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内的喘息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阿亮沉重的鼾声和张玲满足后轻柔的鼻息。屋外,狭小空间里弥漫着尴尬而灼热的空气。李梦最先从这令人面红耳赤的“现场直播”中惊醒,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身子,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催促道:“快…快走!别被发现了!”
高伟和王春兰如梦初醒,方才的激情在冷却的夜风与即将暴露的风险下迅速退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偷尝禁果后的心虚和紧迫感。二人人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高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躁动的呼吸,示意两个女人跟上。他们像夜行的狸猫,借着月光和阴影的掩护,踮着脚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逃离了阿亮家的后院,重新踏入寂静无声的村巷。
回高伟家的路并不远,但三人都走得异常沉默。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更衬出夜的深邃和彼此间心照不宣的尴尬。清凉的晚风吹散了身上的燥热,却吹不散心底那份被点燃后又强行压抑的火焰。
高伟走在最前面,心情复杂。身体的亢奋余波未平,但理智已然回归。他瞥了一眼身旁低着头的王春兰,她脸颊上的红晕在月光下依然可见,走路时腿脚似乎还有些发软,显然也未从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亲密中完全抽离。一种混合着刺激、懊恼和隐隐担忧的情绪在他心中盘旋。
而最煎熬的,莫过于李梦。她本是这场窥探的发起者和主导者,满心以为能看一场别人的“好戏”,却没想到自己成了最彻底的旁观者。窗内,张玲和阿亮是真情实感;窗外,高伟和王春兰是**、一触即发。唯独她李梦,像个局外人,目睹了两场活色生香的缠绵,内心的空虚和寂寞却被放大到了极致。丈夫长年出海,那种守活寡般的孤寂,平日里尚能压抑,在此刻却被对比得无比尖锐,像无数根小针扎在心口,又痒又痛。
“哎……”李梦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焦躁,“看了这么一场……真是看得人口干舌燥,心里跟有团火在烧似的。今天晚上,怕是瞪着眼到天亮了。”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在昏暗光线下有些闪烁地看向高伟和王春兰,语气带着一种试探和自嘲,“要不再回去喝点?反正也睡不着。就这么回去,漫漫长夜怎么熬?你们两个……还喝得下吗?”
这话简直说到了高伟和王春兰的心坎里。此刻让他们各自回到冷清的房间,面对空荡荡的床铺和脑海里不断回放的刺激画面,那种被吊在半空、无处安放的躁动感确实难以忍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王春兰就低声应和:“喝!反正也睡不着。”高伟也点了点头,沉声道:“走吧,酒还有。”
于是,三人又折返回高伟家那个杯盘狼藉的院子。残羹冷炙还在桌上,空气里还残留着酒气和之前的热闹气息。他们重新落座,也懒得换新杯,就着原来的杯子,又倒上了辛辣的白酒。
几杯冷酒下肚,刚才被夜风吹散些许的醉意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因为心绪的剧烈波动和酒精的再次刺激,变得更加浓烈和迷离。酒成了此刻最好的麻醉剂和壮胆药。
李梦端着酒杯,眼神有些飘忽,她盯着高伟和王春兰,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明的笑,那笑容里混杂着戏谑、羡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你们两个……刚才在后面……是不是……?呵呵……”她没把话说完,但那拖长的尾音和意味深长的笑声,已将她的猜测和盘托出。
王春兰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羞赧地用力推了李梦一把,嗔怪道:“瞎说什么呢!喝你的酒!”但这否认显得苍白无力,更像是被戳破心事后的娇羞掩饰。
高伟没有接话,他抿着酒,目光却锐利地落在李梦身上,大脑飞速运转。李梦的情况他清楚:丈夫常年漂泊海上,归期渺茫,连通个电话都困难,三十岁了还膝下无子,长期独守空房。这种女人,内心深处的寂寞和对温存的渴望,就像干燥的柴堆,一点火星就能燎原。今晚她撞破了自己和王春兰的事,眼下虽是玩笑,但难保她日后不会说漏嘴,或者出于某种心理,将这事当成谈资散播出去。高伟太了解农村了,这种风流韵事传播起来比风还快,一旦传开,他刚刚在村里树立的威信、正在起步的农业公司,都可能受到严重影响。他不能让这个隐患存在。
一个大胆而现实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形。趁着李梦起身去院角那个简陋的厕所方便时,他迅速拉过王春兰,凑到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春兰,今晚的事,绝不能从李梦嘴里漏出去。她那性格,你知道的。”
王春兰正为此事惴惴不安,一听高伟的话,立刻点头,脸上写满了担忧:“是啊,我也怕这个!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村里抬头?”
高伟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压低声音:“过会儿……我想办法,把她也……拉下水。成了‘自己人’,她自然就守口如瓶了。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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