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回到调查局总部后,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所有高层都在看一段录像——那是奶茶店包间的监控视频,经过技术处理,连陆宸手指轻点桌面、手机悬浮起来的慢动作回放都一清二楚。
“没有磁力装置,没有隐形丝线,没有能量场反应。”技术部的负责人语气里满是困惑,“就像……重力在那瞬间,只对那部手机失效了。”
“能复制吗?”一位将军问。
“我们尝试了十七种已知的异能操控方式,包括念动力、空间扭曲、电磁操控……全失败了。这不是‘操控’,更像是……‘修改规则’。”
“修改规则?”
“在局部范围内,临时修改了物理法则。”技术负责人调出分析数据,“比如让‘重力对特定物体失效’这一条,在特定时间和空间成立。虽然只持续了五秒,但理论上需要……至少七级文明的技术水平。”
会议室陷入沉默。
七级文明,那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按照卡尔达肖夫指数,人类文明连一级都没完全达到,还在努力控制行星能源。七级文明已经可以操控整个宇宙的物理常数了。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有人问,“修仙者?能修改规则?”
“不管他是什么,至少他展示了力量,而且表达了善意。”秦岳接话,“我的建议是:建立观察档案,维持有限接触,但不要试图控制或挑衅。”
“如果他对地球有威胁呢?”
“那我们就更不应该挑衅他。”秦岳冷静地说,“能修改物理法则的存在,真要有恶意,我们没有任何手段能阻止。最好的策略就是……和他做朋友,或者至少,不做敌人。”
会议最终通过了秦岳的方案:将陆宸列为“特殊友好观察目标”,保密等级提到最高,由秦岳直接负责联络。同时,加强对陆宸周边环境的监控——不是监视他本人,而是监视可能接近他的“其他异常”。
“另外。”秦岳在会议结束时补充,“月球事件的后续分析要加速。那个‘影子’的动向,可能是更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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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宸对此一清二楚。
他的感知笼罩着整个城市,自然“看”到了调查局会议的全过程,也“看”到了自己档案被加密、被标记的过程。
“特殊友好观察目标……”他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评价道,“这名字还挺好听。”
风聆正在做能量桥接训练,闻言抬起头。
“没事,就是有人给我发了个‘好人卡’。”陆宸笑道,“以后咱们家周围会多几个‘保安’,不过他们会保持距离,不会打扰我们。”
陆瑶从房间出来,听到这话有些担心:“哥,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些调查局的人……”
“差不多。”陆宸把薯片递给她,“不过别担心,他们现在把我当‘国宝’看,只会保护不会伤害。”
“那风聆呢?”
“风聆现在是‘国宝的宠物’,待遇更高。”陆宸揉揉风聆的脑袋,“对吧?”
风聆低头继续训练,但心里明白:事情没这么简单。
被一个国家级组织重点关注,意味着它和陆宸的每一次异常举动都会被记录、分析。虽然陆宸有能力屏蔽一切探测,但长期来看,这种关注本身就是一种风险。
而且……
风聆感觉到,从昨晚开始,天空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在增强。
不是旅者,也不是月球上那些外来者。
是更远的、更深邃的某个东西,正在靠近。
它把这个感觉告诉了陆宸。
“嗯,我也感觉到了。”陆宸看着窗外,“那个‘影子’,速度比我想的快。原本以为至少要三个月才会到太阳系,现在看来……可能两个月就够了。”
“两个月?”陆瑶没听明白,“什么影子?”
“就是上次月球事件里,差点把那些外星人团灭的东西。”陆宸轻描淡写地说,“它现在朝地球来了。”
陆瑶手里的薯片袋掉在了地上。
“哥……你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陆宸捡起薯片袋,拍了拍灰,“不过别担心,还早呢。两个月时间,够我做很多准备了。”
“比如?”
“比如先把风聆训练到能自保,比如给咱家加固一下防御,比如……”陆宸想了想,“比如教会你几个保命的小法术?”
陆瑶眼睛一亮:“我能学?”
“能是能,但很基础。”陆宸说,“而且需要你有‘灵根’……我看看啊。”
他伸手在陆瑶额头上轻轻一点。
一丝微不可察的能量流入陆瑶体内,快速游走一圈后返回。
“嗯……有灵根,但品质一般。”陆宸收回手,“修到筑基期应该没问题,再往上就得看运气了。”
“筑基期是什么水平?”
“大概能活两百年,会放点火球、凝个冰锥,御剑飞行还差点意思,但能短距离滑翔。”陆宸掰着手指算,“对付十几个持枪歹徒没问题,但遇到坦克还是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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