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长老漫不经心地抬掌,一股无形之力便将光幕压得凹陷,阁主拼尽全力才勉强撑住,手背青筋暴起。
对方甚至没动用神通,只凭境界威压,就让他的成名阵法摇摇欲坠。
玄清殿主的长剑化作万千光丝,光丝中裹着凛冽的杀意,缠住血云之巅的七位长老:“瑶光阁的杂碎,当年没斩草除根,是我等失算!”
剑光闪过,却连对方的衣袂都没碰到,反被长老们周身的黑气弹回。
其中一位长老轻笑一声,指尖凝出黑珠,随手掷出,便将玄清殿主震得连连后退,喉头涌上腥甜。
他这太上长老级别的战力,在对方眼里竟如孩童般可笑。
凤栖梧立于血云中央,看着下方徒劳挣扎的众人,骨镜中的红光泛起戏谑。
她偏头对身后阴影道:“这些中等势力的跳梁小丑,倒有几分蛮力。”
阴影中缓缓走出千名圣皇境强者,周身气息如渊似海,每一人的威压都比下方的熊罴妖王、炎皇之流强盛百倍。
“阁主,要不要属下们出手?”
凤栖梧把玩着骨镜,淡淡道:“别急,让他们把招式耍完。毕竟……能亲眼见证自己与巅峰势力的差距,也算给他们的临终礼了。”
下方,熊罴妖王一拳砸断血魂幡的幡杆,却被一名圣皇境强者隔空一掌拍中胸口,庞大的身躯陡然坠向地面,撞碎了三座山岩才停下。
九尾天狐的狐尾被黑气缠绕,每动一下都似被刀割,却仍咬着牙甩出最后一道妖火。
炎皇的焚天焰彻底熄灭,他半跪在地,看着火龙消散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
他们拼尽全力的招式,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孩童打闹般的消遣。
残魂的嘶吼、法宝的轰鸣、骨骼碎裂的脆响交织成一片。
驰援各方势力招式全出,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那三个境界的差距,如天堑般横亘在中间,将“中等势力”与“巅峰势力”的鸿沟暴露无遗。
仙子或许未到,但此刻他们才懂,硬撑的骨头,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竟如此脆弱。
战斗,才刚刚进入最惨烈的时刻。
断岳群峰的每一寸土地都在震颤,惨烈的对抗已沦为单方面的碾压。
玄真子的拂尘被黑气绞成碎丝,七星阵的光纹寸寸断裂。
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阵盘上,试图催出最后一道防御,却被一名圣皇境抬手甩出的黑鞭抽中胸口,整个人坠向白骨牢笼,肋骨断裂的脆响在风中清晰可闻。
“昆仑墟的阵,就这点能耐?”那圣皇境冷笑一声,鞭梢卷着黑气,又抽向阵中其他强者。
熊罴妖王挣扎着从碎石堆里爬起,胸口的血洞还在汩汩冒血。
他攥紧拳头想再次变身,一道黑影已踏空而至,靴底重重碾在他的头颅上。
“咔嚓”一声,坚硬如玄铁的头骨竟裂开细纹,妖王的怒吼卡在喉咙里,只剩嗬嗬的血沫声。
黑影俯身,指尖按在他的天灵盖上:“万妖谷的蛮力,也配称妖王?”
九尾天狐的八条狐尾已被黑气腐蚀得只剩白骨,最后一条尾巴死死卷住一名圣皇境强者的脚踝,却被对方反手抓住狐尾,猛地甩向岩壁。
“嘭”的一声巨响,狐身撞在崖壁上,碎石簌簌落下。
那强者踩着她的脊背,语气轻蔑:“青丘的妖狐,皮倒是挺滑,可惜骨头太软。”
炎皇试图凝聚最后一缕焚天焰,指尖刚燃起火星,便被三名圣皇境强者同时拍出的黑气贯穿腹部。
他低头看着穿透身体的黑气,火焰在眼中彻底熄灭,身体软软倒下时,还在喃喃:“怎么会……连靠近他们都做不到……”
旁边的赤阳教强者怒吼着扑上,却被其中一人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拍碎了天灵盖。
瀚海阁主的锁浪阵早已崩碎,他抱着最后一名幸存的孩童,用身躯挡住扑来的残魂。
骨虫钻进他的皮肉,啃噬声让人头皮发麻,可他始终没松手。
一名圣皇境缓步走近,指尖凝出黑丝:“护着个娃娃?倒是有几分蠢善。”黑丝穿透他的胸膛时,阁主猛地将孩童抛向远处:“活下去——”
玄清殿主的长剑断成三截,他用剑鞘支撑着身体,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喉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
不远处,两名圣皇境强者正戏耍般地踢着昆仑墟强者的尸体,其中一人瞥见他,笑道:“还有个站着的?”
说着便要走来,却被同伴拉住:“急什么,让他多看看,好好记着巅峰势力的厉害。”
战场上,残余的本地强者和驰援者挤在一起,每个人都带着致命伤。
他们的神通绝招在圣皇境的威压下如同儿戏,拼尽全力的攻击连对方的防御都破不了。
不是他们不够强,而是巅峰势力与中等势力之间的鸿沟,早已深到无法用意志填补。
凤栖梧站在血云之巅,看着下方如蝼蚁般挣扎的身影,骨镜中的红光映出她冰冷的笑:“现在知道了?这就是你们当年敢围剿瑶光阁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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