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棠被捆住双手,蒙住双眼,堵住嘴巴,躺在一处宫殿的卧榻上。
这殿里龙涎香浓郁,和萧承毓身上的龙涎香又不同。
那妖道竟把她送上了当今天子的龙床!真是荒谬!一想到那人皮面具下的朱砂痣,她的一颗心又死的透透的。
为什么?也或许是巧合!
宋幼棠只得自己骗自己。
门外有动静,有人来了。
宋幼棠一颗心跳的厉害,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之前谢珣还嘲笑她为活命不惜丢掉清白委身于人,今日她就应验了,以死明志,反正也没得选。
谢珣扛着昏迷的王嫣然悄悄进了圣上的丹房,绕过侧间的屏风就看见被绑了手脚的宋幼棠躺在卧榻上。
“别动!”
谢珣将王嫣然扔到榻上,急忙将宋幼棠扶起,又掏出一只小瓷瓶放在宋幼棠的鼻子下面。
片刻,宋幼棠就恢复了意识。
还不等谢珣给宋幼棠松绑,门外就传来了高内官尖细的声音——
“陛下,您仔细脚下......”
谢珣来不及多想,抱起宋幼棠快速闪进了里间,来到了花璧台前,一脚踢开机关,台子下竟是一个能藏身的暗格。
谢珣抱着宋幼棠翻身躺了进去,那暗室狭小,只能容下一人,谢珣只好将宋幼棠压在身下。
“嘘!”
谢珣贴在宋幼棠耳边,示意她别出声。
暗格隔音不好,很快外面那污言碎语和那吭吭哧哧的靡靡之声就传了进来。
宋幼棠躺在谢珣身下,侧过脸无声地流着泪。
谢珣发现了宋幼棠的异常,以为她是害怕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眼下躺在那卧榻里受辱的就是她了。
他稍微撑起身,看着一身华服又被蒙上眼绷住嘴巴捆住手宋幼棠哭得满脸泪痕,他一时失神,脑子里闪过一丝邪恶的趣味。
美丽而破碎的她,让人着迷。
他轻轻解开蒙在宋幼棠眼上的白绫,那双明亮的眸子竟然黯淡了许多。
“待会还有好戏看。”
宋幼棠点点头,谢珣又把她嘴里的布条也解开了。
“谁把你弄来的?”
谢珣压低声音问宋幼棠。
“是贵妃和长生道长合谋......”
“刺激吗?”
谢珣突然冒出一句,打乱了宋幼棠的思绪。
“我都想好了自己的死法......”
“嗯?改路数了?”谢珣在昏暗中看着身下的女子,一脸决绝。
“我会是被史书记载为第一个将皇上刺杀在床榻上的女子。”
宋幼棠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烁着光彩,果然!这女人死性难改!
谢珣低下头,堵在了宋幼棠的软嫩的双唇上,宋幼棠被绑住了双手,只能任由谢珣胡作非为。
“这才刺激!”
谢珣这才依依不舍的抬起头,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擦枪走火。
此时,外面也渐渐没了动静。
谢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等着看好戏。
只听门外又是一阵喧哗,贵妃浩浩荡荡的带着人来捉奸了。
外面吵吵闹闹,又是尖叫声,又是少女的抽泣声,有圣上恼羞成怒的怒斥声,还有十一皇子阴森压抑的求饶声。
谁能想到,圣上服了丹,稀里糊涂的睡了自己的未来的十一儿媳妇,还被贵妃当场捉奸。
可圣上是天子,天子怎么有错呢?错的都是旁人,是王家姑娘不知廉耻勾引圣上,是贵妃大不敬,擅闯圣上的丹房,是十一皇子居心普测,竟安排自己的未婚妻勾引圣上......
据说,十一皇子脸色及其丰富,一会红一会黑一会白一会又绿了,五颜六色的。
贵妃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为了能一举扳倒谢珣,可谓是心思缜密,用心良苦,结果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还有苦难言。
圣上更不用说了,老脸都丢到家了,人过半百,晚节不保,要不是萧承毓得到消息,反应迅速,带人将知道此事的宫女太监都给秘密处置了,明日的早朝上他得被御史逼得写罪已诏。
一把岁数了,还得让成年的儿子替自己处理房中事,也是忒没脸。
王家姑娘从准王妃变成了后宫里的小小采女,姑侄俩一起伺候天子,也是自食恶果。
贵妃今日这一局,他们王家不会不知,害人终害己,因果好报。
萧承毓将丹房的人都清空了,对着那花璧台敲了三下,示意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
谢珣从里面打开机关,抱着宋幼棠翻了出来。
“嚯,玩的够花呀!”
萧承毓瞧着被反绑的宋幼棠,心里老不得劲了,这谢珣定是故意不被宋幼棠松绑的,这人忒坏。
“先离开再说。”
谢珣解开了宋幼棠手上的绳索,拉着宋幼棠就往外走。
“等等。”
宋幼棠一瘸一拐的走到另一间丹房,拿了一盒丹药揣进了怀里,说道,“走吧!”
三人趁着无人注意,快速地向萧承毓之前住的宫殿走去。
丹房外,墙角隐蔽处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正是长生道长,他看着那三人的背影,诡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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