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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好生活在都市 第34章 人生的下半场:诗与远方

作者:紫化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14 19:03:31

“大山里的艺术课堂”项目结项典礼在云雾缭绕的青溪村小学举行时,林念正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手把手教身旁的留守儿童阿妹调颜料。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落在两个孩子沾着油彩的指尖上,将一幅“我的家乡”主题油画映得格外鲜亮。台下,林悦举着相机不停按下快门,镜头里既有孩子们专注的侧脸,也有村民们眼里藏不住的笑意——这是项目运行三年来的常态,却在今天有了不同的意义。

“下面请‘小小传承人’代表林念发言。”主持人话音刚落,林念放下画笔,牵着阿妹的手走到话筒前。他原本攥着提前写好的稿子,可看着台下熟悉的笑脸,忽然改了主意:“我以前以为,‘传承’是把画画的技巧教给大家,后来才发现不是。上次阿妹教我用野果染布,告诉我哪种花能当颜料,我才知道,我们是在互相传承——把对家乡的爱,用自己喜欢的方式留下来。”

话音未落,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林辰坐在第一排,悄悄用手机把这一幕录下来,转头时正好对上苏清月的目光。她眼里闪着光,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你看,孩子们比我们想的更懂‘传承’的意思。”林辰点点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顿片刻,把刚录的视频发给了公司的副手张弛——那是他半个月前就约好的,用孩子的成长,当作自己逐步交接工作的“开场白”。

事业的交接与新生

项目结项后的第一个周一,林辰比往常晚了一个小时到公司。以往这个时间,他的办公室早已堆满文件,秘书会准时送来当天的行程表,可今天推门进去,桌面只放着一份薄薄的战略规划草案,张弛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等他。

“林总,这是按照您上周说的,调整后的q4战略方向,重点放在乡村文创产品的产业链搭建上,和‘大山里的艺术课堂’能形成联动。”张弛递过文件,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却比半年前汇报时多了几分笃定。林辰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翻开,而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先坐,陪我喝杯茶。”

茶壶里泡的是青溪村村民送的野茶,林辰一边倒茶一边说:“上周结项典礼,你没去成可惜了。孩子们用我们资助的画材,画出的东西已经能做成文创产品了——阿妹染的那块布,我让设计部的同事看了,说能做成笔记本封面,销路肯定好。”张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林辰说的不是“我们该怎么做”,而是“你们可以怎么做”。

“林总,您是说……让项目组直接对接设计部?”

“不是‘让’,是‘你们’来定。”林辰把茶杯推到他面前,“公司的制度已经完善了,你们比我更清楚现在的市场需求。以后日常管理的事,不用再问我,每周给我一份简报就行。我呢,就帮你们盯着长远的方向,比如和基金会那边对接资源,把文创产品的收益反哺到艺术课堂里——这样才是闭环,对吧?”

张弛接过茶杯时,指尖有些发热。他跟着林辰十年,从实习生做到副总,早已习惯了林辰冲在前面的样子,如今突然被“推”到台前,却在林辰的语气里找到了底气。那天下午,两人没聊太多工作细节,反而聊了不少青溪村的趣事,直到下班前,林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得早点走,清月说今天孩子们要回家吃饭,念叨着要吃我做的糖醋排骨。”

走出公司大楼时,林辰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以往这个时间,至少有三四个未接来电,今天却格外安静。他沿着街边慢慢走,路过一家文具店时,想起林念说阿妹想要一套新画笔,便推门进去挑了一套最适合儿童用的安全颜料,又顺便买了林悦喜欢的卡通贴纸。这种“不用赶时间”的感觉,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期待了很久的“减速键”,其实早就悄悄按下了。

苏清月的工作室关闭那天,林悦特意请假过来帮忙。画室里的画架已经清空,只剩下墙上挂着的最后一幅画——那是三年前她为“大山里的艺术课堂”画的宣传画,画面里有孩子们在田野里画画的场景。林悦站在画前,伸手摸了摸画框:“妈,这幅画真的不带走吗?”

苏清月正在打包画笔,闻言抬头笑了笑:“留给下一个用这间工作室的人吧,说不定能给他们点灵感。”她把一捆画笔递给林悦,“这些是你小时候用的,还能用,回头带给阿妹他们。”林悦接过画笔,忽然发现里面混着一支熟悉的蜡笔——那是她五岁时第一次学画画,把蜡笔戳断后哭了好久,苏清月特意帮她粘好的。

“妈,你还留着这个啊?”

“当然,你第一次画的‘全家福’,用的就是这支蜡笔。”苏清月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相册,翻到某一页——照片里的林悦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一张歪歪扭扭的画,画里的三个人都长着圆圆的脑袋,旁边写着“爸爸、妈妈、我”。林辰正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走过来:“我还以为你早把这张画扔了,当年你说我画得像‘外星人’,闹了好几天脾气。”

“哪有?”林悦脸红了,急忙合上相册,“我是觉得你画的爸爸没有真爸爸帅!”

三个人的笑声在空荡的工作室里回荡,直到搬家公司的人来敲门,苏清月才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待了十年的画室。她没有太多不舍,因为她知道,真正重要的东西,从来不是一间屋子,而是屋子里藏着的热爱——而这份热爱,会在新的地方,以新的方式延续。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苏清月在自家阳台开辟的小画室里,第一次拿起了画笔。阳光刚好落在画纸上,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先打草稿,而是直接蘸取颜料,凭着记忆画起了青溪村的晨景。笔尖在纸上划过,没有了以往追求完美的拘谨,反而多了几分随性——她甚至故意保留了几笔“不整齐”的线条,像极了孩子们画画时的天真。画到一半,林辰端着早餐走过来,看到画纸上的景色,笑着说:“这几笔比你以前的画,多了点‘烟火气’。”

苏清月放下画笔,尝了一口粥:“以前总想着把画卖个好价钱,或者在展览上拿奖,反而忘了画画本来是为了什么。”她指着画里的小房子,“你看,这是阿妹家的房子,屋顶上晒着玉米,门口有她养的小狗——这些细节,以前我肯定不会画,觉得不够‘艺术’,现在却觉得,这些才是最该画下来的。”

那天下午,苏清月把这幅画拍下来发给了青溪村的村支书。没过多久,村支书发来一段语音,里面夹杂着阿妹的笑声:“苏老师,你把我家画得真好看!我要把它打印出来,贴在我们的艺术教室里!”苏清月看着手机,忽然觉得,关闭工作室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她终于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和事画画,不用再被商业展览的规则束缚。

属于他们的浪漫时光

“大山里的艺术课堂”项目结项后的第一个假期,林辰和苏清月兑现了年轻时的承诺——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们没有提前做攻略,只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买了两张去普罗旺斯的机票。

抵达普罗旺斯的那天,正好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车子行驶在乡间小路上,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风里带着淡淡的花香。苏清月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路边的风车慢慢转动,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吗?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说以后要带我来普罗旺斯,结果那年公司忙,最后只去了城郊的小花园,你还说‘以后一定补上’。”

林辰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当然记得,你当时没说什么,却在日记里写‘等忙完这阵,就和他去看真正的薰衣草’——我后来偷看了你的日记,一直记到现在。”苏清月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

车子在一家民宿前停下,老板是一对退休的法国夫妇,看到他们提着画具,热情地把他们领到二楼的露台:“从这里看花海,是最美的。”苏清月放下行李,立刻拿出画板,林辰则站在她身后,举着相机找角度。阳光正好,紫色的花海在风中起伏,苏清月的裙摆被风吹起,林辰按下快门,把这一幕永远定格下来。

“你要不要也画几笔?”苏清月递过一支画笔,林辰犹豫了一下,接过画笔在画纸上轻轻涂抹。他没有学过画画,线条有些笨拙,却把远处的风车画得格外认真。苏清月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比起那些技巧完美的画作,这幅带着“笨拙”的画,更让她心动——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一无二的回忆。

在普罗旺斯待了一周后,他们又去了冰岛。出发前,林辰特意查了极光出现的时间,却在抵达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意外——苏清月不小心在雪地里崴了脚。那天晚上,林辰背着她回到民宿,一边用温水给她敷脚,一边自责:“都怪我,没注意路上的冰。”

苏清月靠在他怀里,笑着说:“没关系,说不定明天极光会因为我们的‘小意外’,来得更漂亮呢?”果然,第二天晚上,他们在民宿的院子里,看到了这辈子最美的极光。绿色的光带在夜空中舞动,像一条柔软的丝带,林辰把苏清月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紧紧抱着她:“你看,我说过会补上所有的遗憾,现在做到了。”

苏清月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轻声说:“其实没有遗憾,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最好的时光。”那天晚上,他们在院子里待了很久,直到手脚都冻得发麻,才恋恋不舍地回到房间。林辰把白天拍的极光照片导进电脑,苏清月则在一旁画速写,两个人偶尔相视一笑,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是多年相伴养成的默契,比任何情话都动人。

旅行结束回到家,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却多了几分温馨。每天清晨,林辰和苏清月都会一起去小区旁边的公园散步。公园里有一片小湖,湖边种着柳树,他们常常坐在长椅上,看着晨练的老人打太极,听着鸟儿在树上唱歌。有一次,苏清月看到湖边的柳树发了新芽,忽然说:“我们在院子里种棵柳树吧,等它长大了,夏天可以在树下喝茶。”

林辰立刻答应下来,当天下午就去花市买了一棵小柳树苗。两个人一起在院子里挖坑、种树、浇水,林念和林悦放学回家时,正好看到他们蹲在树下填土。“爸,妈,你们在干什么?”林悦举着相机跑过来,林辰笑着招手:“快来帮忙,等这棵树长大了,我们就在树下野餐。”

那天晚上,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时,林念忽然说:“爸妈,你们这次旅行,有没有遇到好玩的事?”苏清月放下筷子,把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一边给孩子们看,一边讲旅行中的趣事:“冰岛的雪特别厚,你们爸爸背着我走了好远的路,结果回来的时候,自己的裤子都湿了。”林辰在一旁补充:“你妈妈在普罗旺斯画了一幅画,老板说要挂在民宿的客厅里,说这是‘最有温度的作品’。”

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林悦忽然说:“以后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旅行,把你们的故事拍下来,做成纪录片。”林辰和苏清月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欣慰——他们的旅行故事,正在以另一种方式,在孩子们心里种下种子。

除了旅行,居家生活也充满了小惊喜。每个周末的上午,苏清月都会在画室里画画,林辰则在书房看书、写字。有时候,苏清月画到一半,会拿着画笔走到书房门口,偷偷看林辰写字的样子;林辰察觉到她的目光,会停下笔,抬头对她笑一笑,然后继续写。阳光透过窗户,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板上,像一幅安静的画。

下午的时候,他们会泡上一壶茶,坐在阳台上聊天。苏清月会给林辰讲她画画时的灵感,林辰则会和她聊公司的新动态——不是工作汇报,而是像朋友一样分享:“张弛上周告诉我,他们和青溪村合作的文创产品卖得很好,阿妹他们家的收入比以前多了不少。”苏清月点点头:“我昨天收到阿妹的消息,说她想用自己赚的钱,给艺术课堂买新的画材。”

这样的对话很平常,却藏着他们对生活的热爱。有时候,他们也会聊起年轻时的趣事——林辰第一次给苏清月画画,把她画成了“圆脸姑娘”;苏清月第一次去林辰的公司,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重要文件上。聊着聊着,两个人就会笑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时光。

晚上准备晚餐的时候,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林辰负责洗菜、切菜,苏清月负责炒菜,林念和林悦放学回家后,会主动帮忙摆碗筷。有一次,林念学着苏清月的样子炒鸡蛋,结果把鸡蛋炒糊了,他有些沮丧:“妈,我是不是没有做饭的天赋?”

苏清月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没关系,妈妈第一次做饭的时候,也把饭煮成了粥。重要的是,你愿意尝试,这就够了。”林辰在一旁补充:“其实糊鸡蛋也很好吃,我小时候最喜欢吃奶奶做的糊鸡蛋。”说着,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故意做出很美味的样子:“你看,真的很好吃!”

林念看着爸爸妈妈的样子,忽然笑了:“那以后我每天都给你们做炒鸡蛋,直到做好为止。”那天晚上,一家人围着餐桌,吃着有些糊的炒鸡蛋,却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因为那里面藏着一家人的爱,和最简单的幸福。

传承的意义

周末的午后,林念和林悦带着几个同学来家里玩。刚进门,林念就拉着同学们去看苏清月的画室:“你们看,这是我妈妈画的画,都是她去旅行的时候画的。”他指着一幅冰岛极光的画,语气里满是骄傲:“这是我妈妈在极光下画的,当时我爸爸还背着她走了好远的路呢!”

同学们凑在画前,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哇,这极光画得好漂亮!”“你妈妈好厉害啊!”林悦则拿着相机,给同学们展示她拍的“大山里的艺术课堂”的照片:“这是阿妹,她会用野果染布,还教我们怎么用花草做颜料。”

“林念,你爸爸妈妈这么厉害,你以后是不是也要像他们一样,做公益、画画啊?”同学小雨忽然问道。林念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正在阳台喝茶的爸爸妈妈,苏清月正好抬头,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念想了想,拉着小雨的手走到书房:“你们看,这是我爸爸的藏书,里面有很多关于乡村发展的书。我以前以为,只有像爸爸妈妈那样做大事才叫‘有意义’,后来我发现不是。”他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笔记本,里面记满了他帮邻居奶奶买菜、给流浪猫喂食的小事,“我上周帮楼下的王奶奶修好了收音机,她拉着我的手说‘谢谢你,孩子’,那时候我觉得,做这些小事也很有意义。”

小雨看着笔记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以后也要做有意义的事,比如帮妈妈做家务,给灾区捐我的零花钱。”林念笑着说:“对呀,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做有意义的事,不一定非要和别人一样。”

这番对话,正好被走到书房门口的林辰和苏清月听到。林辰轻轻拍了拍苏清月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他们从来没有要求孩子们继承自己的事业,只希望他们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做一个善良、有担当的人。如今看来,他们做到了。

晚上同学们走后,林辰和苏清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林念和林悦在院子里给柳树浇水。月光洒在两个孩子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清月靠在林辰的肩上,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以前说过,希望孩子们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吗?现在看来,他们正在这样做。”

林辰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心:“其实我们也是。年轻时总想着要做出一番事业,要成为别人眼里‘成功的人’,现在才明白,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是最好的人生。”

院子里,林念忽然举起水壶,对着天空洒出一道水痕,林悦立刻按下快门,把这一幕拍了下来,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一把星星落在草地上。林悦举着相机跑过去,把刚拍的照片凑到林念眼前:“你看,像不像彩虹?”林念眯着眼睛看了看,忽然指着柳树的方向:“你看树干上,好像有新芽冒出来了!”

两个孩子凑到柳树下,借着手机的灯光仔细打量。刚种下时还光秃秃的柳枝,果然在靠近根部的地方,冒出了几点嫩绿的芽尖,像刚出生的小虫子,怯生生地探着脑袋。林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芽尖,转头对屋里喊:“爸!妈!柳树发芽了!”

林辰和苏清月听到声音,相视而笑,起身走到院子里。苏清月蹲下身,看着那几点嫩绿,眼里满是温柔:“比我想的快,看来它也喜欢这个院子。”林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日历:“今天是三月十六号,等明年这个时候,它就能长出新的柳枝了。”

“到时候我们在树下挂个秋千吧!”林悦突然提议,眼睛亮晶晶的,“我看到隔壁小明家的院子里就有秋千,坐在上面能摸到树叶。”林念立刻附和:“好啊好啊,我可以帮爸爸一起做!”

林辰笑着揉了揉孩子们的头发:“没问题,等周末我们就去买材料。”苏清月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院子里的柳树、孩子们的笑声、身边的爱人,这些平淡的瞬间,比任何轰轰烈烈的成就都更让她觉得踏实。

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接下来的周末,林辰果然带着林念去了建材市场。父子俩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穿梭,林念拿着笔记本,认真记录着林辰说的每一样材料:“爸爸,秋千的绳子要选哪种啊?”林辰指着货架上的尼龙绳:“选这种加粗的,承重好,不容易断。还有木板,要选防腐木,下雨也不怕烂。”

林念一边记一边点头,忽然看到货架上挂着五颜六色的风铃,拉了拉林辰的衣角:“爸爸,我们买个风铃吧,挂在秋千上,风吹的时候会响。”林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风铃是用玻璃做的,里面画着小小的花朵,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柔和的光。他拿起一个蓝色的风铃,放在耳边轻轻晃了晃,清脆的声音像泉水叮咚:“好,就买这个,你妈妈肯定喜欢。”

回到家,林辰和林念在院子里忙了一下午。苏清月和林悦则在厨房准备晚饭,偶尔从窗户里探出头,看看院子里的进度。林悦一边剥蒜一边说:“妈,你看爸爸和哥哥,好像在搭积木一样。”苏清月笑着说:“你爸爸以前从来没做过手工,为了你们,什么都愿意学。”

傍晚的时候,秋千终于做好了。林辰擦了擦额头的汗,把风铃挂在秋千的横杆上,对林悦招了招手:“过来试试。”林悦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坐在秋千上,林念在后面轻轻推了一下。秋千慢慢晃动起来,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和孩子们的笑声混在一起,飘出了院子。

苏清月站在门口,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照片里,夕阳的余晖落在秋千上,林悦的笑脸被染成了金色,林辰和林念站在一旁,眼里满是笑意。她把照片设成手机壁纸,转头时正好对上林辰的目光。他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手机,轻声说:“以后我们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树的枝条越来越长,秋千上的风铃也响了一次又一次。林辰渐渐习惯了“半退休”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关注公司的每一个细节,却总能在张弛的汇报里,听到让他惊喜的消息——“大山里的艺术课堂”培养出的第一个孩子,考上了美术学院;乡村文创产品的销售额,已经能支撑三个新的公益项目;甚至有企业主动找上门,想要和“辰月公益基金会”合作,一起推动乡村艺术教育。

每次听到这些消息,苏清月都会泡上一壶茶,和林辰坐在阳台上慢慢聊。有一次,张弛在汇报里提到,想邀请林辰参加文创产品的发布会,林辰却摇了摇头:“让年轻人去做吧,他们比我们更懂现在的市场。我们啊,就负责在背后给他们加油。”

苏清月笑着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林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以前是怕做不好,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做好’,不是自己把所有事都扛下来,而是培养出能接过担子的人。就像我们对孩子们一样,不是替他们走所有的路,而是教会他们怎么自己走。”

意外与成长

那年夏天,青溪村遭遇了罕见的暴雨。村支书给林辰打来电话时,他正在和苏清月准备晚饭。电话里,村支书的声音带着焦急:“林总,村里的艺术课堂漏雨了,孩子们的画和画材都被淋湿了,您看……”

林辰立刻放下手里的菜,对苏清月说:“我得去趟青溪村。”苏清月没有犹豫,拿起外套:“我和你一起去,顺便看看孩子们。”林念和林悦听到声音,也跑过来说:“我们也要去!我们可以帮孩子们整理画材。”

一家人连夜出发,赶到青溪村时,天已经蒙蒙亮。雨还在下,艺术课堂的屋顶漏了好几个洞,地面上积着水,孩子们的画被泡得皱巴巴的,颜料盒散落在地上,五颜六色的颜料混在水里,像一幅被破坏的画。

阿妹看到林辰一家人,眼圈立刻红了:“林叔叔,苏老师,我们的画……”苏清月走过去,轻轻抱住她:“没关系,画没了可以再画,只要我们还在,艺术课堂就还在。”林辰则转身对村支书说:“你放心,我已经联系了施工队,今天就来修屋顶,再给孩子们买新的画材和画笔。”

接下来的几天,林辰和施工队一起修屋顶,苏清月则带着林念、林悦和孩子们,在村委会的空房间里整理画材。有些画虽然被淋湿了,但孩子们舍不得扔,苏清月就教他们用吹风机小心地吹干,再用胶带把破损的地方粘好。

“苏老师,这幅画还能要吗?”阿妹拿着一幅画,画的是青溪村的景色,却被雨水泡得模糊不清。苏清月接过画,仔细看了看:“你看,这里的颜色虽然淡了,但反而有一种朦胧的美。我们可以在上面加几笔,把它变成一幅新的画。”

她拿起画笔,在模糊的地方加了几笔雨滴,又在旁边画了几朵小小的蘑菇。原本被破坏的画,瞬间变成了一幅“雨后青溪”,比原来更有韵味。阿妹看着画,眼里重新有了光:“苏老师,我也想试试!”

那天下午,孩子们都拿起画笔,在被淋湿的画上“改造”。有的在上面画了彩虹,有的画了雨中的小鸟,有的甚至把画裁成小块,做成了拼贴画。林悦举着相机,把孩子们专注的样子一一拍下来,林念则帮着分发画笔和颜料,像个小大人一样,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林辰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场景,忽然觉得有些感动。他走到苏清月身边,轻声说:“你看,孩子们比我们想的更坚强。”苏清月点点头:“其实不是我们在帮他们,是他们在教会我们——困难不是用来打败的,是用来变成‘新的美好’的。”

施工队很快修好了屋顶,林辰又给艺术课堂买了新的画架和画材。离开青溪村的那天,孩子们把自己“改造”后的画送给了林辰一家人。阿妹送给苏清月的,正是那幅“雨后青溪”,画的背面写着:“苏老师,谢谢你们,我以后要画更多青溪村的画,让更多人知道我的家乡。”

苏清月把画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进包里。车子驶离青溪村时,孩子们站在村口挥手,直到车子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林悦看着窗外,忽然说:“妈,以后我们常来青溪村吧,我想把孩子们的故事拍成纪录片,让更多人知道‘大山里的艺术课堂’。”

林辰和苏清月对视一眼,笑着说:“好啊,我们可以一起把这个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岁月里的诗与远方

日子像院子里的柳树一样,慢慢生长,不急不躁。林念考上了大学,选择了社会学专业,他说想研究乡村发展,帮更多像青溪村一样的地方,找到属于自己的“传承”方式。开学那天,林辰和苏清月送他去学校,看着他背着书包走进校园的背影,苏清月悄悄红了眼眶。

林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孩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天地了。”苏清月点点头:“我知道,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好像昨天他还在学走路,今天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林悦则考上了电影学院,主攻纪录片方向。她的毕业设计,就是关于“大山里的艺术课堂”的纪录片。拍摄期间,她经常住在青溪村,和孩子们一起上课、画画,把他们的故事一点点记录下来。纪录片上映那天,林辰和苏清月坐在电影院里,看着屏幕上孩子们的笑脸,忽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有了意义。

那天晚上,林悦拿着电影节颁发的“最佳纪录片”奖杯,对林辰和苏清月说:“这个奖杯,应该属于青溪村的孩子们,属于你们。是你们让我知道,原来平凡的生活里,也藏着这么多美好的故事。”

林辰和苏清月相视一笑,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就像院子里的柳树,每年都会长出新的枝条;就像“大山里的艺术课堂”,每年都会有新的孩子,用画笔描绘自己的家乡;就像他们的人生,在“下半场”的岁月里,依然有诗与远方,有彼此的陪伴,有永远不会褪色的热爱。

又是一个春天,林辰和苏清月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柳树的枝条已经长得很长,垂下来的柳叶像绿色的帘子。风铃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苏清月靠在林辰的肩上,手里拿着一本相册,里面装满了这些年的照片——有孩子们的成长,有旅行的风景,有青溪村的变化,也有他们彼此的笑脸。

“你看这张,”苏清月指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林辰正在给柳树浇水,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这是我们刚种下柳树的第二年,你说要等它长成大树,现在真的做到了。”林辰接过相册,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张空白的照片纸。

“我们可以在这里,贴一张今年的照片。”林辰笑着说,“比如,我们和孩子们一起,在柳树下野餐的照片。”苏清月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好啊,等林念和林悦回来,我们就一起去买食材,在院子里办一场野餐。”

阳光透过柳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柔和。远处,传来邻居家的笑声,近处,风铃还在轻轻摇晃。林辰握住苏清月的手,轻声说:“你看,我们的人生下半场,是不是比想象中更美好?”

苏清月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是啊,因为有你,有孩子们,有我们热爱的一切。这样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诗与远方。”

风轻轻吹过,柳叶沙沙作响,像是在附和他们的话。岁月静好,时光绵长,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每一个平淡的日子里,在每一次彼此的陪伴里,在每一份传递下去的热爱里,慢慢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最温暖的人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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