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底藏着毒囊吧?” 林小满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能冻裂石板的寒意,“别费劲了,我这剑气能让你瞬间爆体而亡,也能让你烂成一滩肉泥,选哪个?”
张五的脸 “唰” 地褪成青灰色,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在衣襟上洇出大片深色水痕。他的手正悄悄往舌根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然是想咬碎毒囊自毁。
林小满懒得跟他废话,屈指一弹,从仙府摸出的蚀心草残根粉末像烟雾似的飘进张五鼻腔。下一瞬,那家伙瞳孔骤然放大,眼神变得涣散,嘴角挂着的涎水都带着股腥臭味,开始胡言乱语:“…… 赵三说…… 地窖有人验货…… 不能迟…… 不然血纹令牌对不上……”
“验什么货?” 林小满往前逼近半步,灵力往对方丹田微微一逼。
“红…… 红色的粉…… 祭阵用的…… 沾了活人血才灵……” 张五的身子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 —— 他终究还是咬到了毒囊。
林小满冷哼一声,指尖剑气骤然绞动,硬生生切断他经脉里奔涌的毒力。张五像条离水的鱼似的瘫在地上,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怪响,眼看是活不成了。
“想死?” 林小满抬脚踩住他的胸口,靴底碾过对方肋骨,“等我问完,你再死不迟。”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黑匣子,匣子是空的,只有底部沾着层暗红粉末,摸上去温温的,像刚从活物身上刮下来的。林小满用指尖挑了点粉末封进玉瓶,随手把匣子往地上一砸,木板裂开的脆响在寂静的采药房里格外刺耳。
“赵府地窖…… 验货……” 他低声重复,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浓,“看来赵家那些烂骨头,是真没被烧干净。”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像道青烟掠出门口。
夜风卷着枯叶掠过屋檐,林小满的身影贴着地面疾行,直奔西北方向的赵家旧地。那地方早就荒了,断墙塌得只剩半人高,杂草长得比人还密,连野狗都绕着走 —— 可越是这种地方,越藏得住见不得光的龌龊。
他在院墙外停下脚步,仙府戒指突然烫得厉害,预警草残留的感应还在突突直跳。林小满往戒指上一抹,灵光闪过,整个人的气息瞬间沉到地底,连心跳声都压得几乎听不见。
没走正门,他绕到后院那口枯井旁。井口被碎石盖着,可那股暗红粉末的腥气正丝丝缕缕地从石缝里往外钻。林小满撬开碎石,纵身跳了下去。
井底没水,只有道暗门被符纸封得严严实实。符纸已经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啃过。他往门缝里倒了点刚才从黑匣子里刮的红粉,粉末一沾符纸就 “滋” 地冒起黑烟,符纸 “啪” 地炸成飞灰。
“果然是一路货色。” 他冷笑,“还想用血符当遮羞布?”
暗门应声而开,露出条向下的石阶,阴风裹着铁锈般的腥气扑面而来。林小满一步步往下走,神识像网似的铺开,每一步都踩在石阶最稳的地方,连点灰尘都没惊动。
石阶尽头是间密室,四壁刻满了扭曲的血纹,中央摆着座残破的阵盘,阵眼插着半截发黑的根茎 —— 正是蚀心草!
林小满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哪是什么普通阵法,分明是血祭阵的残骸!
他蹲下身,指尖拂过阵盘边缘的血纹,纹路粗糙得像用指甲抠出来的,指甲缝里还嵌着点暗红的渣子 —— 是干涸的血迹。
“借百人精血助少主突破……” 他想起赵三临死前的话,心里的寒意更甚,“原来不是吓唬人。”
指尖刚要碰到阵眼的蚀心草,阵盘突然 “嗡” 地一声震起来!残存的血纹瞬间亮起,红光 “唰” 地冲天而起!
林小满反应极快,反手一掌拍向密室入口,土系灵力疯狂涌出,整条通道 “轰” 地塌陷,碎石把红光死死压在底下。可还是晚了 —— 红光已经冲破地面,在夜空中炸成了朵妖异的血花。
密室中央的空气突然扭曲,一道佝偻的身影凭空冒了出来。黑袍罩体,脸上戴着张惨白的面具,只露出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炼气九层的威压像座山似的压下来,连空气都被凝住了。
“小辈,胆子不小。” 那声音像锈铁摩擦,刮得人耳膜生疼。
林小满没动,手已经按在了裂空古剑的剑柄上。“毒心老怪?” 他冷笑,“血影门的狗,什么时候学会自己遛弯了?”
“哦?” 那身影歪了歪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你认得我?可我…… 也认得你。”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托着枚青铜铃铛,铃身斑驳,却隐隐有灵光在转,竟和林小满的仙府戒指产生了共鸣。
“这铃铛是从你们林家祖地挖出来的。” 毒心老怪慢悠悠地说,“三百年前,你们林家老祖临死前,把它埋在后山灵眼底下。可惜啊,你们这些后人太没用,连祖宗的东西都守不住。”
林小满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祖地遗物?这老怪物竟然动过林家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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