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雨立于新购入的四海通商会总部的楼阁之上,俯瞰着渐渐恢复繁忙的港口。
他摩挲着手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欲念波动悄然传递而出。
远在宫中的云裳,正对着一份新到的珍宝图录两眼放光,心口那被林七雨早已种下的“贪污**蛊”微微一颤。
无形中将她内心深处对财富的渴望放大到了癫狂的程度。
她在接下来的几日中,变得愈发张狂,越来越不知收敛。
各式各样神奇的成交记录正在飞速完成。
林七雨这次很谨慎,从头到尾都没有直接出场。
他现在的身份是下岗工人,晴儿才是买下四海通的人。
和灰修士对线是相当危险的,先用她去试试那个镇抚使的实力。
天工城西区,一条逼仄潮湿的巷弄深处。
宫女云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宫装,正坐在自家吱呀作响的破木桌旁,就着一小碟咸菜,小口小口地啜着一碗看不见几粒米的薄粥。
屋里光线昏暗,家具残破,处处显露出一股清贫拮据之气。
突然,“砰”地一声,那本就不甚牢固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
镇抚使绫银霜一身玄色劲装,带着几名气息冷峻的灰修士,径直闯了进来,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云裳像是被吓了一跳,慌忙放下碗筷,脸上堆起谦卑又惶恐的笑容,
“绫……绫镇抚使?您……您怎么大驾光临到这破地方来了?可是陛下有什么急事吩咐?”
她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擦本就干净的桌子,似是意图掩饰家中的寒酸。
绫银霜目光如电,冷冷扫过这间家徒四壁的屋子,语气不带丝毫温度,
“云裳,你可知罪?”
云裳身体一颤,脸上委屈之色更浓,
“镇抚使明鉴!奴婢一向谨小慎微,尽心尽力为陛下办差,从不敢有半分懈怠,更不敢有任何贪墨之行啊!
您看奴婢这家徒四壁的样子,像是能贪墨的人吗?
这定是有人嫉恨奴婢得陛下信任,恶意构陷!”
她说着,甚至挤出两滴眼泪,一副忠心被辜负的模样。
绫银霜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根本不接她的话,只是挥了挥手,
“带走。”
灰修士立刻上前,不容分说地将还在哭喊“冤枉”、“奴婢要见陛下”的云裳架起,直接带离了这间破屋。
一行人没有前往镇抚司衙门,而是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处隐蔽在深巷、外观却极为气派的宅邸前。
朱门高墙,与方才的破屋判若云泥。
“这……这是何处?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云裳的眼神开始慌乱,声音也尖利起来。
绫银霜不答,手下修士直接以特殊手法破开禁制,推门而入。
宅内更是极尽奢华,雕梁画栋,古玩珍宝随处可见。
“这……这不是我的房子!绫银霜,你休想栽赃于我!”
云裳挣扎着,声音因恐惧而变形。
绫银霜看都不看她,径直带人走向后院厨房。
厨房角落,摆着一个与这奢华环境格格不入的、半人高的普通储水缸。
“打开。”绫银霜命令道。
缸盖掀开,没有水,只有密密麻麻、几乎塞满整个缸体的储物纳戒!
每一枚都灵光氤氲,散发着惊人的灵气波动。
一名灰修士摄起几枚,略一探查,沉声道,
“镇抚使,皆是灵石,单枚储量不下百万!”
“啊!”
云裳如同见了鬼一般,发出凄厉的尖叫,指着那口水缸,语无伦次地大喊,
“谁?!是谁把这些东西放进我家水缸里的?
陷害!这是**裸的陷害!
绫银霜,你休想用这种手段污蔑我!”
绫银霜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眸子死死盯住几乎崩溃的云裳,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对方耳边:
“哦?
你刚才说……
这是……‘你家水缸’?”
第一回合对线结束,林七雨损失一枚棋子,一只蛊虫。
第二回合开始。
林七雨手腕一翻,折扇骤现,扇骨温润,扇面却空白一片,无一笔墨。
折扇“唰”地一声轻轻展开,淫无力启动,再用美男计试试,
“绫银霜,就让我看看,你内心深处,渴望着怎样的‘理想’吧。”
……
镇抚司衙门外,一条僻静的回廊。
绫银霜正快步走着,眉宇间带着连日查案积攒的疲惫与冷厉。
方才处置云裳的果决背后,是无人可见的巨大压力。
忽然,一阵似有若无的幽香袭来,淡雅却直透心扉。
她脚步一顿,警惕地按向腰间剑柄,锐目扫向前方拐角。
只见一人背对着她,立于廊下,似在观赏墙外探入的一枝寒梅。
那人身姿挺拔,着一袭月白云纹长衫,墨发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周身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闲适雅致与一种莫名让人心安的气息。
似是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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