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霜见着宋幼棠依旧脸色如常,精神尚佳,才稍稍安下心。
“昭昭......你真没事吧!”卢凌霜不放心的问道。
宋幼棠无奈失笑,跟着陆沅光去见了陆夫人。
“幼棠见过嫂夫人。”宋幼棠温和有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陆夫人是典型的淮扬女子,腼腆柔和,她赶紧拉起宋幼棠,语气轻柔道,“好妹妹,可别多礼。”
陆夫人见宋幼棠是个灵气通透的好姑娘,又知道谢珣做了混账事,气得她恶狠狠的瞪着与谢珣交好的陆沅光。
宋幼棠顺势搭上陆夫人的手腕,暗中把着脉,捡一些俏皮的话说给陆夫人,两人手拉手坐到石凳上,聊得开怀。
此时秋风凉爽,景色宜人,众人把酒言欢,登高远望。山风渐凉,卢凌霜惧冷,卢凌逸带着她早早下了山,临走前还要宋幼棠跟着一起回去,被宋幼棠婉拒了。
陆夫人也被陆沅光早早送下了山。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宋幼棠提前告辞,顺着另一条山道回了药王殿,陆沅光也跟着一同前往。
“宋姑娘一直不肯跟阿珣说话,可是心中有气,这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他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陆沅光一路小跑追着宋幼棠,替谢珣说着话。这两人闹着别扭,旁人瞧的一清二楚,只当是他二人是身在局中,不自知。
他这个老大哥,当的实属不易!
“陆大人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把栽到山顶当老寒松!”宋幼棠冷声回怼。
陆沅光悻悻闭嘴,不再多言。
“咱们也去讨杯茶喝?”萧承毓话音一转,负手而笑,对着远去的宋幼棠喊道,“宋姑娘等等,本王讨杯茶喝。”
“二弟先回去,我去追殿下。”谢璋扔下这话,紧忙追上萧承毓,以便保护萧承毓的安全。
谢珣冷了脸,甩袖离去,没走几步,也掉转了方向,朝着药王殿急步追去。
宋幼棠和陆沅光回到了药王殿,只见殿门大开,小道童惟之坐在门槛上,正委屈的掉着泪,直到看见宋幼棠才跑过来一头扑进宋幼棠怀里,哭得震天响。
“师叔,你总算回来了,徒儿还以为你也走了呢,就剩我自己了。”惟之把师父留的信递给了宋幼棠,他是长意新收的小徒弟,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不入道便无处可去。
宋幼棠看完信,顿时火冒三丈,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说不出话来。
陆沅光接过信,看完,只觉无语,云中鹤躲出去云游去了,长意也去外地采买药材去了,竟将药王殿和这个五六岁的孩子托付给宋幼棠。
“师叔,你不会也走吧?徒儿自己一个人害怕......”惟之睁着一双无辜大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宋幼棠。
“你怕啊!我也怕啊!”宋幼棠只觉最近犯太岁,日子不太平。
萧承毓和谢璋到了药王殿,就看见两大一小的人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
“要不,今晚我先把惟之接走,等长意回来再把他送回来,宋姑娘也回侯府去。”陆沅光目前只想到这个办法,把宋幼棠和惟之单独留在山中,确实不妥。
“唉!听天由命吧。”宋幼棠拉起惟之进了观里。
惟之年龄虽小,却干活麻利,很快就烧好了水,他就坐在宋幼棠身旁不敢离开,怯生生的。
宋幼棠心头一酸,竟想起了自己幼时缠着师父的样子,应该也是如此吧。
“饿吗?困吗?”宋幼棠将惟之揽在怀里,语气极其温柔,却让惟之安心了不少。
“惟之不饿,也不困。“小小的孩子没有父母庇佑,小小的他就懂得隐藏情绪。
“我先安顿好他,至于饭食,只好劳驾中郎将自己动手了。”宋幼棠先将惟之带回自己的房间安顿。
“要不还是将惟之送回我府中吧,你一个人在山中怎么照顾孩子,你自己都还是孩子气。“陆沅光追了出来,将惟之拉回身边,慈爱的摸着惟之的脑袋。
宋幼棠低头沉思,终是叹出一口气,说道,“陆大人你随我来。”
她领着惟之和陆沅光出了门就撞上了后赶来的谢珣,一身天青蓝长衫的谢珣更显冷清。
“你怎么也来了?”陆沅光问着谢珣,就说这家伙嘴硬得很,这是追悔莫及了。
“正好,你先带这孩子进屋,我与宋姑娘说几句话。”陆沅光就将惟之推到谢珣跟前,对着惟之轻声道,“你先跟谢大人去下棋,陆伯伯找你师叔说几句话。”
惟之顺势拉上谢珣的手进了屋子,谢珣盯着远去的宋幼棠和陆沅光脸色不虞。
“呦!谢大人也会哄孩子了?”萧承毓坏笑道。
陆沅光跟着宋幼棠进了偏房,只见宋幼棠欲言又止,就开口道,“宋姑娘但说无妨!”
“嫂夫人也没问题,不是身体的问题。”宋幼棠说道。
“那是为何?”陆沅光不解。
“从前我也遇见过一对这样的夫妇,双方都没问题,但是就是没有子嗣,后来和离,又各自嫁娶,不到两年,都各自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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