郁结,气血不畅,需得宽心静养才是……”

她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时,眼底的柔情已被清明取代。她是朱长宁,是大明的玉尊公主,她的“良配”,或许是这万里江山,是这黎民百姓,是父皇托付的重任,唯独不能是那个与她并肩立于朝堂、手握重权的将军,他们的身份,早已注定了彼此的距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