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连续几道天雷劈中了脑门,外焦里嫩,半天说不出话。
这龙门到底是什么风水宝地?门规第一条莫不是写着:非基佬者,不得继位?
关键是,如果龙老真是个gay,那我……不对,是龙傲天,他是从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难不成是龙老那个老东西,年轻时不要脸,骗了哪个无知少女生的?
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基佬界最令人不齿的行为!
我心里,龙老本就不怎么高大的形象,此刻又崩塌了一大截。
可能是我脸上那副“三观尽碎”的表情太过明显,影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怕我误会她在含沙射影,立马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很是夸张地一拍大腿:
“哎哟!门主您瞧我这脑子!我就是想说,这gay圈可真是个宝藏,尽出人才啊!您看看,这么多优秀的领导者,一个个都是咱们的榜样,吾辈楷模!”
对于她这不加遮掩、甚至有些急切的吹捧,我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我抬眼看向她,纠正道:“一个人的性取向,和他能取得的成就没什么必然联系。优不优秀,只看那个人本身。也并非是某个圈子更容易出现人才,而是很多人,只有站到足够高的位置之后,才敢于展现真正的自己。”
我不禁有些感慨:“不只是性取向,所有会引来非议的特质都是如此。当你没到达那个位置前,任何不合主流的点,都可能成为别人攻击你的武器。可一旦你成功了,所有的另类,都会被美化成个性和独特。”
影蛛眨了眨眼睛,突然问了一个我从未想过的问题:“那门主……站得多高,才算高呢?”
我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她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我觉得,门主您现在就已经站得够高了。即便是在接手龙门之前,商界里谁没听过龙傲天的大名?更何况,您现在还身负逆鳞龙纹,执掌整个龙门。”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个位置看着高,可坐得并不安稳。龙血秘契的资料是你找来的,其中凶险你不可能不清楚。我身上这玩意儿就像是个随时会要我命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就把我‘砰’的一声炸成炮灰。”
影蛛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门主为什么总要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呢?您怎么不想想,万一您能彻底掌控这份力量,那就能成为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存在。这机会,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呢。”
她身体微微前倾,继续道:“退一万步讲,即便天不假年,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您这一生也值了。多少人奋斗一生的终点,还不及您的起点风光。”
“所以啊,门主。”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羽毛一样搔弄着人心,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为什么要这么谨小慎微,连做自己都不敢呢?”
她这番话,让我心头猛地一窒。
午字部首领,果然恐怖如斯。
分析人心,简直一套一套的,三言两语就将我的防线撬开一道裂缝,把那些不安和渴望都暴露了出来。
我得承认,她的话极具煽动性,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儿就要动摇了。
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让我瞬间清醒,再跟她聊下去,我怕是真要顺着她的话踩进坑里了,那点老底估计都要被挖个底朝天。
这可不行。我这个当领导的,怎么能被下属牵着鼻子走?必须夺回主动权!
我的目光恢复了些许清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话倒是启发了我,看来我确实是有点太胆小了,步子迈得不够大。这样吧,不如就先拿你们午字部做个试点,搞个内部改革,看看效果如何。”
影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有些尴尬地讪笑了两声:“门主说笑了,午字部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部门,哪儿犯得着劳您这么大动干戈。”
我慢悠悠地屈起手指,用指节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要不要动,怎么动,这得看你这个做首领的,有多少诚意了。”
影蛛像是屁股底下安了弹簧,猛地从座位上立正站好,忙不迭地表忠心:“门主圣明!我这次特意亲自过来,就是捧着我们午字部一百二十分的诚意来的!从今往后,我就是您手里最锋利的刀,最听话的狗,是您最忠诚的眼睛和耳朵!但凡您有任何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您说一,我绝不说二,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看西边一眼……”
“行了。”我挥手打断她那滔滔不绝的彩虹屁,“不是说有核心机密要当面汇报吗?先说来听听。”
影蛛脸上的谄媚瞬间收敛,神色一正,条理清晰地汇报道:“是。之前您曾给午字部下达过三次指令。其一,是追溯那个神秘电话的来源,以及寻找龙血秘契的残缺部分。其二,是从几个与屠龙者有牵连的基金会入手,探查其内部情况。其三,是按照您给的图样,寻找三龙钥的线索。”
这人虽然油嘴滑舌,但业务能力确实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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