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棠瞬间惊醒,萧承毓身上的龙涎香,扑个满鼻。
“说话!”
萧承毓掀开锦被,翻身压在宋幼棠身上,冷冷的看着宋幼棠。
“没有。”
宋幼棠有一瞬间的心虚,她确实以为会是谢珣,因为此前那厮就是这般不要脸的,但是她怎么会觉得习以为常呢?怎么会认为就该是谢珣呢!眼下她怎么会承认呢!她不敢承认啊!
“你在撒谎。”萧承毓捏着宋幼棠的下巴,捕捉到宋幼棠眼里一闪而逝的慌乱。
那丝慌乱像是一道惊雷炸在他的心底,但又像是错觉。
“我没有!”宋幼棠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苍白无力。
“证明给我看!”
萧承毓解开了宋幼棠胸前的衣衫,身下的人因为慌乱,胸前起起伏伏,有意无意的撩拨着。
“萧承毓!”宋幼棠恼羞成怒,竟忘了称谓,直呼萧承毓的名讳。
“好得很!敢直呼本王的名讳!”
宋幼棠此时才后怕,眼前的男人不是谢珣,他不会有谢珣的顾忌,他是当朝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愿意演戏逗她玩,可她不能有恃无恐的触犯他的逆鳞。
今日这逆鳞好像是触到了,逆鳞在哪儿?
“王爷......”宋幼棠迅速反应过来,找补着。
“晚了!”
萧承毓带有惩罚性的吻堵住了宋幼棠未说完的话,一双手探进宋幼棠的衣衫里,上下摩挲着。
“不行!”
宋幼棠抓着萧承毓乱动手,既恳求又拒绝,眼角已经浸出了泪水。
“上次是你主动的,这次该本王了!”
“王爷说过,以前的事既往不咎的......”
“为何?要是谢珣就可以吗?”
萧承毓反抓宋幼棠的双手固定在床头,出声质问着,更像是羞辱。
“他也不行,你们俩有什么区别?咱们三只谈合作,不谈别的,您二位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在我身上玩什么男人之间卑劣的心思。”
“我无福消受,王爷也别自掉身价。”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直到宋幼棠眼里的泪越流越多。
萧承毓松开了宋幼棠,理了理衣袍,盯着宋幼棠一字一句的说道,“本王言出必行,从前种种概不计较,但是,此后,你最好是别有事求到本王身上,本王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说罢,萧承毓下了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宋幼棠才觉得终于逃过一劫。
谢珣来接宋幼棠去屯兵营的时候,宋幼棠一路都心不在焉的。
“宋幼棠!”
谢珣连喊了好几遍宋幼棠,都没得到回应,他伸手掰过宋幼棠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嘶!”宋幼棠吃痛,堪堪回过神。
谢珣抬起宋幼棠的下巴才看见那白皙的脸上有几道指痕,泛着青紫。
谁留下的,不言而喻。
“你真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不是我,你的那招在他身上没用。”
谢珣靠过来,从怀里拿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宋幼棠的下巴处,紫草的药香在车厢里漫溢。
“怎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吗?”
宋幼棠心里本来就有气,这会就撒了出来。
“你只管相信,我现在给你退婚书,他后脚就把你抢进毓王府。”
谢珣松开宋幼棠,眼神冷冷,马车也停在了半路,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毓王府和你的回玉阁有何区别?一个个说话都不算数。”
宋幼棠红了眼,怪自己愚蠢,竟然跟两疯子讲道理讲信义。
“我说过,你没得选,聪明的话就选条好走的路。”
谢珣垂眼看着宋幼棠,也是一时不明白她图什么?毓王府和谢家,哪个委屈她了?她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一世一双人?可笑!
“你要是选毓王府,我谢家会收你为义女,至少你在毓王府能有个侧妃之位,算是谢某欠你的,给你的补偿,你也不要觉得殿下会心存嫌隙,他不会亏待你。”
“那我还得多谢大人了。”
宋幼棠斜眼看着谢珣,眼神讥讽。
“你到底想要什么?”谢珣问她。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回到以前,可覆水难收,我是真的后悔了,我就不该再回来!”
宋幼棠望着马车外的风雪,愣愣出神,宋幼棠属于京中,而昭昭才是属于青岚山的,她想做宋昭昭,就必须让宋幼棠死在京中,可宋幼棠的骨血里长出了许多枝枝蔓蔓。
她此时才明白那所谓的一线生机的意义,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重生,也或许是将宋幼棠和宋昭昭的骨血都打碎再重新融合,成就一个新的她。
人不经历刻骨铭心的情与恨,如何能看破世间万物的束缚。
心不死道不生,欲不灭道不存。
而她,注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跌跌撞撞,浮浮沉沉,都在寻找真正的自我。
“什么都不要才是世间最贪婪的,不是什么都不要,而是不肯退而求其次,所谓豁达不过是对于目标过于执着,对于目标以外就无所谓了。”
谢珣将药膏塞进宋幼棠手里,剖析着宋幼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我和王爷就是你目标外的,所以你才无所谓,可是我两这个无所谓搅乱你的计划,你又发现你逃不走,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做取舍。”
“该不该说你,不自量力。”
“只能二选一。”
“有的选总比没得选强。”
谢珣盯着还在作取舍的宋幼棠,心里不爽,她就像被风雪盖住野草,看着柔弱可欺,实则生命力顽强,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他心里有种邪恶的偏执,偏偏不想让她得逞。
宋幼棠有一双明亮的眼眸,他谢珣就想将她眼里的光踩下去,他乐不疲此。
“谢大人,能拴住女人双腿的不只有安稳的后宅和一个有情有义的郎君,千金难买她们一个心甘情愿。”
宋幼棠做好了取舍,她在两条路中间选了第三条路,没有路她也能趟出一条康庄大道来,毕竟这是她最擅长的。
“好一个心甘情愿!”
谢珣不屑。她眼里的光又亮了起来,还真是难杀!这都将不了她的军。
“也妄想用孩子拴住她,因为她早在入京前就在身体里种下了避子药。”
宋幼棠将手里的药膏扔回谢珣怀里,断了第三种可能。
“你好样的!”
峰回路转,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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