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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208章 回京述职

金陵帝都,初冬的阳光带着几分清冽,穿透薄云洒在朱红宫墙与琉璃瓦上,折射出温润而庄重的光晕。街道上车马辚辚,行人步履匆匆,却难掩眉宇间的期待——北巡数月的太子朱雄英与长公主朱长宁,今日终于还朝。这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京城,朝野上下无不瞩目,既有对皇嗣平安归来的欣慰,也有对北巡成果的揣测。

武英殿内已燃起暖炉,檀香袅袅,驱散了殿外的寒气。皇帝朱标端坐于御座之上,明黄色龙袍衬得他身形挺拔,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容。连日来处理朝政,宵衣旰食,纵使他精力充沛,也难免疲惫。但当殿外传来内侍恭敬的通传声,他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清亮,坐直了身躯,目光投向殿门方向。

“儿臣朱雄英(儿臣朱长宁),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雄英身着太子常服,玉带束腰,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北巡归来的风尘,却更显沉稳坚毅。身旁的朱长宁一身公主朝服,裙摆绣着缠枝莲纹,清丽的容颜上不见娇弱,反倒多了几分历练后的飒爽。兄妹二人并肩躬身行礼,声音朗朗,透着底气。

“平身吧。”朱标抬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一路劳顿,快起身回话。”

“谢父皇。”二人起身,垂手立在殿中,姿态恭谨却不局促。

朱标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片刻,见他们虽面带风尘,却神采奕奕,心中那丝因牵挂而生的不安彻底消散,语气愈发温和:“北巡数月,从济南到北平,再到兖州,行程万里,你们一路辛苦了。沿途民生如何?边关防务可有疏漏?”

朱雄英上前一步,从容应答:“回父皇,儿臣此次北巡,谨遵父皇教诲,沿途留意民生吏治与边关情势,不敢有丝毫懈怠。整体而言,各地虽偶有小弊,却无大乱,百姓尚能安居乐业,这皆是父皇勤政爱民、治理有方之故。”

朱长宁在一旁补充道:“皇兄所言极是。儿臣沿途观察,各地州府大多能恪尽职守,只是济南府一带,此前因李景隆暗中操作,曾有部分官吏懈怠政务,百姓略有怨言。不过经皇兄整顿后,如今已恢复清明。”

提及李景隆,朱标眉头微蹙,语气沉了几分:“哦?李景隆……他是曹国公李文忠之子,朕待他不薄,委以济南府防务之责,他竟敢懈怠政务?”

朱雄英神色一正,沉声禀报:“父皇,李景隆所犯,何止是懈怠政务。儿臣抵达济南之初,便察觉当地军政要务多有紊乱,且有匿名密信举报其私藏兵器、结交党羽。起初儿臣尚有疑虑,毕竟李景隆身为勋贵之后,理应恪遵国法,遂暗中派人核查。”

“过程可还顺利?”朱标追问,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御座扶手。他深知勋贵集团盘根错节,李景隆背后牵扯甚广,核查之事定然不易。

朱雄英坦言,“李景隆行事极为隐秘,其党羽遍布济南府内外,儿臣派去的人几次险些暴露。幸得长宁妹妹心思缜密,察觉济南府推官行事异常,暗中跟踪,才发现其与李景隆心腹过从甚密,进而找到了突破口。”

朱长宁接过话头,细细道来:“父皇,儿臣那日随皇兄巡查济南府衙,见推官王大人面对皇兄询问时,眼神闪烁,言辞含糊,尤其是谈及军备粮草时,更是漏洞百出。儿臣心中生疑,便趁夜色派人暗中监视,果然见他深夜前往城外一处别院,与李景隆的亲卫统领密谈。儿臣当即让人守住别院四周,待他们交易时当场拿下,从其身上搜出了李景隆私造的兵符与联络反贼的密信。”

“胆大包天!”朱标脸色一沉,龙袖中的手猛地握紧,指节微微泛白,“他竟敢私造兵符、结交反贼?难道忘了先祖创业之艰,忘了大明律法森严?”

殿内气氛瞬间凝重,檀香似乎也变得滞涩起来。朱雄英连忙道:“父皇息怒,李景隆野心勃勃,早已不满足于现有的爵位权势。他暗中联络北平一带的旧部,又勾结山东境内的匪患,意图待时机成熟,便在济南起事,再联合外部势力,图谋不轨。儿臣在拿到密信后,深知事不宜迟,当即与长宁妹妹商议,决定兵分两路——儿臣率禁军控制济南府衙与军备库,长宁则带人抓捕李景隆及其党羽。”

“过程中可有波折?”朱标强压怒火,问道。他虽愤怒,却也想知道二人如何应对这般险境。

朱长宁点头道:“回父皇,李景隆府中私养了不少死士,抓捕之时遭遇了激烈抵抗。其亲卫统领武功高强,儿臣身边的护卫一时难以将其拿下。多亏皇兄及时赶到,以雷霆手段制服了他,才未造成更大伤亡。”

“皇兄当时险之又险,”朱长宁想起当日情景,仍心有余悸,“那统领手持利刃直扑皇兄,儿臣正要下令放箭,皇兄却侧身避开,反手夺下其兵器,几招便将人制服,只是手臂被划伤了一道小口。”

朱标闻言,目光立刻投向朱雄英的手臂,语气中带着关切:“伤口如何?可有妥善医治?”

“谢父皇挂心,只是皮肉伤,早已愈合无碍。”朱雄英抬了抬手臂,示意父皇放心,“李景隆见党羽被擒,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便当场叫嚣,说自己是开国功臣之后,父皇不敢动他。儿臣当即驳斥,告诉他大明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纵使是勋贵之后,犯了谋逆大罪,亦难逃惩处。随后便将其打入大牢,等候父皇发落。”

“做得好!”朱标重重颔首,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律法乃国之根本,岂能因身份贵贱而有所偏颇?李景隆狼子野心,罪该万死!你们能当机立断,迅速查明罪证,将其党羽一网打尽,既避免了祸乱蔓延,又维护了律法威严,处置得十分妥当。”

他顿了顿,又道:“李文忠公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朕本想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李景隆多有照拂,却不料养出这般逆子,真是寒心。此事过后,要彻底清查其党羽,凡参与谋逆者,一律按律严办,以儆效尤!”

“儿臣遵旨。”二人齐声应道。

朱标神色稍缓,转而问道:“济南之事了结后,你们便去了北平?老四……朱棣在北平情形如何?”

提及燕王朱棣,朱雄英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凝重:“回父皇,燕王镇守北平多年,确实将边关治理得井井有条。儿臣抵达北平之时,正遇蒙古骑兵小规模袭扰,燕王亲自率军迎击,指挥若定,将士们奋勇作战,很快便击退了蒙古骑兵,可见其军事才能卓绝,军中威望也极高。”

“这一点,儿臣也颇为认同。”朱长宁补充道,“儿臣随皇兄拜访燕王府时,见府中规制严谨,下人各司其职,且燕王对北平百姓也颇为体恤,时常开仓放粮,赈济贫苦,北平百姓对其多有赞誉。”

朱标听着,脸上却无太多喜色,只是淡淡道:“老四的才干,朕一直知晓。他自小习武,性格刚毅,镇守北平这几年,确实为大明挡住了不少来自北方的威胁,边关多赖其力。只是……你们在北平,可察觉到什么异常?”

朱雄英沉吟片刻,如实答道:“父皇明鉴,燕王能力卓着,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儿臣在与他接触过程中,也察觉到其‘雄猜隐现’。他表面对朝廷恭敬有加,对儿臣也颇为礼遇,但言谈间,时常流露出对兵权的重视,且燕王府中私养的护卫,数量远超规制。此外,儿臣发现他与北平军中几位将领交往过密,隐隐有结党之势。”

“还有一事,”朱长宁道,“儿臣在燕王府中偶遇燕王世子朱高炽,那孩子倒是仁厚明理,言谈间对朝廷极为敬重,与燕王的锋芒毕露截然不同。只是儿臣察觉,燕王对朱高炽似乎并不十分满意,反而更偏爱二王子朱高煦,时常带朱高煦出入军营,有意培养其军事才能。”

朱标沉默良久,殿内只剩下暖炉中木炭燃烧的细微声响。他望着殿外的天空,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轻叹:“老四……朕何尝不知他的心思。他自视甚高,又立了不少战功,心中难免有不平之意。只是他终究是朕的弟弟,大明的藩王,只要朕在一日,他便翻不起浪来。”

他看向朱雄英兄妹,语气中带着赞许:“你们能敏锐察觉到这些,实属难得。此次在北平,你们是如何应对的?”

“回父皇,儿臣与长宁商议后,决定采取‘安抚为主,暗加戒备’之策。”朱雄英答道,“儿臣代表朝廷,对燕王击退蒙古骑兵之功大加赞赏,并传父皇口谕,赏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以示朝廷恩宠。同时,儿臣借巡查边关之名,暗中检阅北平驻军,重申军纪,明确军队归朝廷节制,不可私相授受。”

朱长宁补充道:“儿臣则在与燕王妃及府中女眷交往时,有意提及父皇对藩王的信任与期许,也暗示朝廷对各地藩王的动向了如指掌。燕王心思通透,想必能明白朝廷的良苦用心。”

“分寸拿捏得很好。”朱标再次颔首,“老四性情刚愎,一味打压只会适得其反,一味纵容则会养虎为患。你们这般处置,既示恩宠,又暗含戒备,既安抚了他的情绪,又敲打了他的野心,甚合朕意。”

他话锋一转,问道:“北平之事处置妥当后,你们便去了兖州?”

提及林家,朱雄英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回父皇,儿臣与长宁离开北平后,便前往兖州巡查漕运。一日在城外渡口,偶遇兖州林氏一族的女眷乘船前往曲阜祭祖。林家乃兖州清流世家,世代书香,先祖曾为前朝翰林,本朝建立后,虽未出过高官,却以品行端方、乐善好施闻名当地。”

朱长宁笑着补充:“父皇,儿臣与林家大小姐林婉卿聊了几句,发现她不仅知书达理,且颇有见地。谈及兖州民生,她能准确说出当地百姓的难处,还提出了不少切实可行的建议,绝非寻常闺阁女子可比。更难得的是,林家虽为世家,却毫无骄奢之气,族中子弟多潜心向学,热心公益,在当地威望极高。”

“哦?竟有这般女子?”朱标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兖州林氏,朕倒是略有耳闻,确是清流表率。你们与她们接触,可有什么收获?”

“回父皇,儿臣觉得,林家虽是清流,却在地方上颇有影响力,若能得其真心拥戴,于朝廷、于儿臣,皆大有裨益。”朱雄英语气诚恳,“儿臣在与林家族长交谈时,表达了朝廷对清流世家的重视,也承诺会关注兖州漕运的整治,解决当地百姓的出行难题。林族长颇为感动,表示林家愿为大明效犬马之劳。”

朱长宁趁热打铁道:“父皇,儿臣观林婉卿小姐品性端方,才貌双全,且家世清白,不如……将其选入东宫,为皇兄添一位良娣?这样既符合父皇此前让皇兄充实东宫的旨意,又能拉拢林家,一举两得。”

朱标闻言,目光在朱雄英脸上转了一圈,见他虽未言语,却也并无反对之意,心中已然有数。他笑道:“长宁倒是有心了。此事确实可行,林家既是清流表率,女眷又有这般才貌品性,入东宫辅佐雄英,再好不过。不过此事还需按规矩来,先让钦天监选个吉日,再派礼部官员前往兖州宣旨,不可过于仓促。”

“父皇英明。”朱长宁喜笑颜开,连忙躬身行礼。

朱雄英也拱手道:“谢父皇体恤,一切全凭父皇做主。”

“你也不必拘谨。”朱标摆了摆手,语气温和,“你的东宫确实该添几位品性端方的良娣了,也好为你打理内务,分忧解难。不过婚姻大事,终究要看你的心意,若林小姐并非你心仪之人,朕也不会勉强。”

“回父皇,林小姐温婉贤淑,才貌兼备,儿臣并无异议。”朱雄英坦然答道。他与林婉卿虽只有一面之缘,却对其印象极佳,且拉拢林家对自己、对朝廷都有利,此事确实是两全其美。

朱标点了点头,又问道:“长宁,你此前建议召朱高炽入京,此事你再详细说说你的想法。”

“回父皇,”朱长宁收敛笑意,神色郑重起来,“儿臣以为,朱高炽仁厚明理,颇有贤名,却不得燕王重视。若将其召入京中教养,一来可示父皇对藩王世子的关爱,让燕王感受到朝廷的信任;二来可将朱高炽置于朝廷的眼皮底下,避免其被燕王的野心所影响;三来朱高炽确有才干,加以培养,将来必能成为国家栋梁,为大明效力。这可谓一举数得。”

“你考虑得确实周全。”朱标眼中满是赞赏,“朕一直担心老四的野心会影响到他的子嗣,朱高炽是个可造之材,若被老四带偏,实在可惜。将他召入京中,既能保全他,又能牵制老四,还能为国家培养人才,此计甚妙。”

他看向朱雄英:“雄英,你觉得此事如何?”

“儿臣十分赞同长宁妹妹的提议。”朱雄英答道,“朱高炽在北平,虽有贤名,却难以施展抱负,且时刻处于燕王的影响之下。召他入京,不仅能让他远离纷争,还能让他学习朝廷的政务运作,将来无论是袭爵镇守北平,还是留在朝中任职,都能更好地为大明效力。”

“好,那就这么定了。”朱标一拍御座扶手,当即拍板,“传朕旨意,召燕王世子朱高炽即刻入京,由太子亲自教导,参与朝政学习。”

“儿臣遵旨。”二人齐声应道。

朱标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脸上终于露出了较为轻松的神色。他站起身,缓步走下御座,走到二人面前,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期许:“雄英,你此次北巡,遇事沉着冷静,处置果断决绝。既能以雷霆手段铲除李景隆这般奸逆,又能怀柔安抚燕王,平衡各方势力,更难得的是懂得借势而为,拉拢林家这样的清流世家,为自己、为朝廷积蓄力量。你已渐具人君之度,朕心甚慰。”

这一句“已渐具人君之度”,出自一向要求严格的朱标之口,分量极重。朱雄英心中一震,连忙躬身:“儿臣惶恐,全赖父皇教导有方,儿臣还有许多需要学习之处。”

朱标又看向朱长宁:“长宁,你虽为女子,却心思缜密,洞察入微,遇事有勇有谋,丝毫不逊于男子。济南查案,你能发现关键线索;北平之行,你能敏锐察觉到燕王府的内情;兖州偶遇林家,你能提出拉拢之策;召朱高炽入京的提议,更是深谋远虑。有你这样的妹妹辅佐雄英,朕也放心不少。”

朱长宁也连忙躬身:“儿臣惶恐,儿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全凭父皇与皇兄的信任与支持。”

朱标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些许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朕这些日子,总觉得精神不济。年纪大了,精力也不如从前了。不过看到你们兄妹二人,既能独当一面,又能同心协力,互帮互助,朕也就放心了。这大明的江山,将来总要交到你们手上,你们能有今日的成就,朕甚是欣慰。”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郑重:“李景隆一案,按律严办,所有参与谋逆的党羽,一律追查到底,绝不姑息,以儆效尤。燕王那边,赏赐加倍,不仅要赏黄金绸缎,还要赏赐良田千亩,务必彰显朝廷的恩宠与信任,稳住他的情绪。至于朱高炽入京和林家女之事,便按你们的意思去办,礼部尽快拟定章程,不可拖延。”

“儿臣遵旨。”二人再次躬身应道。

朱标看着他们,又叮嘱道:“雄英,你身为太子,将来要承继大统,不仅要具备治国理政的才能,还要懂得识人用人,团结各方力量。林家虽是清流,但根基在地方,你要好好善待林小姐,让林家感受到朝廷的诚意,这样才能真正赢得他们的拥戴。”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朱雄英恭声答道。

“长宁,”朱标又看向女儿,“你聪慧过人,又有胆识,以后要多辅佐你皇兄。但你也要记住,身为公主,行事不可过于张扬,要懂得收敛锋芒,方能长久。”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朱长宁也恭声应道。

朱标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好了,你们一路劳顿,也该回去歇息了。后续诸事,让礼部与内阁商议拟定章程后再报给朕,你们不必急于一时。”

“谢父皇体恤,儿臣(儿臣)告退。”兄妹二人再次躬身行礼,转身缓步退出武英殿。

殿门缓缓合上,隔绝了殿内的檀香与暖意。朱雄英与朱长宁并肩走在汉白玉铺就的御道上,冬日暖阳洒在身上,驱散了殿内残留的几分阴凉,也让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皇兄,父皇今日的赞许,真是出乎意料。”朱长宁侧头看向朱雄英,眼中带着难掩的欣喜,“尤其是那句‘已渐具人君之度’,父皇素来严苛,能得他这般评价,皇兄此次北巡,当真没白辛苦。”

朱雄英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目光却依旧沉静:“父皇的肯定,是嘉奖,更是期许。我们肩上的担子,只会越来越重。李景隆虽擒,但其党羽未必能一网打尽,燕王那边,也只是暂时安抚,日后变数难料。”

“皇兄说得是。”朱长宁收敛了笑意,神色凝重起来,“方才在殿内,我见父皇提及燕王时,眼神复杂得很。皇叔战功赫赫,军中威望极高,又素有野心,若他日父皇不在,他未必会甘心臣服于皇兄。”

“所以,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朱雄英停下脚步,看向远处重重叠叠的宫阙,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也藏着无尽的暗流,“此次召朱高炽入京,便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步妙棋。若能将他拉拢过来,不仅能牵制燕王,将来或许还能为我所用。”

朱长宁点了点头:“朱高炽仁厚,与燕王的刚愎截然不同,只要我们真心待他,想必他能明白朝廷的良苦用心。不过,二王子朱高煦性情暴躁,勇猛好斗,深得燕王喜爱,日后恐怕会成为心腹大患。”

“此事我已有考量。”朱雄英道,“回京之后,我会让人暗中留意朱高煦的动向,若他安分守己便罢,若敢暗中作梗,定要提前防范。对了,林家那边,你打算如何安排?”

提及林家,朱长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林小姐才貌双全,又出身清流世家,若能顺利入宫,对皇兄的助力极大。林小姐不仅饱读诗书,还略通医术,性情温婉却有主见,绝非依附他人的菟丝花。等礼部提亲的章程拟定后,我亲自去一趟兖州,一来代表皇兄表达诚意,二来也能再与林小姐好好聊聊。”

“如此甚好。”朱雄英颔首赞许,“你行事细致,此事交予你,我放心。不过切记,不可过于张扬,以免引起其他世家的不满。”

“皇兄放心,我自有分寸。”朱长宁笑道,“对了,皇兄觉得,李景隆一案,会不会牵扯出其他勋贵?毕竟他是曹国公之子,朝中与李家交好的勋贵不在少数。”

朱雄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正是我担心的。李景隆私造兵符、结交反贼,如此大的胆子,背后未必没有其他人默许甚至支持。父皇虽下令严办,但勋贵集团盘根错节,若真要深究,恐怕会引发朝堂动荡。”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朱长宁问道。

“先按兵不动。”朱雄英沉声道,“李景隆已被擒,其核心党羽也已拿下,短期内不会再有大的风波。我们先看父皇的态度,若父皇有意深究,我们便顺势而为;若父皇只想敲山震虎,我们便点到即止,避免激化矛盾。当前最重要的,是稳定朝局,积蓄力量。”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太子詹事府的官员快步走来,躬身行礼:“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已在东宫门外等候,说是有要事向殿下禀报。”

朱雄英与朱长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北巡归来,朝堂之上的各方势力必然会有所动作。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朱雄英沉声道。

兄妹二人加快脚步,朝着东宫方向走去。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落在御道的金砖上,坚定而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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