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巢之行,让张炁对“阴实”病灶有了切身体会,更坚定了必须从根本上调和此界法则失衡的念头。然而,未等他静心推演净化东巢之法,新的危机已接踵而至。
就在他们返回山谷的次日清晨,负责监控西方天门谷方向的“影踪”小队,派回了浑身浴血、气息萎靡的斥候!
“宫主!长老!天门谷...天门谷异动!能量暴乱,大量怪物涌出!大祝...大祝他好像彻底疯了!”斥候被扶到张炁面前,艰难地汇报,眼中还残留着恐惧。
“慢慢说,怎么回事?”张炁沉声问道,一股精纯的混沌真元渡入其体内,稳住他的伤势。
斥候喘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道:“自从...自从前几天宫主您突破引动天地异象之后,天门谷那边的能量就一直很不稳定。昨天夜里,那天门突然红光大放,整个山谷都在震动!我们看到大祝...他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了,身体膨胀变大,身上长满了暗红色的晶石和触手,他站在天门下,疯狂地嘶吼着什么,像是在举行某种祭祀...”
“然后,那天门就像决堤一样,喷涌出大量暗红色的、粘稠得像血一样的能量雾气,无数形态更加扭曲、更加狂暴的怪物从雾气里冲出来!它们不像以前那样漫无目的地游荡,而是像...像有指挥一样,开始向外冲击!我们小队遭遇了一股,死伤...死伤惨重!”斥候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张炁与狩对视一眼,神色无比凝重。
天门,终究还是成了最不稳定的那个爆点。大祝的疯狂祭祀,显然进一步撕裂了本就脆弱的界壁,引来了更恐怖的东西。
“可知那些怪物去向?”狩急声问道。
“大部分还在山谷附近,但有一些小股...朝着我人道宫方向来了!还有...还有一股似乎往南边去了!”斥候努力回忆着。
南边?那是烈部现在驻扎的方向!
“烈!”张炁立刻看向身旁的彪悍战堂堂主。
“我这就带净炎队回去!”烈毫不犹豫,转身就要点兵。烈部是他的根,绝不能有失。
“且慢!”张炁叫住他,“怪物有备而来,且能量诡异,你独自回去太危险。狩,点齐两队战堂精锐,随烈一同回援,携带足量‘阳炎符’和‘小净化术’符箓,以固守接应为主,清剿为辅,务必守住烈部营地!”
“是!”狩领命。
“藤,立刻开启库房,将最近炼制的所有‘清心散’、‘小还丹’分发给出征队伍。工造司,将新打造的那批掺了火浣砂的盾牌和甲胄优先装备给他们!”张炁语速飞快,一道道命令下达,整个山谷瞬间高效运转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支由烈和狩带领的,装备精良、符箓充足的快速支援队伍便已集结完毕,冲出山谷,向着西方烈部营地方向疾驰而去。
送走支援队伍,张炁眉头紧锁。他走到广场中央的窥天镜前——这面得自黑石部落、后又经过工造司改进的古老铜镜,如今被固定在此,注入元炁后,可以模糊观测远方能量汇聚之处。
他双手按在窥天镜边缘,混沌真元缓缓注入。
镜面一阵模糊,随即显现出西方的景象。只见代表天门谷的方向,一团巨大而浓郁的暗红色能量光团如同心脏般剧烈搏动着,不断向外扩散着一圈圈污秽的能量涟漪。光团之中,隐约可见一个更加深邃、更加混乱的漩涡——那便是被污染的天门本身!而在光团周围,代表着无数怪物的细小红点正不断涌出,如同扩散的瘟疫。
而在那巨大的暗红色光团中心,张炁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疯狂的意志——大祝!他的生命气息已经与天门、与那死寂能量几乎完全融为一体,变得极其强大,却也混乱不堪,充满了毁灭一切的**。
“他不是在召唤...他是在试图把自己和天门一起,变成通往某个更可怕存在的通道!”张炁心中升起明悟。大祝早已迷失,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异界能量侵蚀同化的傀儡,一个不断扩大的污染源!
就在这时,镜面中代表天门的那团能量猛地又是一次剧烈收缩,然后轰然爆发!一道暗红色的能量光柱冲天而起,即便透过窥天镜,也能感受到那股撕裂般的疯狂意志!
“不好!”张炁脸色一变。这股爆发,远超之前!
几乎同时,他感觉到,西方远处,一股强大的、带着血腥与杀戮气息的能量正在快速移动,方向...赫然直指人道宫山谷!
“警讯!西方!强敌来袭!全阵戒备!”张炁的厉喝声瞬间传遍整个山谷!
呜——呜呜——!
凄厉的警号再次响起!刚刚经历东巢袭击不久的人们,心脏再次揪紧,但这一次,少了些慌乱,多了几分沉稳和决绝。各堂口弟子迅速奔向预定战位,符箓上手,弩箭上弦。
张炁、藤、岩等人迅速登上西面哨塔。
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一股黑色的洪流正以惊人的速度奔涌而来!那不是普通的怪物群,而是近百头形态狰狞、体型硕大、覆盖着暗红色晶化甲壳的狼形怪物!它们双眼赤红,口中滴淌着腐蚀性的唾液,奔跑时周身缭绕着令人不适的暗红能量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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