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毓喝了不少,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他在裴府客院待了没一会儿,就坐着空荡荡的马车直接回了毓王府。
据说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宋幼棠的闺名,你别说,毓王还挺痴情,可这老惦记着别人的未婚妻也不是君子所为!
只怕,明日又有朝臣参奏毓王不修德行了。
皇宫
两仪殿,有暗卫跪在地上,将白日里裴府的事情从头说来。
“毓王殿下带来的箱子,属下都已暗中查验过,都是些女子的衣衫和胭脂水粉首饰,是......是......毓王送给谢大人未婚妻的。”
暗卫也是说得忐忑不安,毓王那癖好,着实让人难以启齿。
“谢大人和殿下还险些打起来。”
“殿下从裴家离开时,马车是空的。”
圣上一挥手,暗卫就退了下去。
整个两仪殿静悄悄的,良久才听见圣上问出声,“国师,你说富阳会将那矿山交给谁?”
两仪殿的阴影里站着一位紫袍道人,那男子身姿挺拔,面容俊逸,仙气翩翩。
“回陛下,贫道只懂炼丹修道,不懂俗世。”
“是朕糊涂了,怎好用俗世叨扰道长。”
“陛下,回阳丹就快炼好,贫道先行告退。”
长生道人执手行礼,就离开了两仪殿。
第二日上朝时,大理寺差人入宫禀报——八公主萧琉玥死在了八公主府。
八公主在府中聚众**,得了脏病,死在了男宠的身下。
此消息,震惊了朝堂上的所有人。
这这这,死的是太不光彩了!真是荒淫无道!有违礼法!
圣上更是目眦欲裂,一双浑浊的眼来回扫着堂下的众人,是谁?是谁害死了他的玥儿?
一定是富阳,她的女儿死了,所以就要玥儿陪葬吗!
大理寺不敢怠慢,将查证好的卷宗呈了上来,铁证如山,萧琉玥不修德行,**宫闱,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鬼见愁江大人第一个跳出来,上诉要将萧承毓贬为庶民,以正皇家威严。
圣上的脸阴了又阴,黑了又黑。
朝堂上又立马吵得不可开交,骂声一片,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笏板砸到了江大人的头上。
有人敢在朝堂上动手打御史言官!也是够混的。
短暂的静默后,是疯狂的报复,彼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库部司王大人逮住机会就想狠揍户部尚书陆沅光一顿。
不巧,被吏部的官员将他半路截去了,拉到角落里狠揍了一顿。
陆沅光立马躲到崔国公身后,这崔国公是黑脸煞神,无人敢造次,身边方圆三步内都是安全的。
谢珣找到机会摸到萧承毓跟前,挑了挑眉,笑道,“殿下,我家昭昭说了,殿下的眼光够差的。”
说罢,还卷起了袖子。
“阿珣,这就不必演戏了。”
“唉,此时不演更待何时!”
谢珣挥着拳头就砸了过来,萧承毓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侧身滑过,谢珣的铁拳砸在了兵部尚书王之甫王大人身上。
“唉!王大人,误伤误伤......”
谢珣急忙赔礼,又挥着拳头砸向躲闪的萧承毓。
“谢大人,王爷你也敢打!”
兵部尚书王之甫好心劝架,没想到又被人来了一拳,老腰板差点折喽。
“荒唐!胡闹!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坐在上位的圣上气得脸红脖子粗。
堂下乱成一锅粥,打骂一片,还有文官的风骨吗!这是大靖朝的朝堂吗!尤其是那谢珣,追着当朝王爷打!君纲何在?!礼法何在?!
众人都停了手,纷纷跪在地上。
“臣等罪该万死!”
“礼部听令,八公主德行有损,不易葬入皇陵,择日选地草草入殓吧,不得有人为其治丧!”
说罢就气冲冲下了朝。
萧琉玥草草的被埋在了荒郊野岭,生前不安生,死后也不光彩。
王贵妃得知此事时已经为时已晚,她连萧琉玥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一夜流干了泪,鬓角的白发徒增了不少。
谢珣下了朝回到回玉阁换了身衣服,就将今日朝堂上的事说来宋幼棠听。
“你将剩下的那个桃花蛊给萧琉玥吃了?”
“难道不是她自食恶果吗!”
谢珣端来药碗,推到宋幼棠身前,宋幼棠恢复得不错,可到底伤了根本,一时半会儿养不回来。
“也算是告慰霜霜在天之灵了。”
宋幼棠端起药碗,两三口饮下,苦涩的味道让她皱紧了眉头。
这破药,还要吃多久!
“明日卢凌逸就要去灵州了,他跟驸马同行。”
“卢大爷还是要官复原职的。”
谢珣将卢家的安排告诉了宋幼棠。
“你明日要去送送他吗?”
“不去了。”
去了能做何?徒添伤悲罢了,还不如痛快的离开,一些人一些事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二日,卢凌逸和卢驸马只带着轻装,几人骑着快马出了城,城墙上有几位身影,与他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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