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传说中的至宝!”有人失声尖叫,“能遂心所愿!”
争抢瞬间白热化,所有人都红了眼,器物被随意丢弃,只为抢夺那面青铜镜。
混乱中,鼎形物件彻底翻倒,石板轰然碎裂,黑缝猛地扩大成丈许宽的空洞,露出下方翻滚的黑雾。
黑雾里的存在挣扎着抬臂,却发现鳞片巨手连抬起半寸都异常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影在平台上厮杀。
抓剑的壮汉忽然变得狂躁,嘶吼着拔剑,长剑离体的刹那,空洞边缘的最后一道符文骤然熄灭。
那存在的气息宛如海啸涌出。
实则只是封印松动时泄出的残响,他本体仍被数道实质化的金色锁链缠缚,锁链上的符文正随着他的喘息轻轻震颤。
黑雾中伸出只覆盖着鳞片的巨手,却故意在触到众人时收回,只卷起青铜镜扔进人群。这一收一掷,已让他神念剧震,金色眼眸里泛起血丝。
“抢到镜子者,可得无穷造化……”
这句话仿佛直接烙印在识海深处,彻底点燃了疯狂。
实则那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虚弱,连蛊惑人心的力量都已微弱不堪。
各方势力互相撕咬、自爆灵力,只为触碰那面镜子。
平台在混战中崩塌,所有人都坠入空洞,恰好落在封印的阵眼周围。
他们的鲜血滴在阵纹上,让原本流转的光华迅速黯淡。
黑雾中的存在凝视着那些血珠,看着阵纹上的金光一点点消退,却没有丝毫喜悦。
他清楚,即便阵纹损毁大半,以自己如今的状态,至少还需百年光阴积蓄力量,才能挣脱最后那道主锁链。
那存在看着脚下自相残杀的身影,金色眼眸里泛起残忍的笑意。
等这些人把阵纹彻底损毁,某种被束缚的力量便会挣脱,让这片天地成为最先被席卷的地方。
只是那席卷的时刻,还需等待,等待他从无尽的虚弱中,一点点夺回曾经的力量。
同时,玄黄世界中域,万族域横亘大地,东接混沌沼泽的瀚海无涯,西连断岳群峰的直插云霄,南抵禁忌森林的终年紫雾,北达绝寒荒原的万古冰封。
其广袤足以让寻常强者耗尽一生,也走不完疆域的千分之一。
日光从地平线爬起,需三个时辰才照亮腹地;夜幕降临时,边缘与核心的星辉熄灭,相隔竟有九个时辰。
域内山脉皆由星骸堆砌,岩面道文流转,日光洒过便透淡金色光晕,将万兆之地笼在无形威压下。
最高主峰刺破苍穹,峰顶隐于云层,传说能触界域壁垒脉络。
山脚下的溪流是凝固的星河,水底鹅卵石皆是未冷的星辰内核,滚动时撞出星火,落地便成灵植。
这类灵植三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一枚果实便能助寻常强者破境,而这样的溪流在上百条,沿岸灵植早已成遮天森林。
一道巨龙般的城墙横贯天地,从沼泽边缘延至西岳山根,千丈高墙让城外平原上的仰望者难辨砖石与天际的分界。
墙体裂痕嵌着陨星碎屑,每块砖石重逾山峰,圣境全力一击也只留浅痕,而这样的砖石从根基到顶端,层层叠叠不知亿数。
仰望时,人如蝼蚁,仿佛城墙倾轧便碾尽天地。
城墙上每隔万里立一座塔楼,了望台由透明水晶铸就,常年坐气息深不可测的守卫。
他们双目闭合时,周身光晕与城墙道文同频,皆是大圣境强者,气息如渊似海,余威便让天地法则涟漪。
陌生气息靠近,他们睁眼时目光穿透万万里,锁定来者神魂,眼神无波,视之如尘埃。
曾有中等势力圣境恃强靠近,未及百丈便被守卫睁眼时的威压震碎灵光,倒飞十万里才稳住,口吐鲜血道基受损。
千丈外的道文威压,对圣境已是泰山压顶。
城墙内,宫殿群沿纵横大道散落,相隔百万兆之遥,却借大道上的金色光河瞬达。
光河由纯粹道则凝聚,水面符文会为踏足者组代步舟楫,速度超圣境全力飞行十倍。
宫殿琉璃瓦皆由域外星辰核心熔炼,圣境靠近百米,便被星辰力压得骨骼作响。
外围坊市以星髓铺地,灵气在脚下奔涌。
往来强者交易的龙珠、雷羽、混沌之气,在外是中等势力梦寐以求的,在此不过寻常货物。
而往来者最低也是大圣境,圣境连驻足资格都无。
更深处的宫殿愈发宏伟:或以巨兽骨骼为梁、蛟龙皮为帘,门前凶兽石雕嵌血色宝石;或通体寒冰筑成,殿顶冰棱折射七彩光,如冰封彩虹。
或隐于云层,仅特定时辰露一角,据说殿中强者一呼一吸便引风雨雷电。
曾有圣境擅闯,刚触城墙光纹便肉身如遭万针穿刺,皮肤裂蛛网血痕,仓皇退走时道袍已浸透鲜血——非防御严苛,实是中等势力强者境界太低,连外围道文威压都难承。
曾有地方中等势力凑十位圣境欲探秘,刚近城墙千丈便被光纹掀飞,护身法宝寸碎,眼看要被余波震散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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