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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李世民回过神，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世民拜见萧后娘娘。”
躬身之际，他得以近距离端详萧后。
虽已年近五旬，萧后却依旧风姿绰约，顾盼生姿，眉眼间尽是岁月沉淀的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端庄典雅。
李世民心中又一次大震：
杨浩当真是尽享天下美色，这般年纪的萧后尚且如此，隋宫之中，不知还有多少绝色。
“世民，来这边坐。”一道温婉的声音自身侧传来。
李世民抬头，才发现长孙无垢竟也在此，连忙应声：“无垢，你也在？”
“是啊。”长孙无垢笑着起身，引他到一旁落座。
“这两日我随皇后去白马寺礼佛，为此次战役中殒命的双方兵士超度，方才刚返回。
你征战劳碌这么些时日，身子可还好？”
“好好好，一切安好。”
李世民点头，又关切地问，“你身子怎么样？
一路奔波，莫要劳累过度。”
“本宫瞧着二位，真是伉俪情深。”
萧后见状，浅笑着打趣，随即抬手示意，“世民坐，无垢也坐，不必多礼。”
话音刚落，萧后便扬声唤道：“贵儿。膳食如何了？”
“臣妾在。”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一名女子盈盈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隋帝宠妃朱贵儿。
她身着素雅宫装，身形高挑，容颜清丽绝伦，眉宇间透着一股干净脱俗的美。
李世民又是一愣，这贵儿，之前是远观看不清，此时是近观，更觉清丽明艳！
暗自惊叹隋宫美人之多，竟连管膳食的妃子都这般出众。
朱贵儿走上前，依次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天策上将，见过天策夫人。”
“贵儿，吩咐下去，摆上宴席。”
萧后笑着吩咐，“本宫今日要好好款待天策上将与天策夫人。
咱们本就是亲戚，如今河洛公主一嫁，更是亲上加亲，今日定要好好饮几杯。
世民，你看如何？”
“全凭娘娘安排。”李世民连忙应道。
话音刚落，殿外内寺便高声通报：“袁嫔晋见！”
袁宝儿款步而入，一身桃红色宫装依旧夺目，她俯身行礼：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天策上将，天策夫人。”
此次距离更近，李世民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入骨的媚态，心神又是一阵激荡。
萧后笑着让她起身，示意她与朱贵儿一同坐在自己身后。
二人依言落座，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语笑嫣然，更添了几分殿内的暖意。
闲聊片刻，萧后话锋一转，看向李世民：
“唐公那边派人传话，想让本宫去一趟长安。
今日本宫便给你答复，本宫同意了。
离开长安这些年，也想回去见见那些老熟人。”
李世民心中一喜，连忙起身道谢：
“多谢皇后娘娘！臣一定妥善安排，护佑娘娘一路安稳。
待大婚一毕，臣便恭送娘娘起行去长安。”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长孙无垢也跟着起身行礼。
萧后笑着摆手，随即看向身后的朱贵儿：“宴席都妥当了吗？”
“回姐姐，一切就绪。”朱贵儿点头应道，随即双手一拍。
殿外的宫娥们立刻鱼贯而入，手中端着各色精致膳食。
水晶虾饺晶莹剔透，糖醋鲤鱼色泽鲜亮，还有炖得酥烂的驼蹄羹、香气扑鼻的烤羊腿，以及各式精致的糕点鲜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
“世民，无垢，尝尝本宫宫里的手艺。”
萧后笑着抬手，“今日不必拘束，就当在自己家中一般。”
李世民与长孙无垢连忙道谢，刚要入席，朱贵儿便上前躬身禀道：
“皇后娘娘，后宫尚有事务需臣妾处理，臣妾就不陪宴了，先行告退。”
“妥了，你自行去吧。”萧后挥了挥手，“有宝儿在此陪着就好。”
“是，皇后娘娘。”朱贵儿行礼后，便悄然退下。
萧后随即吩咐众人入席，她端坐主位，长孙无垢与李世民同坐一案，对面的案几则由袁宝儿独坐，恰好形成陪侍之姿。
待酒盏斟满，萧后端起酒杯，看向李世民：
“来，秦王，本宫敬你一杯。
此次征讨瓦岗，大胜而归，阵前军战排布，皆是出自你手，世民果然了得！
你与无垢二人，更是天作之合，羡煞旁人啊。”
李世民与长孙无垢连忙起身，端起酒杯回敬：
“谢皇后娘娘谬赞，臣（臣妾）敬娘娘。”
三人一饮而尽，殿内气氛愈发融洽。
放下酒杯，袁宝儿便款款起身离席。
她没有先敬李世民，反而径直走到长孙无垢面前，端着酒杯，语气亲昵：
“秦王妃，陛下平日里总教导我们这些宫妃，要好好向你学，说你聪慧贤淑，是女子典范。
今日先敬王妃一杯，还望日后多多指点。”
长孙无垢闻言，笑着接过酒杯，打趣道：
“宝嫔姐姐你这般绝色，又这般伶俐，哪里用得着向我学？
你们陛下啊，就是爱说这玩笑话。”
二人相视一笑，举杯饮尽。
一旁的李世民听着这话，心里却泛起一丝嘀咕，暗自腹诽：
这无垢怎么跟杨浩这般熟络，说话的语气，倒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友一般，着实奇怪。
萧后瞧出他的心思，当即打圆场：
“嗨，咱们家陛下，你们也知道，和先帝性子不一样，思路奇特得很！
平日里待宫人也宽厚，无垢与陛下见过几次，她们俩熟络些也正常。”
她岔开话题，“来来来，别光喝酒，快吃菜，尝尝这道牡丹燕菜，是宫里的招牌。”
席间话题随即转向河洛公主的婚嫁事宜，从聘礼规格聊到迎娶流程，袁宝儿口齿伶俐，说得头头是道。
聊着聊着，她又提及两天之后，一千余宫娥将与各将帅婚配的事，言语间满是欣喜，仿佛是天大的好事。
交谈间，袁宝儿频频起身给李世民敬酒，一杯接一杯，言辞婉转，媚态毕现。
李世民盛情难却，又被她那勾魂的眼神瞧得心神不宁，不知不觉间便喝了不少。
萧后酒量颇佳，也时常陪饮，唯有长孙无垢浅尝辄止，始终保持着清醒。
酒过三巡，李世民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影都开始晃动。
朦胧间，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眼里心里，竟全是对面巧笑倩兮的袁宝儿。
那妖娆的身姿，那含情的眼波，让他彻底失了心神。
夜色沉沉，大隋东都有扈宫的宫灯次第亮起。
萧后看向脸颊泛红、眼神涣散的李世民，手指握着酒樽都发颤的样子，便道：
“秦王，看你已有醉意。”
转头望向一旁端庄静坐的长孙无垢，萧后笑意更柔：
“无垢，今日你们不必回驿馆，就在本宫这有扈宫厢房住一宿，好生歇息。”
李世民脑子稍醒，想起自己秦王的身份，留宿隋宫多有不妥，刚要开口拒绝，长孙无垢已抢先起身行礼：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世民今日确实喝多了。
那就听娘娘的，我们今晚在此歇息，臣妾服侍他去厢房即可。”
李世民见状，只好对着萧后拱手应允：“那就叨扰娘娘了。”
“无妨，都是自家人。”萧后笑着摆手。
长孙无垢立刻上前搀扶李世民，他身形高大，醉后浑身发软，大半重量压在她身上。
她咬着牙扶稳，对着萧后躬身行礼：“臣妾与世民告退，谢娘娘款待。”
侍立一旁的袁宝儿也起身相送，一身水绿色宫装衬得肌肤胜雪，眼波流转间，给了李世民一个勾魂眼神。
李世民本就踉跄的脚步顿时一晃，长孙无垢暗自用力扶稳他，心里对李世民的很是不满。
“见袁宝儿就这般失态，把我当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