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死吗?”
宋幼棠眼中的杀意比这胸口上的刀子还要扎人,还要剜心剔骨。
“那你还是没舍得下手,你该再用力,捅的再深一点......”
谢珣丢掉手中的横刀,握住宋幼棠放在在匕首上的手,用力按了下去,胸口的匕首也跟着往谢珣的身体里又进了几分。
谢珣忍痛咳出一口鲜血,笑道,“杀人都不会吗?再往下一寸,你就杀死我了......”
“你疯了!”
“杀了我啊!!!”
谢珣疯魔,他红着眼抓着宋幼棠的手就继续往下用力,不死不休!
宋幼棠这一刀来得干脆利落,不带半点犹豫,他没奢求宋幼棠能原谅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是他活该,是他自作自受,有些期望终成遥不可及的贪妄。
可他不愿放手!
“我好后悔,没在那日你问我何时娶你过门的时候,立刻娶了你......”
宋幼棠恍惚了许久,才想起这事,她失笑道,“那日不过是有意激你的,你知道的,这门婚约,我早就想退掉,我父母缘薄,六亲无靠,多灾多难,配不上声名鼎赫的谢氏明珠......后来的种种,唉!不提也罢,人生亦如棋局,当落子无悔......我就从不后悔......”
“所以,谢珣,你也别后悔!”
谢珣不能接受宋幼棠这种过于平静,过于风轻云淡的样子,她该是质问自己!咒骂自己!爱与恨纠缠不清,就像宋幼棠与他也应该继续纠缠下去,直到爱恨相融,深入骨髓。
“宋昭,杀了我,以后这世上就只有药王谷小药君宋昭,再也没有宋幼棠和谢珣,可你不敢......”
谢珣的手又加重了力度,宋幼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只在听见谢珣低沉的冷笑后,立掌成刀砍在他的颈后,手上被压制的力道这才松了下来,谢珣最后昏死在宋幼棠的肩头。
唉!宋幼棠吁了一口气,这谢珣何时得了疯病?
“啧!你不舍得下手?你俩玩恨海情天啊!”霍司空捂着流血的胳膊,冷嘲热讽的。
“他死了,你我如何脱身,萧承毓肯定在四处搜捕咱们,拿谢珣换咱们脱身,不亏,只是他心机太重,我怕突生事端,只好先弄伤了他......”
宋幼棠白眼一翻,就差没骂霍司空愚蠢无知了。
霍司空耸耸肩,表示你说啥就是啥,反正我不信。
“还不快过来扶一把,给他止血,真想让他死了?谢珣的尸体只会让萧承毓荡平僰王山。”宋幼棠怒吼一声,她最擅长用恼羞成怒来遮掩自己的心虚。
飞云帮着霍司空包扎好伤口后,才过来帮着宋幼棠给谢珣包扎止血。
霍司空随意翻看着宋幼棠带来的药物,调侃道,“嚯!准备的挺周全啊,今天这一出,怎么看,都是你早有准备啊!”
“废话真多!”宋幼棠冷哼,又继续说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引魂香和青衣教,与你们有关吗?回阳丹里有伽罗香......霍司空你要知道我们药王谷的祖训,若你们俩与那邪教有关,我就替天行道!杀了你俩!”
小药君义正言辞,晃了晃刚从谢珣胸口拔出的匕首。
“邪教?!哪个?天罗教吗?在下飞云,正是天罗教教主。”飞云托起谢珣的上身,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宋幼棠。
“小屁孩,口气不小......”宋幼棠将止血丹塞进谢珣嘴里,白了飞云一眼。
“小屁孩?本尊活了得有两百年了,你有见过两百年的小屁孩?”飞云冷笑,换了一种声音说道。
这声音像是从古老的雪山之巅传来,带着千古不化的寒意和久远的神秘气息,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宋幼棠呆呆的看向霍司空,只见霍司空抿着嘴点了点头。
活见鬼!不,活见神仙!
这次换宋幼棠瞪着一双无辜的双眼,问道,“那请尊人明示,何人制用的伽罗香?”
“青衣教的事是我所为,那药丸是飞云教我的,伽罗香也是从僰王山带出来,至于京畿的引魂香与我俩无关,我只想把那药塞进狗皇帝的肚子里,其他的我要来无用。”
霍司空双眼清明,说的坦荡,他敢认下青衣教的事,就没理由推卸京畿的引魂香案,除非不是他做的。
“我就知道,我竟还觉得那青衣教大祭司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那为何叫青衣教?”宋幼棠气得跳脚,不甘心的问道。
“因为那日我正好穿着青色的衣衫!”霍司空努努嘴,不以为意,要是那日穿得是个白衣,就叫白衣教了。
“我就说当时要穿红衣,红衣教多诡异,一听就是邪教的名字。”飞云又换回了孩童的声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活了两百岁的老妖怪。
“老......不对,敢问尊人,真得有长生不老药吗?您还能活多久?”宋幼棠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否。
“这你也信?小爷会变声,傻子!”飞云将白眼翻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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