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高家湾村,许多人眼中,李秀婷的丈夫刘永国,是一个顶着“绿帽子”却似乎浑然不觉、或者说选择了忍气吞声的“窝囊”男人。他常年在外奔波,对妻子与村支书高成献之间几乎公开的暧昧关系视若无睹,这种沉默,在旁人看来,要么是极度懦弱,要么就是利益驱使下的麻木。
然而,对于那些了解刘永国年轻时过往的老一辈村民来说,这种看法未免过于片面和讽刺。他们清楚地记得,年轻时的刘永国,绝非等闲之辈,更非胆小怕事、在女人面前唯唯诺诺之徒。恰恰相反,在那个物质匮乏、观念相对保守的年代,刘永国凭借着一张还算周正的脸蛋、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以及一股子敢闯敢干的劲儿,在同村的年轻小伙子里,算是颇为出挑的。他心气高,眼光也挑,几乎把同村年龄相仿、模样周正的姑娘们相看了一个遍。至于其中有多少段是蜻蜓点水般的试探,有多少段是花前月下的短暂欢愉,又有多少是真正动了感情的,恐怕连刘永国自己都未必说得清楚。在那段青春躁动的岁月里,他就像一只在花丛中流连的蝴蝶,恣意而张扬。
可以说刘永国在年轻的时候,就不知道给多少同村的,甚至外村的男人戴了“绿帽子”。
在这些姑娘中,张玲,无疑是刘永国曾经最用心、也伤得最深的一个。
张玲家住在村东头,比刘永国小两岁,是村里有名的俊俏姑娘。她不像李秀婷那样带着一股子泼辣和风骚劲儿,张玲的美,是那种温婉的、清澈的美,像山涧里静静流淌的溪水,眉眼柔和,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她性格内向腼腆,做事勤快,是那种长辈们看了都会夸一句“好闺女”的类型。
刘永国对张玲的追求,可以说是费了一番心思。他不像对别的姑娘那样油嘴滑舌,而是收敛起了平日的浮躁,变得沉稳了许多。他会找借口帮张玲家干农活,会在收工后“偶遇”张玲,陪她走一段回家的路,聊些村里的趣事,也会偷偷塞给她一些从镇上买来的、当时还算稀罕的小头花或零食。他的真诚和殷勤,渐渐打动了情窦初开的张玲。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很快便陷入了热恋。
那段时间,是刘永国和张玲生命中最明媚的时光。傍晚的打谷场、村后的小树林、月光下的田埂,都留下了他们相依相偎的身影。刘永国会信誓旦旦地对张玲承诺:“玲子,等我再干两年,多攒点钱,就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让你过上好日子!”张玲则红着脸,依偎在他怀里,眼里满是对未来幸福的憧憬。在她心中,刘永国就是她的全部,是她托付终身的良人。
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按照村里的习俗,张玲算是默许了这门亲事,开始经常出入刘永国家,帮他母亲做些家务,俨然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刘家父母对温顺能干的张玲也十分满意,两家人虽未正式定亲,但心里都已默许,只等选个合适的日子把婚事办了。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发生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也往往源于人性中隐藏的**和不安分。
那时,李秀婷也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家境比张玲家要好一些,性格也活泼外向,甚至带着几分泼辣和大胆。她眼见着刘永国和张玲出双入对,心里隐隐有些不服气和不甘。刘永国是村里拔尖的小伙子,张玲能得到的,她李秀婷凭什么不能?一种掺杂着嫉妒和征服欲的念头,在她心里滋生。
一个盛夏的午后,天气闷热,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鸣叫。刘永国干完活,独自一人到村头那片茂密的玉米地边的大树下乘凉。玉米秆长得比人还高,绿叶层层叠叠,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也成了村里一些野鸳鸯偷偷约会的地方。
就在这时,李秀婷挎着个篮子,假装路过,看到了独自乘凉的刘永国。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扭着腰肢走了过去。
“永国哥,一个人在这儿凉快呢?”李秀婷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娇媚。
刘永国抬头见是李秀婷,客气地点点头:“秀婷啊,天太热,歇会儿。”
李秀婷在他身边坐下,用手扇着风,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她凑近刘永国,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挑逗:“永国哥,听说……你跟张玲妹子好事将近了?真是恭喜啊!”
刘永国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有些得意。
李秀婷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大胆而直接:“永国哥,张玲妹子是好,温温柔柔的。不过……你这都快成家的人了,就没想过……尝尝别的滋味?”她的话露骨而充满诱惑。
刘永国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加速。他并非不谙世事,李秀婷的大胆和风骚,与张玲的温婉形成鲜明对比,对他是一种全新的、刺激的诱惑。他看着李秀婷近在咫尺的、带着红晕的脸颊和火辣的眼神,一股原始的冲动在体内蠢蠢欲动。道德的约束在那一刻变得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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