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八卦归八卦,脑子当然不会那么蠢。
和阎神聊天什么时候都可以聊,最紧要的还是得想办法先把龙钥拿到。
等我宝贝到手了,嘿嘿嘿,还怕他这个装货不来找我吗?
巨大的轰鸣声从远方传来,这一次,是属于我的声音。
先前萧辰特意安排在附近港口备勤的队伍终于赶到,他这人做事一向心细缜密,一发现敌情便调集了所有力量。
一时间,天上密密麻麻全是画着龙门图腾的直升机,仿佛一张由无数黑色龙鳞组成的巨翼,在天空中缓缓展开。
刚才还威风得不行的阎神那架飞机,瞬间被比成了不起眼的小卡拉米,在绝对的空中火力压制下动弹不得。
局势彻底逆转,我得意地不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往光柱那儿走。
走近了才发现,那竟是一个古老的祭台。出乎意料的是,它并非金石,而是由一种罕见的墨色陶瓷整体烧制而成,看上去质地温润如玉,触手却是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
祭台表面雕刻着无数抽象而古朴的图腾,线条流畅又诡异,看似龙形,却无鳞无爪,更像某种原始的、蜷曲的生命形态,在釉质下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巨大的光柱,正是从祭台中心的凹陷处冲天而起。
我想也没想,伸手就朝那光柱探去。
然而指尖触及光芒的瞬间,背后的逆鳞龙纹仿佛被点燃,陡然变得滚烫。
我心觉不妙,忙缩回手,但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痛已在体内轰然引爆。
自从注入了黑龙符的力量后,我已经许久没尝到反噬的滋味了,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难以忍受。
骨髓里像是被灌满了沸腾的岩浆,同时又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刺穿我的每一寸血肉,剧痛让我浑身力气被瞬间抽空,软绵绵地向后栽去。
预想中摔一个屁股墩的丢人场景并没出现。萧辰的身影总能在我最需要时出现,他疾步跨到我身后,长臂一捞,稳稳地将我接到了他怀里。
肢体接触那一刹那,转嫁又开始了!
那股在我体内肆虐的痛苦如同找到了宣泄的闸口,迅速从我体内抽离,疯狂地涌入他的身体。尽管仍有灼热的余痛在我体内残留,但那股最难以忍受的狂潮已经离我而去。
见他痛得蹙眉,嘴唇都失了血色,我心急如焚地喊:“放开!快松手!”
他只是深深地望着我,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我没事,不疼。”
“你骗鬼呢!”我急得去掰他搂着我的手,却动不了分毫。
他的手臂坚硬如铁,那不是拒绝,而是一种不容置喙的温柔的固执,让我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萧辰用尽力气,将我更深地拥入怀中,虚弱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能帮你分担痛苦……我很幸福。”
“你这个抖M死变态!”我嘴上大骂着,心里却乱成一团麻,又酸又软,只能把脸死死埋进他怀里,努力把那股涌上眼眶的湿热憋了回去。
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紊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
我忘了推开他,或许是根本没有力气,又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推开。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更长。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彼此支撑着对方仅存的力气,仿佛成了一座狼狈的雕像。
直到几道迟疑而担忧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才猛然惊醒,我们此刻的姿态在旁人看来是多么的怪异。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影蛛他们茫然地看着我们,显然不明白这痛苦与亲昵交织的一幕是怎么回事。
她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飘:“门主……你们还好吧?是这光柱有什么问题吗?”
也就在这时,那股灼人的剧痛终于渐渐消退。我和萧辰都已是浑身湿透,双腿一软,便一同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急促地喘息着。
影蛛见状,连忙半蹲下来,掏出干净的手帕想为我拭去额角的汗珠。
她的动作很轻,但手帕刚触及我的皮肤,一道冰冷的视线便投了过来。
影蛛的动作一僵,顺着视线看到萧辰沉郁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将手帕转交到他手里。
萧辰接过手帕,动作却轻柔无比,一点点为我擦去汗水。然后,他甚至没换一面,就用沾着我汗水的手帕随意抹了下自己的额角。
这家伙……说好的洁癖呢?
我心里吐槽,他却已经把手帕珍而重之地塞进了口袋。
他凝视着光柱,声音因脱力而有些沙哑:“可以像上次黑龙符一样,把这光柱的能量吸收吗?”
我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不行,上次是靠龙晶承受了大半。”
我顿了顿,抬头看向那道冲天的光柱。
等等,这光……有点眼熟啊?怎么和之前那颗碎了的龙晶发出的光一个色?
我揉了揉眼睛,扭头问影蛛:“这光是白色的吧?”
影蛛不解地点了点头:“是啊,光不都是白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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