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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120章 雷霆之怒

长宁在青禾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出殿门,跪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她低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来的并非平日传旨的熟面孔太监,而是一位面生、神色冷峻的司礼监随堂太监,其身后跟着的侍卫更是精悍逼人,甲胄鲜明,绝非普通宫廷护卫,那股肃杀之气,分明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更带着一股只效忠于皇帝一人的漠然。

太监展开明黄的绢帛,声音尖利而毫无感情,在死寂的东宫上空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命,抚有寰宇,夙夜兢兢,以图至治。储君乃国之本,今有宵小之徒,阴结党羽,窥伺神器,竟行大逆不道之事,欲撼国本,乱我朝纲。朕心震怒,痛彻心扉!”

“皇太孙雄英,朕之嫡长孙,仁孝英睿,今遭奸人暗算,朕必穷究到底,以彰天宪!兹事体大,牵涉甚广,凡有干系者,无论勋戚贵胄、皇亲国戚,一经查实,绝不姑息!”

“即日起,着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司、内廷禁卫,加派精锐,严密护卫东宫。长宁公主、太孙妃徐氏、皇曾孙,一应饮食起居,皆由朕之亲卫接管护卫,任何人不得擅扰,违令者,格杀勿论!”

“另,朕将亲查此案,凡有疑迹,一体擒拿讯问。朝野上下,需涤荡奸邪,肃清环宇,以安社稷!”

“钦此——!”

圣旨的内容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在每一个听到的人心中!这不仅仅是一道保护东宫的旨意,这分明是一道宣告清洗开始的檄文!“无论勋戚贵胄、皇亲国戚”、“绝不姑息”、“涤荡奸邪,肃清环宇”,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洪武皇帝冰冷的杀意和重塑乾坤的决心!

“孙臣接旨……谢陛下隆恩!”长宁以头触地,声音颤抖,恰到好处地混合了“惊惧”与“感激”。她心中已然明了,皇祖父这是要借兄长遇刺之事,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他要的不只是找出谋害兄长的真凶,他更要借此机会,将一切可能威胁到朱明江山、威胁到未来继承人的势力,连根拔起。

传旨太监将圣旨交到长宁手中,冷硬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公事公办地道:“公主殿下,陛下有口谕,请您安心静养,陛下自有圣断。东宫防务,现已由鹰扬卫指挥使毛骧将军接管。”他侧身让出身后一位眼神锐利如鹰、腰间佩着绣春刀的将领。

毛骧,朱元璋绝对的心腹,历史上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毛骧,一个名字就能让百官战栗的人物!他竟然亲自来了!

毛骧上前一步,对长宁微微拱手,声音沙哑而充满铁血气息:“末将毛骧,奉旨护卫东宫,请公主殿下示下。”他的目光扫过四周,仿佛毒蛇的信子,让所有被扫视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长宁强忍着心悸,低声道:“有劳将军,一切但凭皇祖父旨意行事。”

毛骧不再多言,一挥手,带来的精锐侍卫立刻无声而迅速地散开,接管了东宫各个要害位置,原本东宫的侍卫则被礼貌而强硬地“请”到了一旁集中看管。整个东宫在瞬间被套上了一个冰冷坚固的铁笼,既是保护,也是隔绝,更是皇帝绝对掌控的象征。

传旨队伍很快离去,留下森严的守卫和一片死寂。长宁在青禾的搀扶下回到殿内,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真实的震颤。

皇祖父的动作太快了!太狠了!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他直接动用最核心的武力掌控东宫,一方面确保了兄长血脉的绝对安全,另一方面,也彻底将东宫与外界隔离开来,避免了消息走漏,更避免了有人狗急跳墙,对嫂嫂和孩子不利。

同时,这道圣旨和毛骧的出现,就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信号:皇帝的屠刀,已经举起。这一次,不再局限于某个功臣集团,而是涵盖了所有可能涉案的势力——包括那些可能心怀异志的藩王,以及所有与“谋逆”二字沾边的旧权贵!

“巢倾卵危,速啄余粒……”长宁喃喃自语,此刻才真正明白那暗语的另一层含义。那幕后黑手恐怕也意识到了危险,想要尽快处理掉所有线索,做最后的挣扎和掠夺。但皇祖父的反应,比他们更快,更狠!直接以力破巧,用绝对的武力和控制力,碾压了所有阴谋诡计。

接下来的几天,应天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恐怖之中。

锦衣卫和皇帝的亲军卫队四处出动,缇骑四出,飞鱼服和绣春刀的身影遍布大街小巷。不断有高门府邸被深夜包围,不断有勋贵大臣被从家中带走,送入诏狱。名单上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惊人:某些与傅家过往甚密的淮西勋贵老将、几位在朝中颇有势力的文官领袖、甚至还有两位就藩在外的亲王留在京中的代言人和属官……

朱标和毛骧坐镇东宫,但一道道命令却从这里发出,显然是直接秉承朱元璋的旨意。周淮暗中回报,信国公和武定侯府也被“保护”起来,虽未动粗,但许进不许出,显然皇帝在动手的同时,也要稳住军方最顶尖的力量。

蒋瓛的锦衣卫系统似乎也全力运转起来,与毛骧的队伍既有配合又有竞争,仿佛两条恶犬,被主人放出笼子,疯狂地撕咬所有可疑的目标。诏狱人满为患,日夜都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应天城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恐惧感。

这场被称为“洪武谋逆案”的大清洗,其残酷和波及范围,远远超过了之前的空印案、郭桓案等。朱元璋显然被触及了最深的逆鳞,有人不仅要杀他选定的继承人,还要栽赃另一个儿子,企图引发宗室内战,动摇国本。这让他彻底抛弃了所有顾忌,决心用最血腥的手段,为皇太孙朱雄英扫清一切障碍,哪怕因此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长宁被困在东宫这座华丽的牢笼里,通过周淮和青禾艰难传递进来的只言片语,感受着外界的血雨腥风。她心中既有为兄长报仇、肃清奸佞的快意,也有对皇祖父如此酷烈手段的惊心,更有一种深深的忧虑,经此一事,大明的朝堂格局将被彻底重塑,未来的路,将会如何?

她只知道,在这场风暴中,她只能继续扮演好柔弱无助的公主,守护好嫂嫂和侄儿,等待兄长从凤阳传来下一步的消息,或者,等待皇祖父最终的裁决。

而此刻的乾清宫内,朱元璋独自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着无数奏报和口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的手中,握着一份刚刚由毛骧秘密送来的名单,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股盘根错节的势力,甚至牵扯到了他的骨肉至亲。

老皇帝提起朱笔,在那份名单上,缓缓地、坚定地画下了一个又一个猩红的叉。

“都想争……都想抢……那就都别要了。”低沉而沙哑的自语声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绝对的冷酷。

“为咱的大孙……开一条干干净净的路。”

东宫仿佛成了一座被无形结界笼罩的孤岛。外间血雨腥风,喊冤声、锁链声、马蹄声隐约可闻,而宫内却死寂得可怕。毛骧带来的鹰扬卫如同冰冷的石雕,恪尽职守地封锁着每一处通道,隔绝了所有窥探,也隔绝了内外信息。长宁只能从青禾偶尔极度隐晦的眼神和周淮几乎无法察觉的手势中,捕捉到外界风暴的一鳞半爪。

她知道,皇祖父正在用最残酷的方式犁庭扫穴。每一天,都有曾经显赫的家族被连根拔起,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被血淋淋地撕开。那份“巢倾卵危,速啄余粒”的密报,如同滴入滚油的水,瞬间引爆了皇祖父积压已久的猜忌和杀意。这一次,不再是为了贪腐,不再是为了结党,而是为了最不可饶恕的谋逆!对象直指国本,甚至企图离间天家骨肉!

长宁坐在窗边,看似望着庭院中一成不变的景色,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皇祖父的清洗固然酷烈,但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是,那真正的幕后元凶,是否已被揪出?还是依旧隐藏在那片血海之后,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向凤阳。兄长此刻如何?他的伤是否好转?他布下的这个局,如今已被皇祖父接手并无限扩大,他是否知晓?他又将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丝极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叩击声,并非来自大门,而是来自那条密道的方向!节奏特殊,是周淮!

长宁的心猛地一提。毛骧的守卫如此严密,周淮是如何潜入的?还是说……他根本没有离开东宫,一直潜伏在某处?

她不动声色地起身,假意整理书架,指尖在机关上轻轻一按。墙壁无声滑开一道缝隙,周淮如同影子般闪入,立刻关闭了机关。他气息微喘,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兴奋。

“公主,”他声音压得极低,语速极快,“毛骧的人防守极严,但密道出口极其隐蔽,他们尚未发现。我刚从外面回来,有惊天消息!”

长宁屏住呼吸。

“陛下……陛下动了真怒!不仅仅是清洗朝堂,他……他连藩王也没放过!”周淮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就在昨夜,陛下连下八道密旨,由锦衣卫缇骑手持金牌,分赴各地藩王驻地!”

“内容是什么?”长宁急问。

“具体内容不知,但风向极严,要求所有藩王,即刻起,无诏不得离开封地半步,王府护卫削减三成,王府属官逐一接受审查!特别是……特别是北边的几位王爷,燕王、宁王、晋王,据说被重点关注,陛下甚至派了宫中内侍和锦衣卫联合的‘抚慰使团’前去,名为抚慰,实为监视审查!”

长宁倒吸一口凉气。皇祖父这是……要一举削藩?!借着兄长遇刺的由头,要将所有可能对皇权构成威胁的儿子们也纳入清洗范围!燕王被栽赃,反而成了皇祖父对所有藩王下手的最佳借口!这才是真正的“谋逆案”涵盖的范围!不仅仅是大臣,更是朱家内部的权力再平衡!

“还有,”周淮继续道,语气更加诡异,“关于那令牌……锦衣卫内部似乎有另一种说法在秘密流传。”

“什么说法?”

“有人说……那令牌或许是真的,但未必是燕王殿下所授。有人提到……故太子侧妃吕氏……其子……朱允炆,在凤阳并不安分……当然,这只是最隐秘的流言,无人敢证实。”周淮的声音低不可闻。

朱允炆! 长宁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念头太过骇人,却又并非完全空穴来风,朱允炆作为次孙的身份……如果朱雄英死了,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难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这潭水,比想象中更深,更浑!皇祖父的清洗,或许也包含了这方面的考量?

“另外,公主,关于坤宁宫那条线,”周淮又道,“我们的人冒险远远盯着,发现那个取走纸条的‘宫女’,最后消失的方向……并非是后宫嫔妃的住所区,而是……通往宫内几处闲置殿宇和旧内侍省管辖的杂役区域,那边人员复杂,很难追踪。”

线索似乎又断了,但范围在缩小。不是普通的后宫争宠,涉及的人员隐藏在更底层的阴影中。

突然,殿外传来毛骧冷硬的声音:“公主殿下,末将毛骧求见。”

长宁和周淮瞬间噤声,周淮如同狸猫般再次悄无声息地融入阴影,藏匿起来。长宁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做出虚弱的样子,低声道:“将军请进。”

毛骧推门而入,他的目光如鹰隼般迅速扫过殿内,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又没发现什么。他拱手道:“公主殿下,陛下口谕。”

长宁连忙起身欲跪。

“陛下说,公主不必多礼。”毛骧阻止了她,但语气依旧冰冷,“陛下让末将问公主几句话。”

“将军请讲。”

“陛下问:”长宁可知,为何朕要如此大动干戈?‘“

长宁心中剧震。皇祖父这是在考校她?还是在试探她?她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睑,用带着哀戚和惶恐的语气答道:“回皇祖父,只因奸人恶毒,谋害兄长,动摇国本,皇祖父震怒,欲肃清奸邪,以正朝纲。”

毛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继续道:“陛下还有第二问:”长宁可知,为何朕要将东宫围如铁桶?‘“

长宁心跳更快,谨慎答道:“皇祖父是保护嫂嫂和侄儿,保护兄长血脉,免受奸人再次侵害。”

毛骧沉默了片刻,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要看透长宁的灵魂。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两人能听见:“陛下让末将转告公主最后一句话:”风暴之中,静水深流。护好自身,便是大功。真相,自有水落石出之日。‘“

说完,毛骧不再多言,微微一礼,转身离去。

长宁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皇祖父的话,意味深长!“静水深流”是在告诫她不要妄动,继续隐藏?“护好自身便是大功”是肯定她之前的作为,并暗示她的安全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真相自有水落石出之日”则表明,皇祖父对真正的幕后元凶,或许已有猜测,正在等待确凿证据,或者等待对方在巨大的压力下自己露出马脚!

皇祖父什么都知道!他甚至可能知道兄长未死,知道她在配合演戏!他布下这个滔天杀局,既是为了清洗,也是为了钓鱼!

而她自己,和这东宫一样,既是棋子,也是鱼饵,更是皇祖父和兄长这盘大棋中,稳定后方、迷惑对手的关键一环。

压力如同巨石般压在心头,但长宁的眼神却越发坚定。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鹰扬卫森严的守卫,心中一片清明。

既然身在局中,那便做好这枚棋子,演好这出戏。

她低声对不知藏在何处的周淮道:“传话给青禾,让她‘病’得更重一些。另外,想办法让毛骧‘偶然’发现我们东宫小厨房每日熬制的‘安神汤’里,多了一味不该有的药材——药性不烈,但久服会令人心神涣散。记住,要做得像是我们自己惶恐之下查到的,切莫显得太刻意。”

她要让暗中的敌人以为他们的手段还在生效,以为东宫的主人正在慢慢被磨灭心神。她要让对方觉得,还有时间,还有机会,从而放松警惕,甚至……再次出手。

只有他们再次出手,才会留下新的破绽。

风暴还在继续,而深宫中的博弈,已然进入了更凶险、更无声的阶段。长宁握紧了拳,她知道,自己必须比任何人都更有耐心。

水落石出之前,唯有静水深流。

长宁的命令被悄无声息地执行。青禾的“病情”愈发“沉重”,甚至偶尔需要另一名绝对可靠但看似不起眼的小宫女代为送药送膳,这小宫女自是周淮巧妙安排的人手,既能传递真实消息,又能更好地观察东宫内外的细微变化。

而关于“安神汤”被做了手脚的消息,也如长宁所愿,“意外”地被一位负责查验饮食的鹰扬卫士卒“发现”了。消息层层上报,最终到了毛骧那里。

毛骧的反应极其迅速且冷酷。他没有声张,而是暗中加强了小厨房的监控,并秘密替换了所有药材来源。同时,他下令彻查经手过药材的所有人,从采购太监到熬药宫女,一时间,东宫内部几个低等仆役被无声无息地带走,再无音讯。整个过程雷厉风行,却又被严格控制在小范围内,外界甚至东宫大部分人都未曾察觉。

毛骧亲自向长宁简短禀报了此事,语气依旧冰冷:“殿下受惊了,宵小手段,已被清除。陛下有旨,一切魑魅魍魉,皆难逃法网。”他话语中暗示着皇帝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并且支持长宁的“示弱”策略,甚至可能顺势以此为突破口,深挖东宫内部的钉子。

长宁表现出适度的后怕与感激,心中却更加凛然。皇祖父和毛骧的效率高得可怕,他们的网撒得又大又密,不仅对外,对内也毫不手软。这让她在安全感提升的同时,也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何等险峻的漩涡中心。

几天后,一个细雨蒙蒙的黄昏,周淮再次通过密道带来了外界的最新消息。他的脸色比上次更加凝重。

“公主,外面的情况……愈发骇人了。”周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锦衣卫和毛骧的人马似乎联手了,他们根据刘得禄侄子那条线被清洗前的零星口供,以及坤宁宫那条线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竟然牵扯出了……故元残余势力!”

“故元?”长宁一怔,这个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是!”周淮重重点头,“虽然主要凶手和策划者必然在国内,但资金、部分死士的训练、甚至那栽赃用的令牌的仿制渠道,似乎都有北元王庭的影子!他们企图搅乱大明,引发内乱,好趁机南下!”

长宁瞬间豁然开朗!这就解释得通了!为何手段如此狠辣老练,为何要同时栽赃燕王并谋杀储君!这是一石二鸟的毒计!既有内部权贵为了一己私欲,亦可能能是扶持更易控制的继承人,如朱允炆,也有外部死敌为了覆灭明朝!两者勾结,形成了这股可怕的黑潮!

“皇祖父可知?”长宁急问。

“陛下定然已知!”周淮肯定道,“如今诏狱里审问的核心,除了追查朝中内应,就是逼问北元联络渠道和人员名单。清洗的范围更广了,一些与北地有贸易往来、甚至只是有过间接联系的勋贵和文官家族都被卷入其中!陛下这次……是真的要犁庭扫穴,内外一并清理!”

洪武大帝的怒火已经超越了内部党争,上升到了国战层面的肃奸!这第五大案“谋逆案”的内涵变得更加复杂和血腥。

“还有,”周淮补充道,语气变得更加微妙,“关于宫内……那个从坤宁宫取走纸条的‘宫女’,我们的人拼着暴露的风险,终于摸到了一点踪迹。她最后消失的区域,经过反复排查,可能指向……早年伺候过一位妃子的旧人,那位妃子……出身于汝南侯梅家。”

“汝南侯梅思祖?”长宁对这位早年病逝的侯爷有印象,他是淮西旧将,但家族并不显赫,且早已远离权力中心。一位早已逝去的太妃的旧仆?这听起来似乎无关紧要,但深宫之中,任何一丝联系都可能隐藏着惊人的秘密。

“继续查,但要万分小心,宁可跟丢,也不能打草惊蛇。”长宁下令。她知道,在皇祖父如此高压的清洗下,这些隐藏在最深处的虫子,要么会彻底蛰伏,要么就会狗急跳墙。

又过了两日,风暴似乎暂时平息了一些,不再是每日都有大批人马抓人的喧嚣,但这种平静反而更令人窒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更剧烈的爆发即将到来。

这天夜里,长宁正准备歇下,忽然,那面连接密道的墙壁,再次传来了叩击声!

这一次的节奏,却与周淮使用的完全不同!更加急促,甚至带着一丝慌乱!

长宁的心猛地悬到嗓子眼!不是周淮!会是谁?兄长的人?还是……敌人发现了密道?

她示意藏身暗处的周淮警惕,自己则小心翼翼靠近墙壁,低声问:“谁?”

墙外传来一个极其虚弱、气若游丝,却又让长宁感到一丝耳熟的声音:“殿……下……是……是我……静……静姝……”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她怎么知道密道?她此刻出现,是陷阱还是……

长宁犹豫了极短的一瞬,但听到那声音里的痛苦和虚弱不似作假,她最终还是咬牙,轻轻开启了机关。

墙壁滑开,一个身影几乎是从外面跌滚进来的,浑身湿透,沾满泥污,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她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露出那张曾经清秀此刻却苍白如纸、写满惊恐的脸——正是静姝!

周淮瞬间现身,刀已出鞘一半,警惕地指着她。

“公主……救……救我……”静姝看到长宁,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她伸出颤抖的手,手中紧紧攥着一个什么东西,“他们……他们要杀我灭口……我……我偷听到了……天大的秘密……关于……关于吕娘娘……和……和允炆公子……还有……北元……”

话未说完,她猛地咳出一口血,眼神开始涣散。

长宁瞳孔骤缩,厉声道:“周淮,救人!拿参片吊住她的气!”

她意识到,静姝的出现,可能带来了打破目前僵局、直指核心的关键!这个失踪的宫女,恐怕才是真正连接傅家、宫内暗线、甚至可能牵扯到吕氏和北元阴谋的那根针!

而静姝手中紧握的东西,或许就是能揭开所有迷雾的铁证。

风暴眼,似乎正在向东宫这座孤岛汇聚,惊涛骇浪,即将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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