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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奇人苏妄行 第1章 雨夜显神通,西坡遇奇人

作者:南极老翁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4 09:20:36

“轰隆 ——!”

惊雷像天神失手砸落的铜钟,在墨色云层里炸开时,西坡下的溪田村正被暴雨浇得抬不起头。黄泥路早被冲成了浑浊的小河,屋檐下的水流挂成密不透风的帘子,连村口那棵活了百年的老樟树,都在狂风里摇得像要连根拔起,枝桠上的旧鸟巢被掀翻,湿漉漉的干草混着羽毛,顺着水流漂进田埂。

村东头的王阿公家,此刻正围着半村人,人人脸上都挂着比暴雨还沉的愁云。门槛内的泥地上铺着张磨得发白的草席,三岁的狗蛋蜷缩在上面,小脸白得像张浸了水的棉纸,右脚踝处两个乌青的牙印格外刺眼 —— 半个时辰前,孩子趁大人在灶屋烧火,偷偷溜到溪边摸石缝里的小龙虾,没成想竟惊动了躲在石下避暑的银环蛇。

“黑血都淌到脚背了,这可咋整啊!” 狗蛋娘跪在草席边,双手死死攥着孩子的小腿,眼泪混着雨水往草席上掉,声音早哭哑了,嗓子里像卡着团带刺的草。旁边的李三叔蹲在地上,手里攥着根沾了捣烂的蒲公英汁的布条,却迟迟不敢往伤口上缠:“这银环蛇是剧毒,咱们村的土法子顶多治治蚊虫叮咬,哪顶得住这个?往镇上的医馆跑还得翻两座山,这雨里路滑,别说抱孩子,就是空着手走都容易摔进山沟!”

围观的人也跟着叹气,有人悄悄抹起了眼泪。溪田村穷,全村四十多户人家靠种几亩山地过活,最好的年景也就勉强够吃,别说请城里的大夫,就连镇上医馆那三文钱的诊费,都能让普通人家勒紧好几天裤腰带。狗蛋是王阿公老两口唯一的孙辈,要是真没了,这老两口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

“要不…… 要不我去找张猎户?他常年在山里跑,说不定有治蛇毒的法子。” 人群里突然响起个怯生生的声音,是村尾的半大孩子二柱。可话刚说完,就被旁边的刘婶打断:“张猎户昨天就去山北头换粮食了,要三天才能回来,狗蛋哪等得起啊!” 二柱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踢了踢脚边的泥块,再也说不出话。

院子里的气氛更沉了,只有暴雨砸在瓦檐上的 “哗啦啦” 声,还有狗蛋偶尔发出的微弱呻吟。王阿公瘫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个掉了瓷的粗瓷碗,碗里还剩半碗没喝完的玉米糊糊,此刻却再也没心思碰。他浑浊的眼睛盯着草席上的孙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轰隆!” 又一声炸雷劈下来,院外突然传来 “咔嚓” 一声脆响 ——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院墙上的土坯簌簌往下掉,墙根处的排水沟被枯枝堵了,泥水顺着墙缝往院里渗。紧接着,远处山坡上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 “轰隆” 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正顺着雨水往下滚,那声音越来越近,带着碎石摩擦的刺耳声响。

“不好!是山上的石头!” 李三叔猛地站起身,指着院外大喊。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西坡半山腰处,一块半人粗的灰黑色巨石正被湍急的泥水裹着,像头失控的野兽,顺着陡坡直冲王阿公家的院子!石头滚过的地方,碗口粗的小树被拦腰撞断,泥土飞溅,连坡上的荆棘丛都被碾成了烂泥,那骇人的声势,仿佛要把整个院子都砸塌。

“快躲开!” 李三叔嘶吼着扑向草席,想把狗蛋抱到里屋,可刚迈出一步,就被脚下的泥水滑得差点摔倒,手撑在地上,沾了满手的泥。院门口的人也乱作一团,有年轻力壮的想冲出去搬木头挡石头,可刚踏出门槛,就被倾盆大雨浇得睁不开眼,冰冷的雨水灌进衣领,冻得人打哆嗦。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巨石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砸进院子,砸向草席上还在抽搐的狗蛋。

“完了……” 王阿公闭上眼睛,两行老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滴进衣襟里。旁边的村民们也都闭紧了眼,有人甚至捂住了耳朵 —— 谁都知道,这时候再做什么都晚了。巨石的速度太快,雨太大,就算有人能冲过去,要么被石头砸成肉泥,要么被溅起的碎石划伤,根本就是白白送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玄色身影突然从雨幕里窜了出来。

那身影来得太快,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一个穿着深色短打的青年站在了院子中央。他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挺拔,肩宽腰窄,肩上斜挎着个洗得发白的旧布包,包角处还缝着块补丁;腰间别着柄用黑布裹着的长剑,剑鞘上隐约能看到磨损的纹路;墨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几缕发丝垂在眼前,却挡不住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 那眼睛像淬了寒星,又像藏着山林的雾气,在昏暗的雨里格外醒目。

“这是…… 路过的客人?” 有人小声嘀咕。溪田村在山坳里,平时只有走镖的商队会偶尔路过,这青年看着面生,穿着也不是商队的样子,想必是赶路时被暴雨困住,误打误撞到了村里。可这时候冲出来,难不成是想逞英雄?

众人还在疑惑,就见青年动了。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左手猛地往地上一按 —— 奇怪的是,他的手掌刚碰到泥泞的地面,雨幕里突然 “簌簌” 地冒出大片青翠的草叶。那些草叶比普通的野草更鲜亮,叶片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它们像是有生命似的,顺着地面快速蔓延,绕过村民的脚边,转眼就缠上了狗蛋的脚踝。

更让人吃惊的是,那些草叶刚碰到狗蛋脚踝的伤口,原本还在往外渗的黑血瞬间就止住了,伤口周围的乌青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狗蛋苍白的小脸上渐渐有了点血色,之前一直紧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甚至还轻轻哼了一声,小手动了动,像是要抓什么东西。

“这…… 这是啥草?这么管用?” 李三叔瞪大了眼睛,凑到草席边仔细看。他在村里活了四十多年,上山采过的草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从没见过这种能瞬间止血的草药,更没见过草药自己往人身上缠的 —— 这哪里是草药,简直是仙物!

青年没理会众人的惊讶,转身就迎向了那块还在往下滚的巨石。此时巨石已经到了院门口,离他不过三步远,石头表面的泥水顺着纹路往下淌,溅在他的衣摆上,可他却站得稳稳的,连脚步都没挪一下。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崖边的青松,任凭狂风暴雨吹打,却纹丝不动。

“小伙子,快躲开!” 王阿公猛地睁开眼,急得大喊。他虽然不知道这青年是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对付巨石,但他不想看着这么年轻的孩子送命。旁边的狗蛋娘也跟着哭喊:“是啊!快躲开!别管我们家狗蛋了!”

可青年像是没听见似的,等巨石离他只有一步远时,他突然抬起右手,对着巨石轻轻一推。

“砰 ——!”

一声巨响在院子里炸开,震得人耳朵发疼。村民们下意识地捂紧耳朵,等再睁开眼时,全都愣住了 —— 巨石撞上青年手掌的瞬间,竟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挡住了似的,当场停在了原地。紧接着,“咔嚓” 几声脆响,半人粗的巨石从中间裂开一道缝,然后碎成了漫天的石渣。那些石渣最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落在泥水里,溅起的水花还没到青年的膝盖就落了下去,连他的裤脚都没弄脏。

青年拍了拍衣角上的碎石,动作从容得像拍掉灰尘。他走到草席边,弯腰抱起已经能小声哭出来的狗蛋,手臂穿过孩子的腿弯和后背,动作轻柔得像抱着件易碎的瓷器。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点小蛇,一块破石头,也配伤人性命?”

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暴雨砸在屋檐上的声音,还有狗蛋微弱的哭声。村民们都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银环蛇毒,被几棵草就治好了;能把树撞断的巨石,被青年一掌就拍碎了 —— 这哪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这分明是神仙下凡啊!

“神…… 神仙!”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院门口的村民们 “扑通” 一声全跪倒在地,膝盖砸在泥水里,溅起一片水花。连王阿公都挣扎着从门槛上爬起来,不顾年迈的身体,对着青年磕了个响头:“活神仙啊!您是来救我们溪田村的活神仙啊!”

青年抱着狗蛋,看着满地跪着的人,眉头轻轻皱了皱。他不太习惯这样的阵仗,脚步往后退了半步,把狗蛋递给狗蛋娘:“先把孩子抱好。” 然后又从肩上的布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小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两粒褐色的药丸 —— 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在雨里也能闻得清楚。他把药丸递过去:“把这药给孩子吃了,温水送服,蛇毒就能彻底清了。以后看好他,别让他再去溪边的石缝边玩。”

狗蛋娘接过药丸,双手都在抖,连声道谢,赶紧找来个粗瓷碗,倒了点温好的米汤,把药丸碾碎了混进去,一勺一勺喂给狗蛋。孩子大概是觉得米汤甜甜的,竟不哭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青年,小手伸出来,想抓他垂在胸前的剑穗。

青年看着孩子的动作,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伸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小手。狗蛋的手软软的,像刚出锅的馒头,碰到他微凉的指尖时,还轻轻抓了一下。

“活神仙,您贵姓啊?是从哪里来的?” 王阿公见青年态度温和,大着胆子问。他想记住这位恩人的名字,以后也好天天上香祈福。

“我姓苏,叫苏妄行。” 青年回答,声音清冽得像山涧的泉水,“只是路过这里,恰巧遇到了。”

“苏神仙!” 村民们齐声喊着,声音里满是恭敬。

苏妄行没再纠正 “神仙” 的说法,只是转身走到院门口,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坡。雨还没停,山上的泥水还在往下流,顺着坡上的沟壑汇成小溪,冲刷着山脚的土地。只是没了巨石的威胁,此刻显得平静了些。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村西头的方向,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

“苏神仙,您是不是有啥心事?” 王阿公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他见苏妄行神色不对,还以为是村里有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

苏妄行指了指村西头:“那边的土坎,快被雨水冲垮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村西头那道挡着山地的老土坎,此刻正被湍急的泥水冲得摇摇欲坠。那土坎是十年前全村人一起垒的,用来挡住山上的泥水,保护下面的菜地和出路。土坎下面就是村里唯一的出路,要是土坎塌了,泥水不仅会把出路堵死,还会淹了旁边五户人家的菜地 —— 那五户人家全靠菜地种些白菜、萝卜换钱,要是菜地被冲了,今年冬天的棉衣钱就没了着落。

“哎呀!我咋把这事忘了!” 老农张大叔一拍大腿,急得直转圈。他家的菜地就在土坎下面,里面种的白菜再有半个月就能收了,原本打算收了白菜就去镇上换两斤棉花,给老伴做件新棉袄,要是被泥水冲了,这棉袄就泡汤了。“这可咋活啊!” 张大叔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看着远处的土坎,眼泪都快下来了。

其他几户菜地在土坎下面的人家,也跟着急了起来。有人已经拿起墙角的锄头,想往村西头跑,打算去加固土坎;有人则跑回家,想把家里的木板搬去挡泥水。可刚迈出几步,就被苏妄行拦住了。

“雨太大,土坎已经松了,你们去了不仅没用,还容易被塌下来的泥土砸伤。” 苏妄行说,语气还是淡淡的,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我来处理。”

“这……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啊!” 张大叔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苏妄行已经救了狗蛋,他们哪还好意思再让人家帮忙。

苏妄行没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右手,食指在半空轻轻一点。

就在他手指落下的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 村西头的泥水里,那些被冲得横七竖八的断木、碎石,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它们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线牵引着,顺着泥水往土坎的方向飘去,断木在前,碎石在后,一层层地垒在土坎的缺口处。那些断木像是长了眼睛,正好卡在土坎的裂缝里;碎石则填满了断木之间的缝隙,严丝合缝,比村民们平时垒的墙还结实。不过片刻功夫,一道齐腰高的石墙就垒好了,稳稳地挡住了往下涌的泥水,任凭雨水怎么浇,石墙都纹丝不动。

紧接着,苏妄行又往菜地的方向虚虚一抓 —— 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已经被泥水冲散的菜苗,竟慢悠悠地从泥水里飘了起来,叶子上的泥被无形的力量扫掉,露出嫩绿的叶片。它们一个个落回菜地里,根须刚好扎进土里,落地的瞬间就挺立起来,甚至比之前更精神了。更神奇的是,土坎上还冒出了一排排嫩绿的树苗,那些树苗长得飞快,转眼就长到了一人多高,枝叶茂盛,像一道绿色的屏障,把土坎挡得严严实实,连雨水都很难再渗进去。

张大叔看得眼睛都直了,他顾不上雨大,跑到菜地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白菜苗的叶子 —— 叶子还是绿油油的,摸起来还带着点潮气,叶脉清晰,跟没被冲过一样。他又走到土坎边,用锄头敲了敲新垒的石墙,“咚咚” 的声音沉闷有力,石墙结实得很,连个缝都没有。

“真…… 真神了!” 张大叔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转过身,对着苏妄行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额头沾了泥也不在意:“苏神仙,您比活菩萨还灵啊!您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啊!”

其他村民也跟着再次跪倒,院子里满是磕头的声音和感激的话语。苏妄行站在雨里,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雨丝落在他的脸上,他却像是没感觉似的,只是静静地看着村民们,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

可安宁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远处突然传来了马蹄践踏的轰鸣,还有人喊杀的声音,打破了村里的安宁。那声音越来越近,带着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还有人的怒骂声,听得人心里发慌。

“不好!是山贼!” 李三叔脸色煞白地喊道,声音都在发抖。

溪田村虽然偏,但偶尔也会有山贼路过。那些山贼大多是附近山上的亡命之徒,有的是逃兵,有的是赌输了钱的混混,他们抢不到值钱的东西就烧房子,去年村南头的老赵家,就因为没钱给山贼,被烧了半间草屋。村里人早就怕极了这些人,此刻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村民们都吓得缩成一团,连磕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脸色比刚才看到巨石时还要难看。

没过多久,十几个满脸横肉的山贼就骑着马冲进了村子。他们的马也像是受过惊吓,在泥水里横冲直撞,踩坏了好几户人家门口的菜畦。山贼们个个都穿着破烂的盔甲,有的盔甲上还沾着血迹;手里举着明晃晃的钢刀,刀身上的锈迹混着泥水,看着格外吓人;马背上还挂着抢来的包袱,有的包袱里露着半块花布,有的则装着粮食,一看就是刚从别的村子抢完过来的。

为首的是个独眼龙,左眼上蒙着块黑布,黑布边缘还绣着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头;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穿过右眼,看着格外凶狠。他把马停在王阿公的院门口,手里的钢刀往地上一插,“噗嗤” 一声,刀尖插进泥地里半寸多深。他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唾沫混着血水,看得人一阵恶心,然后扯着嗓子吼道:“刚才听路上的人说,有个会妖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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