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探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整条**抬至胸前,低头凑近,鼻尖几乎要触到肌肤:“道胎滋养的肉身,连力道都带着灵气……等占了身子,定要让你跪在黯渊殿,给那些怨魂当垫脚石。”
“你找死!”凌婉兮气得浑身发抖,左手凝聚最后一缕灵韵,化作短刃刺向他的咽喉,“我就算自爆,也不会让你这种东西得逞!”
短刃刚至,便被黑暗力量凝成的护盾弹飞,反震之力让她手臂发麻,短刃“当啷”碎成光点。
魔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唇边,竟伸出舌尖舔过她的指尖。
阴寒的触感如蛇信扫过,凌婉兮胃里一阵痉挛,眼前发黑,险些栽倒:“呕……你这畜生!滚!”
就在这近身缠斗的瞬间,凌婉兮猛地张口,将舌尖血喷在他的手背:“烧死你这堆烂雾!”
血珠触到黑暗力量便燃起青色火焰,“轰”地烧得黑暗力量蜷成一团。
趁他吃痛松手,她翻身落地,玉足在虚空连踏,每一步都炸出青光涟漪,借着反冲力撞向他的胸膛,肩头的青光撞得黑暗力量“嘭”地凹陷:“离我远点!听见没有!”
可这最后的肉搏终究是徒劳。
黯渊魔主稳住身形,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黑影中央,力道如碎骨钳锁,似要捏碎她的骨头:“闹够了?该乖乖听话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韵在快速流失,水袋戳破般泄淌,顺着经脉往体外淌。
忽然,丹田刺痛。
千万年前交手时,魔主趁她重伤打入体内的“元神种”!
当年他仓皇逃窜,这枚未及催动的印记沉在经脉深处,此刻被黑影一激,惊蛰毒虫般苏醒,啃噬灵韵,冻结灵力。
“原来……是这个……”凌婉兮声细如蚊,攥紧衣袍。
近千年来,修炼至关键处,总有阴寒之力滞涩灵力,麻她经脉,溃她灵光。
她引圣泉涤脉,借星辰探查,终未抓其踪迹,只当旧伤隐患,竟为这血肉毒种作祟。
胃里恶心翻涌,她抬眼瞪向魔主,齿间咬出恨声:“你这阴沟里的老鼠,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
经脉遭元神之力与元神种内外夹击,冰感顺血管啃向心口,灵魂被扯得震颤,似要被无形手从躯壳拽出。
她浑身抽搐,冷汗浸透后背,眼眸中的神采像风中残烛般摇曳,一点点被黑暗力量吞掉:“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话音落,那道黑影骤然收缩,拧成一道刺目的黑芒,裹着千年元神的精纯之力,无视她最后的抵抗,如钻子般猛地凿进她的眉心!
“呃啊——”
凌婉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得像风中落叶。
黑芒入体的刹那,元神空间炸开滔天黑浪,与残存的青光撞在一起,爆发出撕裂神魂的轰鸣,连空间壁垒都被震得“咯吱”作响。
她四肢不受控制地绷紧,又骤然蜷缩,在虚空中翻滚挣扎,指节抠进虚空犁出深深的印痕,玉足蹬踢间炸出点点青光,却连黑芒的边缘都碰不到。
“滚开……给我滚开!”她喉间挤出破碎的嘶吼,疯狂催动本源撞击黑芒。
元神空间内青光与黑芒反复对撞,每一次冲击都让空间剧烈摇晃,壁垒上出现密密麻麻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
可黑芒像有生命般,每被撞退一寸,便立刻分化出无数细丝,死死缠住青光,所过之处,元神空间的壁垒都被染成黑黑色,连空气都开始凝固。
痛!深入骨髓的痛!
像是元神被生生撕裂,又被强行塞进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容器。
她在虚空中不断翻滚、弹跳,甚至用头撞击空间壁垒,额头撞出鲜血,混着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却丝毫无法缓解那股阴寒之力的侵蚀。
眉心的灵韵花印记与黑芒剧烈碰撞,青光与黑芒交替炸亮,在她脸上映出忽明忽暗的光影。
有时青光暴涨,她的瞳孔会短暂恢复清明,流露出刻骨的恨意,指尖猛地攥紧,竟将黑芒逼退半分。
有时黑芒压过青光,她的嘴角便会不受控制地抽搐,勾起诡异的弧度,指尖不受控地抚向眉心,仿佛在迎接这股力量。
两种意志在躯体里反复拉扯。
她猛地抬手扼向自己的咽喉,指节因用力泛白,想以此阻断黑芒蔓延,却被另一种力量强行掰开。
她试图咬碎舌尖唤醒神智,牙齿刚触到舌尖,便被一股阴寒逼得下颌酸软,只能发出嗬嗬的呜咽。
就在这时,她体内忽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道胎本源拼尽最后力气反扑,将黑芒硬生生逼退三寸!
元神空间内青光如潮,连壁垒都被照得透亮,仿佛要将黑暗力量彻底焚尽。
可下一秒,黑芒陡然暴涨,带着千年怨力的咆哮,将青光狠狠碾回,顺着经脉疯狂反扑,所过之处,青光寸寸熄灭。
“嘭!”
躯体外炸开一圈黑黑色光浪,恐怖的力量如涟漪般蔓延,将整个元神空间镇得“哐哐”作响,壁垒上的裂痕瞬间扩大,连虚空都在这股威压下微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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