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元神彻底臣服。放弃所有掌控身体的念想,乖乖配合我炼化这具躯体——从今天起,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帮我抹去所有外来者的痕迹。”
她顿了顿,袖中青光映出眼底寒冰:“如何?。”
元神在魔元的灼烧中弓起,魂体因愤怒震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你休想!这是我的躯壳”
“你的?”
凌婉兮轻笑,外界的她突然旋身加速,**如鞭抽出,眉峰微挑,眼底杀意漫溢,正中灰长老心口,将对方狠狠踹向赤长老。
两道身影撞在一起,撞碎星砾,喷出的鲜血在虚空中凝成血雾:“看看当年你未斩尽的根,一直想找你报仇。你若不肯,我现在就放他们走。”
“残阳教的人知道你在玄黄界,定会倾巢而出,到时候界域裂缝会撕开千里,玄黄界血流成河,生灵哀嚎漫过九重天,这笔账,都会算在你头上——你就是罪魁祸首。”
元神嘶吼卡在喉咙,喉间像堵着烧红的烙铁,滞涩得发不出完整音节。
挣扎骤然停滞的刹那,魔元顺着魂脉的缝隙猛钻,像无数带着倒刺的细针,狠狠扎进未设防的魂络。
它贴着魂壁蠕动,一寸寸啃咬残存的抵抗灵光,将魂丝绞成碎末。
元神想张口嘶吼,却被魔元堵住喉头,魂腔被撑得发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连破碎的音节都挤不出半分。
外界的凌婉兮踏着血雾逼近,看着狼狈的两人,玉指轻点血雾,青光在指尖凝成更凌厉的剑影,点向灰长老眉心:“想好了吗?是让他们死在这里,还是让千万生灵,甚至你最在意的凌御神都替你陪葬?”
识海内,元神魂体已被魔元浸得半黑,声音碎成齑粉,却带着一丝孤注的希冀:“邪魔……御神……他不会放过你……”
“呵。”
凌婉兮玉指刺破灰长老护体灵光,青光贴着他识海游走,语气淬着冰,“你竟还寄希望于他,至今仍妄想他能救你?实言相告,无人可救你,包括他。”
她顿了顿,指尖青光突然收紧,灰长老识海剧痛翻滚:“应下,我就帮你解决这两个蝼蚁,不至于让残阳教的人快速锁定你的位置,否则是什么后果,你该比我清楚。”
元神的魂体剧烈震颤,残存的魂丝里挤出破碎的抵抗:“你……你敢……”
“我有何不敢?”
凌婉兮轻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我放他们离开,残阳教便知你在玄黄界。到那时他们会不顾一切杀过来,凌御神刚出关灵力尚虚,就算刚破大帝境,应付起来也未必轻松。”
“不必担忧,我定会让他命丧我手,只是时间或早或晚罢了,皆因你之故……你且猜猜,待到那时,目睹他那惊愕的神情,难以置信的面容,岂不是饶有趣味?”
魔元锁链猛地勒紧,元神魂体被勒得几近扁平,每一寸魂丝都在尖叫。
反抗念头刚冒头,便被魔元狠狠碾轧。
魂核深处却翻涌更烈的怒意,顺着锁链反哺凌婉兮。
是元神对凌御神与玄黄界生灵的守护执念,化作最烈的燃料,竟让她体内灵力如破闸洪流,顺着经脉突突作响,与血肉骨骼的契合处泛起细碎金光,契合度悄然攀升。
外界的凌婉兮感受着翻涌的力量,唇角勾起冷弧。
她玉手抬处,青光在掌心转成旋涡:“给你三个数。一……二……”
识海内,元神魂体剧烈颤抖。
反抗的怒意与护界的执念反复撕扯,最终被魔元逼出绝望的妥协:“……我……我答应你……”
“很好。”
凌婉兮收回魔元,却在元神周遭布下更密的魔元禁制,锁链上的魔气如附骨之蛆,锁死所有反抗可能,“记住,从现在起,你的意愿,由我定。”
外界的凌婉兮眼中闪过冷光,掌心青光化作实质长剑,刺向惊魂未定的赤、灰二长老。
“三个纪元前的账,该清了。”
凌婉兮玉足碾过虚空,素白裙摆掀起的气流中,已悄然凝出“锁界”神通的纹路。
赤长老的残阳刃劈至眼前时,她玉手轻抬,青光如墙横亘,刃身撞在光墙上迸出火星,却寸进不得。
这是真正的凌婉兮用来封锁魔渊的防御神通,此刻被她用作格挡,光墙边缘却泛着细碎的杀意,似要将刃身寸寸绞碎。
“就这点能耐?”赤长老怒吼,催动三头狼法相喷出幽冥鬼火,火舌舔舐光墙时发出滋滋异响,“尝尝我教秘法‘焚魂焰’!”
凌婉兮**旋出,足尖点在火舌顶端,“裂元”神通随足尖炸开,鬼火瞬间被撕裂成千万火星。
她身影如鬼魅,玉指并拢划出道道残影,“断脉”剑气贴着赤长老经脉游走,每一道都精准刺向灵力节点。
赤长老猝不及防,左臂经脉被剑气绞断,残阳刃哐当落地,痛得他暴喝一声,竟生生扯断左臂,借着血雾祭出“血遁”,化作一道血箭射向灰长老。
“蠢货!”灰长老啐了一口,却还是祭出锁灵幡护住他,幡面展开时,数万生魂凝成的黑甲裹住两人,“我教‘万魂甲’,连帝境都能挡上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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