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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贾唐宗 第72章 一网打尽

作者:谁知天命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4 05:16:45

“胡军师”约朱蕤和李宇见面的第一次并不顺利,当我看到只有“胡军师”一人出席时,我立即终止了见面,并告诉“胡军师”:“邓老板”家没人出面,李宇也不会出面。我同时提出了再见面的条件:新一年的“孝敬钱”先付一半,通过朱蕤走召鹏原来的渠道。我还按汲黯设定的剧情给“胡军师”递了个“软刀子”:咱们这边如果没有进展,邯郸那边程丕就不会停止对“嫪大侠”的通缉。

“胡军师”和他背后的“邓老板”肯定很不爽我表现出的霸道和贪婪,但是他们大概也觉得上过战场的“丘八头子”就应该是这样的。于是在三天后,朱蕤就收到了“孝敬钱”——价值大约五百万钱的黄金,比我索贿数额低,但是也是足够表达“邓老板”深化合作诚意的数字。我将这些钱交给了汲黯,然后继续耐心等待“邓老板”的约见。

三月初三,上巳日,李宇陪同汲黯主持了“祓禊仪式”,仪式后,所有在陈县的官员、乡绅将进行一年一度的集体沐浴。

沐浴场地由帐篷临时搭建,大小不等的帐篷内设浴桶,仪式期间有大量民夫、劳役用铜盆烧水,仪式现场雾气蒸腾。

为表重视,汲黯命人将李宇的沐浴帐篷定为第二间(应该属于程丕的那间),由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役夫负责服侍他。

我的帐篷在所有副郡级领导之后,比朱蕤的帐篷还靠前,负责服侍我的是一位十来岁的小男孩,模样还挺白净斯文。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小的小孩会应征劳役便问了他,他告诉我:自己父母是瓠子口决堤后来淮阳谋生的,两三岁上父母就得瘟病死了,靠同乡接济度日。他到七岁后交不起“人头税”,只能提前应征徭役抵税(依照大汉律,七到十四岁儿童每年“人头税”二十文,十五到五十八岁每年人头税一百四十文,适龄不婚妇女加数倍征收)。我又问了他应征徭役的细节,才知道他实际上每年承担的徭役本来应该可以得到大约一百文的收入,抵扣后还能得个八十文左右,但是在舒坦任上,这个钱都被贪墨了,他只能以数倍劳役抵扣“人头税”。

这个小男孩自称叫“小嘉”,听同乡说他姓“丞”这个音,至于是陈还是程或是成,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嘉”做事极为活络,不仅将洗澡水水温调得火候适合,还会帮我搓背捶腰,伺候我更衣时更是极为周到,对我衣襟里面掉出来的两个五铢钱也不贪私,发现我钱掉落后便帮我找到用衣服擦干净后还给我,令我好感顿生。

仪式结束,我给了他八十个钱,让他存着抵扣从十一岁到十四岁的“人头税”。男童“小嘉”很感动,但是不肯要我的钱,他向我下跪说想请我收留他给我当亲兵杂役,不然即使我帮他交了几年“人头税”他后面还是要为三餐发愁,不会很好过。

我思量了一刻,觉得自己找个亲兵着实没啥必要,但是小孩确实可怜也机灵,便找汲黯商量,请“小嘉”到太守府当杂役。

汲黯看了“小嘉”一阵,笑了笑,便让自己最年轻的那个书童去操作了。

等仪式结束,李宇找到我和汲黯,向我们说了一个我们颇感意外但非常激动的事情:刚才伺候他沐浴的居然是邓通的次子邓九皋,邓九皋找这次的机会与李家“坦诚相见”和李宇谈了四个事情:第一,未来淮阳地面上的合作就按我之前说的办:提高五成“孝敬钱”;第二,如果李家有办法让“盗钱”流向北境,扣除成本利润五五分;第三,如果丞相李蔡可以帮邓家解决随县县令的官职,邓家额外给予两千万钱的“活动费用”,如果可以县令和县尉都安排好,邓家额外给予四千万钱的“活动费用”,如果能帮忙引荐洛阳师家的关系,邓家再额外感谢一千万钱;第四,邓家和“嫪大侠”的合作就一次,但是为绝后患,希望李家出面解决“嫪大侠”,如果李家可以单独或者借卫氏外戚的手杀掉“嫪大侠”,邓家再额外感谢两千万钱。

“上巳日”后第二天,李宇就圆满完成任务带着汲黯写给二大爷的亲笔信回了长安。

大约十来天后,程丕也出差归来。当我问他抓捕嫪孤峰进行得是否顺利时,他告诉我:已经交给“绣衣使者”接手了,作为当宠妃子王夫人的表哥,嫪孤峰是个“烫手山芋”。

程丕回来后立即按照既定剧本上演了每年都要来一出的“清查流民”,将流民逼到阳夏县的既定区域。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流民里面混入了很多卧底,程丕安排的、杜周协调廷尉府资源安排的和暴胜之动用“绣衣使者”资源安排的都有。

在程丕这边推进工作的同时,栾移石和郑韬则一直被汲黯派出去出差,他们具体做了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不过我也能大约知道他们肯定在各地为“盗钱案”搜证。

程丕回来后也挺喜欢“小嘉”,而“小嘉”似乎和他也很投缘,非常尽心伺候孤身一人来淮阳郡当差的程丕。

到三月末,京城传来一个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刘彻宠妃王夫人的表哥嫪孤峰因为作奸犯科被刘彻着“绣衣使者”秘密处死,王夫人因为前一年刚刚小产,身体虚弱,加之被家族的事情连累缠绵病榻,刘彻着太常下属太医令向民间发出征集良医治疗王夫人的悬赏。

与此同时,李宇派人给我送来书信:邓家已经在二大爷安排下和洛阳师家接上头。据此,我让朱蕤找“胡军师”联络:让邓家把引荐师家和买嫪孤峰命的一共三千万钱付给我。一天后朱蕤获得明确答复:两天后“胡军师”会来陈县见我。

我当然知道这些钱我是不能碰一分的,肯定要全部给汲黯去用于水利工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再算一下身上最近还有多少钱。

这时我才想起来最近几个月的禄米都没领,想起眼下正是米价最高的时节,一石禄米能卖到一百钱,于是领了半年禄米共计三百石,就运去陈县的粮铺换了三十缗(三万)铜钱。

因为元旦后的酬和都是演戏,全部是走汲黯的小金库开支报销,我身上的钱完全没动。我记性还是很好的,把原来的钱加卖禄米的钱一起点数了一下,发现居然多出来两文。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估计“祓禊仪式”时“小嘉”捡给我的两文钱并不是我的。

我又将散碎铜钱一枚枚拿出来都看了看,发现有两枚元狩四年的五铢钱似乎比别的钱成色更加好。

我开始只以为是国家统一铸币的第一批钱成色好且年代比较新,但是当我把那三十缗钱中的一缗全部是元狩四年铸的钱扯开一一比对的时候我才发现:所有铜钱的成色都没有那两枚好。

回想到之前我和栾移石聊天时他曾经对我透露:“淮阳盗钱”之所以被民间接受度高,是因为铜钱的质量“比官铸的还好”,那么男童“小嘉”给我的铜钱可能就是那种私铸的盗钱了!

想到此处,我赶紧去找到汲黯,这时刘儁和程丕也正在与他聊天。

当我确定附近没有人偷听后将“小嘉”给我的钱很可能是“盗钱”的事情告诉了汲黯、刘儁和程丕。这时,他们三个却以一种看“傻缺”的眼神看向我。

刘儁道:“你堂兄李宇在‘祓禊仪式’时与邓九皋接上头,你就没想过同时邓九皋也会安排人接近你吗?”

“你真的还是个憨货!”程丕也忍不住苦笑道,“那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你觉得他会是要靠流民同乡接济才能活下来的人吗?”

这时,汲黯已经闭上了眼睛,但也难忍满脸的笑意,闷笑几声道:“李乙像你差不多的年纪时可是比猴都精明的角色。”

我一脸无奈,只能等着他们仨把我当笑话看完。

过了许久,汲黯对程丕道:“收网吧,看看那个孩子还有没有救。”

程丕点了点头,拍了拍我肩膀,便下去行动了。汲黯则喊我们去公堂等程丕的办案结果。

不多时,程丕便带人押着“小嘉”和两个杂役来到了公堂。经过简单审问:那个男童“小嘉”虽然年纪小,却是这三个人的头目,他们确实籍贯都是东郡濮阳人,瓠子口决堤的受害者,几年前被“盗钱集团”收拢做事,因为比较机灵得到重用,被派到太守府潜伏。

汲黯道:“依据大汉元狩四年新修订的律例,‘凡参与、协助私铸盗钱的骨干人员’均要被判处死刑,你们三人直接效命于邓九皋和‘胡军师’,胆敢卧底太守府收风,说你们是‘骨干’绝对没人会反对!”他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其实本太守也是东郡濮阳人,更知道你们作为老乡,受瓠子口决堤之苦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生存着实不易。所以从现在起,如果你们能幡然悔悟,配合我们抓捕私铸盗钱的首脑,并如实交代运作脉络,本太守一定帮你们向朝廷求情,给你们活命的机会!”

三位人犯本就是生活所迫,见太守大人给活命机会哪有不愿意的道理。汲黯一边让程丕负责录口供,一边将在陈县境内的可靠核心官员都召集来了太守府。

经过口供确认和已经掌握的证据,汲黯安排刘儁、陈邈、刘远带着两个被抓的卧底带路,前往阳夏捣毁铸币窝点,并抓捕窝点内的骨干成员;我和朱蕤留在陈县,等“胡军师”见面时实施抓捕;程丕率队带着“小嘉”前往南阳随县,跨境抓捕正在那里建立窝点的邓通次子邓九皋。汲黯同时派出一名书童火速回京,与廷尉衙门沟通所有抓捕行动。

一切安排妥当,我和朱蕤带队将抓捕的大网悄悄展开,只等待“胡军师”应邀前来。

毫无防备的“胡军师”如约进入了我们的抓捕陷阱,当他进入私娼馆并掏出价值三千万的无盐氏兑票时,朱蕤便冲上去与他扭打了起来。我并没料到朱蕤会有这么一手,一时有点被打乱了布置。

“胡军师”被袭击立即大叫,门外他布置的数位保镖也随即冲进私娼馆。

不过,私娼馆附近早被我安排了数百人包围,我立即号令暗处的捕手杀出,并下达了对“胡军师”部下“格杀勿论”的命令。

在一片混乱中,“胡军师”摸到了朱蕤身上携带的匕首,然后一匕首刺进朱蕤的胸口。我见状忙拔剑,一剑结果了“胡军师”——虽然在战场上杀匈奴悍卒费劲,杀这种没武功底子的“中年秃顶男”完全没有困难。

当一切归于平静,我赶紧替朱蕤诊了脉,和几年前那位“蓉儿”的脉象一样:心脉受损,无药可救。

朱蕤强撑着请捕手们退出私娼馆,表示有话要对我一个人说。

当所有人退出去,他将染了血的三千万无盐氏兑票递给我,道:“是我让他带兑票来的,带这么多黄金太招摇了。这样只要他死了、我也死了,兑票就可以交给太守用于治水,不用上缴了。”

理解了朱蕤的良苦用心,我叹了口气,道:“朱县令一身专业本领却不能再帮助太守治水,这么做值得吗?”

“我那点粗浅本事,怎么比得上舒大哥和汲长史!李司马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这个‘胡军师’,我是最早被他找人设计拉下水的,因为我,所有寿春同乡才会全部被连累!我若不死,今生也再无颜面对召鹏的家小和我自己的家人!”朱蕤说着嘴角流出一汩鲜红的血液,面带微笑闭上了眼,轻声道,“只是要连累李司马的考绩了。”

我收起他用性命保下的兑票,感慨这位曾经犯错但还是有良知的读书人最后被汲黯唤回良知,并以生命救赎了自己。

两天后,阳夏传来捷报:私铸盗钱的所有窝点、工具、操办人、劳工在卧底杂役带路和之前暗子的配合下,被刘儁、刘远和陈邈全部肃清,缴获铜锭数万斤、高炉数座和八百余万枚已经铸成的盗钱。

又两天后,到随州抓捕邓九皋的程丕也传来捷报:在“小嘉”的线报加持下,邓九皋和他三个儿子被一网成擒,多年来通过青衣江、岷江、长江运送铜锭去淮阳的账本也被当场查获。

在程丕带人犯回到陈县的几乎同一时间,“绣衣使者”暴胜之、廷尉赵禹、廷尉府杜周奉旨来到淮阳,对危害陈、蔡、吴、楚几十年的“私铸盗钱”团伙案进行了会审。

淮阳决曹栾移石代表淮阳团队对案件来龙去脉、抓捕流程、线索总结、人犯口供等进行了总体汇报。栾移石的汇报非常详细,在汇报中我知道:汲黯还提前请舒文翁动用蜀郡的关系将严道铜山盗采的矿洞也提前找到,还通过缴获的盗钱原料和成品材质及工艺,对比出盗钱是通过蜀中的铜、配合吴地当年刘濞铸钱的工艺改进后铸造的,同时栾移石通过详细的证据展示了盗钱团伙将盗钱散于市面的各种具体运作手段和上下游产业链线路。

作为案件的补充证据,“绣衣使者”暴胜之带来了嫪孤峰的证供笔录,证实在元狩三年特殊时期邓家曾经找到他帮忙押运盗钱,其供述的盗钱流散线路与栾移石掌握的证据相符。整个淮阳团队办案的瑕疵只有我这边的朱蕤和“胡军师”死亡,这为邓九皋父子的狡辩提供了些许便利——当然,要狡辩就不能承认分两次给过我三千五百万钱。

在举证质证环节,邓九皋父子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即使证据确凿也否定全部控罪。

经联合审讯合议,赵禹和汲黯决定将死罪以下人犯全部在淮阳审结,邓九皋父子及依律可能判死刑者要移送长安诏狱审理。

在属于淮阳审理的人犯中,有三百多人被判“钛左趾”,其余囚禁、流徙者数千,所有在官员和私铸盗钱集团之间扮演掮客者全部被处罚或入刑,舒通等官员只再被追加罚俸半年,没有加重处罚。

在整个庭审中,淮阳团队和廷尉衙门之间争议最大的是男童“小嘉”的定罪量刑。栾移石以汲黯的意见认为此子是黄河瓠子口决堤的受害者,没有被朝廷很好的抚恤抚养,以致于被盗钱集团利用犯下重罪,但是其幡然悔悟帮助淮阳团队抓住了最重要的首恶,理应从轻发落。然而廷尉衙门认为:经过审问,“小嘉”是盗钱集团的外围核心成员,他的行为社会危害性极大,还是应当处以肉刑重罪,建议不低于腐刑。

在抗辩中,“小嘉”声泪俱下,表示自己自幼孤苦,被盗钱团队收养为其效力是无可奈何,为了不长期被邓九皋当作“娈童”虐待,他只能自告奋勇参与比较重要的犯罪环节,也因此得以立功,希望得到朝廷律法的宽恕。

在相持一阵后,汲黯找刘儁征求了我的意见:用我放在他那里的二十万钱给“小嘉”充当“议罪银”,我同意了这个做法。

但是,廷尉衙门坚持以小嘉的“罪刑”,要彻底被赦免至少得四十万钱“议罪银”。于是,程丕挺身而出,将二十万私房钱捐出,换了“小嘉”的免罪。

后来我才知道:程丕去抓捕“嫪大侠”时被汲黯授意搞“雷声大雨点小”,去了以后还被“嫪大侠”家托人送了三十万钱好处费。“小嘉案”不过是汲黯找杜周帮忙演戏,让我和程丕“吐脏”的手段而已。儿子夭折的程丕很喜欢机灵的“小嘉”,干脆认“小嘉”做了儿子,于是只知道自己姓“丞”这个音的“小嘉”姓了程,叫了程嘉。

为了感谢我的搭救,程嘉也认了我当干爹,不过每次见他走路的姿态,我心里都在犯嘀咕,想想他伺候我洗澡的情景,鸡皮疙瘩都会掉一地。不过,为了他忘记童年伤痛,我从来没提过这个事情。

程嘉在免罪后偷偷送给了我一份图纸,说是对我的搭救之恩的回报。那个图纸是一堆羊皮做的,我当时也看不懂,就一直收着,直到去了西域找到专业人才辅佐才知道那个图纸描述的是最全的铸币技术。

所有淮阳部分应审的部分审结后,汲黯当着赵禹等在场诸人的面让暴胜之给皇帝刘彻带话:“私铸盗钱”案是比“半真半假”的“淮南·衡山案”干系更大的案件,请刘彻务必想好了再指示廷尉衙门判决。

在了结这场事关国家金融秩序的大案后,汲黯依旧坚持了自己直说真话、不讨好君王的一贯作风。在他的讽谏下,邓九皋被以赐毒酒的方式“夷族”,骨干从犯也都被“弃市”。邓东皋为了脱罪被二大爷和张汤要挟请辞了严道铜山的朝廷命官职务,将铜矿彻底还给了国家,从此老老实实开始做富贵闲人。

在案件结束后,程丕等都被朝廷嘉奖,只有我因为朱蕤和“胡军师”的死被认为“配合侦破功劳突出”但“现场处理表现欠佳”,无功无过。

对于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的“无功无过”和朱蕤的以命救赎帮汲黯换到了累计三千五百万“死账”,对淮阳的水利工程进展帮助很大。

朱蕤的儿子朱邑之后也随着老师舒文翁来到淮阳,协助汲仁一起进行水利工程建设,后来投身仕途,没有再犯父亲的错误,清廉爱民,政绩斐然,到汉宣一朝最终累官至大司农。

“淮阳盗钱案”是我在孝武朝官场亲历的一桩复杂案件,汲黯在办案过程中展现出的正气、变通和睿智令我终身难忘。他容忍“灰度”,一切从以挽救有良知的人为前提出发,不计较个人名利得失,最后成功达到根除破坏国民经济健康幕后黑手的目的。他用最适当和宽仁的法律,让陷于其中但良心未泯的人完成救赎。同时,他通过这个案子让自己在淮阳的威望达到顶峰,为将来“瓠子口”问题的彻底解决奠定了坚实基础。

在亲历这个案子之后,我可以深刻体会到他为什么如此痛恨张汤之流。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当初来办这个案子的是张汤,要被杀头、灭族的人会不计其数,但是张汤未必能找出幕后黑手、未必能真正让危害大汉国民经济几十年的盗钱断根。汲黯和张汤的差距是一个真正有大智慧的智者和一个眼里只有数据、指标、任务、KpI目标、公司制度条文……的庸俗高管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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