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博览会后,张川的生意彻底爆发。来自青州府各地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周老板和各地代理商每天都派人催促补货,甚至有商户亲自跑到黑风山山寨门口等候。改良农具、肥皂、简易水车的需求量最大,尤其是简易水车,正值春耕灌溉旺季,订单量比平时翻了三倍。
但火爆的生意也带来了新的难题 —— 物流运输。黑风山地处偏远,山路崎岖,仅靠黑风卫队员和几辆马车,根本无法满足大规模运输需求。之前小规模送货还能应付,现在订单覆盖整个青州府,动辄几十上百台农具、几千块肥皂,运输效率低、成本高,还容易遭遇山贼或意外,已经成为制约生意发展的最大瓶颈。
“必须找到可靠的运输渠道。” 张川坐在山寨的工坊里,看着堆积如山的订单,眉头紧锁。他知道,古代的物流主要依靠车马、船运,而跑长途运输的大多是有组织的车帮、马帮,这些组织熟悉路线、有人手有装备,能应对路上的各种风险,是解决运输问题的最佳选择。
他立刻让王大胆去云溪县城打听,看看当地有哪些靠谱的车帮。王大胆在县城人脉较广,很快就带来了消息:云溪县城有一个 “顺通车帮”,是当地最大的运输组织,有三十多辆马车、五十多个车夫,专门跑云溪县城到青州府各地的线路,信誉不错,从没出过丢货、延时的情况。车帮的帮主姓赵,名叫赵铁山,是个退伍的老兵,为人豪爽、讲信用,但性子比较执拗,不轻易与人合作。
“走,我们去会会这位赵帮主。” 张川当即决定,亲自前往云溪县城拜访赵铁山。他知道,要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必须拿出诚意和实力,让对方看到合作的价值。
第二天一早,张川带着王大胆和 100 块肥皂、2 把改良锄头作为见面礼,前往顺通车帮的驻地。顺通车帮的驻地在县城西郊的一个大院子里,门口停着十几辆马车,几个车夫正在检修车辆、整理货物,看起来井然有序。
得知张川的来意后,门房进去通报了一声。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赵铁山。他上下打量了张川一番,眼神中带着审视:“你就是那个做改良农具的张川?我听说过你,府城博览会拿了金奖,名声不小。”
“赵帮主过奖了,草民张川,今日前来,是想与车帮寻求合作。” 张川拱手说道,递上见面礼,“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赵帮主笑纳。”
赵铁山接过肥皂和锄头,看了看,又递给身边的手下:“试试这东西好不好用。”
手下当场试了试改良锄头,一锄头下去,轻松挖起一大块土,刃口锋利、手感舒适,比普通锄头好用太多;又拿起肥皂搓了搓,泡沫丰富,清洁效果极佳。
“东西确实不错。” 赵铁山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但合作不是小事,你的货量很大,路线又分散,我们车帮要投入不少人力物力,风险也不小。你能给我们什么条件?”
张川早有准备,说道:“赵帮主,我可以给车帮提供三个条件:第一,运输费用比市场价高 10%,保证车帮的利润;第二,所有货物的包装由我们负责,采用加固木箱,减少运输损耗,若因包装问题导致货物损坏,与车帮无关;第三,长期独家合作,我的所有货物都由顺通车帮运输,只要车帮保证按时、安全送货,我可以预付 30% 的运输费作为定金。”
这三个条件非常优厚,尤其是高 10% 的运费和预付定金,极大地降低了车帮的风险,保证了车帮的利润。赵铁山心中一动,但还是有些犹豫:“你的货都是铁器、肥皂这些,有些比较重,有些怕潮,运输起来比较麻烦。而且,路上可能会遇到山贼、劫道的,我们车帮虽然有护卫,但也难免会有损失。”
“赵帮主放心,关于货物保护,我会提供特制的防潮布和加固绳索,确保肥皂不会受潮、农具不会损坏;至于山贼,” 张川微微一笑,指了指王大胆,“我的手下都是黑风卫的队员,个个身手不凡,这次合作,我可以派两名队员随车护卫,遇到小股山贼完全能应付。如果遇到大股山贼,车帮负责牵制,我的队员负责主攻,确保货物安全。”
黑风卫的名声赵铁山也听说过,知道他们是黑风山的护卫队,战斗力很强,曾经打败过青云宗的弟子。有黑风卫队员随车护卫,运输的安全性就有了很大保障。
赵铁山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我们先试运行一次合作。你有一批发往清风县的货,大概有 50 台犁具、200 块肥皂,我们车帮负责运输,按照你说的条件,看看合作的效果。如果没问题,我们再签订长期合作协议。”
“好!就按赵帮主说的办!” 张川爽快地答应了。他知道,赵铁山是在试探他,只要这次合作顺利,长期合作就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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