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带着府兵将宋幼棠等人堵在了天音琴坊。
天音琴坊临湖而建,风景独美且风雅幽静,最是受闺阁女子喜爱的集会之地 。镇国公府的崔大小姐今日包了场,约着贵女们赏湖抚琴喝茶。
谢玲跟个小尾巴一样追着宋幼棠,卢凌霜吃味,拦下了谢玲,“谢婉婉,待昭昭嫁进你们谢家,你这个当小姑子的天天粘着嫂子也不迟!”
谢玲小字婉婉,听了卢凌霜这番话,小脸顿时羞红,细声细语道,“婉婉也喜欢阿棠姐姐,也想与阿棠姐姐多亲近。”
“你们俩呀!”宋幼棠赶紧将二人拉下,三人并肩坐在一只古琴前。宋幼棠调了调弦丝,随手拨动了下琴弦,只觉这把古琴音色极好,三位少女玩得不亦乐乎。
“宋幼棠!你好手段,这才几日便哄得谢家妹妹也围着你转!”八公主带人闯了进来,她眼神环视,转而对着崔清徽冷嘲道,“崔小姐的宴会向来高雅,是本公主不配受邀。”
“公主恕罪,我等只是小聚,谈不上宴会。”崔清徽急忙行礼谢罪。
“谢玲妹妹,你年纪尚小,别被有心的人骗了,这人光天化日之下都能湿身勾引谢大人,当真是不要脸至极!”八公主轻蔑地瞥了一眼崔清徽,转而对着谢玲假意相劝,指桑骂槐着。
“公主误会了,那日只是意外。”谢玲走到萧琉玥身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行了,知道你胆小,害怕宋幼棠进了你们谢家的门,日后磋磨你,不过你放心,这宋幼棠只怕是进不了你们谢家门了。她一介女流从暴乱的禹州跑出来,这一路不知被多少人糟蹋了,如此不清白的女子,你们谢家还要上赶着娶吗?”八公主戏谑,像是笃定宋幼棠遭了迫害。
在场的贵女们惊诧万分,这八公主今日非要宋幼棠身败名裂啊!
“公主慎言!您虽贵为公主但也不能随意辱我清白。”宋幼棠沉声道。
“就料到你不会承认,来人!”八公主阴毒的盯着宋幼棠,轻蔑一笑,唤来几个老嬷嬷。
“你们几个好好给宋姑娘验验身,莫辱了谢家的门楣,也别冤枉了宋姑娘。”八公主抬起下巴,指使着宫女就要将宋幼棠押过来。
“你们敢!”宋幼棠只觉萧琉玥太过荒唐,呵斥着靠近的宫女和嬷嬷。
“公主请三思,女子清白固然重要,但也得是由家族长辈出面,公主代劳只怕不妥吧!”崔清徽挺身而出,今日的聚会是她包办下的,如若出了问题,他们崔家也难逃其咎。
“你算什东西,不要觉得你父亲立有军功,你就能跟本公主如此放肆!”萧琉玥推开崔清徽,示意那几个老嬷嬷赶紧动手。
江柳慈见崔清徽被推倒,迅速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八公主以权欺人,不顾家国法度,今日要害的是宋家姐姐,那明日后日就是你我之劫难,纵使我等不如八公主身份尊贵,可也不能任其随意羞辱,拼上性命也要保全清白。”
江柳慈的话说到了众贵女的心里去,在宋幼棠之前还有几位也曾因爱慕谢珣遭了八公主的迫害,不过都被贵妃私下摆平了,八公主只是不轻不重的被训斥了一番,而后依旧嚣张跋扈。今日是宋幼棠,那明日不知又会是谁?众贵女交换下眼神,将带来的丫鬟婆子簇拥在一起,将宋幼棠护在中间。
“放肆!反了你们!我让母妃将你们都贬到教坊司,千人骑万人枕!”八公主暴怒,身为天之骄女的尊严被狠狠踩踏,势要将这些忤逆她的贵女送去最低贱的地方,百般羞辱,方能解心中之恨。
那几个嬷嬷下手极重,对着娇生惯养的贵女们又是掐又是拧的,身为郡主的卢凌霜也不曾幸免,场面混乱至极,宋幼棠腾出手脚才将几个下黑手的嬷嬷踹了出去,其他人才堪堪松口气。
“众姐妹不要为了我受牵连,别被老妪婆伤到。”宋幼棠一边扒开下黑手的婆子们,一边着急的劝着众人。
一个灰衣服的婆子被宋幼棠扭住胳膊摔飞了出去,肥胖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袖子里掉落一个物件,直直滚到了江柳慈脚边。
江柳慈定眼一看,顿时惊慌失色,连忙隔着帕子将那物件捡了起来,一双眼睛愤愤地看着八公主。
“八公主好生阴毒,竟要暗算宋家姐姐,这等腌臜阴狠的品性怎配为一国公主?”耿直的江柳慈直言不讳,就将手中的东西亮给众人看。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后怕不已。她们虽在府中娇生贵养,可那些腌臜下作算计女子的手段也被家中教养嬷嬷着重讲过。江柳慈手中的是一个鼓槌般粗细的木杵,此物专害女子清白,更甚者还能使女子丧失生育能力。
萧琉玥的手段当真恶毒!
“你算什东西?敢污蔑本公主!”萧琉玥掩下眼里的慌乱,又盛气凌人说道。
“家父御史中丞江学言。”江柳慈报上家门,一脸肃然。
“我当是个什么东西呢?原来御史台的老不死,一天天参这个参那个,一身老骨头又臭又硬,动不动就死谏,怎么就没一头撞死了呢?上次的事本公主没找你们麻烦,今日竟主动送上门来。”萧琉玥轻蔑耻笑,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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