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棠和霍司空围在桌子上吃着羊肉锅子,热气腾腾的。
“小叔,假如你有一批药材,受潮很严重,你如何将它完好无损的交接给买家?”
宋幼棠向霍司空虚心讨教着,他是个商人,天南地北的做生意,什么样人和事都见过。
江湖老油条了!
“受潮很常见啊,风干了再卖呗,咱不可做昧着良心的事,这是药材不是其他的,你得分清楚这药材是受了潮,还是泡了水?”
霍司空夹了一块肉放进宋幼棠碗里,给她上着课。
“还有泡水这一说?”
“唉,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为何要泡水?”
“奸商奸商,泡了水是不是就重了,斤数重了是不是就能多收出货款来。”霍司空停下筷子,当起了说书老先生。
“比如,三十斤的药材我泡进去五斤的水,是不是就能多收出五斤的药钱来,但是现在药商都聪明了,验收药材都带着生粉,摸一把,生粉不粘才会签收。”
霍司空以为宋幼棠要做药材的生意就将自己名下药材档口的事当故事讲给宋幼棠听。
“那签收入库后,怎么再查验药材泡没泡过水?”宋幼棠虚心请教着。
“烘干称重,烘干之前称一下,烘干后再称一遍,看看前后斤数有多少差距,一般受潮不会有太大的差距,要是泡水有的能差出一半斤数来。”霍司空将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
“泡了水的药材不就废了吗?”
“药贩子管你这些作何,看病救人是大夫的事,药管不管用也是药房的事,他们只管图利。”
“怎么,你要做药材的生意?”霍司空给宋幼棠续了杯茶,好奇的问道。
“不是,宋家名下也有药房,就是随便问问。”
宋幼棠不想将霍司空牵扯到军需处那批药材的事上来,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宋幼棠晚间才离开明月楼,霍司空送她到门口,将她身上的兔绒大氅换成了他手中的银狐毛裘氅,雪白的毛绒领衬得宋幼棠小脸更显俏丽。
“宋昭昭,等我回京陪你过年,有事联系老金,不可以任性妄为,其他都是小事,唯有生死关头不能犯糊涂。”
霍司空一脸正经,沉声交待着,顺手就把一只碧色的青竹簪插在了宋幼棠的发髻上。
那是一只祖母绿色翡翠簪子,颜色水头极好,刻成竹子枝的样式倒是极为雅致。
“知道。”
“过年想要什么礼物?”
霍司空拉住宋幼棠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
“大青马,我想养匹马。”宋幼棠想了想说道。
“好,我留意着,还有吗?”
“没了,我走了,回春堂的药钱从你坑我的大罗续命丹里扣。”
宋幼棠跳上了马车,撩开车窗的帘子看着霍司空立在暗夜里,心里很不舍得。
“真记仇!好没良心......”
霍司空看着渐渐远行的马车,无奈又宠溺。
马车转过弯,就再也看不见了,霍司空收了笑脸回了明月楼,余光瞟向不远处的狮子楼,嘴角扯出一抹冷意。
宋幼棠坐在马车里,闭着眼,心里暗暗琢磨着霍司空讲的那些事,不知道能不能和那批药材扯上关联。
马车忽然一停,宋幼棠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穿着黑色鹤氅的谢珣撩起车帘走了进来。
谢珣一脸阴沉,抿着薄唇,直勾勾的盯着宋幼棠,来者不善。
宋幼棠见谢珣如此,也知道她与霍司空见面的事被谢珣知道了,应该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宋幼棠的脸色也阴沉了许多,这厮,怎么专扫她的兴!
“这一趟出门,收获不少啊!可还尽兴?”谢珣上下扫着焕然一新的宋幼棠出言羞辱,尤其是她头上那只花了心思的青竹簪。
“谢大人要是喝多了,就滚回你谢府发酒疯。”
宋幼棠冷眼回怼,语气也不善。
“宋昭昭?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知道羞耻二字吗?”谢珣一把拽过宋幼棠,将她拖到自己眼前,狠狠地盯着她头上的青竹簪。
“放手!他是我小叔,请谢大人放尊重点。”宋幼棠皱着眉头,掰着谢珣的手指。
“没有血缘关系的,算什么小叔......”
‘啪’,宋幼棠扬起手狠狠地打在谢珣的脸上,谢珣那如玉般的肌肤上赫然有几根手指印。
“宋幼棠,你找死!”
谢珣眼神阴寒,声音冷如寒冰。
他将宋幼棠拖进怀里,桎梏着她。
“谢大人觉得这一巴掌挨得亏吗?”
宋幼棠早就想这么做了,今日这一巴掌扇的极为解气。
“不亏,可得要些利息。”
谢珣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单手扣住宋幼棠的后脑,低头含住了宋幼棠的红润的双唇,触感的温热柔软,让他魂牵梦萦。
可他还想要更多......
“谢珣......”宋幼棠咬紧牙关阻止谢珣的攻势。
谢珣很轻巧的就撬开了宋幼棠的贝齿,就在宋幼棠快要喘不上气时,谢珣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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