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见状心头大震,金乌法相的火焰都在发颤。
他分明感觉到,对方的力量能轻易撕碎自己的帝影法相,那致命的危险感比先前更甚。
他疯狂催动金乌火,试图与其余四位长老合力突围,却见凌婉兮墨色纱衣一晃,已出现在他们阵型中央。
“太慢了。”
清冷的声音落下,青芒如潮水般炸开。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左侧第一位伪帝境长老的骷髅法相被青芒穿透肩胛,元神震荡间倒飞出去,撞在远处的山壁上,激起漫天碎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已灵力溃散。
另三位长老的黑袍法相护盾被震碎,青芒擦着他们心口掠过,带起一串血珠,法相虚影淡得几乎透明,两人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最后一位长老捂着断裂的肋骨,蜷缩在云层里,连抬头的力气都无。
玄真子被青芒正面击中,金乌法相剧烈晃动,羽翼上的火焰熄灭大半,他闷哼一声,竟被打得连连倒飞出去,嘴角溢出血丝。
看着周围或伤或退的同伴,再看凌婉兮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终于明白。
对方根本不是在说大话,而是真的能凭一己之力碾压他们六人。
“你……你究竟是什么境界?”玄真子声音发颤,再没了先前的狂妄。
凌婉兮指尖青芒渐收,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墨色纱衣,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杀你们,足够了。”
话音未落,她身形再动,墨色身影如鬼魅般穿梭,青芒如影随形。
那五位伪帝境长老见状,眼底闪过疯狂——知晓突围无望,竟都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他们催鼓残余灵力,让残破的法相再次膨胀,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暗金色令牌,五枚令牌相撞发出沉闷的嗡鸣,周身黑气陡然暴涨数倍,骷髅虚影在黑气中凝实,十数道骨爪从不同方向抓来,带着撕裂神魂的凶煞之气。
“因果轮回,血债需偿!”
为首的长老嘶吼着,白骨法相托举令牌,令牌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血纹,“这是残阳教镇教神通‘血债骨偿’,三纪元前你屠我教分支,今日便用你的元神来祭!”
凌婉兮眉梢微挑,青芒在指尖凝成细密的网,迎着骨爪撞去,声音里淬着冰碴:“三纪元前?一群蝼蚁,杀了便是。谈什么血债?倒是你们,活了这么久,手上沾的血腥,怕是能淹了半座玄黄界吧?”
骨爪与青芒网碰撞的瞬间,黑气中突然炸开无数血珠,每一滴鲜血都映照出为首长老脚下的罪恶惨状。
“看见没有!这便是你种下的因!”另一位长老狞笑着,黑袍法相将血珠推向她,血珠突然爆开,化作锁链缠向凌婉兮的元神,“受死便是你的果!”
“果?”
凌婉兮嗤笑一声,墨色纱衣猛地一旋,青芒如骤雨般射出,“我的果,从来都是自己摘。不像你们,只会躲在令牌后面,拿些陈年旧账当幌子。”
她指尖飞刃连闪,精准刺入两位长老握令牌的手腕。
方才倒飞撞山的那位与心口溢血的两位中其一,骷髅法相与黑袍法相应声崩解,令牌脱手的瞬间,两人躯体竟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当年没斩草除根,倒是让你们多活了三纪元,算我仁慈。”
“轰隆!轰隆!”
两声巨响接连炸开,那两位长老的躯体在青芒中崩成血泥,元神刚要逃窜,便被青光瞬间绞碎,连一丝残魂都未留下。
剩余三位长老见状愈发疯狂,最左侧蜷缩的长老拖着断骨扑来,残碎的法相融入元神,在体内疯狂膨胀:“我等成灰,你也别想活!”
凌婉兮玉足轻点其天灵盖,青色灵力如毒藤缠上元神核心,硬生生将炸开的势头压回体内,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想拉我垫背?你还不配。”
“嘭”的闷响中,那长老躯体从内部崩成血泥,元神却被冰晶锁在其中,血珠里的惨状在冰晶中扭曲消散,最终冰晶炸裂,连带着元神彻底化为乌有。
“因果?”
她转向最后两位长老,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你们种的恶因,凭什么要我来结恶果?倒是我今日杀了你们,也算是替诸天万界清了清垃圾,这因,我认。”
其中一位长老见势不妙,转身欲逃,青芒已穿透他的后心,残剩的法相虚影彻底溃散。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见凌婉兮指尖青芒滴落一滴血珠——那是他自己的血。
“这,才是你们该得的果。”
话音未落,那长老的躯体已在青光中炸开,血肉混着碎骨飞溅,元神瞬间湮灭。
最后一位长老瘫在虚空,看着同伴接连化为乌有,彻底崩溃,竟主动引爆了元神:“同归于尽!”
凌婉兮侧身避开炸开的气浪,青芒扫过,将那缕自爆的元神余波彻底碾碎。
当五位伪帝境长老尽数化为乌有时,凌婉兮指尖微微发麻,太久没尝过这般随心所欲的滋味,连空气都染上了几分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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